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危机&转机
每逢周六日,逸风还是会习武,姥姥也依旧会指点一二,到了今日,逸风体内潜藏的内功已经被激发了三成左右,功力已经相当不错,足以和江湖上一流高手比肩,毕竟是两个当世一等一高手的全部内力,倘若有了机缘能够尽数激发出来,真不知道会造就出个什么样的怪物出来,恐怕就算是空尘祖师复活也不一定能有这样的水准吧。
一个星期六的早上,逸风去看姥姥,这是他一直以来默默坚守着的习惯。这个世界上,逸风一直觉得姥姥是他最亲的人,甚至超越了母亲。林正清恰巧也来做客,他丝毫没有把李紫渊和李震的死算在自己的头上,其他人自然也不会这样认为,还是像以往一样,继续维持着他们之间的交情,林正清何等的修为,当然看出了逸风身上隐藏的深厚内力,大致情形自然也猜出了一二,可他并不知道如果内力全被激活以后会是怎样的威力,这个武痴的心中再次冒出了可怕的念头……
吃过午饭,逸风想要回家拿些东西,反正逸风自己家也在左近。林正清自然也起身告辞,施展轻功,赶在了逸风的前面,装作是偶遇一般,逸风也没在意他为何会后发先至,两人一路闲聊,林正清将早就捏在手中的小石子运劲一弹,正好击在逸风的小腹处,逸风毕竟年幼,哪里想到是这个世伯下的毒手,林正清赶紧装作好心的一手扶住逸风,而另一手却轻轻地按在了逸风的小腹上,此时的林正清功力相较逸风还是要强的,逸风哪里能觉察到他的暗算,一记绵掌就印在了丹田之上。一切都毫无征兆,林正清的内力也早已到了返璞归真的境界,更是自幼修习绵掌,内力含而不发,逸风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是多么危险,打完这一掌,林正清闲扯了几句也就离开了此地,他相信自己的实力。
他的实力自然没问题,逸风并没有回家,那个所谓的家对于他来说只是冰冷的房子而已。逸风直接去了三姨妈家,隔壁住的也是逸风的亲人,是李振的哥哥,只是自从李振去世后联系就少了很多,关系也自然差了很多。几十米以外的地方,逸风就听到了吵架的声音,以他的耳力已然听出了端倪,而对方竟是父亲的嫂子,其实原因只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恐怕真正的原因还要怪到逸风的父母身上,无非也就是一些财产上的纷争……只是这家人不会想到,以逸风姥姥家的财力又怎么会在意遗产呢?逸风快步走到跟前,只是轻轻问了一句:“怎么了?”
话音还未落,泼妇大概是自觉理亏,想要借机遁走,竟然将矛头逆转,破口大骂逸风,弄的他莫名其妙、一头雾水。而那泼妇更是一瞬间就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更顺手丢出了几件“暗器”,虽说只是路边的石头,但是扔它的人可是身怀武功的,换个普通人,挨上一下,骨断筋折那是不在话下的。奈何场中众人哪一个是等闲之辈,逸风的三姨妈只是随手一挥,便将暗器原路奉还了,随之传来的便是叫骂之声了。三姨妈本就是个火爆脾气,运足内力,吼道:“不要欺人太甚了。”这一声喊狮吼功便是了。逸风本还兀自沉浸在亲人破口大骂的震惊中,他不明白为什么亲人会对自己恶语相遇,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小小年纪要承受如此多的可悲,逸风的脑袋一片混乱,不知名的记忆四处乱窜,却被这一吼拉回了现实,狮吼功本是佛门秘法,慈悲乃是根本,旨在发人深省,就好似那晨钟暮鼓。对普通人是根本没有伤害的,内力越深厚受到的反震反而越强,逸风身中的绵掌本要在半个小时后才能显现出威力,却被三姨妈这运力一吼却震乱了逸风的内息。一口血噗的喷了出来,三姨夫不知何时走到了逸风身后,捂住了逸风的双耳,接下来的事情逸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醒来的时候,逸风正躺在三姨妈家的床上,周身无力,体内真气暴走,是之前的两倍不止。那一记绵掌不偏不倚的印在了丹田之上,人之周身有三大所谓的丹田——檀中、气海、印堂是也。这小腹上的中丹田乃是藏气之所,是一口先天真气的源泉之地,习武之人,到了高深处丹田反而要比其他的器官重要些了。而目前的逸风丹田处受伤,内力自然激荡与之抗衡,本来潜藏在深处不能调动的真气再次被激发,暂时还未平息,所以只要运转,全身经脉就隐隐作痛。
就在逸风费尽心神导引真气回归到正常的经脉中时,姥姥走了进来,眼中充满了无限的慈爱,叹了口气,道:“逸风啊,本来你还能管得住你的力量,但是这记绵掌……等你能驾驭的了体内的真气,我都不是你的对手了。”逸风一愣,姥姥乃是四大家族中有数的高手了,放眼整个江湖,也绝对是元老级别的人物了,虽然年事已高,但绝对是老而弥坚啊!能和她老人家比肩当是一大幸事!怎么听姥姥的话不是很开心呢……
姥姥轻抚着逸风的头发道:“孩子啊,从今以后到你能完全掌握这份力量之前,你处处都要小心啊。”说罢姥姥轻轻一点逸风的小手指指甲下方,逸风感到了一阵刺痛,却未见瘀血红肿,姥姥抚着逸风的手道:“我用内力截断了此处的经脉,让你的小手指指甲无法承载你体内的真气,除非你的功力到达贯通无阻的境界,抑或是你的手指甲能养到三厘米的长度,否则你不可轻易再用武功。”本来逸风一点儿不是很理解姥姥的叹息和作为,这一下截断自己小手指指甲的经脉就分明是要自己不能用右手打人了嘛,但是在他轻轻一脚将百米外的门柱踢弯,随手掰断两指粗的铁管后,轻轻一跳蹦上了一人多高的树时,他近乎哀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