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心动的感觉
“我还是黄花大闺女呢......”
呼延塞雅一句话,把周围的护卫都逗笑了。
没办法,忍不住。
呼延塞雅恼了:“你们笑什么?!不许笑了!我说的难道不对吗?”
护卫首领轻咳一声:“咳咳......这个......公主啊,你们住在一起,您也没有损失啊......”
呼延塞雅都气笑了:“按照你们的意思,我跟他准在一起还是我占便宜了?”
护卫首领挠挠头:“话也不是这么说得......”
他嘴里是这么说着,但是脸上的表情很明显就是赞同的,觉得是呼延塞雅占便宜了。
其中一个护卫心直口快:“公主,您可是公主呀!以后不知道要宠幸多少男人呢,一个阮宗算什么,我闵梁的公主,跟大邺这些女子可不一样,您才是占主导地位的呀!这么扭扭捏捏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您为了那个阮宗守身如玉呢......”
呼延塞雅一个激灵,竟然觉得这个人说得很有道理。
“唔......好吧,你让他进来,让他洗干净!”
护卫们交换了一个暧昧的眼神:“好的公主,但是今晚说不定还会有歹人前来,您......节制一些哈,到时候别让阮大人拿不动剑了,脚步虚浮了......”
呼延塞雅脸都红透了,摆着桌子恼羞成怒道:“都给我滚滚滚!”
在另一个房间的阮宗莫名其妙接到了来自呼延塞雅的要求——
“公主让您洗干净去她房间!”
“什么?公主明明说的是让阮大人洗干净去她床上!”
“没啊,不是说今晚公主要让阮大人下不来床......”
眼看着越说越离谱,阮宗扶额:“当心你们公主听到砍了你们脑袋。”
于是看戏的众人闭嘴了。
本来么,阮宗睡觉之前都是有洗澡的习惯的,但是明明是正常的额一个流程,今天经过这群人这么一起哄,怎么看都觉得很不对劲。
阮宗甚至没有穿睡觉时的衣服,而是穿了平时的整套。
去到呼延塞雅房间的时候,阮宗自己都觉得哪儿哪儿不对劲。
而呼延塞雅看到他一身平日里出门的打扮,神色古怪极了:“你不会也觉得我会对你做什么吧?你捂得这么严实,放谁呢?”
呼延塞雅气急反笑:“真是......我才是女的好不好!搞得真以为我要对你做什么似的......”
阮宗无辜道:“不是你让我洗干净过来的吗?”
呼延塞雅语塞:“是我说的,但我的意思是我讨厌不爱干净的男人,不是我要对你做什么!”
阮宗耸耸肩:“那不就行了,我也不打算占你便宜,我过来只是为了方便大家保护你。你睡到床上去,我就在椅子上眯一下就行了。”
说完,真就坐在桌边的靠背椅子上,闭上了眼睛开始休息。
呼延塞雅总觉得哪里不对,等到躺到床上,才突然坐了起来:“阮宗你是不是个男人啊!我都洗干净躺在床上了,你这么无动于衷,搞得好像我很没有魅力一样啊......”
阮宗闭着眼睛,嘴边的笑有点儿无奈:“那你要我怎么样?又不许对你做什么,又不许不对你做什么,你干脆一拳打晕我算了。”
呼延塞雅重新躺了回去:“哼,你想的倒是挺美,晕过去了出事了就只能我保护你了......你倒是会偷懒!还有啊,你那么瘦,身上都是骨头,这一拳打下去,我手都得疼好久,我才不要......”
