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真正的腹黑(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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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真正的腹黑(二)

第一百二十八章真正的腹黑(二)

钟磐寂已经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出落茗峰山洞的了,他只觉得自己的一颗早就没有感觉的心,这一刻仿佛是被磨盘无情的碾压一般难受,那种令人窒息的痛让他根本没有办法无视,甚至他已经完全懵了,用呆若木鸡来形容此刻的他,并不为过。

林晨初可能根本没有死。他还活着。而且他很有可能已经离开天门派了。

嫚儿不清楚林晨初究竟发生了什么,所以信口说出了钟磐寂做梦都想要听到的话。当他通过简单的推理得知前两个个消息时,简直就像是从酷寒的雪原里回到了温室一般,那种无法控制的激动简直让他想要头涔泪潸一番。

可是这个梦寐以求的转折,却带着另一个让他心焦不已的消息——林晨初,离开了天门派。

一想到林晨初终究还是生死未卜,钟磐寂就仿佛坐如针扎般不安。他迫切的想要寻找林晨初,哪怕是冒着功亏一篑的风险也好,哪怕是永生永世都不能再见到他也罢,只要能让他知道林晨初还安然无恙,还能有精力气力暴跳如雷的扬言要找自己报仇,他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然而,理智告诉他,否则林晨初很有可能已经死了,嫚儿说的话,不过是错觉罢了。

钟磐寂闭上了眼睛,轻轻的抬起自己的双手,感受着当时抱起林晨初时的触感——冰冷、麻木、僵硬……毫无生机。他不止一次的告诉自己,林晨初的死而复生是因为玉髓膏发生了效果。可是虽然当时自己及时的给林晨初上了药续上了心脉,可是知道自己将他封印在冰山之下的时候他依旧是毫无生机的,而据他死时至少已经有一个时辰了!!

玉髓膏的确可以白骨生肉,但是如果没有还魂丹,就算是躯体完整,也依旧是个空壳,这个他自然清楚。

那么林晨初复活,是不是跟那个带走他的人有关呢?

根据嫚儿的说法,他是昨天被人带走的,也就是各大掌门来到天门派之后。若是用排除法来看的话,首先就应该排除林城清松月等人,因为他们根本没有能力在那么多的。

另外也不会是卯辰的做的,因为他十分了解卯辰的人员组成。虽然边缘人之中不乏高手,想要悄无声息的带走林晨初依旧没有可能。且不提在落雪峰期待守株待兔的众多傻子们,单单是找到自己的结界就并非易事——光看原先沈老当家住的沈府所设立的阵法,钟磐寂就已经对卯辰的阵法宗师们不用抱任何希望了。

脑中的问题越来越多,多到几乎要把他的逼疯了,钟磐寂焦躁的一掌拍向了身侧的大树,那一掌没有任何声音,那大树却是一阵摇晃,接着一切就像是静止了一般,紧接着所有的树叶都纷纷洒洒的落了下来,直将树下的钟磐寂埋进了叶中一半。虽然他身旁的那颗已经“谢了顶”的大树看起来还是完整的,但是若是此刻有人将那它砍开,必定会发现,树木的中心已经变成了一堆齑粉,整个大树只剩下一层树皮还是完好无损的。

钟磐寂自然没有那个闲情雅致发神经砍树看木粉,他只是眼前飞扬的树叶,仿佛是看他脑海里纷杂的思绪,遍布各处,却又无从抓起,他只能慢慢的梳理蛛丝马迹,知道找到了他忽略了的小小纰漏。

像是在脑子里过滤一般,钟磐寂几乎是用一字不差的记忆力回忆着嫚儿说的话、。忽然,钟磐寂眼神一变,方才他太过激动,以至于忘记了朱果树说的那个几个“厉害人物”,如果林晨初的死而复生的与这个人有关系的话,那么什么都有可能了。

因为这个人,根本不是修真界的!

如今的朱果树嫚儿,已经几乎可以凌驾于修真界所有修士之上了,易地而处,就算是如今金丹期的他,若是在看到筑基期,也一定会觉得他们根本不入。就算是他是站在一群旋照期里,也绝对不可能觉得他们“厉害”。

同理,如果换成嫚儿,她也绝对不不会觉得修真界的这群高不成低不就的家伙“厉害”。但是能让她下意识的说“厉害”就是一个很不可思议的事情,因为以她金仙期的修为称赞“非常厉害”的人的话,答案只有一个——对方的修为绝对是砸渡劫期以上!甚至很有可能已经超过了炼虚期达到地仙的修为了!!

