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就说已经十八岁
这一茬子蔬菜卖完之后，赵起来的爷爷抓紧翻地上底肥，准备下一茬的蔬菜复植，以免出现出蔬菜供应的断茬，跟不上出菜节奏耽误挣钱。
老赵和老伴儿两个中午饭也没有来得及回家做，等到下午三点多钟的时候，忙完了垄沟和底层第一遍的料肥施用，才忽然把孙女儿想起来。
老伴儿问老赵饿不饿？老赵还想把第二层肥料上起再回家，说他暂时还不饿，但老伴儿可以先回家给赵起来把饭做好。
赵起来的奶奶回家做饭，走到自家的院门前，院门紧闭，她还以为像以前一样，用手一推，院门就会吱呀一声打开。可是今天事与愿违，她一推两推都没有把院门推开。
奶奶甚是纳闷，他们家的院门除非夜里睡觉才会从里面上叉，像这样大天白日的被从里面插上叉，还真没有遇见过。凭孙女儿的能力，她不会将院门上叉，难道是儿子和儿媳回来了？
她拍了两下院门，又喊了一声“起来！”，同时趴在两扇门之间的缝隙里，朝堂屋门里观看，看看是谁来家了。
这时候，赵起来的奶奶看见堂屋的两扇门也是关着的，这更是使她感到百思不解的地方。他们家的堂屋门白天只要有人，从来也没有关上过。这是谁来家了呢？赵起来的奶奶不由地又拍了几下院门，大声叫，振邦！振邦！叫枝！
叫喊声刚停止，赵起来的奶奶从门缝子里看见堂屋门被打开了，门缝开得不是很大，一个男人的脑袋从里面探出来。这个情况把赵起来的奶奶吓了一跳，大声质问那个人是谁？
听见赵起来奶奶不友好的质问，张有志急忙走出堂屋，打开院门让赵起来的奶奶进来。
你是谁？赵起来的奶奶盯着张有志问。
我是起来的朋友，张有志说。
张有志一口普通话，跟赵振邦差不多四十多岁的年纪，赵起来的奶奶从来也没有看见孙女儿有这么样的朋友。她朝堂屋门口看了一眼，没有理会这个自称起来朋友的男子，急忙向堂屋里快步走过去。
将堂屋门推得大开，赵起来的奶奶看见孙女儿躺在床上没有起来，身上盖着一床薄被，她一把掀开被子，看见孙女儿赵起来身上穿着衬衣，衬裤，外套都脱了下来，搭在床边的轮椅上。她下意识地朝赵起来的腿裆那儿看了看，说，你怎么到床上去了，我走的时候，你不是穿得好好地坐在椅子上吗？
赵起来的脸红着不说话，眼睛也不敢看她的奶奶，她塌蒙着眼皮，表情十分紧张。
这时，张有志从奶奶身后走过来，靠在赵起来的身边，抓住赵起来的手，对赵起来的奶奶说，你是奶奶吧？
赵起来的奶奶说，谁是你的奶奶？你把俺家起来怎么了？你是哪里的，怎么到我们家来了？
张有志说他是自己十三岁孙女儿的朋友，这个说法叫赵起来的奶奶不能相信，这个跟儿子赵振邦差不多大的男人怎么可能是孙女儿的朋友呢？孙女儿除了早些年外出看病，从来没有出过远门，哪里来的朋友，而且还是个那么大年纪的男人。她连珠炮似的发问，带着明显的质疑和不满。
起来，这个男的是谁？他怎么你了？赵起来的奶奶又朝赵起来身上看了看。
赵起来睡觉的床上，盖体（方言：被子）和褥子都不是很整齐，之前赵起来上床睡觉，都是奶奶帮她铺床盖被，第二天起床的时候，被、褥都保持原样，基本没有什么变化。可是现在，床上的褥子有的地方堆堆囊囊缩成一团，盖在孙女儿脖子上的不是盖体一头的边沿，而是一个被角，刚才奶奶掀开孙女儿的盖体，还发现孙女儿的衬裤穿反了，正面穿到了背面。孙女儿经过锻炼，平常穿裤子虽然有点费劲儿，但从来也没有将裤子穿反了的现象。衬裤穿反的情况肯定是遇到了紧急状况，手忙脚乱导致的。再看孙女儿，她的脸扭得面朝墙壁，刚才看见奶奶对她的下身进行了严谨的观察，她脸上的红晕更其扩大，一直红到耳朵根儿。
赵起来的奶奶好像看出了什么，但她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方面的变化，而是面无表情地出去了。看赵起来的奶奶出门，张有志随后跟到堂屋门口，站在门侧看她去哪儿，干什么去了。
赵起来的奶奶出了院子就不见了。张有志根据种种迹象有了判断，他走到赵起来身边，对她说，估计你奶奶出去叫人去了，我恐怕少不了一顿打。说着，他给赵起来穿上外套，把她抱到轮椅上。赵起来说，都怪你，你要是事先给他们说好了，什么事儿都没有，我奶奶万一去叫人来打你，看看怎么办吧？
张有志有些紧张，说，哪里能想到你奶奶会突然回来。赵起来说，一开始就对你说，俺爸爸、妈妈白天在屿石县打工，一定不会回来，但是俺爷爷、奶奶肯定中午会回来的，因为他们卖完菜后，要回家做饭吃。你偏偏不信，你做的事儿被俺奶奶看出来了吧。
张有志说，我反正是要娶你，要把你带走，我把实际情况说给他们听，要死要活随他们的便吧。
说着蹲在轮椅跟前低着头，半天不说话。赵起来以为他害怕，吓哭了，用手摸了摸张有志的脑袋说，你别怕，反正你是要娶我的，等他们来了，我就说是我让你来的。
赵起来这么一说，张有志好像才略放松，起身抱着赵起来，在她脸上亲了一下，说，起来，你除了两条腿不能走路，身上的其他部分比世界上最美的女孩还要好一万倍，我喜欢。
赵起来说，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只要你认为是好的就行，只要你满意就好。
张有志说，你明年不就十四岁了吗？
赵起来说，我算算，嗯，具体到月份，我奶奶说我明年阴历十月份，我就十四岁了。
张有志说，十四五岁就可以生小孩了，但对外你要说你已经十八岁了，到了十八岁才准许结婚。
赵起来愣了一下，说，可以说我十八岁，但你别说生小孩，生小孩我害怕。
张有志说，女的来到这个世界上，主要功用就是生小孩，不生小孩干什么呢？女的都不生小孩，那世界不就绝种了吗？
赵起来说，我的身体这个样子，我害怕生个小孩再跟我一个样怎么办？不就把你坑了吗？
张有志说，小儿麻痹症又不遗传，能生你就大胆生，怕什么？
赵起来说，你刚才做那事儿，看我能生吗？
张有志说，刚才我不说过了吗？要不是你的腿不能走路，你就是世界上最完美的女孩子，只要你来了月经，你就能生小孩了。
赵起来说，刚才我身上淌血是来的月经吗？
张有志说，那不是的，你今年十三岁，估计也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