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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临坐了下来:“你有什么话,你继续说吧。”
翎泰道:“如今,皇后娘娘有了身孕,皇上有了嫡子,倘若我这个贵妃再得宠,那么太后娘娘的心就算放下了,这日后,博尔济吉特氏的女子,就不必从遥远的科尔沁来到紫禁城了,我相信,这也是皇上希望的。”
福临一笑:“你们真是为了得宠不择手段啊。连这么糟糕的说词你都能想的出来。”
翎泰冷笑:“我知道,皇上不会喜欢我,说句话不怕皇上不高兴。翎泰也不喜欢嫁进紫禁城,可是如今说什么都晚了,这是翎泰的命,翎泰认命。但是皇上,我们各取所需不好么?”
“各取所需?”
“以后太后就不会逼迫皇上接着娶不想娶的人,我也能在后宫安稳的度过余生。这样天下太平,科尔沁和大清都无纷争,后宫也祥和,至于皇上想真的在乎谁宠爱谁,那就不是翎泰所好奇的了?这就像是一笔交易,皇上答不答应,那还是要皇上说了算。就算皇上把我和静妃一样关进冷宫,下一个博尔济吉特氏的女子长起来,她还是会进宫的。相信这也不是皇上想看到的。”
福临叹口气:“你倒是聪明,不过,你别想朕能真正的宠你。”
“那就多谢皇上了,后面已经准备好的茶点,也铺好了床铺,这洞房花烛夜,皇上先陪臣妾不这第一出戏唱好吧。”
福临什么也没说,径直的朝后面走了,翎泰终于送了口气。
回忆戛然而止,从那一天起,皇上经常把折子拿到翊坤宫去批,自然是去翎泰后面那间小屋子。翎泰也会准备好吃食和茶点,两个人互不干涉,一直到天亮。
也许别的嫔妃接到净事房翻牌子的旨义,都是沐浴梳洗打扮,等着皇上,可是唯有翎泰,接到了这样的旨义,确是叫人准备茶点和宵夜。翎泰也觉得奇怪,在他眼里冷酷无情的皇上,竟然这么容易就答应了自己的请求,和自己演戏。这快半年的时间,外界都羡慕纯贵妃得宠,可是这福临和翎泰竟然都没有同床共枕过。
翎泰瞒着所有人,包括孟古青。翎泰有自己的打算,她恨的人,她要报复。可是她选择一个人面对。她和福临的约定,和福临的秘密,只有她们两个人知道,对就是各取所需。
令他们满意的是,果然太后很满意,有了皇后的嫡子,再有了一个姓博尔济吉特氏的贵妃得宠,太后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但是翎泰并不满足,查出来翊泰和海诺联合,并且知道了翊泰假怀孕,这一桩一件都是惊天的秘密。
翎泰从回忆中拉了回来,现在皇上不再宫里出去冬猎了,皇后月份也大了,这后宫,也便是翎泰这个丫头做主了。
话说福临这边,冬猎的大部队虽然为了节省,没有去那么多,但是这么多皇亲国戚,怎么也要大把的兵力保护安全。然而明眼人一下子就能看出来,今年跟随的侍卫明显少了很多。府里你说是要提倡节省,自己主动把保护自己的侍卫人数减少了一半,自然哥哥亲王大臣也都要随之效仿,这不,每年浩浩汤汤的冬猎大军今年却少的可怜。
博果儿自然发现了这个秘密,但是博果儿知道,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福临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皇后娘娘也没有说的太清楚,但是自己必须弄清楚。
很快到了冬猎的场地,冬猎不同于一般的打猎,要在次停留数日,所以要驻扎在次,但是这次带的人手明显不够多,天气又冷,所以各位王公大臣们也都颇抱怨。但是抱怨归抱怨,这皇上说的话,谁也不敢不听。
博果儿打起十二分精神,原本这场冬猎自己是不打算参加的,博果儿不想再参与这种活动,但是听了孟古青那几句话,他又不得不参加,他倒是要看看福临究竟想干什么。
第一晚是休息整顿,来迎接明日第一天的狩猎。可是,博果儿却发现了福临的不同。福临扎进自己的营帐就再也没出来,博果儿听见里面有讨论声,但是他们实在是谨慎,听不见他们究竟在讨论什么。
“皇上,一切准备就绪,就等明日一搏了。”
这些年,福临也培养了不少自己的亲信,他们都是武功高强,有深谋远虑之人,他们称为福临的左膀右臂,为福临一个一个铲除妨碍到他的人。
“原本朕以为襄亲王不会参加冬猎,可是他却来了,看来他还是不死心,还想着打仗。福临转动手上的扳指:”明日,除一个也是除,除一双岂不是更好。”
福临的那些亲信你看我,我看你,急忙一起道:“是,皇上。”
福临又道:“你们装作是工匠,提前来到这片森林一个月之久,相信你们早就布置好了,倘若明日能成功,你们加官进爵指日可待。可是倘若明日失败了,你们就提着你们的头回来见朕吧!”
