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傅西城,你还要再逼死晚晚一次吗?
“傅西城,别碰晚晚!”
他不配!
季景之是两年前接到苏听晚的电话,赶过去找到她。
在她第一次抑郁症发作,割腕自杀,他才知道西西死的真相。
那一刻,他跟晚晚一样,对傅西城和程沐烟这两个人恨之入骨。
他心疼晚晚一个人扛下了所有,最后被傅西城和程沐烟逼成了重度抑郁。
晚晚好不容易因为重遇苏阿姨而重新振作,傅西城竟然又来用苏阿姨的病逼听晚。
他真的该死!
新仇旧恨,季景之知道自己答应过去苏听晚,看到傅西城和程沐烟不许冲动。
可,看到傅西城,他真的控制不住自己。
这一砸,真是恨不得砸死他。
可傅西城反应很快,酒瓶落到头顶之前,他迅速侧身避开,抬起手臂去挡。
酒瓶砸在他的手腕上,玻璃碎片划伤傅西城的手,留下好几道血痕。
傅西城面如玄铁,反手扣住季景之手腕,目光森冷的看向他,眼底闪过一抹厉色,“找死?”
他力道很重,酒瓶从手中掉落。
傅西城大手死死地扣着他砸自己的大手,力道大的,季景之额头疼出细密的汗珠。
对他动手,这只手,也别想要了。
但,就在他要折季景之手的瞬间,傅西城脑中突然闪过一句话:“傅西城,不要,你不能伤景之的手,他的手很重要。”
傅西城力道明显卸掉,眉头不耐烦蹙起,“滚开。”
音落,把季景之甩开。
抬腿,继续往沙发上醉倒的苏听晚走去。
季景之抬腿踹过去反击往傅西城下半身踹去。
也不管阴损不阴损。
他害死西西,最好让他断子绝孙。
傅西城被迫松开季景之,后退了一步避开。
一腿踹在季景之腹部。
季景之被他踹得后退好几步。
酒吧负责人匆匆赶过来。
看到看到傅西城手在流血,变了脸色,“傅先生。”
说话间,就要让人报警。
“不用。”
傅西城冷冷地从薄唇吐出两个字,“把人带出去。”
“是,傅先生。”
酒吧负责人立刻叫来酒吧保安,过来把季景之“请”出去。
保安很快赶了过来,强行把季景之往外拉。
没了季景之碍事,傅西城弯腰把歪倒在沙发上的苏听晚拦腰抱起,大步离开半开房的包厢。
见苏听晚还是落入傅西城手中,季景之挣扎。
不管不顾,挣开了保安,追了出去。
看着傅西城已经走到车边,司机开了车门,他正要抱着听晚上车。
季景之知道,听晚为了苏阿姨,已经决定不顾自己的感受。
可他也知道,回到傅西城身边,她非常不情愿
想着今晚苏听晚的眼泪,她多排斥傅西城,回到傅西城身边她就有多痛苦。
季景之是真的心疼晚晚。
也是真的担心害怕。
害怕,傅西城的逼迫,听晚会因为过于压抑而再次病发。
他真的不忍心看到听晚那么痛苦的挣扎。
他情急之下,脱口而出,“傅西城,你还想再逼死晚晚一次吗?”
傅西城上车的动作明显一顿。
他转头,锐利的目光看向季景之,冷声问道:“什么意思?”
什么叫再逼死晚晚一次?
“什么意思?两年前,晚晚就是被你跟程沐烟逼的重度抑郁,你知道她是怎么扛过来吗?”
重度抑郁?
傅西城听到这四个字,明显怔愣。
他不是不相信抑郁症的存在。
只是,他回忆两年前的苏听晚,除了情绪失控了一些,并没有在她身上发现看到抑郁症的迹象。
而两年后,更是正常。
听晚抑郁症?
怎么可能!
季景之见傅西城不信,他大步走到傅西城身边。
这次不是打傅西城,而是握住苏听晚放在她腹部的手。
当着傅西城的面,一点一点卷起苏听晚的袖子。
露出里面的护腕。
没给傅西城缓冲时间,他直接扯开护腕,露出苏听晚刻意藏起来的伤疤。
傅西城如被雷击,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
那一道道错落的伤疤,每一道都是那么深。
哪怕没有亲眼看到,看到这些伤也能知道当时下手的人有多狠。
如果不是真想死,下不了这样的狠手。
“傅西城,晚晚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你要这么逼她?”
