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王子腾穿越篇(下)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为了一家人的幸福平安,教育要从娃娃抓起。王子腾总算给自己的一双儿女请来了老师,又匀出些事情与妻子儿女多相处,争取及早发现问题,把所有的症结都掐死在摇篮里。慢慢地,王仁倒是有些样子,就是王熙凤的谈吐也好多了,是个大家闺秀的样子,绝对不会出现踩着门槛骂街的泼妇模样,这让王子腾在这个世界上第一个新年过得格外开心。
他现在在心里盘算一个更大的主意,远离贾府的话最好争取外放。王子腾如今并不在兵部挂职,而是在户部。貌似听自己的好友说,年过完后市舶提举司那里会缺几个职缺,自己或许应该好好努力一下。王子腾心里默默地盘算,这职缺虽然品阶不算很高,但是优点在于远离京城,且不要盐政那般要紧且引人注目,又有高收益,若是做出了业绩来,升职也绝对体面。关键一点在于,市舶提举司就相当于海关,管理往来的船只贸易,进出口啊,正巧是他熟悉的领域,而且王家原先也做过这个,人脉都是现成的。简直就是天时地利人和,绝对不能够放过啊,王子腾内心着实有些激动。
没想到兜兜转转,王子腾又做回了王家的老本行,这难道就是所谓的边城,里面的人想要出去,外面的人想要进去。不过,经过王子腾的活动和努力,他还是如愿以偿地拿到了市舶提举司提举的职缺,无他,凡是做官做到京城里了,所谓的天子脚下,极少有人愿意挪地了,即使有竞争者,王家的资历和人脉也摆在那里。这年头,出门靠朋友。当然,王子腾的上峰因为满意王子腾素来的表现,倒也大方,因着王子腾本来就是官至五品了,就给他保留了原来的职务,不过是挪了个地,成了户部福建清吏司郎中。
王子腾对此表示非常满意,郑氏原先有些不乐,但是听王子腾给自己讲解了一番,回神地也快,便去收拾行李,王子腾这一去必然得好几年,自然是阖家一起去。除了郑氏,还有一个不乐,那就是王夫人,她现在上面并没有一个处处压着一头的大嫂,贾母又偏疼二房,她俨然就成了荣国府的女主人一般,然而王夫人心中还是存着一丝想和已经去了的大嫂攀比的心理,本来王子腾眼看升职在望,不料竟是被派去了福建做一个小小的提举,这叫王夫人如何能不抑郁?然而出嫁的姑娘不好轻易地回家门,且嫂子郑氏现金也不常上门。王夫人想了想,还是叫人写了封信给王子腾。
王子腾一看是王夫人来的信,心中便有了大致的猜测,果然——。人的野心很多时候都有环境的因素,若是贾府不要这么没有规矩,王夫人未必能有此想法,并且有机会去做。然而礼法就是礼法,哪怕贾母能把黑的说成白的,她也不能把贾政和贾赦兄弟俩换个个,这大概也是为什么原著里王子腾把自己的女儿许配给了贾琏。王子腾想了想,还是修书给了王夫人,话说并没有说什么别的,只是把一些国律写给了王夫人。若是王夫人能够明白过来再好不过,若是不能够明白,那么他王子腾也只当没这个妹子了。王子腾突然想到他还有另外一个妹子,这姐妹俩真是嫁的地方一个比一个坑爹啊。算了,如果有这个机会,他自然会提点提点薛姨妈,好好管教子女,别把儿子养成没有本事,横行霸道的纨绔,再拼命使力教导女儿好负责养家活口收拾哥哥闯下的烂摊子。要知道这世道就是如此,男儿对于家族的意义和影响更大些。
其实他真心怀疑贾家和薛家是不是曾经往死里得罪过史家和王家,大概也许曾经是做过刨史家和王家的祖坟类似的事情。有句话叫什么来着,如果你跟谁有仇,那么就不要好好教导你女儿,然后把那女儿嫁到他们家去,效果超群。不然史家怎么会把贾母那个极品嫁给了贾代善,王家把王夫人,王熙凤和薛姨妈分别嫁到了贾家和薛家。不过话说来,说起来其实荣国府也不怎么会教导女儿嘛,估计也是坑别人家的感觉,贾敏他不得而知,但是单看三春都是当玩物在养,这绝对不是培养当家主母的节奏,分明是按照小妾模式培养的,也是,元春不就是当了小妾嘛,不过是天子之家的小妾。
王子腾提点了自家妹妹几句,又和同僚交割了工作,就包袱款款拖家带口地去上任了。总体而言,王子腾没遇上什么大事情,他还有一块金字招牌那就是户部特派专员。不过,王子腾在福建落脚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给儿女再聘请好的西席。再苦不能苦孩子,再穷不能穷教育,更何况他一不苦,二不穷。
