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节 酒缘
那掌柜的话貌似说的轻描淡写。但听的出来,这里面分量却是不轻。
古人云:“爱叫的狗不咬人,哑巴狗咬死人”。从这掌柜的那份不屑一顾像打只蚊子般的傲慢和痦气。王枫猜到这人可能还真是个能呼风唤雨的角色。
如果是以前,也就是王枫没有过外星奇遇之前,就一个刚出校门的待业大学生,就这阵势,没准早吓得尿了裤子,蔫眉闭眼低三下四了。
可现在的王枫毕竟不是刚出校门时的王枫。虽然说起来他也就是一个刚出校门的大学生,可境遇已大不相同了。你看他眼角眉梢都在笑,轻浮地摸了摸那掌柜的脑袋,像是看一只瘌皮狗样的轻蔑与鄙夷道:“行啊!长能耐了?好,爷就在这等着,等你那帮龟孙子们来孝敬爷爷!”
说着话,打了个响指,一脸力拔山兮气盖世地张扬。
王枫这一手,倒真把这掌柜的给整愣了。或许在他的印象中,当他摆出这架势,都能不战而屈人之兵了。没想到这小子还这样满不在乎,那眼神是从骨子里对他的蔑视和挑衅。
“难道这小子也是个挺有来头的货色?咋看不出来呢?看着一个小白脸,刚出校门似的,难道还是哪个山头的什么十八罗汉,八大金刚……?”
看到王枫这般满不在乎地神情,掌柜的心里没底了。“他到底是哪一路的老大罩着,敢跟我这么横?
王枫见他傻了,踮起一只脚,在地上玩太极似地转了两转。这才有些神清气爽地意思冲茶楼里喊道:“小二,有酒吧?来瓶狠点的,爷再这等着醉打蒋门神呢!”
他这一嗓子,嗓门哪叫一个高,方圆八百米没听着那指定得上医院看耳朵了。
可那茶楼里现在还乱得一塌糊涂,那些个窜门钻窗翻楼道的家伙还没醒利索呢,正闹得鸡皮狗跳鸭上架。你说我碰你鼻子脑震荡了,我说你撞我腰还尿毒症了……。一个个蹬鼻子上脸纠缠的正热火朝天。还真没人听到王枫再叫唤什么。
本来王枫这句话也只是冲着茶楼那些个伙计喊的。可那些伙计们这会正死里逃生般上四楼宿舍忙着打铺盖走人呢。刚才趁乱的时候,一楼那几个平时就被掌柜认定比较聪明才智的伙计发挥了他们的智商。认定茶楼经这一乱,不关门停业,也得减薪载员,还是先弄点东西自已走了吧。
这几个家伙混水摸鱼,趁火打劫,又是扛酒,又是驮烟,就像阿里巴巴进了密山宝窟,能装的得装,不能装想方设法也要装。到后来有一个女服务生,看实在没什么好装走的了,一咬牙,愣把一台收银机使出了两**地劲搂到了自个的床边,挤眉皱眼想办法咋把它弄出去。一边琢磨,一边美滋滋地想:“这玩意弄回去了,自个也开个店铺,收银机就不用花钱了,以后就指着它哗哗向外吐钱,数钱数到手抽筋呢!
