第7章 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
又来这一套!!
厉尧心中腾起一阵厌烦感,以为这个女人又在故意的撩拨他,正要推开,却发现她的身上滚烫滚烫的。
他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原来,她发烧了。
厉尧抿了抿唇,硬是将她推开了,扯过自己的薄被子给她盖上。
他披着衣服下了床,穿上鞋子出去了。
过了好一阵子,他才重新回到了屋里,手上多出来一个草纸包的药包。
他倒了一杯温水,打开药包取出一粒药,把宁嘉给唤醒了让她吃药。
宁嘉烧得迷迷糊糊,就着厉尧的手把退烧药吃了下去。
她柔软滚烫的嘴唇触碰到厉尧掌心的时候,厉尧心底升腾起一股子异样的感受。
单身了二十二年,第一次接触到女人的嘴唇。
那感觉像是面团,却远远比面团更加的软和……
他脑袋里正胡思乱想的时候,宁嘉已经喝完了水,倒头就接着睡下了。
厉尧见她睡安稳了,便又脱了衣服躺了下去。
他家里兄弟多,又很穷,以至于他结婚的时候就只做了这一床薄棉被。
宁嘉现在盖上了,他就没得盖了。
躺了一会儿,他感觉这家里似乎不如山里面冷,他一个大男人火力比女人要壮,似乎不盖被子问题也不大。
他把宁嘉先前盖着的被单凑合盖上了,正要闭上眼睛睡觉。
忽然,身上一沉,薄棉被又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上。
与棉被一起过来的是宁嘉。
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身上还是冷,她不自觉的往他的怀里使劲地钻。
厉尧犹豫了犹豫没有将她推开,算是默许了她的动作。
原以为她钻进怀里会逐渐地安静下来,结果他错了!
大错特错!
也不知道她是梦见了什么,一双小手竟然不停地往他的背心里摸,来回反复的摩挲。
更令厉尧惊讶的是,她的手一点都不粗糙,温热光滑,所过之处都是麻酥酥的。
厉尧被她摸的心慌,感觉胸膛里像是打鼓一样。
若不是知道她现在发着高烧迷糊,他还真的以为是她故意的了。
宁嘉的手一刻都没闲着,在他的胸肌上摸了半天,又游移到了腹部,摸着那几块肌肉蹭了好一阵子。
最后,手竟然径直地向下去了。
“嘶——”厉尧忙抬手抓住了她不老实的手,紧紧地攥住了,低声呵斥道,“宁嘉,睡觉!再不老实给你扔出去了!”
宁嘉似乎是听懂了他的话,没有再乱动,不一会儿彻底的安静了下来。
倒是厉尧,这下子可是遭了罪了,心里头像是有把小火苗烧了大半个晚上,花了好大的力气才平息下去。
厉尧幽幽叹了口气,终于,他可以睡觉了。
半夜里,他发觉宁嘉出了一身又一身的热汗,便用手帕给她擦干,将被子给她裹好,自己裹着被单子挪到了炕的另一头。
喔喔喔——
公鸡打鸣唤醒了崭新的一天。
宁嘉睁开眼睛,感觉浑身的轻松。昨夜她知道自己发烧了,也隐约记得厉尧给自己喂药。
还好,还好。
这个男人虽然讨厌她,但是,该有的照顾还是有的。
想到这儿,她的嘴角弯了弯,趁着厉尧还没醒,又仔细打量他一番。
瞧瞧这硬朗深邃的五官,也难怪原主被迷得神魂颠倒,为了得到他昏招百出呢。
欣赏了一阵子“睡美男”,宁嘉感觉到自己的肚子又在抗议了。
昨天下午她回来就睡,晚饭都没吃,这会儿不饿才怪呢。
她决定去厨房做个早饭,不为了别的,就为了先填饱自己的胃口。
真是个坑人的作者,也不知道是本着什么样的心态把宁嘉写得这么不堪。
得不到丈夫的疼爱就罢了,还摊上了这么一个凶巴巴的老婆婆,就连身体都不给一个好的。
不是晕倒,就是发烧!
真是要了命了!
生活在二十一世纪的她可是生龙活虎,除了工作就是泡健身房。
以为她那傲人的身材是怎么来?除了妈给的那一部分,剩下都是她练出来的!
