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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笈七签·1·序祀汾阴之岁,臣隶职霜台,作句稽之吏。越明年秋,以鞫狱无状,谪掾于宁海。冬十月,会圣祖天尊降延恩殿,而真宗皇帝亲奉灵仪,躬承宝训,启绵鸿于帝系,濬清发于仙源。诞告万邦,凝休百世。于是天子锐意于至教矣。在先时,尽以秘阁道书、太清宝蕴太清宝蕴:指太清宫唐写本《道藏》。出降于余杭郡,俾知郡故枢密直学士戚纶、漕运使今翰林学士陈尧佐,选道士冲素大师朱益谦、冯德之等,专其修较,俾成藏而进之。然其纲条漶漫,部分参差,与《琼纲》、《玉纬》之目舛谬不同。岁月坐迁,科条未究。适纶等上言,以臣承乏,委属其绩。时故相司徒王钦若总统其事,亦误以臣为可使之。又明年冬,就除臣著作佐郎,俾专其事。臣于时尽得所降到道书,并续取到苏州旧《道藏》经本千余卷,越州、台州旧《道藏》经本亦各千余卷,及朝廷续降到福建等州道书,《明使摩尼经》等,与诸道士依三洞纲条、四部录略,品详科格,商较异同,以铨次之,仅能成藏,都卢四千五百六十五卷,起千字文“天”字为函目,终于“宫”字号,得四百六十六字。且题曰:《大宋天宫宝藏》。距天禧三年春,写录成七藏以进之。臣涉道日浅,丁时幸深,讵期尘土之踪,坐忝神仙之职?蛙跳缺甃,积迷虷蟹之区;蚋泊浮滓,但局醯鸡之覆。虽年栖暮景,而宝重分阴。于是精究三乘,详观四辅,采摭机要,属类于文。探晨

云笈七签·2·灯虹映之微,综玉佩金珰之说。泥丸、赤子、九宫,爰系于一方;神室、婴儿、百道,皆根于两半。至如三奔三景之妙,九变十化之精,各探其门,互称要妙。刻舟求剑,体貌何殊?待兔守株,旨意宁远。因兹探讨,遂就编联,掇云笈七部之英,略宝蕴诸子之奥,总为百二十卷,事仅万条。习之可以阶云汉之游,览之可以极天人之际。考核类例,尽著指归,上以酬真宗皇帝委遇之恩;次以备皇帝陛下乙夜之览;下以稗文馆校雠之职,外此而往,少畅玄风耳。臣君房谨序

云笈七签·3·卷一道德部◎总叙道德《老君指归》曰:太上之象,莫高乎道德;其次莫大乎神明;其次莫大乎太和;其次莫崇乎天地;其次莫著乎阴阳;其次莫明乎大圣。夫道德,所以可道而不可原也。神明,所以可存而不可伸也。太和,所以可体而不可化也。天地,所以可行而不可宣也。阴阳,所以可用而不可传也。大圣,所以可观而不可言也。故度之所度者知,而数之所数者少,知之所知者浅,而为之所为者薄。至众之众不可数,而至大之大不可度。微妙穷理,非知之所能测,大成之至,非为之所能得,天地之间祸乱患咎,非事之所能克也。故不道之道,不德之德,政之元也;不名之名,亡功而功,化之根也。是故王者有为而天下有欲,去醇而离厚,清化而为浊。开人耳目,示以声色,养以五味,说以功德,教以仁义,导以礼节,民如寝觉出于冥室,登丘陵而盼八方,览参辰而见日月。故化可言而德可列,功可陈而名可别。是以知放流而邪伪作,道德壅蔽,神明隔绝。百残萌生,太和消竭。天下徨徨迷惑,驰骋是非之境,失其自然之节。情变至化,糅于万物。悴憔黧黑,忧患满腹,不安其生,不乐其俗。丧其天年,皆伤暴虐。是以君臣相顾而营营,父子相念而

