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摇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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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如墨,笼罩着大地,仿佛给世间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黑暗中,那抹幽暗的月光,宛如轻纱般洒向人间,这微弱的亮光愈发显得珍贵如珠。
地宫中的李子航,缓缓翻动着那一张张泛黄的老照片,仿佛在翻阅着岁月的篇章。
耄(mao)耋(die)之年的老爷子,天真无邪的儿女,还有那位可以为他倾尽所有的妻子,家人们如今成为了他心中唯一的暖阳。
这缕源自亲情的阳光,如春风般温暖着深陷修罗地狱的他。
当他凝视着自己幼时,与丘彤在后海湖边拍摄的照片,那模糊的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照片中的他,面庞青涩,一身贵公子的装扮,帅气的脸上露出春风得意的笑容。
而她,紧挨着他,满头黑发如瀑布般垂落,身着碎花连衣裙,宛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
湖边春风吹动裙摆,青丝飞扬,那高挑有型的身姿,恰似风中摇曳的花朵,少女羞涩的柔情,散发着令人沉醉的魅力。
李子航沉醉于那段美好的回忆中,如痴如醉,难以自拔。
然而,他的脑海中却突然回荡起香江暗卫传回来的情报。
李思杰与她缠绵的照片,犹如一把利剑,刺在他的心脏。
那种刻骨铭心的痛,差点让他承受不住。
最后他用仅存的理智,强压下心中的杀意跟疯癫。
当他目睹那些照片后,几乎发疯的他,将所有的愤怒都宣泄在杨越的身上。
那一晚,他如狂风暴雨般在杨越的身上蠕动,害得杨越第二天都无法下床。
从回忆中抽离后,李子航的眼中闪过一丝阴狠怨毒的寒光。
那抹眼神,仿佛夜空中划过的流星,转瞬即逝。
他收起思绪,驻足环顾四周,嘴里喃喃自语。
“还不是时候~”
从花园地宫中出来后,他转头回到北屋。
北屋,被破坏的更加严重。
残垣断壁倒地的家具,地板金砖都被一块块撬开。
碎裂累积在一起,落满灰尘的金砖,仿佛在诉说当初这几间屋子,经历过掘地三尺的搜查。
理所当然,北屋书房中的地宫,自然没能躲过搜查。
这点他从中午进来后,就已经看出。
之所以他还想进来查看,那是脑海里不断涌出的回忆,影响他再故地重游,想感受奶奶曾经生活过的地方。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查看。
李家两个密道,三个密室,被查抄了两处。
被查抄的两处地方,一处是地窖下掩人耳目的密道跟密室。
一处是老爷子书房地下地宫。
地窖密室下的密室,侥幸没被发现。
后花园的地宫没被发现。
门房谷雨的房间密道进口没被发现。
转了一圈的李子航,收起思绪,走回西厢房。
经过三人大半天的修整,西厢房勉强能住人。
次日清晨,公鸡报晓。
隔壁院子,公鸡嘹亮的打鸣声,唤醒了沉睡中人们。
躺在床上搂着妻子的李子航,在生物钟的闹铃下,睁开双眼。
他轻手轻脚,把妻子搭在自己身上的胳膊拿开。
接着又无奈的,把抱着自己大腿睡觉的儿子抱到一边。
这小子睡觉,一点都不老实,一个晚上能从床头蠕动到床尾。
还好小女儿睡觉老实,不粘人。
不然每天睡觉跟个树袋熊一样,身上挂满人。
李子航穿戴整齐后,开始洗漱。
今天他要做的事还有很多。
摇旗,联络,传信,接老爷子回家,修整宅子。
这些事够他处理一段时间。
起了个大早的他,准备出去买点早餐,等妻儿们醒来,有口热饭吃。
李府大门口,一身老汉白寸衫,黑色大裤衩子,穿着拖鞋的李子航,看着从自己门口经过的人群。
那些人只要知道李府这座宅子的人,看到从半开的大门出来李子航。
都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他。
李子航对此毫不在意,他背着手如同小老头,去往街道里买早餐。
他不在意,可别人在意。
小槐花,看到他从门内出来,惊的差点叫出声。
她站在街道拐角处,立马扭头往家跑。
穿过早起上工的人群,小槐花气喘吁吁的跑回家中。
她扶着房门,看着刚起床的秦淮茹,跟她奶奶,连忙说道。
“妈,李叔回来了~”
秦淮茹婆媳俩听到此话,齐刷刷的扭头,看着喘息大气的槐花。
说来也神奇,曾经跟李子航朝夕相处的人,如今见面都认不出来他,可槐花却一眼就把他给认了出来。
贾张氏,坐在床上,把穿了一半的衣服给穿好。
她一边系着纽扣,一边反问。
“你怎么知道的?”
槐花缓过劲,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完才回答。
“我刚才,在街角看到有人从隔壁大门出来,那会我还好奇,空了这么多年的宅子,什么时候住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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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走到隔壁门楼边,往里看了几眼。”
“大门内一个,老大的黑羊,在影壁墙边吃草。”
“看到那只大黑羊,我立马就认出来,那只羊是李叔养的。”
“我记得小时候,傻爸,还带着我骑过几回那只羊。”
秦淮茹一脸不可置信的走到女儿身边,她抓住槐花的手臂问道。
“你看到你李叔了?”