呼延塞雅说着说着,慢慢的声音低了下去,渐渐进入了梦乡。
其实这几天,她都没怎么休息好,哪怕有护卫守着,也觉得睡不踏实,总是处于警醒状态,一点儿风吹草动都会醒来。
但是今晚阮宗坐在那儿,她突然就觉得莫名的安心,没一会儿就睡熟了。
呼延塞雅这一觉睡得很踏实,再次醒来的时候是感觉到身边有人。
她睁开眼,鼻尖的味道很熟悉,还没开口,嘴巴就被一只微凉的手捂住了。
“嘘——”
阮宗一个膝盖半跪在床上,身子俯得很低,脸颊几乎凑到了呼延塞雅的唇边。
他一手捂着呼延塞雅的嘴巴,目光则是看着窗子的方向,似乎正在侧耳倾听着什么。
“东南方向,大约二十个人。西北方向还有十个左右。”
温热的呼吸全都喷在呼延塞雅敏感的面颊和耳畔,她耳朵里嗡嗡的,根本没有听进去阮宗在说什么,整个身体的感官只剩下了嘴巴上柔软微凉的触感,以及那些让她想要瑟缩的温热呼吸。
阮宗跟呼延塞雅说了自己听到的动静,却是半天没有得到回应。
他不由自主地低下头,松开了捂着对方嘴巴的手。
黑暗中,借着微亮的月光,呼延塞雅微微张着嘴巴,眼睛瞪得溜圆,正在看着自己,她眼睛本来就是杏仁眼,这会儿瞪着眼睛的样子,像一只被什么定住了的惊讶猫咪,竟然让人觉得有些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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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宗忽然轻笑了一声,鬼使神差地伸手,挠了挠她的下巴:“真可爱,像只小猫,唔......像只狸花,凶起来要人命。”
他声音很低,带着笑意,如同月光下的一汪清泉流淌,忽而就流进了呼延塞雅的心里。
那一刻,她无比清晰地感觉到,心间泛起了波澜,脑海里只有一个感觉一直在反复回荡——
糟糕了,好像真的心动了......
以及——
他刚刚说啥来着?
好像是很重要的事情来着......
但没关系,现在任何事情都要为她想做的这件事让道——
呼延塞雅一把捉住阮宗正在挠她下巴的手,突然挺起身子,在他唇上咬了一口。
然后惊讶的人变成了阮宗。
微软的,微凉的,还带着一点点痛意和无比熟悉的充满生命力的气息。
他确定那是一个来自呼延塞雅的吻。
呼延塞雅看到阮宗惊讶的样子,心里有点儿得意,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又凑过去想要再啃一口,但这次却啃到了阮宗的掌心。
嘴巴再一次被捂住,呼延塞雅不满地瞪着阮宗,那意思像是在说,本公主要亲你,可别不识好歹!
阮宗笑弯了眉眼:“等会儿,现在不是时候,有人来了。真是......刚刚跟你说的话,你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啊......”
呼延塞雅更加不满,扒拉开阮宗的手掌:“谁会在这种时候分心去想别的,阮宗,你别太过分!本公主在亲你哎!你怎么可以分心!”
她话音刚落,屋子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打斗之声。
“别闹,人来了,呆着,我去看看。”
阮宗说完,将呼延塞雅重新按回了床上,盖好被子:“不许出来。”
说完,打开房门出去看情况了。
只剩下呼延塞雅红着脸在房间里小声嘀咕:“你说不许出去我就不出去啊?本公主凭什么听你的......”
但到底是没有出去。
今晚是一场苦战,拼了全力才将对方打退,有两个护卫还受了伤。
等到一切结束的时候,天都快亮了。
呼延塞雅看着受伤的手下,脸色难看无比:“真是不把我闵梁使团放在眼里!”
阮宗给她顺毛:“对方估计是急了,我今日再给杨太守施加点压力,你先稳住。”
这几日,他们也跟杨太守反映了宅子遭袭的情况,对方说辞就一个:对不起,但他没本事,手里也没几个厉害的兵,无能为力。
这干巴老头儿无赖起来简直让呼延塞雅恨得牙痒痒——
“公主啊,不是下官不愿意帮您,实在是下官无能为力啊!下官听闻闵梁女子比男子还厉害,要不公主替我平了那山匪?”
呼延塞雅冷笑:“事到如今,杨太守还觉得这是山匪的所作所为?”
杨太守一脸听不懂的蒙圈样子:“啊?不是吗?难道不是山匪一次劫掠不成,记恨上使团了吗?否则还有什么人,胆大包天敢找使团的麻烦?”
呼延塞雅一拍桌子:“你个小老儿不要给我装糊涂!这几天晚上来的人功夫可是练家子!山匪能有那样的功夫?!再说使团的身份已经亮明,整个云城都知道住在这里的是闵梁公主,多厉害的山匪,明知道我们的身份还敢来?要钱不要命了?!”
