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微雨之死的真相
晋少炎看着那辆车,摇了摇头说:“这件事我会处理的,你记得保护好现场,等警察来再说!”
纪晴光被救上了车之后,惊讶地问:“你们是什么人?”
但是任凭她怎么问都没人回答她,似乎一个个都是木头一样,纪晴光害怕他们是对她不利的人,所以伺机想要逃跑,但是车子一直高速行驶,根本容不得她跳车。
“你们能不能停车,我好晕,好想吐!”纪晴光本来是想找借口下车,但是没想到还真有了一点儿恶心感,看来是她吸入了哥罗芳的原因。
但是明显这几个大老爷们儿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思,只顾着一路狂开,将她的话当成了耳边风。
车子一直保持着高速的状态,车里的几个彪形大汉沉默而冷峻,正眼不看纪晴光。
纪晴光觉得胃部的确开始翻腾,就哇地一口吐出来,恰好吐在她旁边那个大汉的腿上。她抬头不好意思地看着他,那男人嘴角隐隐抽/搐,眉头都抖动起来。
“不好意思,我……我帮你擦掉!”纪晴光准备掏东西给他擦,却被男人拒绝了,他忍着恶心感,也不愿意和纪晴光说一句话。
“你们到底是谁派来捉我的?”纪晴光忍不住问。
但还是没人搭理她,却被身旁的硬汉一个击打,而昏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就躺在了陌生的房间里。
她四下张望了一下,然后偷偷起来,到窗前去看,这周围她好像没有来过,附近也没有其他房子。难道她真的被人绑架了?
她的房间在这栋房子的四楼,而窗口正对的下面是花坛,如果跳下去肯定不死也得残废,门口应该是有人把守的,究竟是什么人要绑架她呢?难道她有勒索的价值,不是已经被晋少卿抛弃了吗?
想到他最后竟然沉默地容忍晋少炎把自己带走,就觉得心痛如绞,她好不容易才觉得自己找到了可以相守一生的爱人,以为再也不用一个人拼搏奋斗,未来有了无限可能。
但是晋少卿却在这时候狠狠地扇了她一个耳光,将所有的幻觉都打散了。
然而纪晴光不知道的是,她消失之后,晋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巨变,晋少卿和晋少炎兄弟反目,展开了一场亲者痛,仇者快的争斗。
“大哥,我把小光交给你的,你竟然把她弄丢了?”晋少卿冷着脸说,香烟在手中燃烧,袅袅烟雾中,晋少卿的面孔显得有些颓丧。
晋少炎用手习惯性地抬了一下眼镜,然后说:“纪晴光是出卖我们的人,难道这一点你不清楚吗?”
“我绝对不相信,肯定是有人故意陷害她!”晋少卿的声音带着怒气。
“人赃并获,没有狡辩的余地!”淡淡地丢下这句话,晋少炎就转身离开,根本不愿意和晋少卿多说一句话。
而门外将一切听了个仔仔细细的唐昕,见晋少炎出来,一脸担心地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我听说小光竟然去你办公室窃取资料,是真的吗?”
晋少炎看了她一眼,说:“你那晚去了哪里?”
唐昕心里咯噔一下,莫非他知道了什么,不可能,她的计划实施的天衣无缝,绝对没有破绽的。
“我回纪家了啊,怎么了?”唐昕讶异地问。
晋少炎摇摇头,然后说:“没事儿,就是问一下!”
“哦……那怎么办?这件事要不要我去帮你劝劝少卿,他好像很不高兴!”唐昕试探性地问了一下。
晋少炎又看了她一眼,说:“不用管他,不是正在筹备婚礼吗?去多帮一下奶奶!”
“哦……”唐昕乖巧地点头,微微低下头的她,眼里闪过一道得意的光芒,纪晴光,你这个傻/瓜,还以为你有多难对付呢!