那么这个人抓林晨初做什么?

钟磐寂脸色一白,电光火石之间,钟磐寂猛然想到了玄箫血牙,还有林晨初的那个面具以及他非同寻常的灵根灵体……忽然之间,四个大字迅速跳进他的脑海——夺舍!!夺宝!

身为世家子弟的他非常清楚,林晨初的手里的血牙是什么,那个不是灵器,更不是仙器,那个是神器!还有他脸上的面具,连自己变异的灵识都看不透,那么说明什么?……不是神器,也跟神器差不了多少了!

至于夺舍……钟磐寂都懒得浪费时间去推理出那些幼稚的答案,来证明自己的猜想……

只见地上的落叶竟是突然扬起一丈之高,漫天的树叶像是被一阵来自地底的风吹起一般,如柳絮迎风般吹起,又像是绿色的飞蝶一般飘然落下。待到所有的落叶都重归平静,也不过是半刻钟不到,而在半刻钟之前还站在这里低头沉思的俊秀白衣弟子,已然不见了踪影。

或许是修炼《弑仙决》所带来的特性,钟磐寂不依靠飞剑,光是驾驭灵力飞行几乎可以达到瞬移的程度,但是同时灵力波动会非常的大,比如说惊起地上三层的落叶。不过,即便如此他也不能飞的太远,但是他也并没有依靠这个而行之他也只是“瞬移”到了半空中,而后架起飞剑飞向了落雪峰。

虽然御剑没有御灵飞的快,但是可以更加省力不说,灵力波动也较小,他终究还是留着一丝理智,但是他也只剩下这一丝理智了。若是现在有哪个不长眼的家伙蹦到他眼前,估计连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就得被他直接秒杀。

钟磐寂向来引以为傲的的冷静早已付之一炬,那些计划阴谋基本也全都被他团成球丢给狗磨牙了。不管林晨初是活的,还是死的,他都要找到他,这是他欠林晨初的,也是他心甘情愿的。此刻他可以失去这次报仇的最佳机会,但是只要他还活着,就一定能够有报仇的机会,但是林晨初不同,林晨初只有一条命,对于自己来说,这个世界也只可能有一个林晨初!——他,绝对不可以有事!

此刻钟磐寂满头的汗,眼睛遍布红血丝,脸色灰白,若是此刻有人看到他,绝对只有一句话:这人已经疯魔了。

几乎是本能的,钟磐隐匿了自己的灵力波动,不得不说天赋灵根赐给他的好处简直堪称逆天,他此时的存在感几乎降到了极点。一般人闭上眼睛,依旧能够感觉到其他人的到来,虽然看不见,但是依旧可以通过呼吸、轻微的摩擦、甚至是皮肤散发出来的隐隐的温度来感觉到其他人的蛛丝马迹。但是此刻的钟磐寂,显然不具备这种没有多大用处的存在感,甚至元婴期以上的大能只要不是刻意的寻找,都不会也不会发现他的踪迹。

不到片刻,他便以身处天门派落雪峰顶峰。钟磐寂用灵识小心翼翼的查探着周围,在心中细细定下接下来需要走的路线,顺便稍稍回复一□力。

因为少主的失踪,使想来冷清的落雪峰一下子变得前所未有的热闹了起来。峰顶就像是八十年代的闯关游戏一般,越往上弟子越少,但是同时越往上高修为的弟子越是多,但是这些人修为最高不过元婴期,因为元婴期以上的人都不会浪费时间,到这里边唱着:“大王叫我来巡山”便被冻的鼻涕直流。

当然,这些弟子中并不光是白衣飘飘的天门派弟子,其中也不乏一些穿着其他颜色衣物的修士,远远一看,就像是堆在雪白的糖粉上的水果拼盘。

钟磐寂小心的绕开一小队巡逻的执法弟子,而后躲在一块大石头后面,警惕的看着山顶最为陡峭的部分。在往上就是林晨初和自己原先的住所了,也是整个落雪峰最为陡峭的地方,到了这里根本不能继续御剑飞行了,需要顶着巨大的风不说,暴露的几率几乎是十成,因此接下来来的路程就需要他用脚走上去了。

