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4章

第四章

她将装着刀具的箱包拖到书房,将门反锁起来。

如果是平时她可能不会这样,毕竟这个男人莫名地闯入她家,看着就很危险,但今天上午看到的一幕实在匪夷所思,她内心不安之余又担心家人,加上回来的时候被他撞的浑身都疼,心情极度烦躁,哪里会有好脾气。

男子也不介意,真的起身自己去泡了,回到房间看到阳台上的滴水观音,抬脚将它从阳台上踢了下去,周末只听砰的一声,在这个寂静的夜里显得尤为刺耳,心猛的跳漏一拍,郁闷的骂人的心都有。

忽然听到敲门声,她脾气一下子没有控制住,不耐烦地道:"干嘛?"

男子道:"给你泡了一碗。"

她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我不吃,谢谢。"

她拉上窗帘,打开箱包,拿出里面弓弩,按照里面的组装说明开始组装。

箭杆和箭尾是分开的,需要重新组装,倒是不麻烦,全部弄好大约花了一个小时。

做完这一切她又在网上查了一些用弓弩的注意事项和诀窍,就梳洗好回房间睡了。

梦里她又像濒临死亡时那样,伸出一个黑暗狭小的空间里,周围仿佛又烈火焚烧,火焰纷纷透过她的肌肤往身体里挤,在她体内横冲直撞,血管中、肌肤中、甚至细胞中,无处不在,仿佛要将她撕裂爆炸一般。

也不知持续了多久,火焰像是突然压缩到了一个临界点,轰地一声,在她体内轰然炸开,地裂山摇。

她猛地从梦中惊醒,整个世界都在摇晃。

开始她以为是自己尚未清醒,可很快她发现,房子真的在摇晃。

不是梦,地震!

急促的敲门声想起:"喂!醒着没有?快起来!"

也不知道他怎么弄的,反锁的房门在他面前像没锁似的,很轻易地就开了,他冲进来拽起她的手腕就要往外面跑。

震感十分强烈,桌子上的东西啪啪啪地往下掉。

男子见势不对,拉着她回到卧室往床底下一钻。

天花板上的吊灯'砰'的一声掉落在地上,声音震耳,细碎的玻璃片四溅,周末吓得连忙将脸埋起来,咬着牙齿身体颤抖。

外面尖叫声、哭泣声、东西破碎声。各种声音混在在一起,闹哄哄的一团乱。

震感足足持续了一分多钟,这是周末第一次遭遇地震,心底十分慌乱,她清晰地感受到那种地震山摇,尤其是人在面对大自然灾害时的弱小和无力。

她此刻十分想念她的父母,怕自己还没有见他们一面就突然在这个世界无声无息地死了,这是她这个月以来遭遇到的第二次死亡危机了。

越是害怕,越是不甘,她越是告诉自己要坚强,可泪水依然止不住的往外流,紧紧地抱着身边唯一的一处温暖源,仿佛这样就能把心底的恐惧消除。

好半响,头顶上才响起男子无语的声音:"可以松开我了吗?"

她肌肤温软细腻,身体发育的极好,柔软的胸部隔着单薄的睡衣紧贴在他胸膛上,让他不自觉地用手捏住她丰满的臀部,挤向他的下腹,身体几乎立刻就起了反应。

周末这才发现,她此刻紧紧抱着的居然是个裸男,而她脸埋的地方正是人家胸前,他胸前某个突起的点点正在她唇处,她脸突然爆红,连忙抬头,身体后仰,尴尬不已。

可她并没有如愿,腰上的手臂如铁链一般将她箍住,下半身紧紧地贴着他的下半身。

这不是让周末赶到最尴尬的,更令人尴尬的是,男子下面一根坚硬灼热的棍子正抵在她的下腹之上,通过薄薄的睡衣,很清晰地感受到它的壮硕。

周末脸通红,气的骂道:"你都不穿衣服吗?暴露狂!"

男子压抑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是你在抱我。”

天漆黑一片,但如此近的距离,她依然能模模糊糊看到对方的脸,尤其那一双明亮如寒星的眼睛,仿佛黑夜之中的猎豹,让她感到危险和害怕。

她突然噤声不再说话,她明白,此时这个男人如果想对她做点什么,她简直在劫难逃,所以她不敢再说话激怒他,只能小心翼翼地想挣开他的手臂,退出去。

但这个男子显然不想放过她,禁锢在她腰上的手臂越发收紧,将她的下腹紧紧和他贴在一起,她甚至能感受到那灼热温度上的跳动。

冷汗一滴一滴地从她额上流淌,她感到浑身冰冷僵硬,尤其在这样静默的黑暗之中。

男子满含*的沙哑嗓音警告地吐出一句:"别动。"

身下女人又香又软,就穿了个睡衣,问题是她还动个不停,用她柔软的下身不停地蹭着他的兄弟,真想立马翻身就把她给办了!