晋家别墅对面的楼上,蓝庭依旧拿着高倍望远镜看着晋家的宅子,皱着眉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唐昕这回可得意了,接下来只要挑起晋少炎和晋少卿的争斗,晋家的分解指日可待!”慕容清兴奋地说,她几乎可以看到晋家惨白的那一天,看到晋少卿怎样落魄的在她面前求饶,那种滋味一想,简直连做梦都要笑醒了。
蓝庭回头看了一眼似乎得意忘形的慕容清,冷笑着说:“你以为这么容易?我可是得到消息,昨天纪晴光被不明身份的人掳走了,下落不明呢!”
慕容清一惊,讶异地问:“连你也不知道?”
“哼,看来咱们下的药剂分量还不够啊,这点儿程度还没办法让晋少炎和晋少卿反目成仇呢!”蓝庭有些遗憾地说,但眼里那侵略性的光芒却更加炽烈了。
慕容清知道每次他露出这样的眼神时,必然就是有了什么毒计的时候,所以她很配合地问道:“你有什么好主意吗?”
“自然,不过……呵呵……”蓝庭突然轻声笑了,那笑声在安静的房间里竟然透着森冷的意味。
第二天,柏小莉、晋少炎同时收到了一个匿名包裹,那里面竟然是一封告密勒索信。
信的内容大概是匿名人知道当年纪微雨出车祸的真相,那不是意外而是人为,凶手是谁他也清楚,如果要知道真相,必须支付他一千万的酬金。
这个消息如巨石如水,惊起千层巨浪,纪如海和柏小莉对纪微雨当年的死本来就有疑议,只是那人做的太干净,根本找不出破绽,虽然肇事者被抓了,在晋家和纪家联手操作下,背叛了二十年。
但是根本不能发泄他们的心头之恨,这么多年柏小莉都对纪晴光咬牙切齿,就可以知道她有多恨了。
柏小莉一看到信的内容,就像发了狂一样拉着纪如海说:“如海,我不管,我要不惜一切代价来查出幕后黑手,我要让他给微雨陪葬!”
纪如海也是心如刀绞,当年微雨死在他们面前的时候,他和柏小莉一样心碎,那种看着自己年轻美丽的女儿就这么消失的感觉,没有经历过的人是不懂的。
如今伤疤被人揭开,还狠狠地补了一刀,他如何能不恨,但是纪如海毕竟是个冷静理智的人,他安抚了一下柏小莉,才说:“这件事透着蹊跷,微雨已经去世了十年多,怎么这个人到现在才出来,我怕是有人设的陷阱!”
“不……我不管怎么样,我都要知道真相,不能让微雨死的不明不白,她那么年轻,那么美好,她是我的命/根子啊!”柏小莉哭得满脸都是眼泪,无论这个女人平常多刻薄,但对女儿的感情却是真的很深厚。
纪如海自然知道,这个人不会无缘无故给他发这样的信,所以说:“这件事我一定会查清楚,而且必须让晋少炎帮着一起查,我相信他一定不会放过害微雨的人渣!”
纪如海不知道的是,晋少炎同样也收到了这样的包裹,已经着手开始调查当年的车祸。
然而当他准备利用关系找到当年的肇事司机的时候,却被警方告知,这个人几年前,在监狱和人斗殴,被几个狱霸给打死了。
这条线索断了之后,晋少炎只好从这个匿名包裹开始查起,最后查到包裹是流浪汉带过来的,根本没经过快递公司的手,只不过有人故意贴了快递的标签。
纪如海找上了晋少炎,要求他一定要查出真相,绝对不能让纪微雨白白死了。
晋少炎果然没有让纪如海失望,他对微雨一直都是不能释怀的,所以毫不犹豫地将这个事情拦在了身上。
晋少炎按照匿名信所给的方式,将一千万打入了那人的银行卡中,这个人拿到钱之后很爽快地就寄给他一套录像带。
录像带是当年那个司机留下来的,他在录像带中陈述了自己被人收买,要他开车撞死纪家小姐的事情。
但是具体是谁买凶,他也不知道,只说那人给了他一百万的现金,他当时妻子生病,急需要钱,所以不得不去做违法的事情,但是他很后悔,所以留下这卷录影带,希望以后能把这件事的真相告诉受害者的家人。
晋少炎看了录像带,心像被凌迟一样,好像又经历了微雨在他面前停止呼吸的那一刻。
然而当他着手开始查当年是谁下手的时候,种种线索竟然开始指向了纪晴光,当年纪晴光是有钱的,因为纪如海曾经给过一笔钱给纪晴光的妈妈,但那个女人死了之后,钱就留给了纪晴光。
可是当年的纪晴光只有十五岁,她真的会买凶杀了自己的亲姐姐吗?晋少炎疑惑了,可是此时一个重要的人却现身,让他不得不相信,当年的纪晴光的确有能力买凶杀人。
原来这卷录影带和匿名信都是纪微雨的舅舅,范崇光寄出来的,他之所以知道这件事竟然是因为他和肇事者是同乡。
晋少炎来找到范崇光的时候,他正准备出逃,却被晋少炎事先布下的罗网给抓个正着。
“你就是范崇光?”晋少炎阴沉着脸色问。
范崇光已经四十多岁了,皮肤黝/黑,身材干瘦,可能是长期生活比较贫苦,所以长了一头白发,眼睛周围的皱纹很深。
他目光有些畏缩,看着高大的晋少炎,心里直打鼓,战战兢兢地回答说:“是……是我!你们是什么人?”
