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星际大小姐又怂又茶(四十八)
她进来这里之前说的话仿佛一语成谶,真的有很多变异种在这里。
这次不是那种放在了培养皿里面,不知道浸泡了多长时间的失去了攻击性的变异种,而是实实在在的,活着的变异种。
透明的特殊材料将这些变异种全部分开,让它们不至于混在一起,自相残杀。
不知道是因为这边被掩埋的时间太过于长还是什么,无数的变异种都陷入了昏睡。
温诗云眼睫轻眨,连呼吸都放缓了,整个人都变得小心翼翼,生怕把这里的变异种给吵醒了。
这些透明的特殊材料如果他们不亲自触碰就看不到的,所以肉眼看上去它们就像是毫无间隔和束缚,只要稍有动静将他们惊醒,这些异变种就会随时朝他们攻击一样。
心跳无声地鼓动,她额前渗出了些许细汗,鬓发沾在她颊侧,使她整个人看起来更加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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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长长的,看不到尽头。
她看向男人,才想起来自己刚刚想说的话。
考虑到现在的情景,她小心翼翼地用气声,一边说还一边比着手势,生怕男人听不懂,小声开口问,
“你把麒收回来吧,我们已经进来了,不需要再维持电源运转了。”
在她看来,摸黑也总比把男人的精神体束缚在匣子里面的好,起码命运在自己的手里。
凛冬微微摇头,他没有说的是,那个匣子不是他随时可以收回来就可以收回来的,如果是这样,这里就不是针对哨兵和变异种的实验基地了。
既然有这个装置在,那些不把价值榨干不罢休的研究员又怎么可能去给他收回精神体的机会。
他沉默地往前走了几步。
温诗云见状刚想跟上去,就听见男人清冷的声音,“先别过来。”
虽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是凭借着对男人莫名的信任,她就乖乖地站在原地,看着他往前。
即便精神体被困住作为电源供给,他依旧强悍得可怕。
指节轻点在那些变异种透明层的薄膜上,那层膜就如同泡沫一样破开,无数层膜被他收到手中重建成了一面墙,将她和这些异变种隔开,而相对的,他和异变种之间,再没有任何东西间隔。
男人的军靴踩在金属地面上发出沉而重的响声,
“嗒——”
“嗒——”
异变种像是受到了什么频率还是声音的影响,开始慢慢苏醒。
温诗云瞪大双眼,像是知道了他要做什么,心脏都震动得有些发颤,
她使尽全力,双手拍在薄膜上发出一阵阵闷响,“喂!凛冬!你一个人要干嘛?!”
隔着薄膜她的声音似乎被隔断了,男人没有停下脚步。
明亮的灯光闪烁不定,异变种觉醒过来,嘶哑怒吼,墙面上开始慢慢地蔓延上了变异种的藤蔓,地面上开始漫开奇怪的液体。
它们像有共识一样地看向处在它们中间的——
穿着白色大褂,银白色头发,如同神只一样淡漠地看着它们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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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以为它们要扑上去和男人撕咬的那一刻,它们齐齐地跪了下来。
以一种臣服的姿态,像是朝拜。
在这一刻,她对异变种的吸引力在这里仿佛都被削弱了一样,没有出现无数异变种朝她而去的情况,诡异得让人有些心里发毛,就像是它们有自己认定的神灵,高于其他任何的一切。
她有些泛白的唇瓣莫名地有些微颤,看向最中间的男人。
凛冬转过身看了她一眼,微微地举起了手,然后,
将手插进了自己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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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诗云捂住嘴巴,将尖叫声咽在了喉咙里,忍不住呜咽出声,心脏跳动得极快,鼓噪的脉动几乎要跳出她的脉搏。
她目光所及的那些异变种,在地上跪伏着,和男人做出了一样的动作,畸形的手掌毫不犹豫地插入了自己的胸口。
血液从胸口喷溅出来,将里面的空间染成了一片血腥。
地面上、墙壁上...还有她面前的薄膜空间墙上......
那喷溅的血液就好像凝固在空中一样,隔了一层透明的薄膜,仿佛下一秒就溅到她身上。
巨大的冲击力让她有些大脑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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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冬将手慢慢地抽出来,手掌上沾染着的是满目的蓝色血液。
其他异变种的手掌也随之从胸口抽出,五颜六色的异变种污染核心被它们硬生生地抽出。
随后它们的生机似乎也随之被剥落了一样......
异变种的尸体倒了一片,污染核心安静地躺在地面上,发出幽幽而让人无法忽视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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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天鹅啊,好帅啊,明明这么血腥,这么恶心,我的眼里只有凛冬好帅,没救了我。】
【还是猫猫好啊,你们好坏啊,她眼眶都红了,手还在打颤,怕是担心死了,你们这群没良心的。】
【可是真的很帅啊,这叫什么,无数的异变种同一时间自杀啊,这场面真的...我估计也就看这次了,还是超近距离,值了值了。】
【别帅了别帅了,你们的帅哥胸口也被自己掏了个洞啊,帅个毛线啊,马上要死了......】
【你们磕能不能管管蒸煮死活啊,我真的哭死。】
......
温诗云缓过神来,试着用男人给她的那把枪,看看能不能打破眼前的这层透明墙面,但是没有丝毫作用,
枪声落入薄膜像是被吸收了一样,没有任何反应,连一丝缝隙都没有打出来。
她只能不停地拍打眼前的墙面,嘴里还在呼喊凛冬的名字,到后面已经快要声嘶力竭了,也依旧没有放弃,开始从自己的光脑里面找能用的道具,有什么东西都往外扔,就连出发前封渊递给她的面纱都被她扔了出去,
最后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起了作用,眼前的墙面突然消失了。
像是被什么东西硬生生地撕开了一样,
来不及多想,温诗云跑到凛冬身边,他浑身都被染上了蓝色的血液,白色的大褂硬生生地被他胸口涌出的血染成了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