妈蛋,平时都是靠五指姑娘解决问题,头一回接触这样的活色生香,才知道平时实在太委屈自己兄弟了。男子滕钺(tengyue)心底咆哮。

周末在开始挣扎之后就意识到不对,立刻僵硬着身体一动不动。

身边男子的气息越来越灼热,细密地喷在她的颈脖上,带起一阵酥麻的战栗。

她颈脖处最为敏感,在理发店洗头时被人碰到都痒的不行。

腰间的大手越发的用力,她紧张不已,准备他稍有异动,她就一个膝盖向那里顶去,让他尝尝爆炒香肠的滋味!

她心底胡乱地想着,好一会儿,男子总算松开他的手,在床底下冰冷的木地板上趴了半个多小时,小兄弟终于软了。

滕钺见不再震,连忙从床底下爬了出去。

她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估计是这个男子在穿衣服,这让她稍微松了一口气。

过了一会儿,她也从床底里爬出去。

外面依然灰黑一片,房间里更是漆黑一片。

地上满地的吊灯玻璃碎片,房间里黑漆漆的,她赤着脚不敢乱走,在床底下冻了半个小时,现在上下牙齿都在打颤,见他已经起床并穿好衣服,她连忙爬到自己被窝里,抱着双臂窝在里面瑟瑟发抖。

等她感到身体稍微有些回温了,才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在床头胡乱地摸着,刚摸到台灯开关,就被一双炙热的大手按住:"不要开灯。"

"你要干嘛?"周末吓得身体往后一缩,手却紧紧抓着台灯纤细的灯架不敢松手。

她后悔刚刚没有先把房门锁起来才爬到床上来。

她是坐在床上的,而这男子离她不过一尺的距离,她甚至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极具阳刚味的男子气息。

这男子给她的压力极大,像在面临一头猎豹,让她感到无力和惊惧。

男子没有理她,而是从走到窗户边,掀开窗帘的一角向外面观看,眼睛上带着类似于望远镜的东西。

见周末不动,男子略显冷漠的声音从黑暗中传过来,"把衣服穿上,捡保暖的穿。"

这句话不用男子提醒,她也会这样做。

房间内虽然黑的厉害,但适应了黑暗之后,也不是什么都看不到。周末对房间极为熟悉,光凭手感就知道拿哪件衣服穿,因心中不安,她没像平时一样,尽选华而不实的衣服穿,而是在里面穿了一套天鹅绒的保暖内衣,中间套了一件羽绒小马甲,再是貂绒的毛线衣,外面套了一件长款的羽绒服。

这羽绒服是防水的,水滴到衣服上不会渗进衣服里面去,用毛巾一擦就干了。

下面同样如此,除了一件羊毛裤之外,外面还穿了一件普蓝色的羽绒裤,脚上穿了一双运动鞋。

做好这一切之后,回到书房,打开手机,看到上面的时间之后,她吓了一跳,以为是自己的手机坏了,上面显示的时间是:10:33。

这是上午的时间,可外面天黑成这样……全日食吗?

她低声问那男子:"现在几点了?"

男子道:"十点三十三分。"

"上午?"

"上午。"

周末有些惊惧,掀开窗帘往外看,外面一些路灯还亮着,有些已经被地震给毁了,即使是亮着的,能见度也不过五米。

小区里不少房间的灯都打开,还有拿着手电筒或者手机电筒往外面跑,男女混杂的尖叫声,东西摔碎的声音,滴答滴答的水滴声,还有她在医院里听到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咀嚼声,各种声音在黑暗中听的格外清晰,令人毛骨悚然。

周末吓得牙齿直打颤,"你……你听见没有?"

"听见什么?"

"吃人的声音……"她害怕的声音哽咽,"吃人的声音,我没有听错,真的是吃人的声音。"

她捂着嘴巴,将哽咽的声音全部咽在喉咙里,蹲在墙边眼泪夺眶而出。

男子认真听了一下,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外面确实有些古怪。"

周末起身擦了擦眼泪,回房间将弩箭装到自己右手上,左手拿着砍刀:"你走的时候帮我把门关上,我有事先走了。"

男子道:"外面雾霾密布,打上雾灯能见度也不会超过二十米,刚刚地震,路况不明,你怎么走?"

"我总不能在这里干等着!"

"那也要等天亮之后。"

"那要是天永远不亮呢?"

男子沉默一会儿,说:"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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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一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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