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1章 隐星有尊
惨烈的岱意城,天魔冕的灰色魔焰、大佬龙的金光在虚空中对峙,猛烈撞击,岱意城的破碎的灵力团被对撞的能量引爆,发出低沉的轰鸣声。
大佬龙五爪张开,冲着天魔所在之地张牙舞爪,身前涌动的魔焰不断被它的龙威金光击碎重构;惊鸿盘于侧边,吞吐间云雾缠绕,同样将魔焰往冕的方向驱赶。
双龙盘天,四周的魔气在大佬龙和惊鸿的长啸下如遇到天敌般纷纷退去,冕没有在意魔气的溃逃,但身影没有停留,顺着龙威之力逆流而上,惊鸿护主心切,往前一探长达百丈的身躯却被冕一拳砸成对折,庞大的身躯倒撞向它身后的大佬龙。
一拳退双龙的天魔冕目露杀气,扩大神识的扫描范围,数道强大的气息从四面八方而来,但还欠一点,它无声轻叹一声,挑眉冲向吴浩,欠一点就是不完美,阮擎天的话还是有些道理的,先打吴浩,别一下子打死,而是要一点点打死。
“嘭”
冕的身体在虚空中一个转折,直接冲着黄仁仁而去,气息再强也是天尊境之下,即使强大一点的蝼蚁还是蝼蚁,剑阁那几把仙剑让它新生忌惮,黄天续让它垂死,他孙子黄梓让它断手,都是它必杀名单的对象。
“小心!”
佛子喊道,全身金光大盛,下意识“金刚不败”就上去了,而剑子手持长气,不断在虚空指指点点,随着他的点击,粗壮的雷霆不停击向冕的护体魔气上。
冕冷笑出声:“慷慨赴死,黄天续要诛九族。”
黄仁仁闻言,腰板挺得更直,剑修,出剑而已。
两道剑意带着猛烈的杀意席卷向前,目标非常精准,一刺天魔躯体额头,一刺它的下体,电光雷霆掩护,堪堪将冕从瞬移的虚空通道中击出。
黄梓在黄仁仁身后双手握剑于胸前,四把仙剑围绕他转动,当他低斥“杀”字,周围剑意陡然增强,一道璀璨的光柱从岱意城中升起,贯穿被黄仁仁锁定的天魔冕的身躯,虚空中的剑意凝为实质,将天地击穿。
眼看冕的身躯被剑光贯穿,但黄仁仁父子脸色却更冷了。
恐怖的气息从冕的身体中散出,像是封印被打开的感觉。
大佬龙反击的强力一击这次连天魔的异象都没攻破,吴浩快速与佛子、大佬龙对视一眼,嘴角连动。
黄梓剑指往回牵,璀璨光剑以极快的速度横向切往冕的腰腹,突然他全身寒毛竖起,极度危险的感觉让他全身一紧,大如门板的“无邪”猛地地面。
星轮、长气、成佛、昊阳剑齐齐救援,冕的速度再次提升,挤压着怒火的拳头压上救援的灵宝仙器,瞬间撕开一口口子,稳稳砸在黄梓的“无邪”上。
黄梓被击飞千米,他双脚死死钉在地面上,将冕这恐怖的一拳威力导入大地,长达数百米的长沟之后的他试着连续重踏稳住身形,突然胸口一闷,连续数步后猛地吐出一口鲜血,踉跄倒地,又是耕出一道长沟。
“嘣、嘭……”
佛子、黄仁仁、孙昊阳、武巅峰,一道道身影在顷刻间全部被冕震飞。
吴浩望着天魔冕身上的伤痕,似有所悟,昊阳剑是仙器,所以它受伤了,“长气”、“成佛”这些有成为仙器的底子,但毕竟现在不是仙器,如果说仙器能破天魔的皮肤,那更高一级的武器是不是能让天魔受伤更甚。
昊天剑呼啸前来,切割魔气再次冲入战局,孙昊阳远远站着,抹去嘴角血迹,深深吸一口气,,气势凝而不发,神情坚毅,与昊阳剑配合默契。
武巅峰双手连点,天魔周围魔气被禁锢入空间,却一下子碎成漫天玻璃碎片。
黄满仓积压许久的战意全部倾泻而出,九大法相来回切换。
冕冷笑着追上黄仁仁,身后异象对准他伸出巨手,将他周围的空间锁住,森冷残酷的魔族意志中某种极端恐怖的杀意将要爆发。
吴浩抡起“十方俱灭”对准冕的头颅就砸,魔索锁魔,星轮护向黄仁仁。
“不好。”他突然大吼一声。
穿过天魔残影的禅杖顺势再挥,数道金身龙型气息冲向地面的黄梓位置。
冕眼中不屑之意更浓,右脚骤然涌入寒芒,用力踏向仙剑护体的黄梓,魔气涌动,硬生生将仙剑护体的光罩碾碎。
黄仁仁目眦欲裂,一道血迹因他用力咬牙而顺着嘴边流下:“你敢!”
“桀桀桀……嗯!”
冕的脚下突然涌出一股阴冷入骨的寒意,似乎能冻结一切生灵的灵魂,它的重踏将黄梓所在之地击穿出一道极深的孔洞,数不清的阴冷气息从孔洞的黑暗中冲出缠上天魔,黑色的烟云很快将半边天都被染成黑色,冰冷而强大的气息从中溢出,仿佛有一尊极度拥有超强实力的凶兽正在觉醒,黑暗的洪流像是找到了宣泄的通道,从下方疯狂涌出,准备在它身上汇合。
异象猩红双眼一闪,自己为自己搭了个屏障,双翼连震,闪退,神识灵魂冻结的感觉让它从心里升起一阵警戒,站在高空中望着还在疯狂追击自己的黑色烟云,它的瞳孔骤然收紧。
佛子面露喜色。
而其他数人更多的惊诧之色。
冕的身影再次消失,直接出现在黄仁仁身前,在即将触碰到对手时,黄仁仁的身前也升起黑烟,很快将方圆数里全部包裹起来。
冕右翼挥动,身后的异象双眼射出猩红光线,将黑烟切开,真身随之冲入其内,能封锁神识探知的诡异黑烟之中空空如也。
“我知道你,出来吧,轮回之术如此精通必不会是无名之辈。”
黑烟中没有回应,以更快的方式涌出,顷刻间快要将岱意城上下全部包起来了。
冕双眼眯起,扫了一圈,身影再次消失,佛子、大佬龙、惊鸿,在自己引以为傲的速度下同样一一消失,烟云中没有释放出敌意,但却事事与自己对着干,而且在自己的感知中,这似乎并不是自己计划中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