“是,皇上!”
博果儿在外边仔细的听着,虽然听不清谈话的内容,但是知道是福临在下达命令,他究竟想干什么?
第二日,博果儿起了个大早,穿上厚重的狩猎装,登上马背。
这时候多尔衮也走了出来:“去年本王不争气,竟然病倒了,今年本王不会让着你们的。哈哈!”
“谁不知道摄政王猎术惊人,除了去年,那摄政王哪一年都是拔得头筹啊!”
“哈哈,这是自然,本王是从小在马背上长大的,这些难不了本王的。”
多尔衮,福临恨就恨在这里。每年别的王亲大臣那一个不是让着皇上,甚至有人故意打不到猎物,想让皇上得到第一名。这样皇上开心,他们自然也就松了一口气。可是偏偏只有多尔衮不怕福临,每年福临都败在多尔衮的手下,这也是让福临选择在冬猎上设计陷害多尔衮的原因之一。
多尔衮登上马背,刚要骑马奔去,突然博果儿叫住了他:“十四叔,今天侄儿想和十四叔一起。”
多尔衮回头看了看博果儿:“你小子算是有志气,走,十四叔今天带着你!”
“好咧!驾!”
远处的福临也上了马背:“皇上,皇上摄政王和襄亲王竟然一起走了。”
“这有什么不好,他们在一起,让咱们更好下手了,按照原先的计划不变,快去安排!”
“吁!”多尔衮把马停了下来:“博果儿,说说,你今年为什么想和十四叔一起狩猎?”
“十四叔,博果儿一是怕您身子刚好,博果儿在您身边也好照应着,二是啊,博果儿实在想看看十四叔究竟有什么窍门,每年都赢得冬猎的第一名。”
“这算什么,他们!”多尔衮指的是那些亲王大臣们:“他们的技术不必我差,可是他们都不敢超过皇上,怕皇上动怒,所以这冬猎在他们眼里那简直是无趣极了。他们指挥夹着尾巴做人,虽然福临是皇上,他是君,咱们是臣,但是,这时候第一就是第一,即便是皇上也不能破坏规矩!”
“好了,小子,你不必知道这些,走十四叔带着你去打猎!”
此时一堆枯树后面藏着两个人,他们手里拴着一只珍贵的梅花鹿,只见他们把绳子一松,梅花鹿得到自由,飞快的跑了起来。
“好啊,送上门的蠢货。”多尔衮砖头对博果儿大笑:“看十四叔把这头梅花鹿给你猎回来,驾!”
“十四叔,您慢点,要小心啊。”随机博果儿也跟着过去了。
“头,这相亲王紧跟着摄政王,这不好办啊。”
“怎么不好办了?咱们的计谋万无一失,皇上说了要杀杀一双,正好咱们还省事了呢,快赶紧跟上。”
博果儿虽然紧跟着多尔衮,但是,他心里时刻记着孟古清的话,不敢大意。可是这头梅花鹿越跑越远,一直跑向丛林深处。
“看你还往哪跑。”多尔衮拿起弓箭,对准已经跑不动的梅花鹿,拉弓,射箭。那剪正中,多尔衮不禁大笑起来,向倒下的梅花鹿跑去。
博果儿也跟着他,多尔衮下马,抱起梅花鹿“好肥的一只梅花鹿啊。”
博果儿突然感到奇怪,这里为什么只有一只梅花鹿,而且都不曾看见别的猎物。现在正值冬季,动物们正是缺少吃的,出来觅食的时候。而且冬季树都枯了,所以才能更好的发现猎物,所以这冬猎才是一年一度的大事。可是如今这片山林,怎么除了这只梅花鹿,什么都见不到,连一只夜猫野狗都没有,
“而且博果儿也发现这只梅花鹿的皮毛也有些问题,显得暗淡无光,像是被人涂了什么颜料一样。博果儿的心里开始觉得有些不妙。
“十四叔,这头鹿是不是有问题?”
“有什么问题?这头鹿这么肥,可是一头好鹿啊。”
“现在正是缺少吃食的时候,这头梅花鹿怎么会这么肥,现在正是该它瘦下来的时候啊。”
多尔衮皱着眉头,似乎也发现了不对劲,放下了那头鹿。博果儿拿出一根银针,一下子扎进鹿的皮肤。
只见银针立刻变黑。博果儿大惊:“有毒!”
这句话刚喊出来,多尔衮的双手就开始变黑,并且发出刺痛,正好是刚才接触鹿的肌肤,开始发黑。
“十四叔!十四叔!”博果儿要去拉他:“别碰我,有毒。”
只见黑色从多尔衮的手开始向上蔓延,危及之时,多尔衮大喊,快,我把的手剁下来!剁下来!“
”十四叔叔,这,这。“
“快啊,我快没命了,把我的手剁下来,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