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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太令人意外了,张诺不可思议的想着刚刚的新闻。越想越不对劲,赶紧往唐奕岑的办公室奔去。
“叩叩叩。”
“请进。”
“处长。”
唐奕岑从文件中抬头,见是张诺,和手中刚刚收到的e-mail。大概知道了来者目的。
“处长,这不可思议。席阁居然会去丘麟?”
唐奕岑满不在乎:“他去就他去,反正也是一个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丘麟干旱,地理原因占了一大部分,他去,也不能改变什么。”
张诺略懂地点点头:“席阁向来办事谨慎,这回突然出风头,有点不太对劲。”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张诺将手中的文件放到唐奕岑前面的座子上,退出门。
唐奕岑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似乎,是有那么一丝不太对劲。
五月十六日。
丘麟突如袭来暴雨。
“席处长。下雨了!下雨了!”村长开心的眉目让席阁久久不能忘怀。
门外的雨,下的庞大之极,而村名却一如那暴雨一样的高兴。他笑了。一个月以来,他头一次笑了。
“哥哥。”一个稚嫩的声音闯入他的世界。
席阁转身,看见了那个浑身湿透的小子。“小胖子,你怎么来了?还不去玩儿雨去?”
小胖高兴的过来,拉着席阁的手就往外面走:“你也一起!”
村长慌乱的大叫:“虎子,别胡闹!”
怒斥已经来不及,他的儿子早已将处长拉进了雨中。开心的嬉戏着。
收到消息的北京也是惊讶,那个丘麟下雨了?奇怪奇怪,这几乎是奇迹啊!那里的地理位置属于盆地,夏季风影响那么小,冬季风也吹不到……奇迹啊!奇迹!
丘麟是个盆地没错,但是却只有几百户人家住在那里,若不是这些农民实在是舍不得,苦苦守着,没有知识,经济平困,全年都几乎是在求天求地下雨中度过的。全国那网民的呼吁,才让政府关注起这个贫穷地带……
现如今,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
席阁,当然立了大功!
就在全国欢庆的时候。
五月十八日。连续的暴雨,导致了泥石流!
长期没有农作物、植被的丘麟,经过暴雨的袭击,导致了泥石流!
“该死的。”唐奕岑头一次发那么大的火,没有办法,形式那么严峻,他需要赶到那里,一来,也可以挽救一下自己的颜面。二来,那里,真的需要他们!
北京的天空,白色的弧线再次交织着。
尉萧泠的心情不知道该用什么形容。她是像往常一样为灾区人民感到伤痛吗?
五月十九日。
“这里是xx新闻联播。现在发布一条新闻。关于丘麟泥石流,现在暴雨已经停止,当地受伤的村名都已经接收到了医治。另外,据消息,一名赶在前线的政府高官由于山体倒塌,而受伤,距今依旧处于昏迷……”
尉萧泠愣住。短短的一句话,她的世界崩塌。
立刻上网收索。
收到的消息,寥寥无几。
她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为谁痛。她只想全速赶到那里,只为寻找一个能让她不着急的人——席阁。她等不到新闻的下次报道。
注定,北京这座城市,又有一人离开。
……
山路颠簸,她已经一夜未睡。
同车的,大部分是一些志愿者。
这辆车,她也只是搭着去的,丘麟现在还处于危险中。
危险,还在延续。
五月,似乎是丘麟的灭顶之灾一般,暴雨、泥石流、山体滑坡、道路阻塞……
“前面走不了了。下车吧!只能用走的了。”一个同行的叫做李煜的男生告诉她。
她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背包,里面只有两三件衣物,其他的全都没有带。来到这里,不是时装秀啊。
下车的刹那,她的心,更悬了,眼前的石头堆起了一个小坡。大自然宣泄着它的愤怒。据实记载,丘麟地带原来是一处原始森林,史学家也不敢相信,这个盆地,原来种植着成千上万的树木。只是过度砍伐,没有了……
她一步一步的翻过、一步一步的走。没有精疲力竭,她只想快点看见他!想见到他亲口告诉她,他好好的。
现在想想,原本的自己的害怕伤害在这生死面前显得那么微乎其微。
走了三四个小时的山路,终于到了……
不远处,一个声影,显得那么惊喜,她兴奋的奔跑。
“你慢点!”李煜大叫,这个女生也太不小心的,这里一不小心就要摔到下面那个比悬崖好不到哪里去的地方!
越来越近的距离……
眼前的人,却大破了她的希望!
是唐奕岑。
她的笑了突然之间就凝结了,她都忘了,这里有两个高官,一个是席阁,另一个也在这里,唐奕岑!
唐奕岑比所有人都要来的惊喜,她是来找自己的吗?
眼前的人,是另一面,狼狈!狼狈的尉萧泠。又是他没有见过的。
尉萧泠放下所有的关系与自尊,本着最后一丝希望,竭尽全力的问:“席,席阁呢?”
唐奕岑嗤笑自己,原来,狼狈的一面,也不是为他!
“他……”
她的心,她的信念,支持着她翻山越岭的信念,就这样破灭。
她推开他,跑向那一个个蓝色的临时帐篷。
第一个,不是他。
第二个,没有他。
第三个,任然……
……
唐奕岑颓然。有一种莫名的悲伤涌上他的胸口。这是怎么了?哦。对了,他早已爱上了她!
一次又一次。不在。到底在哪里?
尉萧泠冲唐奕岑看。
他指了指一座这里唯一的没有损坏的地方,学校。丘麟收到的所有拨款全都投入了教育这个事业。
如今,这座‘坚不可摧’的堡垒,成了临时的医院。
尉萧泠在一个教室里看见了躺在床上的席阁。旁边的设备是完善的。
席阁躺在病床上,安静的阅览着一本书。《飘》。
他正抬起头,看见尉萧泠,说不出的惊讶。
……
“席处。”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进来。
病房之中突然多出一个人,还是略微的惊讶,过后,还是恢复了淡定,进行检查。
“医生。他什么时候醒过来的。”尉萧泠问。
“早上。电视刚一播出他昏迷,他就醒了。还真神了。”医生收拾完器具,离开了那里。
尉萧泠有一种被骗的感觉。
带着疑问又气愤的眼神扫过那人。那人却是笑容满面。
“小七这么着急来找我,是担心我吗?”他毫不在意的调侃着。
“你。”尉萧泠举起手就要打他,“在笑!我就不理你。”
她刚刚碰到,他就诶的一声:“我是病患。”
她才不理他。
起身刚想走,却被一阵猛力拉住,一个不留神,倒在了属于他的病床上,而他也得寸进尺的将她压在身下。
他不是昏迷什么的吗?没有重伤,也不会如此健全的吧……
现实不允许她进行思考。一阵来自嘴唇上的酥麻便游遍了全身,一个学名为舌的东西深入她的口。
他只是想浅尝,见眼前人瞪大的眼睛,一声闷笑,用手遮住她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