“两年前,她掉进江里,好不容易从鬼门关里捡回一条命,又因为要跟抑郁症抗衡,一次次跟死神抗争,受尽了痛苦和折磨,才把这条命保住。”
“你知不知道苏阿姨对听晚来说有多重要,西西死了,苏阿姨就是她最在意的人,是她心底的寄托。”
“你却视苏阿姨的命为草芥,为了逼迫晚晚,不顾苏阿姨的死活,若苏阿姨有什么三长两短,就是逼着晚晚再去死!”
“傅西城,别再逼晚晚了,放她一条生路,她已经够苦了。”
季景之对傅西城说这些,只因为真的太心疼晚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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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抱着一丝希望,希望傅西城在知道晚晚因为他跟程沐烟都经历了些什么后,能放过晚晚。
可他没想到,傅西城除了面色微变,并没有把苏听晚交给他。
而是不露痕迹的对追出来,一直守在门口等待他吩咐的安保使了一个眼神。
安保立刻大步上前,趁其不备,扣住季景之。
傅西城同时弯腰上车。
车门在季景之震惊的眼神里关上,迅速看你离。
季景之反应过来,目眦欲裂,“傅西城,你还是人吗?”
可傅西城的车早已经开进车流里,很快消失在季景之的视线里。
确定傅西城离开后,安保也松开了季景之。
礼貌表示歉意,“这位先生,刚刚得罪了,抱歉!”
季景之没回应,站在原地,看着傅西城车消失的方向,满眼痛苦。
他想帮晚晚,可他什么也做不了!
……
车里
傅西城抱着苏听晚,大手握着她的手腕,大手轻轻摩挲过那一道道伤口。
垂下的眼睑,藏住了他的情绪,不知道在想什么。
苏听晚是难受醒的。
她喝多了,车行至半路,她胃部一阵翻涌。
“靠边停车。”
傅西城见苏听晚不舒服,立刻吩咐自己在前面靠边停车。
车门打开,傅西城要扶苏听晚下车,被她甩开。
自己跌跌撞撞下车,在路边垃圾桶吐了出来。
吐了后,苏听晚人也清醒了一些。
傅西城站在一边,沉默的递上水。
苏听晚没拒绝,嘴里难受,她伸手去接。
视线突然顿住。
她看到了自己手腕上露出来的伤疤。
苏听晚并没有欲盖弥彰去藏起来,看到护腕是被拉上去的,她就知道,傅西城早就看到了。
苏听晚微怔间,就神色自若的继续接过水,仰头喝下漱口。
“生病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傅西城沉声开口。
苏听晚冷笑着反问,“告诉你?能改变什么?”
“你是会拉着程沐烟以死谢罪给西西偿命还是大发慈悲的放过我妈妈也放过我?”
“你不会!”
苏听晚语气讥讽。
“傅西城,选择做畜生就不要试图通人性,你没有那个东西!”
两年前,西西刚死的时候,她还对傅西城抱有过希望。
但,最后都证明了,她错了。
她就不该把傅西城当个人看。
两年后的她,不再那么天真,还会对傅西城心存幻想。
傅西城被骂,薄唇紧抿,最终没有反驳,只淡淡说了两个字,“上车。”
苏听晚唇角的讥笑更甚。
并没有做无意义的反抗。
他手中拿捏着妈妈的生死,她赌不起。
酒劲还在,苏听晚脚步不是很稳的走回车边。
傅西城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
直到两人上车。
车一路开回傅西城的住处。
……
苏听晚洗完澡,走出浴室。
在侧卧洗完澡的傅西城听到声响,抬步走过去,准备抱苏听晚回房。
没想到,看到一张惨白的脸。
“晚晚,怎么了?”
傅西城大步上前,把人搂进怀里。
发现苏听晚手冰冷,完全不像刚洗完热水澡的样子。
他眉头蹙起,立刻把人拦腰抱起大步往卧室走。
看她护着小腹,傅西城试探的问道:“生理期?”
