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 我画你的美丽1
司城并沒有具体回答花骨朵被谁带走,但是花翎却知道他既然有把握,那么花骨朵的处境就绝对不会难堪。
那么她是出于什么心态來找林新柔,继而抖出自己就是林羽的呢?
她明明想的是,在她们比如今更加落魄时到她们面前潇洒一把洋洋自得的,可是自己沉不住气,在得知花骨朵被不单纯的掳走,她就整个人不淡定了,找到林新柔,看着她的那张脸,自己都恨不得让自己毁容。
谁稀罕和她长得相像?双胞胎之间的血缘,生下的孩子和那个男人有着一样的血液,一样的基因下能长得不一样吗?
司城,你真的很可怕你知道吗?
在她震惊过后,司城邪魅的勾唇,挑逗至极的将手指勾向她的下颚,“花翎,花林,看來林这个姓,还是挺适合你如今的名字的。”
花翎闪开他的手,轻掀眼皮,淡淡看着他,“不要以为你有多了解我,我会叫花翎,不过是为了翎羽这个名字而已,而不是林羽,更不是为了稀罕林这个姓。”
“ok,就当我信你好了。”司城发动引擎,转头笑看花翎,她的突然炸毛,让他异常的爽。
什么叫‘就当我信你好了’?花翎实在想反驳司城,但是却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找出理由來反驳他。他说的对,林这个字,真的很适合她如今的名字。
翎羽,林羽。花翎,花林。
当初她并沒有想太多,现在看來,自己应该是想得太多而麻痹所以才会弄出这么个新身份的名字,从而在今天这个晚上,被司城看透多年來的心思,而尴尬和恼怒消沉。
花翎转头看向窗外疾驰而退的风景,夜色下的昏黄灯光在车中一缕一缕划走,昏黄到黑暗再到昏黄,车速快的让窗外的风吹进车里,她满头的长发被吹得凌乱起舞。
她的头发太长,以至于坐在旁边的司城都能被她的头发扫到脸,轻痒的感觉让他整个人都懒了很多,他突然问道,“脸不疼?”
花翎心中已经平静,却还是被司城这句话给震得心湖圈开涟漪,她若无其事的说道,“怎么可能会疼?”那点力道,对她來说不过就是被猫抓了而已。
他一直在旁边看着林新柔发疯,看着自己和林新柔一起互相‘施暴’?
真实悄无声息又可怕的男人,她甚至根本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來的。
“看來你还是吃的苦啊......”司城笑着说道,其中若有若无的讥讽花翎怎么可能听不出?
她淡淡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难为你今晚还算是多话,要不和我讨论讨论你母亲跳楼的原因?”他倏地停下车,在花翎被他的话惊得直起身子时,人已经被他从车上拖了下來。
她沒有挣扎的被司城拖着走,似乎是知道她的温顺,司城手中的力道轻了许多,捏着她手骨的手松了些许,在他停下步子时,花翎才发现他们居然在海边。
脚下踩的是因为月光铺洒而仿佛染上了一层银光的沙粒,海水平平静静,无风不起浪,在炎热的夏季快要逝去迎來秋收的季节,花翎却感觉不到寒冷。海风很小,但是无碍她的发丝清扬。
“我拒绝。”夜色下,司城放开花翎的手,眼眸深深似有若无的笑意让她心中忐忑非常,她转身就走。
司城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狠角色,所以花翎的离开被他邪笑着扯回手臂不得不和他面对面时,他笑容艳丽,“我也拒绝你的不配合。”
“你不要太过分。”花翎沉了声音,对于司城的强迫,她十分不想被迫承受。
“过分吗?这可是我未來丈母娘的事,怎么能过分碍?......”他轻抚花翎淡色的唇,笑的邪魅。
她的唇一直很淡,听说淡色的唇很适合接吻,在花翎皱眉就要反驳的档口,他想法付诸行动,扣着花翎的后脑吻得不可方休,让她止不住的颤抖。
在挣扎中呜咽和嘤咛,被他圈在怀中的身体,双手在他胸膛上紧抓着他的黑色衬衣紧紧不放。攻城略地,唇齿交缠,在她眼泪忍不住滑下的时候他放开她的唇,旖旎的在她颈上流连,种下一枚枚情爱之间的印记。
怀中的人揪着他衣服的力道小了不少,司城眼睑微挑,花翎紧闭的眼下,有不少的眼泪流个不停,看起來是那么的无助和难受。眼看着抵在他胸膛上的手就要无力滑下,司城扣在她后脑的手覆了上去,让她抚着他心脏的位置,感受他的存在。
然后,唇一路上移,停在她因为他的施暴而殷红的唇,连着她溜进嘴里的咸涩,再次吻得她呜咽出声。
后來,久久得久久,司城才放开她,而她却一直闭着眼睛不想睁开,可是眼角也一直在哗啦啦的流着温热的液体。司城看的真切,也感受的真切,她的身体颤抖和在他心口上的手是多么的难受和无助。
“你难道真的不想知道吗?”他贴着她的耳,允着她的耳珠,诱惑至极的问道。
花翎摇头,哑着嗓音说,“不想。”
“那你为什么要伤心?为什么哭?恩?”他拖长了尾音,声线诱惑的慵懒,让花翎终于哭出声,“因为我知道,她其实是根本就想死,只不过有人给了她一个离开我的理由而已。”
这是她不想触碰的记忆,更是不想捅破的真相,更是她恨不得沒有找到过跳楼的原因。
一直以來,她不想谈及花玥跳楼。不管从亲眼目睹她跳楼到她知道真相的那一刻,她都沒有哭得这么伤心过,只是因为沒有人可以借给她肩膀。
老爷子说,我可以抱着你不看你哭,可是她沒有,她说有什么好哭的,最多消沉一阵子。
是的,她真的在自己找到答案之后再花骨朵的陪伴下消沉了一阵子。
“她知道自己活不长,不想痛苦也不想让我难受,但是她难道不知道,这样死的她更让我难受吗?她的头骨破裂,血水四溅,老天爷将她的血液冲刷的干干净净,她温热的身体在那样冰冷的夜晚僵了个彻底,我抱不动她,我也不敢动她,我害怕我一动她,她就会散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