杨太守面对恼怒的呼延塞雅,竟然还敢继续打哈哈:“这谁说得准呢?要不是亡命之徒,谁会去做山匪啊?都做了山匪了,那肯定是不怕死的了。”
呼延塞雅算是看出来了,这小老儿是打定主意自己不能把他怎么样了。
软的不行,呼延塞雅索性决定来硬的了。
“好!既然杨太守话都说到这儿了,你们大邺的官员没本事,那我来帮你平山匪!守城的军兵不是还有两千人吗?够了!本公主亲自带兵剿匪。”
杨太守呵呵一笑:“没这样的道理,闵梁公主怎么能率领我大邺的士兵呢,不合规矩,不合规矩啊......”
“那若是我率兵,杨太守又该如何?”阮宗冷冷开口。
杨太守一愣,“阮大人官阶比我高,您要办什么事儿,我自然是配合的,但......阮大人是个文官啊,您没有朝廷的调令,也是不行的。”
杨太守做出一副十分为难的样子:“不是下官不配合,主要是这两千守城军,可都是保护百姓平安的,万一人你们调走了,城里出点什么事,谁担得起这个责任呢?”
反正说来说去,杨太守就一个意思——
这守城军,谁也别想动,你们要是不怕死呢,就留下来继续呆着;
但你们要是想去剿匪,那不好意思,只能自己带着使团那几个人去!
杨太守如意算盘打得挺好,这几次的刺杀,其实都是京都那边的命令,原意是让他大胆去干,要是把人弄死了,正好按照他们想要的情况发展,就算弄不死,他们也无可奈何,纠结几日就该走了,对于京都背后那些人没毫无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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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太守这么想着,脸上甚至还有些许让人奈何不了他的得意洋洋之感。
然而阮宗注定不会按照他的设想来。
只见阮宗并未恼怒,微微一笑道:“好说,杨大人是怕调动了守城军不好交代吧?没关系,杨大人不用交代,因为我有陛下圣旨——”
阮宗不慌不忙拿出一卷明黄色的卷轴,在杨太守面前缓缓打开,上面是一道圣旨,邺帝下令,在护送公主的路上,遇到任何问题,阮宗有权向当地官员寻求帮助,必要时候,可调用一定人马,上面甚至贴心地标注了他可以调用的人马——三千以内官兵。
“杨大人这下不用为难了吧?别担心,给你留一千将士守城,我们带一千过去足够了。对了,我看魏大人很不错,让他跟我们一起去吧。”
阮宗说完,杨太守已经呆住,紧接着一副如遭雷击的样子:“这这这......这个......”
“怎么?害怕圣旨是假的?要不你凑近些看看?”
“不不不!下官不敢!下官不是这个意思!”
杨太守被阮宗的不按常理出牌弄得有些不知如何应对,脑子飞速运转着,该怎么破局,半天才结结巴巴道:“是,是这样的,这些守城军,疏于锻炼......对对对!疏于操练!一时半会儿怕是不能跟山匪抗衡,要不阮大人再等几日,好好操练一番在出兵,否则万一您和公主有什么好歹,我这条老命死十次也不够还的啊!”
阮宗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杨太守:“哦?杨太守是关心我们的安危吗?我还以为......你巴不得我们赶紧死呢。”
杨太守整个后背都湿透了:“没有!没有啊!那这守城军,要不再过几天......”
呼延塞雅看出他是再拖延时间,刚想说不行,明天就出发,却被阮宗拉住了。
阮宗一副好商量的模样:“是,行军之事并非儿戏,三天,我给守城军三天时间准备,三天后,我带军剿匪,若是不从......那就是抗旨死罪!”
杨太守几乎都站不稳了,最后是被下人扶着走的。
呼延塞雅还有些不满意:“为什么给他拖延的时间啊?三天,足够他找好几拨人来刺杀我们了!”
阮宗眯起眼睛:“因为我想知道他背后的人究竟是谁,我想把背后之人逼出来。”
“三天,对杨太守来说是无解的死局,他必然要跟上头的人传递消息,一旦着急,就会出错,我们就能顺藤摸瓜,把杨太守这只蚂蚱所在的那条船......掀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