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旧仓“鸮影”之谜
在小镇边缘,那座废弃已久的旧仓库,宛如一座被时间遗忘的鬼屋,墙体满是斑驳裂痕,青苔肆意蔓延,仿若为其披上一层阴森的绿衣,在岁月侵蚀下苟延残喘,散发着腐朽且神秘的气息。长久以来,只要夜幕笼罩,诡异声响便会从它幽深的内部传出,似有冤魂哭诉、鬼魅低语,故而人迹罕至,沦为野猫野鼠肆意穿梭、与暗影为伴的荒僻领地。
林宇,一个对灵异奇事满怀热忱、求知欲爆棚的大学生,趁着假期归乡之际,听闻了旧仓的可怖传闻,那神秘未知像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他的心,好奇心如燎原之火熊熊燃起。他软磨硬泡,拉上好友阿杰,备好手电筒,似两个无畏却又忐忑的冒险者,趁着夜色深沉,踏入这片被诅咒般的“禁地”。
踏入仓库,月光透过破败屋顶千疮百孔的窟窿,筛下惨白冰冷的光斑,仿若为这黑暗空间铺上一层诡异的银霜。四周腐朽的木箱层层堆叠,歪歪斜斜,弥漫着刺鼻呛人的霉味,似腐朽的亡魂在散发哀怨。昏暗幽谧的角落,不时传来老鼠惊慌逃窜的“窸窣”声,每一下都撞击着两人紧绷的心弦。
正屏气凝神、小心翼翼摸索前行时,林宇忽觉脖颈后袭来一股凉意,仿若被阴寒的手指轻轻拂过,惊得他猛地回头,却只见空荡死寂,阿杰也面色煞白,声音打着颤,悄声说感觉暗处有双神秘眼睛如淬毒的利箭,直直穿透身躯。话落,一阵阴森至极的怪笑在仓内悠悠回荡,音调忽高忽低,似男似女,缥缈虚幻,在四壁撞来撞去,惊得两人寒毛倒竖,冷汗如雨下。
就在此时,一道月光仿若聚光灯般,直直照在仓库中央,一个身影缓缓浮现。那身形仿若孩童般矮小,周身却散发着令人胆寒的诡异气场。它身着一件破旧不堪、丝丝缕缕耷拉着的黑袍,从头到脚遮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枯瘦如柴、鸡爪模样的手,指甲又尖又长,在惨白月光下闪烁着冰冷寒光,恰似夺命凶器。而最让人瞠目结舌的,是它背后突兀探出的一对巨大羽翼,羽毛黑得发亮,却幽幽散发着诡异的蓝绿微光,边缘锋利如刀刃,每一次轻微扇动,都裹挟着腐臭刺鼻的阴风,似要割破这空间的静谧,带来死亡的宣告。
“外来者,我像不像你们惧怕的东西?”它声音沙哑尖锐,仿若砂纸狠命磨过玻璃,字字带着蚀骨寒意,突兀打破死寂,在空旷仓库内撞出层层回音,每一声都像重锤砸在林宇和阿杰心上。林宇手忙脚乱地想掏出手机拍照,企图留下这惊悚瞬间,闪光灯骤然亮起那一刻,那生物像是被激怒的恶鬼,猛地仰头,黑袍滑落,露出一张狰狞可怖的脸——眼睛宛如铜铃,空洞漆黑毫无瞳仁,鼻子扁平且扭曲变形,嘴咧到耳根,一排细碎尖牙森然交错,牙缝间还挂着缕缕类似蛛网的黏稠物,在微光中晃晃悠悠,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息。
恐惧瞬间攥紧两人心脏,似铁钳狠狠夹住,阿杰双腿一软,瘫倒在地,林宇顾不上许多,使出浑身解数拽起他,朝着门口夺命狂奔。那生物“咯咯”怪笑,恰似一串阴魂不散的咒音,展翅紧追不舍,身形鬼魅般在木箱间穿梭,利爪划过之处,木屑纷飞,似是死亡在沿途撒下标记。
逃出旧仓,林宇和阿杰瘫倒在草地上,大口喘着粗气,心有余悸。可林宇骨子里那股探秘的劲儿愈发强烈,他决心揭开这背后隐藏的谜团。经多方辗转探寻,从一位年事已高、满脸沧桑的老猎人口中,拼凑出一段尘封数十年的惨痛旧事。
原来,数十年前,此地曾有个神秘流浪马戏团,辗转各地,靠奇人异事吸引眼球。团里有个被称作“鸮童”的畸形孩子,命运对他开了个残酷玩笑,天生背上多长一对似鸮的羽翼,这本是世间罕有的奇观,却成了他苦难的源头。众人视他为怪胎,肆意歧视、虐待,将他囚于狭小暗笼,当作赚钱的噱头,日夜展览,供人嬉笑嘲讽。
后来,一场无情大火突袭马戏团,火势汹汹,众人自顾自逃生,慌乱中独留“鸮童”被困于火海,他凄厉哭喊、求救,却被火焰与冷漠吞噬。传说他临终前,怨念滔天,与马戏团驯兽所用的邪法咒术相融,竟化作这半人半鸮的诡异怨灵,灵魂被困在这伤心旧地,重复着“像不像”的执念之问,似在向每个莽撞闯入者宣泄积年冤屈与痛苦,等待一个能懂他悲惨往昔的回应。
