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求助的字条

第135章 求助的字条

“段前辈断断不可!”杨小瓜赶紧制止,这哪行,自己搞一个一百多岁的徒弟,知道的说人家被自己感化,不知道的就说自己不知道天高地厚,那可是受不了,而且那一百多岁呀,虽然看着年轻,自己也心里别扭呀,但是看段长空这意思,不收下也不成了,就只好折中。

“要不这样吧,段前辈做我们家的供奉,日后该有的要求我都会尽力满足你,如果你呆腻了也可以离开,我绝不限制你的自由,你看如何?”

“那就谨遵杨大人的命令了!”段长空就是想留下来,一方面是报恩,另一方面,有修行口诀,有足够的经济支撑,闭关还有人保护,这就和大宗门没区别了,自己做散修太久了,这其中的心酸自己最清楚,修行一事,法财侣地缺一不可,他一直想有个宗门,只是没有大宗门敢收下自己,打手谁都想要,可是能灭掉宗门的打手就不敢要了,万一引狼入室咋办?现在这位则是不同,年纪轻轻就是地方上封疆大吏,家里也是大家族,有钱有势,更主要的人家有道法秘籍,还有强大的师父,手下也有不少高手护卫,要啥有啥,这种大粗腿干嘛不抱,段长空本来觉得一百多岁了,不知道啥时候就那啥了,现在有这仙诀在手,恐怕再来个一两百年没问题,弄不好还能突破那一层关隘达到传说中的境界,这种大粗腿自然要抱紧了,好日子谁会觉得过够了呢?

现在双方谈妥了,那是皆大欢喜,自不必说。但是其他人是不是高兴那就不是他们该考虑的事情了。

在这两个月里,杨小瓜也没闲着,谈判进入了尾声,只剩下商量联姻的程序了,而这些对杨某人来说是彻底的外行,基本上就是个看热闹的。不过在另一方面,擂台也照常进行,杨家大赚特赚了一笔赌注,还锻炼了自己的队伍,很多培养多年一直没机会上战场的少年卫士一一磨练了身手,获取了足够的经验。而北魏方面也很满意,好多法外盗匪露了形迹,被记录在案,日后可以随时清剿,也有些擂台上表现不错的青年高手,身世清白的被官府征用,身世不怎么清白的,也有世家大族前去接洽,想收拢做打手或者成为亲卫,总之皆大欢喜,除了某些抱着歪念头的家族派出的隐藏势力被曝光和血洒当场之外就没啥了。反正杨家是南朝人,不在乎得罪北魏的势力,反而是得罪的越多自家皇帝越信任。

由于大众的关注点都集中在擂台比武上,两朝的精力则是用在和谈上,另一件大事就在悄无声息之下进行了。

这一天,拓跋焘下旨,说拓跋俊横行不法,行事乖戾狂悖,削去王爵,降为国公,拓跋俊自然是不服,破口大骂传旨的官员,并召集王府的士兵和家将试图反抗,结果,谁料想去传旨的宦官宗爱竟然是一个隐藏高手,一招就拿下了拓跋俊,将其控制在手里,把所有在场的人都惊呆了,那些亲兵立刻放弃了抵抗,乖乖的交出了武器被收编进入了北部边军,去打柔然了,至于说有多少人能活着回来,那就不知道了。

再过了几天,拓跋俊抑郁成疾,死在了府里,至于怎么死的,那就是个迷了,反正拓跋俊身体健康,武功过人,生病两天就死了是没人信的,不过,死了就是死了,原因不重要了,这股势力已经消失在历史的尘埃里了,仅此而已。

鲜卑贵族们人人自危,开始分化,有的更加忠于皇帝,没办法,皇帝的铁腕确实很铁,亲弟弟说杀就杀了,真的和捏死蚂蚁差不多,你不听话也一样。而另一批人则是慢慢围拢在太子拓跋晃的周围寻求庇护,这样朝堂上就形成了三股势力,皇帝、太后和宦官、还有太子党。

不过说起来,其实刘宋的格局也差不多,同样是皇帝诛杀亲王,太子自己形成一党,但是区别在于,皇帝稳坐钓鱼台,任由其他势力互掐而寻求平衡,相对来说比拓跋焘要集权很多,在没有外来干扰的时候就很稳固。