他用灵识探查了一下周围巡逻的弟子的分布情况,而后在心中默默的掐算了一下世界,接着默默数了三个数,如期预料般的又有一队巡逻的弟子从他身边路过。等到他们都离开之后,钟磐寂敏捷的从石头里冲了出来,在所有人都没有察觉到的时候,一个轻巧的前滚翻躲到了另一处雪堆之后,然后迅速窜上了一处突兀而起的石崖壁缝里,躲过了另一个小队的搜寻。

接着他又一次飞身而下,四肢在空中蜷缩成一团,悄无声息的又转移到了另一处石阶之下。他就像是一只迅猛的雪豹,一边悄无声息的接近了山顶,一边用行动无声的嘲笑着那些废物的无能。

不到片刻,他已然接近了落雪峰顶,而这个地方的温度已经低到连林城那样的高手都无法忍受的地步了,这也就间接说明了这方是一个巡逻真空的地方。因为理论上来说,落雪峰与滚热的岩浆、实心的石头一样,一般是用肉做的人都没有办法闯进或者在这种地方活动。

到了这段无人区,钟磐寂便卸去了身上的伪装,但是他却没有了下一步动作,而是站着一动也不动,寒风猛烈的卷起了他的头发,乌黑的发丝在空中张牙舞爪着,那份张扬与他此时的沉静形成了突兀而鲜明的对比。他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

就在此刻,凛冽的风嚎声中忽然传来了一个老者的声音:“年轻人,身手和心思都精细的漂亮啊,现在这个模样是要做什么?有我上钩么?哈哈,我可不会上这种当的。如果我没有猜错,其实你早就发现我了,因此故意将我引到这个无人的地方,接着还将后背命门让给了我,就是要引我上钩,接着趁我分神之际偷袭我,老夫打的架比你见过的女人都多,难道还会被你骗了?说!你是不是魔门的卧底?”

闻言,钟磐寂转过了头,沉声说道:“不是。”

只见那是一个清瘦矍铄的老者,手中持一拂尘,身上穿着一件洗的几乎发白的蓝色道袍,袍子的布料不是修真界最常见的锦绣绸缎,而是一见这就算在凡间都有些寒碜的粗制麻布。不过钟磐寂可不敢小看他,要知道,能够在这种环境下还安然若素的,除了他和林晨初这样像是作弊般的的天生灵体,就只有真正实力高绝的人了。

老者笑了笑,脸上立刻浮现出几条慈祥的皱纹:“那么你这么做的意义何在呢?”

“在你说话的同时,”钟磐寂虚着眼睛,看似无精打采的说道:“你的左手正在暗暗蓄力,直到刚才你笑的时候才停止,如果我现在有什么轻举妄动的话,你手里的那团灵力几乎会在一瞬间轰杀到我的眼前,而且就算这一击杀不死我,你也可以凭借这一击弄出极大的动静,让此刻天门派所有高手都在最短时间内注意到落雪峰。其实比起无耻,我当真要称呼你一声前辈呢。”

那老者被戳穿了心思,非但没有什么异色,反而亮出手里的灵力,当着钟磐寂的面继续开始积攒了起来,可见其脸皮之厚不在宿花影之下。

“那么既然如此,我就更不能放过你了,快点说,你把我引到这里究竟是做什么的!”老者依旧是那副慈眉善目的模样。

钟磐寂一直都是低着头的,丝毫没有抬头看那个老者的意思,而是自顾自的说着:“阁下方才是用左手调动灵力的,而右手却也一直都没有闲着呢,顺便说一句,你戒指里的上品灵剑对我没有用的。真不清楚人称“寒门道长”的昙光道长为什么对我这个名不见经传的毛头小子这么上心。”

昙光道长小小的吃了个惊,眼前这个人究竟是怎么看穿自己身份的?不要说他只是一个年不过弱冠的少年,就算是今天汇集到天门派的各大强闻博识的掌门,都没有一个将他从自己的徒儿妙玉仙子身后识出来,眼前这个古怪的小子究竟是怎么看出来的?

钟磐寂其实并不是真的认识修真界的所有人,而是这个昙光道长的身份有些特殊。这个人不仅仅是妙玉仙子的授业恩师,更是他九个个仇人中唯一一个女人——西华昙虚仙子的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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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定不是我写的文(修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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