他记得,苏听晚生理期是一周后。
苏听晚没理他,只是蜷缩成一团。
她小时候亏了身体,后来养母和傅奶奶有想办法给她调理,可身体还是寒。
每次生理期都痛得死去活来,止痛药已经吃到免疫,后来全靠自己扛。
傅西城见她难受,眉头紧蹙。
出了卧室,打了电话,问生理期痛怎么能缓解。
得知吃药可以。
傅西城立刻让人送来止疼药,还有暖宫贴。
苏听晚疼的迷迷糊糊。
被傅西城叫,被迫睁开眼睛,看着他手上拿着药和温开水。
她懒得跟他说药没用,直接张嘴吃了,随后继续闭上眼睛。
傅西城掀开苏听晚的腹部,把暖宫贴给她贴上。
见苏听晚的难受并没有缓解几分,傅西城搓热了手,把手放在她腹部。
苏听晚始终没有睁眼。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药效早该生效了,可苏听晚的痛楚依然没有缓解,反而越发严重,嘴唇已经没有一点血色。
傅西城眉头也越蹙越紧。
他等不下去。
直接从衣帽间拿出外套裹住苏听晚,再次把人拦腰抱起,出门,送她去医院。
……
医院
医生给苏听晚做了检查,越做检查,脸色越难看。
沉着脸训斥苏听晚,“你不知道自己有严重的痛经吗?还敢吃那么大的剂量催月经?”
“你是不想要自己的身体了是不是?”
医生见不得女人糟践自己的身体。
苏听晚知道医生是好心关心自己,她气若游丝的回了一句。
医生见苏听晚是真不舒服,她收了怒意,“下次别再这样了,再折腾下去,以后别想要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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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苏听晚年龄也不大。
医生叮嘱了一句。
“嗯。”
苏听晚低低应了一声。
医生不再打扰苏听晚休息。从病房离开。
站在外面等待的傅西城,面色冷沉的走进来。
刚刚医生跟苏听晚的对话,他全部都听到,也听明白了。
苏听晚之所以这样难受,是她不顾自己身体故意吃药导致的。
为什么要让生理期提前,显而易见。
她是不想让他碰她。
她当真厌恶他至此?
为了不让自己碰她,对自己下这么狠的手!
傅西城胸胸口剧烈起伏,站在病床边,倾身,薄唇贴到苏听晚耳侧,“再有下次,你妈妈的手术也别做了。”
闭着眼睛的苏听晚迅速睁开眼睛。
对上傅西城满是寒意的眸子。
他在生气。
因为她让他今晚碰不了她而生气。
苏听晚咬牙切齿。
“傅西城,程沐烟满足不了你,外面还有很多心甘情愿的女人,你为什么要强迫我?”
“你只需要知道,你没有选择。”
傅西城并没有回答。
他也没有答案。
苏听晚太难受,也不想再跟傅西城多废话。
对牛弹琴。
浪费口水精力。
闭上眼睛。
医生开的点滴里加了药剂,苏听晚很快就意识昏沉,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傅西城坐在床边,看着苏听晚额头渗出来的冷汗,他拿过床头的纸巾,轻轻帮她拭去,动作温柔。
熟睡的苏听晚毫无知觉。
就算知道,也无动于衷。
……
绿城玫瑰园
程沐烟一早吩咐阿姨去买菜,买的都是傅西城爱吃的。
在阿姨的协助下,做了爱心午餐。
装好后,程沐烟便打算送到给傅西城送过去。
保镖已经等在外面,程沐烟按动轮椅往外走。
突然,手机响了。
程沐烟一听铃声,整个人表情都变了。
因为防着封子峰,所以设置了特殊铃声。
她以为这辈子都不可能会再响,却没想到封子峰给她打电话。
程沐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示意保镖走远,有些六神无主的接听电话,“子峰?”
“烟儿,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封子峰激动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与他的激动兴奋的不同,程沐烟是强撑,用温柔的嗓音问,“什么好消息?”
答案明明已经呼之欲出了。
程沐烟却还在自欺欺人。
希望不是真的。
可下一秒,封子峰就打破了她的幻想。
“烟儿,我出来了,我自由了。”
程沐烟面色变得极为难看。
封子峰出来,她心底莫名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