槐花想了一会才回答。
“我不确定,那个小老头我感觉像是李叔,但又有点不像。”
槐花为了确定自己的想法,立马解释起来。
“不过那只大黑羊,绝对是李叔养的。”
“这么多年,别说城里,就是我去乡下姥姥家,都没见过那么大的羊。”
“哪有两只一模一样,那么大的黑羊。”
秦淮茹听完赶紧出门,跑到对门的傻柱屋里。
她看着正在梳头的傻柱连忙说道。
“柱子,大少爷真的回来了~”
傻柱听完一愣,手中的梳子都掉落到地上。
李子航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背着手跟老大爷一样。
路过别人铺子口,东瞅瞅西看看。
被父母催着上学的小学生,蹲在家门口,拿着搪瓷杯刷牙的老少爷们。
这个时期小学,学校是上课的。
但是教学秩序受到了严重影响,各学校教学秩序基本瘫痪,教师不敢管、不敢教,中学师资严重缺乏,
小学生毕业后无学可升,只能上“戴帽班”,由原小学负责管理,名曰上课,实以劳动为主。
身穿工装的上工的工人,被下放扫大街资产阶级人群。
大妈挎着菜篮子,早起买菜的,大点的孩子,跟着同伴满大街追逐打闹。
因为一点破事老娘们大清早骂街的。
形形色色的人,组成了这副人间烟火味的气息。
他游走在鼓楼东大街上,听着人们满嘴京片子的口音,相互打招呼,熟人见面更是跟说相声一般。
这种烟火气息,他真的好久没体会过了。
一路上他走走看看,时不时用余光看向旁边,等确定没人跟踪他的踪迹,这才走到鼓楼东大街尾,一个裁缝铺子。
李子航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玉佩,投放到门口挂在墙上的信箱中。
事后,他走进裁缝铺,挑挑拣拣看着各种布料。
转了一圈,李子航看向六旬的老板。
他拿着柜台上的布料对着老板说道。
“这匹黑布料可以染成白色吗?”
老板听闻白了他一眼,连个回话都没给。
他放下布料,接着说道。
“如果能染成白色,可以在布料上绣朵黑莲花吗?”
李子航无厘头的话,犹如一道惊雷,瞬间让老板变了神色。
不过老板的表情,也在一瞬间恢复如初。
裁缝铺老板,转身笑脸相迎。
“同志,定制衣服,要量身材尺寸,不知您是在店里量尺寸,还是让我们上门量尺寸?”
李子航转身看向,旁边的一匹天蓝色布料,感觉杨越挺适合这种颜色的衣服。
“上门吧~”
说完他指着那匹天蓝色布料,还有白色碎花布料。
“用着两匹布料,做六件衣服,一大两小。”
老板听闻,笑着点头示意知道了。
李子航漫不经心的报上地址。
“南锣鼓巷四十号一院李府。”
他说完不等老板回应,直接走出店铺。
办完事的他心情不错的哼着小曲,买了五个大肉包,
看到包子铺边的油条铺子,他准备打包几根油条。
一口大铁锅中,黑漆漆,滚烫的黑油里,漂浮着几根油条。
这个年代都这样,物资稀缺,炸油条的油,都是陈年老油。
油锅里的油不够用了,再加点新油,一日复一日接连如此。
说句难听的,搞不好这些油,比他年纪还大。
眼不见为净,买几根他自己吃,不给老婆孩子吃。
提着油条包子的李子航,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刚走到大门口,就碰到在他家门口徘徊的傻柱。
李子航对于傻柱,他没什么可说的,当做不认识般,经过他的身边。
傻柱看着路过他身边的人,也没当回事,直到看见李子航推开李府大门,他这才反应过来。
犹豫几次想上前敲门,最后还是无动于衷的转头回到自己家。
东城区一处疗养院中,刚被特赦的荣家,家主,因为特殊时期,被打断双腿。
此时他被特赦后,被上头安排在这个疗养院养伤,调理身子。
荣家跟李家类似,都是根正苗红的大资本家。
荣家在风暴前,他家入仕之人,官职最高升至部级,封疆大吏。
出事后,树倒猢狲散,死的死,逃的逃,还有住进牛棚喂牛的。
荣家,家主。
因为受到多年的迫害,此时身体已经大不如前。
五十来来岁的人,看上去如同风中残烛。
他躺在疗养院的床上,看着昔日里自家的心腹。
“这么说,李家也被特赦了?”
站在床头的荣家心腹,点头回应。
“放出来了,李大少,已经搬回老宅。”
荣家主看着报纸吩咐道。
“给我送上拜帖,我要去登门拜访~”
荣家心腹,听闻领命转身出去办事。
等人走后,他放下报纸。
一脸阴霾的表情,低声细语道。
“相信你们也想复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