再探旧仓时,林宇鼓足勇气,对着那现身的“鸮影”喊道:“你像被世间残忍对待的‘鸮童’,受尽苦难,满是委屈,是命运无情的受害者。”刹那,狂风呼啸着灌进仓库,尘土飞扬弥漫,“鸮影”周身幽光剧烈闪烁,似要崩裂破碎,它身形陡然一顿,铜铃大眼死死盯着林宇,里头复杂情绪汹涌翻涌,有意外、有触动,更有深埋心底、从未消散的哀伤。
然而,就在林宇以为能稍有转机之时,“鸮影”周身光芒瞬间凝缩,化作一道刺目冷光,直冲向屋顶窟窿,眨眼间没入夜空,消失得无影无踪。可那阴森的旧仓里,却在它消失后,隐隐回荡起更为诡异的呢喃声,似是“鸮童”的声音,又像是其他未知存在的低语,交杂缠绕,分辨不清。林宇和阿杰惊恐地环顾四周,发现腐朽木箱上,不知何时竟出现了一道道神秘划痕,歪歪斜斜,像是某种古老而晦涩的符号,又似是“鸮影”留下的新谜题。
本以为事情就此暂告一段落,可几天后,当林宇独自在家整理旧仓探险笔记时,门铃突兀响起。开门后,一位自称是当年马戏团成员后人的陌生老者站在门口,眼神闪躲却透着莫名热切。老者递来一本泛黄日记本,称是祖辈遗物,或许与旧仓秘密有关,随后匆匆离去。
林宇满心狐疑翻开日记本,里面详细记录了马戏团训练“鸮童”的残忍过程,可越往后翻,他神色愈发凝重,只见纸页间竟夹杂着几张照片,照片上“鸮童”与驯兽师相处“融洽”,还有马戏团众人围坐庆祝、欢笑的画面,与之前听闻的悲惨遭遇大相径庭。日记末尾,更有潦草字迹写着:“计划成功,它终成我们的赚钱利器,即便大火后有波折,也可控。”林宇顿感脊背发凉,难道这所谓“怨念”背后,藏着不为人知的阴谋,“鸮影”只是被利用来制造恐怖传说、掩盖某些秘密的幌子?而此刻,窗外隐隐传来似曾相识的“咯咯”声,旧仓方向再度笼罩在诡异迷雾之中,仿若一只无形巨手,正缓缓拉开下一轮惊悚谜团的帷幕。
林宇怀揣着满心的疑虑与不安,决定不再坐以待毙,他要把这愈发复杂迷离的谜团彻底解开。次日清晨,林宇带着日记本找上阿杰,两人对着那些照片和文字反复端详、琢磨,试图从蛛丝马迹中寻出真相。照片上“鸮童”看似驯服的表情背后,总透着一丝难以言说的空洞与哀伤,那围坐庆祝的画面里,众人的笑容也显得有些扭曲、虚假,像是在刻意掩盖什么。
他们决定循着日记本里提及的马戏团曾经辗转演出之地,逐个走访探寻。一路上,风餐露宿,每到一处,便向当地老人打听当年马戏团的事儿。在一个偏远山村,一位古稀老人回忆起,那马戏团每次表演“鸮童”节目时,周围总弥漫着一股奇异香料味,闻久了让人头晕目眩、意识恍惚,“鸮童”就在众人迷迷糊糊中完成各种惊险动作,观众只觉新奇,却不知背后猫腻。
随着调查深入,他们发现当年马戏团背后似乎有个神秘组织资助,这个组织专门搜罗世间奇人异事,加以“改造”利用,制造噱头敛财。“鸮童”不过是他们手中众多牺牲品之一,而那场大火,或许并非意外,极有可能是组织为销毁某些见不得光的证据、摆脱“鸮童”这个逐渐失控的“赚钱工具”,蓄意谋划。
当林宇和阿杰折返旧仓,想要再次从现场找寻线索时,旧仓周边竟多了些形迹可疑之人,鬼鬼祟祟地徘徊,一见他俩靠近,便佯装无事散开。夜晚,两人躲在旧仓不远处的草丛蹲守,月光下,只见那些人悄悄潜入仓内,在地上摆放奇异阵图,口中念念有词,像是在施展某种邪术,试图重新“召唤”控制“鸮影”。
就在法术即将完成之际,旧仓内狂风大作,“鸮影”再次现身,却不再是之前那般单纯追问,周身戾气四溢,朝着那些人疯狂扑去,利爪挥舞,羽翼扇动掀起滚滚沙尘。那些人惊恐万分,四散逃窜,可“鸮影”似被仇恨蒙蔽心智,不分敌我,转头又冲向林宇和阿杰。紧急关头,林宇瞥见地上阵图一角写有破解之法,大声念出,“鸮影”猛地一颤,周身光芒混乱闪烁,最终化作一团青烟,缓缓消散,只留下旧仓内一片狼藉,以及墙壁上隐隐浮现出的一串神秘符号,似在诉说着更隐晦、更深层的秘密,等待他们继续挖掘,而旧仓上空那挥之不去的诡异氛围,依旧如阴云般笼罩,预示着这场惊悚探秘之旅,还远远没有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