范崇光此时觉得手中的钱真是很烫手,他拿了别人那么一大笔钱,就怕被逮到而准备逃跑,可是没想到还是被人找到了。
晋少炎使了个眼色,下面的保镖立马就将范崇光绑起来丢进车里,带走了。
废弃的仓库里,范崇光被反手绑在椅子上,嘴巴被堵上了布,晋少炎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来,面色阴沉,但依然不失他儒雅的形象。
“我问你的话,你都必须如实回答,这里是荒郊野外,没人会知道发生了什么,你懂吗?”晋少炎温润的声音吐出威胁的话语。
范崇光额头的汗密密麻麻的,即便是大冬天,也无法阻止他冷汗直流,果然人不能够太贪心。范崇光很乖顺地点头,嘴巴发出呜呜的叫声。
晋少炎头一撇,保镖就过去将范崇光的嘴巴上的布头给摘了,范崇光嘴巴刚刚脱离钳制,就大口地呼吸着,拼命地咳嗽。
晋少炎微微皱了皱眉头,努力让自己平静一点,问道:“是你写的匿名信给我和纪家?”
范崇光点点头,很害怕地说:“对不起,我是一时贪心,你就放过我吧,我可以把钱还给你,求你饶我一命!”
“钱我多的是,你的命我也不稀罕,我要的是你说实话!”晋少炎淡淡地说。
范崇光立马表示:“晋总,你尽管问,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是谁买凶杀了纪家小姐?”晋少炎冷冷地问。
范崇光立马脸色大变,使劲儿吞咽了一下口水,面色苍白地说:“我……我不知道!”
“是不知道还是不说?我可有很多种办法让你开口!”晋少炎面无表情地说。
范崇光看了一眼那几个围上来的彪形大汉,吓得立马就索起头,连忙求饶说:“我……我真的不知道,晋总你就饶过我吧!”
晋少炎懒得和他啰嗦,一个眼色,那保镖就掏出了一把闪亮的瑞士小刀,在这光线并不敞亮的仓库里,散发着幽冷的光。
“小子,我这刀可锋利的狠,轻轻一削,你就得掉一块肉,不过我刀功很好,割你个十来斤肉,你都不会死!”保镖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像一头嗜血的野兽一样步步逼近范崇光。
那幽冷的刀光在范崇光的脸上一晃,还没下手,就被吓晕了过去,保镖不耻地嘲笑了一声:“真是个没种的,就这怂包还敢勒索钱财?”
晋少炎示意把它弄醒,范崇光一醒来就立马求饶:“我说,我什么都说,求你别杀我!”
“那就好好说,别漏掉一点点细节!”晋少炎很温和地说,但那声音怎么听都带着残忍。
范崇光低下头,眼神闪烁了一下,然后又一脸恐惧地开口说:“当年我也是逼不得已,受人所托啊,哎……我就是心疼我的外甥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