心里一边吐槽着作者,宁嘉一边打开了房门。
她刚迈出一只脚,就看见对面的门也开了,安叶扶着腰从屋里出来了。
趁着家里其他人还没起来,两人迅速地凑到了一起。
“嘉嘉,快,这个给你吃。”安叶从兜里摸出来了两块饼干,塞到了她的手里。
“这是哪儿来的?”宁嘉深知厉旭也是个穷的叮当响的,哪里来钱买的饼干?
“昨晚顺的。”安叶压低了声音说道,“老三和老四两口子昨天从镇上回来了给老太太带了一包桃酥饼干。我趁老太太不注意顺的。”
宁嘉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叶叶,你好缺德,我好喜欢。”
“快吃吧。”安叶催促着,“别让老太太发现了,这会儿她还什么都不知道呢。”
“那我不客气了。”宁嘉咔嚓咬了一口,香甜的味道瞬间弥漫了舌尖。
虽然这东西比二十一世纪的蛋糕差远了,可这会儿能吃到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谢谢叶叶,你也吃。”宁嘉掰下一块,送到了安叶的嘴边。
好闺蜜,就是要一起分享。
“我不吃,你快吃吧,你现在比我需要。”
“呜呜,叶叶我好感动。”宁嘉一把就抱住了安叶,“等咱们赚到了钱,我一定让你天天吃桃酥,吃到吐为止!”
“我信你!”安叶咧嘴一笑,“走,去厨房,我做饭给你吃。”
“嗯嗯。”
许老太从床上爬起来,就听见厨房里有动静了。
她忙推开厨房门去瞧,竟然看到了一起做饭的宁嘉和安叶。
“呦,这可是破天荒头一回啊!我还以为眼花看错了呢,你们俩竟然一起做饭了!”
“她这么懒的人,一大早就钻进厨房里做饭,谁知道她是不是偷吃?我得看着点!”宁嘉飞快地说道。
“切!”安叶冷哼一声,“说得好听,我看是你想找机会偷吃吧?你放心,有我在,不到饭点儿一块饼子渣都到不了你嘴里。”
许老太见两个儿媳妇又掐上了,这会儿倒是开心上了。
掐吧,掐得好!
两个人互相监督,以后她就省心多了。
“把那个棒子面给我递过来。”宁嘉使唤安叶,“我够不着。”
安叶狠狠白了她一眼:“真没用,笨死你算了。”
“你那张破嘴不说话能憋死吗?”宁嘉接过棒子面,报复似的狠狠挖了一大勺。
“哎呦,你少挖点!今儿上工的活不累,饭做得稀一点!”许老太心疼自己的粮食。
正在切咸菜的安叶咣当把刀往案板上一插,宁嘉把搪瓷碗一扔双手叉腰,两个人不约而同都盯住了老太太。
“要不你来!”
“要不你来!”
两个人又同时脱口而出。
许老太瘪了瘪嘴,转身就出去了。
她深刻的怀疑,自己的两个儿子不是娶了两个媳妇回来,而是两个炸药桶。
许老太一走,宁嘉和安叶两个人又坐了下来。
“叶叶,你还记得书里写过的那件事吗?关于林晓曦的……”
“你小点声说。”安叶往她跟前凑了凑,不小心露出自己满是青痕的脖子。
宁嘉一眼就瞥见了,忍不住抬手戳了戳,调侃道:“你是真的一点都不节制啊!我终于知道你的名字是怎么来的了。”
“啊?”安叶听愣了,“这和我的名字有什么关系?”
“夜夜笙歌啊!叶叶,你这还吃得消么?”
安叶:“只有累坏的牛,没有耕坏的田!厉旭那个家伙,活儿还是不错的。”
宁嘉:“啧啧啧。”
安叶同情地看了宁嘉一眼:“就是委屈了你。你家那块石头到现在还没理会你呢?”
宁嘉笑嘻嘻:“没有。不过昨晚我梦见男模了那身材……简直让人流口水,胸肌腹肌都是硬邦邦,可惜了……”
“可惜什么?”安叶问道。
宁嘉嘿嘿笑了起来:“没什么。怎么说着说着歪题了,说正事。”
“什么事?”
“鱼塘。”宁嘉小声地说道,“你还记得那个鱼塘吗?”
安叶眼前一亮:“你这么说我想起来了,林晓曦前期赚钱就是靠着那个鱼塘的!”
“对!怎么样?咱们什么时间去探探?”
“行,尽快吧,这一两天找个时间。”
宁嘉伸出手指头跟她拉钩:“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