王枫这会还真是想喝酒了,本来嘛,他也就是一个爱喝两口的人。而且从他打摇篮里能站起来时,他在喝两口这方面的天分就发挥的异乎寻常,不是一般人可比的。
一年前,王枫醉得把准岳父丽莉家的客房当成WC,对着一盆君子兰痛快淋漓,一泻千里地撒了一泡尿后。还没醒过劲,竟还当着丽莉爹妈的面大言不惭:“我呀,从小生活在一个喝两口的优越环境。我爷爷是六七十年代我们那一片的一片天,他说一,没人说二,当着人民群众的生产大队长呢!除了搞生产,也有好多事要研究研究吗,研究研究没烟没酒怎么研究呢?所以二三十年下来,我爷爷的酒量那叫一个海呀!就乡下农村的玉米稻米红薯酒,度数大,口劲足,比起来能给北京那二锅头当爷。可我爷爷喝这爷爷辈的二锅头,一两二两漱漱口,三两四两当没有,五两六两吃口菜,七两八两解解手。到了二斤半,我爷爷才会谦虚谨慎地说:先吃五碗饭,咱们再来个三六九……。”
王枫来个这个世界时,爷爷已年近五十了。打王枫记事时,就发现爷爷身边一直少了一个人,就是人家爷爷身边都有的那个人——奶奶。后来王枫知道,奶奶死的早,爸爸九岁时,奶奶就驾鹤西游了。
王枫长大成人,也日渐爱酒后,他这样想道:“也许爷爷并非像爷爷自已和一些父老乡亲们传说的那样天生爱酒,那只是因为***过早去世,让爷爷孤单寂寞,所以才借酒烧愁。”王枫发现这一秘密时,正是他十三岁那年被他认为长得颇像李若彤版小龙女的同班女同学李茉,指鼻子戳眼地拒绝做他女朋友时。
说起王枫的青春情感,够不上琼瑶金庸。但也别有风格,再这里先拍一把,以便我们更好地了解王枫其人。
王枫说起来还真是个多情的可怜孩子,他聪明这是没得说的。小学一年级时,就知道喜欢女孩子了。
那时候,他所读的学校,就在他们村里。几间简易的瓦房,却也有棱有角。就在那教室的门廊里,还有好几根七岁孩子腰粗的柱头可以用来爬着玩健身呢!学校只有两个年级,他那个时候,居然是不用上幼儿园,学前班的。只接就学六加一等于七,和床前明月光了。
那个学校的最高行政长官校长兼唯一的老师就是王枫的舅舅,还是大舅。因为王枫的母亲兄弟姐妹五个,这个舅舅是三个舅舅中年龄最长的,俗称大舅。时年三十来岁。王枫当年和他的表弟,也就是这个校长老师舅舅的儿子同班,当然也同岁,只差同月同日生了。舅舅对这个外甥和儿子一样非常严格,因为那个时候还流行棍棒底下出孝子,酷师门下出高徒。
所以,那个时候,每当王枫和他的表弟学得不三不四,考得七上八下时,少不了被舅舅一顿狠扁。以至于有一年春节时,舅舅来他家走亲戚,喝酒吃饭时,王枫指着舅舅的嘴语出惊人:“哼!上课时,你又打我板子又拧我脸,现在,你还来我们家又喝酒又吃肉,喝多了,是不是打我又有劲了?”
气得舅舅以后每当他考得一塌糊涂时,只好让同班学的好的同学跟他坐一起,让同学当他的老师辅导他。
殊不知,那些个学习好的同学都是女同学。王枫因为常时间地考不好,就和一个学习尖子的女同学坐在一起好长时间。时间长了,这小女孩也欺负他,就瞅着王枫白白胖胖跟个大白面镘头似的,有点馋嘴。说实话,这个还真说不明白,别看王枫现在十分骨感,十岁以前那可真是个肥头大耳,团头圆脸的肌肉男呢!
那时小女孩就认准了王枫家庭条件好,要不然能喂得这么胖实吗?就对王枫开始了垂帘听政,说:“以后你每天上学来时给我带点吃的。不然我就给老师说,你不好好学习,让老师打你的屁股揪你的脸!”
