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红堂喜平日哀
雄傲庄内张灯结彩,红绸喜帘,热闹非凡。原来今天是雄傲庄大庄主大喜的日子。喜堂内老夫人和二庄主肖傲平忙着招呼各方来到贺的客人。
“恭喜老夫人。”“贺喜老夫人觅得贤媳。”“二庄主同喜。”“多谢,里面请。”
“新人到。”随着一声高呼,人们都仰头望向门口,一对新人在两名丫头的相伴下走进喜堂。两人一身大红的喜袍显得那么喜庆,可新郎脸上却是一副冷峻的面容,看不出任何欣喜。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礼成”,新娘随着这一声声成亲礼节和众人的欢笑声被送进新房。新郎则坐入宾客席中接受众人的恭贺。
“恭喜大庄主。”堂下众人一同举杯向肖傲天庆贺,肖傲天只举起酒杯稍稍致意,便一饮而尽,接下来更是一杯接一杯独饮,让众人猜不透心思。
只有傲平明白,“哥。”傲平眼见已经有些醉意还在灌醉自己的傲天,伸手按住酒壶。
肖傲天没有理会,拉过酒壶又斟满了酒杯。老夫人看不下去,皱皱眉,“傲平,送你哥回房。”
“哥,走吧!”傲平拉起傲天离开。
走到四下无人处,傲天抹开傲平的手,大步向前来到一处亭中坐了下来。
“哥,我知道还清醒着。”“我无法跨进那道门。”
“你就当应付那些讨好的女人。”“那怎么可以,我做不到。”
“与娘力争不来,却又如此重视,何不试着接受。”“怎可能接受这强加给我的?”
“难道你打算不进去?娘那关可不好过,她知道又要把爹搬出来训话了。”“我只答应娘娶她,可没法许诺如何待她。”
“傲平,拿酒来再陪我喝几杯。”傲天无奈地向傲平讨酒喝。
“料到你会如此。”傲平奇迹般的拿出酒壶,他知道大哥难过此关,刚才伸手扶他时也顺手带走了酒壶。傲天接过酒壶便饮起来。
新房的蔓儿独坐新榻,思绪万千。一想到如今已和那个冷寞的肖傲天拜过天地,这简直就像掉进一个黑洞,虽然又是个不受宠的角色,却不必像在陈家,一定要委屈求全,看着陈家人的脸色和冷言冷语过日子,在这里她可以不在乎她们如何看她待她。想想以前在陈家的日子……所有委屈和痛苦的画面都浮现在了眼前。
一位夫人模样的走进屋子,马上满脸怒气,即而一声大叫“秦蔓儿。”
一位个子瘦小的姑娘马上跑进来,小心翼翼的叫道,“表舅娘。”
“为什么没打扫?”那位夫人边说边拉过叫秦蔓儿的姑娘指着屋子说。
“蔓儿还没来得及打扫,我这就来打扫。”
“没来得及?我有吩咐你很多事吗?”
“不是的。”
“那你的意思是说我这做表舅娘亏待你了,你们母女在我陈家白吃白住这几年,最近一年还要我贴上药费给你娘,让你做点事就抱怨了是不是?”陈夫人理直气壮地数落蔓儿。
“表舅娘,蔓儿没有这意思。”蔓儿小心地赔着不是。
“没有,我看你是觉得你娘身体好点了,不必再向我讨银子了,自然也不必再这样听从我了。别忘了你俩母子还吃着我们陈家,住在我们陈家。”陈夫人边说边戳蔓儿的脑门,戳得蔓儿头直往后仰。
“蔓儿没有,蔓儿马上打扫。”
陈夫人正在气头上,一位小姐打扮的姑娘和一名**岁的小男孩走了进来。
“娘,是我缠着蔓儿陪我练字她才没时间,要怪就怪我。”那小男孩挡在蔓儿和陈夫人中间。
“元卿,你站过去,她做错了就是做错了。”陈夫人势图把小男孩拉开。
“娘,何必跟她见识,气坏你的身体可不值,你还不去。”那小姐让陈夫人坐下来,转头对蔓儿喊。
“这丫头越来越气我了。诗琴,你们两姐弟怎么一起来了,你们爹呢?”陈夫人舒了口气问她们。
“爹刚回来,叫我们过来叫您。”
疲惫的蔓儿回到雪娘身边看到雪娘在做女红。“娘,你身体才刚好一点,这些留着我慢慢做。”蔓儿拿过雪娘手里的绣针和女工活放到一边。
“没关系,我做一点你也少累一点。你每天要采买,洗衣,时不时还被陈夫人叫去打扫,回来又做刺绣拿去卖,为的是帮我补贴药费。娘让你受累了。”雪娘流着泪说。
“娘,蔓儿不觉得累,自爹过世,我们来到这里,蔓儿不求别的,只期望娘能健康的陪在蔓儿身边。每天这样劳作,反而让蔓儿没时间去想爹离开我们时的苦。”蔓儿替雪娘抹掉眼泪安慰着。
“本来以为投靠表哥可以让我们母女有个亲人依靠,没想到一样让你受苦。”
“至少我们不用再操心温饱,也有个栖身的地方。”蔓儿坚强的安慰雪娘,其实何其不觉苦。
雄傲庄内,肖傲天、傲平正议事,一名丫头前来,“大庄主、二庄主,老夫人请两位到祠堂。”
“今儿不是守斋日,娘为何要在祠堂见我们?”傲平不解地看向傲天。
傲天不回话,只抬起下巴示意傲平前去,随即起身前往。
祠堂里,一位老夫人站在一块牌位前,牌位上写着“夫肖忠扬之灵位”。
“娘。”两兄弟跨进祠堂冲老夫人喊道。老夫人才回头。“娘,今日为何在祠堂见我们?”
“傲天,你明日到静海一趟。”老夫人对傲天说。
“静海?”两兄弟同时惊讶。
“你爹在世时一直念叨他在静海的结拜兄弟,叫陈海。你去寻寻,看他还在不在静海,家里还有些什么人,近况如何,是不是还做着木材生意?”
“怎么没听爹提过?”傲平与傲天对望,不解地问。
“傲天你先去打听出来,待打听到了再告诉你们详情。”
“那我去办。”傲平自高奋勇。
“不,这件事让你大哥去。”老夫人拒绝傲平,定要傲天前去。
傲天和傲平更是不解,但还是随了老夫人心愿。“好,我尽快处理完庄内事务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