不过这些对于刘宋的使臣来说是事不关己的,毕竟搞阴谋破坏这种事情需要皇帝的授权,作为封疆大吏和朝廷重臣的范晔杨小瓜不会去干火中取栗的事情,没必要,这是南北朝时期,大臣们对于皇朝的忠诚更像是股份公司,不是宋朝以后的那种完全依附的关系,不需要去靠谄媚皇帝来求得升官发财,大官都是亲王占据着,臣下没必要惹麻烦,功高盖主了更危险,所以从历史上看南北朝朝堂上君子之争很多,而不像春秋战国那样子刺杀和破坏极多,也不像三国那样没完没了的反间计和刺客。

范晔一边喝茶一边摇头叹息,“贤侄呀,想不到北朝也是这样风云变幻的,一个亲王说杀就杀了。”

“除恶务尽嘛,也是正常。拓跋俊很会打仗,私人势力太大,以前有崔浩这些汉人大臣相抗衡,现在崔浩倒了,北方的世家全都灭族了,留着拓跋俊就没啥意义了,尾大不掉会影响太子继位的。”杨小瓜什么都能看清楚,只是一般很少讨论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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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兔死狗烹,可怜崔浩以为自己是被鲜卑贵族搞死的,却不知道那只是拓跋焘借刀杀人罢了。”想到这里范晔忽然浑身一震,放低了声音,“那你说,我们的太子年纪也不小了,王爷们势力也有些太大了,会不会”

“陛下春秋鼎盛,别看他总说身体不好,其实陛下康健得很,比北边这个还要健康的多。”杨小瓜很平静的陈述事实,“而且,王爷们哪有什么势力?都是陛下赐与的。你看哪一个王爷在荆州呆住了不动的?而且每一位王爷的亲信大将都会轮换,比如叔父你,从彭城王到始兴王到衡阳王,为什么?陛下驭人之术高明之极。”

“原来如此,果然是贤侄看得通透。”范晔点头,他也不想朝堂上动荡不休,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做大臣的还是老老实实做大臣的比较省心。

“小侄有一言,不知”杨小瓜看了范晔一眼,有些犹豫。

“贤侄但讲无妨。”范晔很坦荡。

“叔父心怀坦荡,庙堂之上云波诡谲,似乎不适合叔父久居。”

“贤侄所言甚是,只是晔已经是青州刺史,位列封疆,朝廷也不会让我待太久,何况还有贤侄你,别驾太久了,再这样下去,就连你往日的部将都会超过你的。”范晔也是很坦率,我在刺史的位置呆了不少年了,升官只能进朝廷了,而且也要给你挪位置,你以前的手下现在也是别驾了,再这样下去人家比你官都大了,你怎么指挥人家。

杨小瓜笑了,这位范晔真是有趣的人,“叔父不必担忧我的出路,现在王家叔父已经是兼职尚书令了,他辅佐衡阳王爷的时间也太久了,入朝是早晚的事,然后衡阳王爷肯定需要一个熟悉且信任的人帮助署理政务,叔父的才能主要在治政方面,所以顶替王家叔父的位置也是应有之义,从朝廷角度讲,仲叔(范晔的二哥范晏)已经做了光禄大夫,如果你兄弟二人都在朝廷中枢手握大权,那就有结党的嫌疑了,所以陛下恐怕也巴不得你们两个人有一个在外边。”

“受教了!”范晔点头,也就没说什么,人家说的句句在理,而且在朝廷里勾心斗角的太累,远不如地方上做个土皇帝,舒服还安全。至于说如何运作,那就不为外人道了。

关于联姻的讨论相对来说就没有那么激烈了,反正结婚的不是自己,就是北魏册封一个宗室女,然后嫁给刘宋的太子刘邵这样一个过程,反正太子已经不是头婚了,而这个公主也是个郡主,所以大家都心照不宣,不会吹毛求疵。照这样下去,随便再混几天就可以收尾,大家带着公主打道回府就可以了。可是就在这时候,有一个不速之客来到了洛阳。

