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对峙
当我回到警局找郭兰生报告时，我愣住了一个我想不到的人出现在眼前。
郭兰生见我站在门外忙招呼：“进来我介绍一下这位是上官宏医生，咱们市里有名的内科医生。上官宏，这是我们那个受害者的抢救医生。”
我故意戏谑道：“抢救医生不在医院抢救跑到警局来干嘛？难道……”
郭兰生马上接着说：“别误会。我说的受害者不是李乙莉，是另一名受害者如今她已经康复，应她的要求让上官宏医生送她来这提交新的线索。”
我：“你刚才不是说我们？”我加重了语气。
“不好意思一时嘴滑说顺了。你和我去问询室。上官谢谢你了，我想她这次提交的新线索一定很有用。我带她先进去，她应该马上就出来了。”郭兰生说完，冲我一挥手。我从上官宏身边走过时，给他一个等我的眼神。
问询室里，只有我和郭兰生。
“你最后一次见到李乙莉是什么时候？你在对她治疗中发现什么异常没有？”郭兰生严肃的长方形脸上透出一些威压。
我心里很不舒服，我又不是犯罪对我这么严厉干嘛。
“李乙莉她，商天晟豪宅灭门案发生那日，她可能是第一波赶到那里的娱乐记者。在那里她看到了些景象，有了些心病所以她到我这里来寻求安慰。我不算治疗师，我只提供一种心情，让她们释放自己内心深处不为人知的声音。”
“没有异常？能告诉我她那天看到了什么吗？”
我心说有我也不能告诉你，更何况我还没有挣得当事人的允许。
“没有异常。不能，她不点头我不能透露半点聊天内容。但我肯定的告诉你，她不具备害人心理。”
郭兰生站起来又坐下，敲敲桌面：“我不是说她有害人之心，而是也许那天她看到了什么重要线索。”
我眯着眼睛盯着他：“这个案件不是已经结案了？难道还另有隐情？”
郭兰生直起腰：“向后挪了挪。她和你谈话中，提到过有人要杀她或对加害她吗？最后说实话，这可能关乎到她的生命。”
我心中盘算起来要不要将我知道的告诉警方。问题是我不能告诉一个我不了解的警察而且从商天晟灭门案结案和那一男一女被杀案来看，警局内肯定有某人的眼线。
“没有。只是一些工作上的烦恼。他们一个小公司没啥竞争力没啥威胁，没人要杀她。不如等她醒了直接问她不是更好？毕竟那个女人是冲着她去的，没人比她更清楚原因。”
郭兰生干脆道：“好。你签了这份笔录就可以走了。”
出了问询室，见上官宏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没走。我从他身边走过时轻咳了一声也不看他直接出了大门过马路入了对面的公园。
大约五分钟左右他进了公园四处张望，看见我坐在一棵银杏树下快步走了过来。
“怎么一回事？”不待我开口，他先问了出来。
我：“我还想问你怎么一回事？受害人？是谁？”
上官宏：“和你没关系一个普通的案子而已，而且也不是杀人案。”我见他这么说也不再问。
我有些伤感道：“我的一个客户被人袭击了目前不知死活，但我的同事说活下来的可能性不大。这个人其实知道一些内幕，一些和我们在查事情的内幕。”
上官宏坐在我的身旁：“在这说安全吗？”
我环顾四周，此时正是上班族工作的时间，老年人此时应该忙着在家做饭所以公园里没什么人。
我靠近他用非常小的声音：“商家惨案那日第一发现案情的人是她，一个娱记叫李乙莉。她告诉我那天夜跑看见商家豪宅后门有一人出来上了一辆SUV走了。她告诉我之所以去那里夜跑是她公司告诉她，今晚的豪宅有特别事情发生。她也没想到特别的事情是指全部人员被杀。而且她后来又去豪宅附近发现了商天晟。”
听到商天晟，上官宏不淡定了：“你说看见了商天晟？怎么可能？那个时候他应该已经在大兴里了。”
“嗯。所以这个商天晟不是真的商天晟，直到我见了商天晟后才知道他有一个替身，或许还不止一个替身。而且我怀疑这个替身也许就是秦毅我工作室的司机兼保安。”
“这么重要的事为什么现在才和我说？你为什么怀疑秦毅就是商天晟的替身？”上官宏显然有些怒意。
“我，我没肯定的事不想多说。李乙莉说了那人的体型很像秦毅，但也只是猜测。见了商天晟后，他告诉我，他有替身一事并给了我他们的联系方式。要证实是不是秦毅不难，如果我在他们的接头地方见到他，就说明他是。”
上官宏的眼眸射出一种洞察人心的眼神但我已毫无保留的说了一切并不畏惧。
他道：“好。我相信你。要我帮你什么忙？如果你和他的替身联系上还要见本尊吗？”
“也许吧！也许需要安排两人见面。杀你的人你查了吗？有线索吗？”
“我的事暂时不说了。”
“那么，那个实验室的人？江海人民医院的事……新闻没有任何报道。”
他温柔一笑：“这样最好，如果告知民众，恐怕人心惶惶。你想谁也不愿意分不清身边的人到底是改造人还是机器人，家用机器人运转是否正常。”
我想想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转念一想：“不告诉他们也许会害了他们。”
上官宏：“告诉他们，他们就不会被伤害吗？”
“我……。哎！我去见李乙莉，希望她还活着，那个人到底谁？是受谁指使的呢？你保护好自己。”说完我站起来用余光瞄了他一下，也不正式招呼就走了。
我赶到医院时吴钰懿已经走了，门口的警察看了我的身份后将我让入病房内。
病床上李乙莉双目紧闭，好像陷入某种恶魔之中，好在脸上的气色不错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般惨白。她的脸上罩着一层薄薄的透明面罩，可以看见面罩中两个细管抵在太阳穴，两根管子插入她的鼻孔中。床边的台子上挂着心脏监控器，心脏有规律的一起一伏，我坐在床边看着她心中却盘算着一会她醒后怎么开口。
我在路上的时候，吴钰懿告诉李乙莉命大醒了但随后又昏迷了。不过医生说再睡一、两个小时她又会醒来，那时候可以同她进行极其简单的对话。
就在我等待李乙莉醒来的时候秦毅的信息发了过来。“现在见一面，可有时间？”
“你在哪里？”我迅速回复。
“在花海公园里的茶室。”我一听离这里刚好不远，看着时间如果我将谈话时间掌握在两小时以内，不，一个半小时以内，我回来时李乙莉应该也醒了。我迅速回了几个字“最多二十分钟后见。”
我出了医院上了车一脚油门，在马路上飞奔了起来。一刻钟过了点我就到了花海公园里唯一的一家茶室‘海中花’茶室。我刚踏入茶室，秦毅像是知道我来了一样，站在茶室门口。见到我没有说话，只是微微一点头上楼了。
我跟着他入了‘嗨茶一’包厢。坐定，他递了一杯茶给我：“你应该知道我的身份了吧！”
“嗯。他告诉我了。我猜想他可能不止一个替身，而且这个习惯应该是在那段动荡的时候养成的，对吧！”
他破天荒的笑了，这是他入我工作室后的第二次对我展示笑容。
“你说对了。确实不止一个替身。不过现在活下来的替身只有我一人。我想李乙莉一定查到了重要的线索所以才差点丢了命。”
我有些惊讶：“你没去医院怎么知道她没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