多年以后,王枫想起那事还想笑。也许那个年代,中国的吃饭问题还末彻底解决,以至于小学一二年级的孩子都知道用吃的来敲诈勒索了。那时候王枫当然没的话说,因为舅舅的酷师嘴脸和手脚他还是不想多尝试的。更何况他从那时候起,就发现这个跟他坐在一起向他要东西吃的女孩其实很招他“朦胧”。反正挺好看。那时的年龄只能想到这了,但这已经让他非常地惬意快活了。
所以那段时间回家后,他总要妈妈给他做包子馒头。因为包子馒头可以方便他带到学校给那个小女孩。可毕竟那些年,家家户户的吃食都不是很宽裕。妈妈做包子馒头也不会做得能让他到学校去孝敬他的小老师。没法子,小王枫只好自个少吃点,然后揣两个到书包里,说是要急着赶时间,带两馒头在去学校的路上吃。
爸爸妈妈看他吃饭时吃的少了,当然同意他带走了。可到了路上,小王枫又自个嘴馋,想把馒头吃了吧,又觉得去了学校不好向小老师交待。不吃吧,又馋得慌。把个馒头捧在手上翻来覆去地折腾,最后,他终于有了个惊人的发现,慢慢揭了馒头皮来吃。
等到了学校,把两个小馒头递给小老师,小老师怎么也弄不明白王枫家的馒头怎么会是这个样子。很惊奇地问:“王枫,怎么你妈妈做的馒头都没有馒头皮的呢?”
王枫一脸很无知也很惘然地神情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呀!我都说我妈妈,人家做的馒头都有皮的,你做的馒头没有皮,人家还以为我在上学的路上把馒头皮都揭开吃了呢!”
这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回答,让那小女孩在吃过几次王枫给她的没皮馒头后,就再也不要王枫给他的馒头了。
但她却没想过不好好教王枫学习。所以王枫那个时候起就开始对小女孩有了朦朦胧胧的亲近与依恋感。以至于在小学二年级时,他的学习成绩也蹭蹭蹭地上来了。到后来,居然也能好的一塌糊涂,在连续两次的全镇小学教学成绩评比中,他的成绩都为这所名不见经传的小学校争了个榜上有名。让他的校长老师兼舅舅高兴的趾高气扬,认为这都是他教学有方。
N年后,王枫再回想起那时的事,竟把他和那小女孩的经历定义为他的初恋。虽说现在他都想不起那小女孩叫什么名字了。上中学后……
说到这,好像扯得有点远了。其实不然,因为我们现在要交待一下王枫与酒的情结,先说到了王枫的爷爷,后又扯到他小学时的故事。其实这里有一个原因,就是王枫与酒结缘,还有一个重量级人物,正是他的这个小学启蒙老师也是他的舅舅。这里因为前面的事情正在争分夺秒地进行中,没时间再过多时光倒流,先回到现实,等有时间喝着小酒,品着清茶再一一叙说吧。
王枫这会真是想喝酒了,原来他喝酒像天气一样,是有因果原因的。这刚从地心世界回来,精疲力尽。好不容易喝上两杯豆浆,吃了七个虾饺,肚子本不饱,还七上八下地来这么一出戏,闹腾的心里不爽地紧。
而不爽时,王枫和很多人一样,爱喝点酒来畅快畅快。当然这是很多现代美眉所不喜欢的,不过你不喜欢不要紧,毕竟王枫还算不上酒鬼,他只是喜欢借酒发挥一下而已。要不然,他的女朋友丽莉就算他当年用情感控制俘虏了情感,等认明白了他是一酒鬼后,也会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可王枫等了五分来钟,没见有人像他想像中的那样点头哈腰地捧着酒送上来,心里就毛了。就想吹胡子瞪眼地发飙。
奇怪的是,这会他竟然想不起他是有情感控制外星异能的。要不然,直接对这个掌柜的施放一下,让他亲自捧出酒来,跪在地上求着他喝,岂不更爽!
也许真是马瘦毛长,人急智短。王枫被眼前这一些乌七八糟的事一闹腾,还真半天转不来弯。在那很是自信自尊自重地大呼小叫,却没搞明白这分自信自尊自重来自何方神圣?
“他***!酒都没得喝,不玩了,老子要回去了!”
王枫吸口气吹了吹额头的头发,很不爽又像是很爽得以解脱似地喊了声。拔开围在身边那些唯恐天下不乱等着看热闹的观众,要溜之大吉。
“哥哥!……哥!你怎么见了小妹招呼都没有就要走了呢…………?
一声让人浑身直起鸡皮疙瘩,腿肚子发飘的嗲声嗲气像一颗洲际导弹样准确无误地命中了目标。
那是三亚无影电视台美女主持操碧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