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好戏还在后头
"这三条商道，"张晓忠在沙盘上划出几道线，"对金国和西辽来说都至关重要。平日里，他们各自派人守着，井水不犯河水。但现在..."
关胜眼前一亮："都督的意思是，要在这里做文章？"
"正是。"张晓忠嘴角微扬，"金人和西辽打了这么多年，早就结下了血海深仇。只要我们稍加挑拨，他们必然自相残杀。"
话音未落，武松大步走进营帐："都督，前方斥候来报，发现大批西辽商队正往东而来。看样子，是要走这条商道。"
张晓忠眼中精光一闪："来得正好。传我军令，让徐宁带一队人马，悄悄尾随这支商队。若遇上金人骑兵，无需现身，只需..."
他低声说了几句，武松和关胜听完，都不禁露出会意的笑容。
三日后，铁岭以北的草原上，一场激烈的厮杀正在上演。西辽的商队被金人骑兵团团围住，双方喊杀声震天。
"大胆金狗，竟敢劫我西辽商队！"商队首领怒吼着挥刀。
完颜宗翰的亲兵头领冷笑道："少在这装蒜！你们西辽早就不安好心，这次运的根本不是货物，而是兵器！"
"放屁！"商队首领暴怒，"明明是你们金人想独占商路，反倒在这血口喷人！"
双方你来我往，战况愈发激烈。看似偶然的冲突背后，却是张晓忠精心设计的结果。
就在前一日，他让人秘密将一批缴获的西辽兵器，混在商队的货物中。而后又派人向完颜宗翰递了个密报，说西辽要趁机运兵器去支援边城。
此时的张晓忠正立于远处的一座小丘上，默默注视着这一切。卢俊义凑近问道："都督为何不趁他们两败俱伤之际出兵？"
"不急。"张晓忠摇头，"这还只是个开始。等他们先在这三条商路上打个你死我活，我们再..."
话未说完，徐宁带着斥候疾驰而来："都督，情况有变！"
张晓忠目光一凝："说。"
"完颜宗翰派出了一支奇兵，正从北面包抄西辽商队。但是..."徐宁压低声音，"属下发现，那支奇兵中混着几个面生的将领，看起来不像是金人。"
"哦？"张晓忠眼中闪过一丝异色，随即恍然，"我明白了。看来完颜宗翰也不是省油的灯。"
卢俊义不解："都督何出此言？"
"很简单。"张晓忠面带笑意，"完颜宗翰这是要打一个时间差。他派出的这些'生面孔'，十有八九是假扮成金人的西辽细作。"
说到这，他转向众将："诸位可知这是为何？"
众人面面相觑，只有关胜若有所思："莫非...完颜宗翰是要借刀杀人？"
"不错。"张晓忠点头，"他故意让西辽细作混在自己的奇兵中，等商队被剿灭后，这些'金人'必然会被西辽发现。到时候..."
"到时候西辽就会以为是自己人被金国所杀！"武松一拍大腿，"这老狐狸，好生歹毒的心思。"
张晓忠却笑了："这正合我意。"
见众人不解，他解释道："完颜宗翰此举，无疑是要激化与西辽的矛盾。可他不知道，这商队中的兵器，本就是我们故意放进去的。"
"如此一来，"关胜捋须道，"西辽不仅会以为金人滥杀己方细作，还会认定金人是有预谋地在打压他们。这梁子，可就结大了。"
张晓忠满意地点头："更重要的是，完颜宗翰为了这一计，必然付出了不小的代价。等战事一起，他手下必有人会对此事心生不满。"
正说话间，远处的战场上已是杀声震天。西辽商队被重重包围，渐渐支撑不住。就在这时，一支轻骑突然从东面杀出。
"报！"又一名斥候飞马而来，"都督，西域商队出现了！他们好像是要增援西辽人！"
张晓忠眯起眼睛："来得正好。传令下去，让凌振做好准备。等会若是情况有变，就按计划行事。"
远处的战场上，局势越发混乱。西域商队的加入，让战局变得更加扑朔迷离。金人、西辽人和西域商队，三方混战在一起，一时间难分敌我。
"都督，"杨志看得眼热，"现在是不是该..."
张晓忠抬手制止："再等等。这三方势力之间的仇怨，还要再添一把火。"
"等等！"忽然，关胜指向远处，"都督你看，那是什么？"
张晓忠凝目望去。只见战场边缘，一队着装怪异的骑兵正悄然靠近。这支骑兵披着黑色的斗篷，举着一面模糊不清的旗帜。
"有意思。"张晓忠笑了，"看来不止我们在打这条商路的主意。"
凌振快步上前："都督，末将认得那面旗。那是......"
"西夏的旗号。"张晓忠接过话头，"他们一直想要分一杯羹，这次怕是按捺不住了。"
此时战场上的局势更加混乱。西夏骑兵的加入，让原本就错综复杂的战局变得更加扑朔迷离。四方人马在草原上追逐厮杀，烟尘漫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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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令下去。"张晓忠忽然开口，"让徐宁带人，悄悄将那些被打散的西域商人引向东边的山谷。"
武松不解："都督为何要救那些商人？"
"商人重利。"张晓忠意味深长地说，"今日我们救了他们，日后这条商路上的消息，我们就能占先机。"
话音未落，又一骑飞马而来："都督，斥候来报，发现金人主力正在向这边靠近！"
"果然。"张晓忠眼中精光一闪，"完颜宗翰坐不住了。传我军令，让凌振的火炮准备，其余人马，撤回大营。"
众将领命而去，只留下关胜还在困惑："都督，咱们就这么走了？"
"关将军。"张晓忠负手而立，看着远处的战场，"你觉得，等金人主力赶到，看到这般场景，会作何感想？"
关胜思索片刻，忽然明白过来："他们会以为，是西辽勾结西夏和西域商人，要断他们的财路！"
"正是。"张晓忠点头，"完颜宗翰此前不是一直在防备西辽吗？如今亲眼看到这一幕，他还能忍得住？"
"高啊！"关胜捋须赞叹，"都督这是要让他们自相残杀。"
张晓忠却摇头："这还不够。等着看吧，好戏还在后头。"
待撤回大营，张晓忠立刻召集众将议事。他刚要开口，忽听得营外传来一阵喧哗。
"都督！"杨志匆匆入帐，"方才在山谷中救下的西域商人，说是要当面致谢。"
张晓忠嘴角微扬："请他们进来。"
片刻后，一个身材魁梧的商人被带了进来。此人皮肤黝黑，络腮胡子，一看便知是走南闯北的老手。
"在下勿巴，"商人深深一躬，"多谢都督相救。"
"勿巴商主客气了。"张晓忠虚扶一把，"只是不知，你们这批货物，究竟是要运往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