王子腾赴任工作之后,和京城的同僚好友还是保持着良好的关系往来,只是却和荣国府没有什么联系。想来也是,依着荣国府那高人一等的,眼睛朝天看的眼光,恐怕没把王家放在眼里。说实话,勋贵一般都是必然要转型,从土豪暴发户转型往书香门第发展,不然哪怕你是从里到外都镀金,24k纯的,在别人眼里还是土鳖,估计差别就在于这是一只金光闪闪的土鳖。郑氏对于荣国府的疏离还是有些不忿的,要知道自己的丈夫可疼爱王夫人那个妹子了,不料倒是疼爱出了一个白眼狼来了。不过,王子腾倒是和意外地和薛家关系还是不错起来了,皇商还是商嘛,这年头要做大做好生意,良好的业务沟通和联系是必须的。彼时,薛姨妈的老公还活蹦乱跳着呢,一听舅兄领了这差事,登时两眼发光,书信往来就多了。王子腾也拿捏好分寸,并不多言,虽然他的外甥外甥女现在还没影,但是不妨碍他在和薛家交流感情的时候,提上点教育问题。
在福建一呆就是五年,由于业绩考评出色,王子腾升职了,其实就是给了他一个从四品名誉头衔,并没给他挪地。笑话,福建省这几年贸易兴旺,自然银钱也多,国库手头也宽泛了很多,皇帝也是人,绝对不会嫌弃钱多的,自然乐意让王子腾多管些时日,等到了时候,再一下提个台阶。男人除了升职加薪之外的,大概就是孩子了,这五年郑氏又给王子腾添了一儿一女,这可把王子腾高兴坏了。果然疏远贾府,顺风顺水顺心,利家利职利国,连孩子都多了几个。不过,王子腾还是得进京述职一下,向老板汇报思想工作以及业务业绩,于是王子腾带着王仁回京城了,对了,老婆还嘱咐自己可以看看有什么合适的人家,凤儿的年纪已经差不多了,该是时候相看起来了。
进京述职的时间差不多,王子腾因为隔得略远些,故而收拾启程得早,免得遇上什么意外。因走的是水路,又赶路,王仁竟是有些晕船,故而只好在山东渡口这里停留几天,可巧遇到了也要进京述职的林海。两个人到底有些七拐八拐的关系,这里又是林海的辖区,况且双方都是有本事的人,一来二去的慢慢熟悉起来,索性两家人结伴而行。王子腾以前有想过找林海谈谈那些年我们急速下降的智商,只可惜没有操作性,如今刚好有这个机会。二人从工作谈到亲戚,王子腾对于背景板的精分程度有了更深的了解,因为原身就和林海一样。于是王子腾开始普及那些年京城的风俗风情,荣国府特殊的教育方法以及身为荣国府姻亲需要注意的若干项目,先把林海听得一愣一愣,大概是因为被人提点了,而且林海本来就是聪明人,顿时有种拨开云雾的感觉,然后从内心升起一股蛋疼坑爹的感觉。王子腾趁热打铁,这是建立深刻的战友感情的好时机啊,于是乎红楼梦最佳背景板两块,开始对过去的手里拿错的剧本进行了深刻的反思。看着林海抑郁的表情,王子腾内心狂笑,老兄,终于知道自己拿错剧本了吧。当然王子腾不忘谈了谈所谓的风水问题,他在京城多年才只有一儿一女,一到了福建,和某姻亲关系淡薄下来,三年抱俩。王子腾绝对没有忽视林如海眼睛闪过一丝精光,很好,只要林海恢复了智商,看荣国府怎么折腾?
王子腾述职之后在京城又逗留了些时间,带着王仁到处拜访好友故交,好让王仁见识见识一些人情世故,还有就是开始慢慢打听一些合适的人家,王仁和王熙凤都到了年纪该提亲了,王子腾在心里已经有了腹稿。至于荣国府,就算王子腾没有兴趣去,但是还是要意思意思的,果然贾母提出想要亲上加亲,王子腾当时的目光就转到了王夫人身上,我去,你这是想坑你侄女的节奏吧。王子腾眼睛就眯了起来,以前他看原著的时候就觉得王熙凤身边的平儿不简单,其他丫头被王熙凤撵得撵,赶得赶,唯独平儿过得如鱼得水,谁家丫鬟像个主子一样那么牛啊。然后,他和郑氏聊天的时候才知道他们王家压根就没有叫什么平儿的丫鬟。突然王子腾就想到史湘云身边的翠缕,登时就用抑郁了,他了解了,依照贾母的那德行,估计平儿就是贾母在王熙凤年纪小的时候赏的。王夫人只觉得她哥哥瞧她的目光很是古怪。
王子腾当即就拒绝了贾母的意思,然后起身出门,往东跨院的贾赦那去谈谈人生哲学去了。王子腾这些官望和业绩都很好,本身门第也不错,王仁的谈吐言辞相貌也让人满意得紧,前年下场还中了童生,可见是个好苗子,而且听说王家的姑娘也是读书识字,理家好手,因此很快一些适合的人家就分别透露了些意思。王子腾一一留心打听了,便已经有几分中意了,只消回家再和郑氏商量一番就可以了。不过,在他启程返回福建的时候,贾琏的亲事也定了下来,贾赦还特地请了王子腾出席。贾琏这次定的是三品大员的嫡长女谷氏,听说是个聪明伶俐且读书识字的好姑娘。
王子腾回了福建,和郑氏商量了一番,就给王仁和王熙凤定了人家,王仁娶得是四品官员赵德的嫡长女,而王熙凤则是许给了从四品官员年家的嫡长子年世清。王熙凤经过王子腾和郑氏的教导,早非原著那个王熙凤,年世清又是一个立得住的人,想来会合适的。王子腾后来官至三品,子孙有为。至于林家,林海既然既然恢复了智商,那自然不会悲剧了,而荣国府,也同原先的不一样,贾琏自打娶了谷氏之后,倒是开始慢慢上进起来,后来二房因为贤德妃之过被抄家,大房却得以幸免于难,贾琏也没有被波及,依旧好好地做着自己的官。
果然远离贾府找回智商才是硬道理啊,王子腾终于到了寿数已尽的时候,回想这一生满意地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