这一天,杰拉德骑士完成了擂台任务,去赌坊取赌注,却有一个赌徒不知怎地,歪歪斜斜的向他撞了过来,就像是喝醉了酒,这种事在欧洲的小酒馆里是很常见的,醉汉乱跑还有小偷横行,杰拉德很有经验的侧身去抓对方的手,然而双方一接触,杰拉德就是一惊,对方的身手不亚于自己,力量绝大,手如钢钳,正在吃惊的时候,手心里却多了一个纸条,杰拉德那是多机警的人,在推开对方的同时,已经飞速的收起了纸条,嘴里说着,“小心点,别撞人。”但见那个人冲着他呲牙一乐,就像泥鳅一样钻进人群不见了。

杰拉德不敢大意,立刻转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偷偷打开纸条,只见上面写着:请杨公子三更天白马寺接引殿一见,救,晃。

杰拉德在中国好几年了,中文自然是认识的,但是这前后的内容救不甚明了了,只知道是给自家主人的,于是也不敢耽误,重新收起字条来,照旧去取了赌注,然后若无其事的上马离开。

杨小瓜紧皱眉头,思考着字条上的内容,心说看来麻烦找上门了。晃,不用问就是拓跋晃了,这位太子爷看来是遇到大问题了,否则绝对不会冒巨大的风险来找自己求助。管还是不管呢,回忆起那个山头,那顿烤肉,那个稚嫩的面孔,那个嘴甜甜叫自己哥哥叫嫣然姐姐的小家伙现在已经是个很成熟的英俊小伙子了吧,听说他的儿子已经可以打酱油了呢,杨小瓜想到这里,不由得微笑了起来,那双弯弯的笑眼透射着温情。

管是当然要管了,不说政治要素,就说当年那份友谊,自己就不能放任自己这个旁人眼里高不可攀的小老弟一个人面对风险。

杨小瓜带上了张德福,这位老杀手一向不在人前出入,但是杨小瓜既然来到了敌人的地盘,自然要带着他,神出鬼没的张大土地爷在身边,基本上就可以避开很多埋伏,拿来打探消息是最好的人选。

白马寺原来是东汉的鸿胪寺,所以从地理位置上离着驿馆并不遥远,但是这座大寺占地极广所以就算是从寺门开始算,离几乎是最后边的接引殿也是老远的,所以约的是三更,杨小瓜一过二更天就出发了,不敢光明正大的走路,毕竟是古代,有宵禁的,别说那个年代,就算是现在,你一个人半夜两点多步行几里路去寺庙门口,要是没有巡警来找你聊天那才怪了。基于以上考虑,两个人走的是房顶,土地爷的遁术并不是只能在地底下,其实轻功什么的也很强大,和杨小瓜一起蹿房越脊的一点都不慢,而且别看他矮矮胖胖的,那动作绝对的轻柔,纵欲额起来速度和距离也是让人惊叹,就仿佛一只肥胖的狸猫一般。

夜晚上没有什么灯火,黑漆漆的,对于这两个房上君子来说倒是方便很多,不用担心有人会看见,杨小瓜其实对轻功什么的是短板,也就是跟钟离权学习了一些金丹奇术,这才能够达到眼前的状态,今晚也是第一次走夜路,站在房顶上,清风吹拂,颇有意思。

两个人速度很快,只用了一刻钟就到了白马寺的门口。这里地势开阔,虽然有树林什么的,但是门前的一大片开阔地无遮无挡的,就很麻烦,如果有人埋伏,你只要是在门口一出现就会给人发现。杨小瓜皱了皱眉,这是他今天第二次皱眉,这个鬼地方真的不太适合夜行人,不过想想也对,人家寺庙怎么可能欢迎小偷呢,和尚之中藏龙卧虎的,这可不是从达摩开始的,其实古代传教的那些人,哪一个不是身具奇能的,包括基督教的那些早期人士也是如此,天文地理甚至代数几何物理化学都是当代的好手,没这两下子早就在传道的路上给人咔嚓了。

不敢轻举妄动,就和张德福商量,“张老,这次要麻烦你去探个路了,看看四周有没有埋伏,接头的地点有没有人,就去看看就好,不要出手,注意安全。”

