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5章 老祖宗留下的规矩
不仅时言夏,就连冷之墨也惊呆了。
“感应石?这个我听爷爷说过,说感应石是守护着什么东西,感应石动了,东西才能动,今晚我也没动什么啊。”冷之墨脱口而出。
他话刚说出,下意识扭头朝战景凛看去。
“麒麟血。”两人几乎异口同声说道。
老爷子缓缓点了下头,战景凛拉张椅子,让他坐下。
“对,就是麒麟血,当初我儿子出事的时候,我也想过动它,可惜拿不动。”老爷子说着,自嘲一笑。
这是老祖宗留下的东西。
就算想用,如果感应石不动,也用不了。
“爷爷,你的意思是感应石动了,麒麟血才能用?”时言夏有些意外。
这种说法,她并没听说过。
老爷子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感应石动了,证明时机到了,所以战景凛给冷之墨打电话让他取麒麟血,是给你用的时候,应该就是时机到了。”
“原本没想过麒麟血会被动用,也没想过我有生之年,能看到麒麟血会被动用。”
老人说着,他那浑浊的眼神,变得清明了些。
也不知是在感慨,还是在期待什么。
“战家一直在等一个时机,一个感应石动的时机,不仅是战家在等,冷家也在等,但隔了上万年,都没能等到。”
“但这是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也曾有人想动用过,结局就是触碰到了感应石,当场七窍流血惨死了。”
“从那之后,再也没人敢动过,也没人敢打麒麟血的主意。”老爷子说道。
时言夏沉默了。
她百感交集,视线朝战景凛和冷之墨看去。
“你们就不怕取了麒麟血,自己会死吗?”时言夏的声音清冷,却带着复杂的情绪问道。
战景凛被她问及,他淡淡一笑说道:“当时没想太多,只是觉得你神态不太对,显然像是受了伤。”
“但是你也没外伤,想必是咬破手指的时候画符伤到了,一般的药物恐怕对你没用,所以想到了战家存在冷氏那边的东西。”
“我只想一试,后果并没想过。”战景凛实话实说。
冷之墨则举起手,嚷嚷说道:“我也一样,他让我拿,说嫂子受伤了,我也没想太多,也忘记了爷爷叮嘱过,强行取的话可能会出现。”
“嘿嘿,我是忘了。”冷之墨有些不好意思笑了笑。
他和战景凛从小一起长大,不管战景凛做任何决定,他都会赞成。
老爷子见他们几人沉默,也乐呵一笑。
“没想到误打误撞,让你们相冲,结果冲出一个机缘来了。”老爷子显然心情也很好。
他看着时言夏,再看着战景凛,越看越满意。
“言言现在感觉怎样?还有没哪不舒服?”老爷子关心问道。
时言夏摇了摇头,说道:“我感觉现在我健康如牛。”
“哈哈,那就行,那就行。”老爷子乐了。
他起身时,周管家已经将时言夏卧室地板上的血迹清理干净,整个房间恢复了清香,一点血腥味都没有留下。
“那你早些休息,记住什么都别想,不许自己过于内耗,有什么事你和他们俩商量。”老爷子对她说着、
时言夏点了点头,应道:“好,知道了爷爷。”
“我要回房睡了,年纪大了不能熬夜。”老爷子说着,一边被周管家扶着往外走去。
老爷子离开后,卧室内再次陷入安静中。
“这个机缘是什么?”时言夏有些紧张开口。
她没想过自己是战家的机缘,更没想过战景凛会看出自己受伤而去动麒麟血。
“不知道,我只听爷爷提过,说老祖宗曾经留下一个规矩,这东西是机缘到了才能动,否则乱动者死。”
“还说涉及到战家的未来,其他的不太清楚。”战景凛摇了摇头。
冷之墨默默的举了下手,说道:“不过我之前听爷爷提过一句,说这东西能起死回生不假,但是并不是谁都能用。”
“听起来像是一种定制的血,一般人就算给用,也有可能身体承受不住暴毙而死,所以没人敢打它的主意。”
“嫂子,我感觉可能是专门给你留的,至于为什么要让你用,用了对你有什么好处,这我们就不知道了。”冷之墨连忙说道。
时言夏动了一下,确实感觉到身体轻盈了许多。
整个人不仅精神了,甚至连以前的伤,似乎都已经修复好。
“你没出生便预知到你的生辰八字,甚至很久以前就存留着麒麟血留给你,看来战家老祖宗当初,也遇到过高人指点。”
“就不知这高人的后代,是否是我父亲接触的那位。”战景凛若有所思。
感觉一切都过于巧合了,似乎都是绕着时言夏而行的。
“都这么晚了,谈这些似乎也不适合,嫂子虽说现在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但总归要睡觉,要不明天再说?”冷之墨说道。
战景凛听着,也连忙点头。
“行,那言言先休息,如果觉得还有哪不舒服,记得给我打电话,或是叫一声。”战景凛说道。
时言夏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没想到自己隐瞒得这么好,战景凛居然都能看出来。
这需要多细心,才能观察到自己的不适。
“好,那你们早些休息。”时言夏说道。
战景凛和冷之墨两人起身往外走,关上门后,时言夏则缩进沙发上,她扭头看着落地窗的位置,正对着那棵大树。
她上前把窗帘拉开,盯着那棵大树。
隐约看到战景凛父亲的身影,不过树枝摇晃了几下,那道身影又消失,一切都恢复了平静。
“师傅,你让我回帝都,我命里的这一劫,是跟战家有关吗?”
“那你和战景凛的父亲,是不是旧相识?”
“你是不是战家老祖宗曾经认识的那位高人的后代?”时言夏低声呢喃着。
这三个问题,在她脑海里不断缠绕着,让她想要解开这个迷团,却怎么都解不开。
一切都像洪水一样朝她涌来,想要将她淹没,连她自己都抵挡不住。
她在落地窗那站了许久,才折回床上躺下。
这一夜,时言夏睡得很沉,隐约看到道身影,一直双手负身后背对着她,站在雪山顶上,风吹过拂过对方的衣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