云笈七签·4·恋恋,兄弟相忧而凄凄,民人恐惧而忄双身。忄双身相结,死不旋踵,为患祸也。父子恋恋,兄弟凄凄,昏定晨省,出辞入面,为夭伤也。臣见其君,五色无主,疾趋力拜,翕肩促肘,稽首膝行以严其上者,为不相亲也。故可道之道,道德彰而非自然也;可名之名,功名显而非素真也。《老君指归略例》曰:夫物之所以生,功之所以成,必生乎无形,形由乎无名。无形无名者,万物之宗也。不温不凉,不宫不商,听之不可得而闻,视之不可得而彰,体之不可得而知,味之不可得而尝。故其为物也则混成,为象也则无形,为音也则希声,为味也则无呈。故能为品物之宗主,包通天地,靡使不经也。若温也,则不能凉矣。宫也,则不能商矣。形必有所分,声必有所属。故象而形者,非大象也。音而声者,非大音也。然则四象不形,则大象无以畅;五音不声,则大音无以至。四象形而物无所主焉,则大象畅矣。五音声而心无所适焉,则大音至矣。故执大象则天下往,用大音则风俗移。无形畅,天下虽往,往而不能释也;希声至,风俗虽移,移而不能辩也。是故天生五物,无物为用;圣行五教,不言为化。是以“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也。五物之母,不炎不寒,不柔不刚。五教之母,不皦不昧,不恩不伤。虽古今不同,时移俗易,此不变也。所谓自古及今,其名不去者也。天不以此则物不生,治不以此则功不成。故古今通,终始同。执古可以御今,证今可以知古始,此所谓常者也。无皎昧之状,温凉之象,故知常曰明也。物生功成,莫不由乎此,故以阅众甫。夫奔电之疾,犹不足以一时周;御风之行,犹不足以一息期。善速在不疾,善至在不行。故可道之盛,未足以官天地;有形之极,未足以府万物。是故叹之者不能尽乎斯美,咏之者不能畅乎斯弘。名之不能当,称之不能既。名必有所分,称必有所

云笈七签·5·由。有分则有不兼,有由则有不尽。不兼则大殊其真,不尽则不可以名。此可演而明也。夫道也者,取乎万物之所由也。玄也者,取乎幽冥之所出也。深也者,取乎探赜而不可究也。大也者,取乎弥纶而不可极也。远也者,取乎缅邈而不可及也。微也者,取乎幽微而不可睹也。然则道玄深大妙远之言,各有其义,未尽其极者也。然弥纶无极,不可名细;微妙无形,不可名大。是以《经》云:字之曰“道”,谓之曰“玄”,而不名也。然则言之者失其常,名之者离其真,为之则窒其性,执之则失其原矣。是以圣人不以言为主,则不违其常;不以名为常,则不离其真;不以为为事,则不败其性;不以执为制,则不失其原矣。然则老君之文,欲辩而诘者,则失其旨也;欲名而责者,则违其义也。故其大归也,论太始之原以明自然之性;演幽冥之极以定惑罔之迷。因而不为,损而不施,崇本以息末,守母以存子;贱夫巧术,为在未有,无责于人,必求诸己;此其大要也。而法者尚乎齐同,而形以检之;名者尚乎定真,而言以正之;儒者尚乎全爱,而誉以进之;墨者尚乎俭啬,而智以立之;杂者尚乎众美,而总以行之。夫形以检物,巧伪必生;名以定物,理恕必失;誉以进物,争尚必起;矫以立物,乖违必作;杂以行物,秽乱必兴。斯皆用其子而弃其母,物失所载,未足守也。然致同涂而异至,合旨而趋乖,而学者惑其所致,迷其所趋。观其齐同则谓之法,睹其定真则谓之名,察其纯爱则谓之儒,鉴其俭啬则谓之墨,见其不系则谓之杂。随其所鉴而正名焉,顺其所好而执意焉。故使有纷纭愤错之论,殊趋辨析之争,盖由斯矣。又其为文也,举终以证始,本始以尽终。开而弗达,导而弗牵。寻而后既其义,推而后尽其理。善法事始以首其论,明夫会归以终其文。故使同趋而感发于事者,莫不美其兴言之始,因而演焉;异旨而独构者,莫不说其

云笈七签·6·会归之征,以为证焉。夫涂虽殊必同其归,虑虽百必均其致,而举夫归致以明至理,故使触类而思者,莫不欣其思之所应,以为得其义焉。凡物之所以存,乃反其形;功之所以克,乃反其名。夫存者不以存为存,以其不忘亡也;安者不以安为安,以其不忘危也。故保其存者亡,不忘亡者存;安其位者危,不忘危者安。善力举秋毫,善听闻雷霆,此道之与形反也。安者实安,而曰非安之所安;存者实存,而曰非存之所存;侯王实尊,而曰非尊之所尊,皆理之大者也。名号生乎形状,称谓出乎涉求。名号不虚生,称谓不虚出。故名号则大失其旨,称谓则未尽其极。是以谓玄,则玄之又玄;称道,则域中有四大也。

云笈七签·握。

约而能张,幽而能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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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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