“公子放心,老朽去去就回。”张德福身子一扭,就消失在地面上。

过了很久,张德福这才返回,“启禀公子,老朽都看过了,周围并没有埋伏,那间大殿里也没有人。”

“哦?”杨小瓜就有点惊讶,周围没有人,殿里没有人,那这个拓跋晃呢?他怎么才能做到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大殿里?奇怪,奇怪,这里边一定有什么自己没想到的,这字条肯定是拓跋晃的,字迹没错,我认得,应该没有陷阱,但是他人在哪里呢,难道是瞬移?想到这里杨小瓜自己都乐了,瞬移什么鬼,看小说中毒了吧。不过,如果他能够和张德福一样从地里出来,那倒是可能的。

想到这里,杨小瓜轻轻地拍了拍自己的脸,时间长了,忘性大了,可不是嘛,拓跋晃身边确实有这样一个人物,那个会盗墓的陆畔。这个家伙擅长看地脉,是张德福的天然克星,要是拓跋晃带着这样一个人,那就好理解了,这时候他应该在地下潜伏着,只等着自己出现才会现身的吧。

唉,杨小瓜叹了口气,看来想偷懒是不行的了,只好亲自去一趟庙里了。

杨小瓜咬咬牙,冲着张德福打了个手势,张德福就再次隐身,来到庙门附近观察了一番,再次确认没人偷窥。杨小瓜迈开步子,三步并作两步,从树林出来,门前百米的在他的全力加速下,只用了五六秒钟就到了庙门口,借着惯性并不停步,纵身一跃,就飞上了最外边天王殿的屋顶,微微蹲身,伏在瓦片上调整呼吸,心中想,这要是奥运会,是不是就破世界纪录了呀。想到这里,忽然忍不住就笑了,哪来的奥运会呀,神仙妖怪都有的地方,奥运会那是个笑话吧。

喘息片刻,杨小瓜跳下屋脊,这里是庙宇,虽然,但是,还是要保持一种尊重的为好。

他冲着四大天王双手合十微微一躬,“对不住了老哥几个,没带着香,先欠着哈,下次补上。”说完缓步顺着甬道向前走去,每过一间殿宇,就在门口合十一躬,三拜,然后继续向前,就和普通的香客差不多,并没有现在是半夜和自己是闯入者的觉悟,对人对己都是一种尊重。

就这样不慌不忙的来到了接引殿门口,仍然是老规矩,进去拜了菩萨,然后毫不停顿,转身就要离开,这时候就听到一声急切的呼唤,声音不高,但是穿透力很强,“杨家哥哥慢走,我在这里。”

杨小瓜慢慢的扭身回头,脸上洋溢着喜悦,这个声音并不是很熟悉,但是又是很熟悉,当年的那个小家伙还在变声期,像一只小鸭子,现在则是充满了浑厚和力量,但是那种情绪还是和以前一样呀。

眼前的健壮的青年已经有一撮小胡子了,这让杨小瓜觉得有些突兀,怪怪的,不过,人还是那个人,情感还是那份情感,这就够了。

拓跋晃穿的是一身很普通的绸杉,所谓的普通当然是相对于他的身份而言,有句话说某些人穿了龙袍也不像太子,而这位真的太子,那就是穿了破衣服也不像老百姓,所以干脆穿一身有钱人的丝绸衣服,反而很贴切,有一种平和的富贵气。

“嗯嗯,很不错,有君王的气概了。”杨小瓜点头赞赏地说。这话一点错误都没有,虽然还是个太子,但是监国再监国,没完没了的监国,让他的身上满带着上位者的气势。

“好啦,杨家哥哥就不要取笑小弟了,我们换个地方说话,这里并不安全。”拓跋晃脸上的一丝羞赧一闪即逝,紧接着就正色说道,“随小弟来。”他拉着杨小瓜转到了神像背后,也不知怎么一按,就打开来一扇暗门,当先进去,杨小瓜毫不犹豫也紧跟着进去了,人家要陷害自己绝不会亲自出马,太子和一个别驾,那地位差远了,都是用蚯蚓钓鱼,谁家会用鱼当诱饵钓蚯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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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鸦社鼓杨小瓜的穿越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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