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我,就吃了我(完)
问:世间上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
答:明明只想当个看戏的,却偏偏变成演戏的,而且还是一个快要死的人质。
问:世间上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
答:看戏看得正起劲,却被人打断,还偏偏没法和那人讲道理。
世间上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
。。。。。。。。爱你,却要吃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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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现在是一个什么情况?
突然出现的男人一袭白衣,慢慢的回头,淡漠的看着卫非宁,冷哼一声:“笨蛋。”
“校,校草大人?”
短短时间中经历了惊吓,饥饿等情况的卫非宁终于支撑不住晕了过去,在陷入黑暗的一刹那,脑中出现的最后一个想法却是:
校草大人你的出场是很帅很抢镜,可是,为什么你会穿一身白大褂就跑来啊,你好像还在上班吧??
而阿香吃痛的闷哼一声,咬牙抬起头看着男人,眼中妖异的金色越发闪烁:“你。。。”
看见男人的眼神,却愣住说不出话来,那人眸子中是浓烈的黑色,比夜色还要粘稠。
石决明看向她,目光触及到她眼中的金色,微微眯了眼睛,脸上厌恶的神色一闪而过,于此同时,手一送一抬。
阿香就只觉得一股大力袭来,身体仿佛根本就不是自己的,随着那股大力,踉踉跄跄的向后退去,
石决明也不理她,冷着脸,目光落在昏倒地上的卫非宁,皱了皱眉头。
自己的攻击被人轻轻松松的打落,马悠然可不干了。穿着短靴的少女咬着牙,气势汹汹的冲了过去:“喂,你谁啊,竟然敢破坏老娘我。。。。。”
猛然像感觉到了什么,咒骂堵在嘴边,停下了脚步。
石决明扯了扯嘴唇,站在那里,将两只手抱在胸前。
空气中好像,流淌着什么。
而阿香则根本无暇顾及,她踉踉跄跄的向后退去。
向后退去,
退一步,手腕上骨折的伤痛此刻好像突然清晰起来,疼,痛入骨髓。
退三步,身上的衣服已破,脸上的妆容已乱,然而却比不过心上的黯然。
退五步,她扬起头,扯出一丝苦笑。
退七步,只是,这是最后一次了,只要他好了,我就是下地狱也心甘。
退十步,啊,果然还是不行啊。
对不起,阿木,我啊,果然是一个不讲信用的人,欠你的永远没法还给你了。
阿香的身体慢慢的向后倒去,她闭上了眼睛,一滴泪从她的眼角滑落下来。
对不起,对不起。
。。。。。。。。
“喂喂喂,苏含香,你怎么这么重啊,是不是在我面前装穷,自己却偷偷地跑去吃好吃的了?”
伴随着一个熟悉带着调侃的声音,身体并没有如预想般与地面来一个重重的亲密的接触,而是被人稳稳的扶住。
苏含香啊,这个名字,已经有好久没有听到了。
这个声音。。。。。?
阿香茫然的睁开眼睛,看向扶住她的人。
和那个调侃的声音非常相符合的是一张笑嘻嘻的脸。嘴角边懒懒散散的笑容,只是那双眼睛了却没有半分笑意。
“紫杉,紫杉医生?”
黑发的男人站在她身后,正是紫杉醇,一只手扶住她,而另一只手则提着一个人。
咦??提着一个人?紫杉醇,你说你提包,提口袋什么不好,干嘛提人啊。
被当成口袋提的那人面容斯文,带着眼镜。
阿香猛的站起来,眼睛慢慢睁大,口中的话却说不出口:“阿木。。。。。”又突然想起什么,连忙重理衣裳捋头发,挤出一丝微笑,温柔的说道:“阿木,你怎么来了。”
为的却是不让他看到她的狼狈。
“阿木,你怎么来了,你的腿不是。。。。。”
目光落在那双好端端的双腿上,眼中一亮,惊喜万分,连忙上前,扶住阿木:“阿木,你的腿已经好了啊。”激动的说不出话来,终于,终于还是好了啊。
然而阿木却只是面无表情,一动也不动。
阿香愣了一下,回头看向站立一边的紫杉醇:“紫杉医生,你对他做了什么。”
情绪也有些压抑不住,眼中的金色又开始闪烁:“你对他做了什么。”
黑发的男人看着她,良久,突然笑了笑:“够了吧,苏含香,你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是所谓的爱情蒙蔽了你的眼睛,让你什么也看不到。”
阿香怔在了一旁,脸色苍白,她低着头,眸子中的金色一闪一灭,手紧紧的抓住阿木的衣袖,沉默着不说话。
紫杉醇站在一边,仰着头,淡漠的说着不干自己的话。
“苏含香,本是起死回生药修炼而成,五年前拿到《行妖资格证》后与阿木成为夫妻,本是新婚燕尔,夫妻情深。但因为本体为起死回生药而受到众人的垂涎。三年前,其丈夫为救你而被人砍断双腿。”
他看向苏含香:“阿香啊,你说我说得可对。”
阿香却扑哧笑了出来:“紫杉医生,你可是真健忘啊,三年前,我来你们医院求医的时候不就已经说了啊。”
“哦,这样啊。”紫杉醇揉揉头发,“我啊,怕是你忘了啊。当年你是怎么说的?可是现在呢?”
目光扫了周围一圈,“为了救他,为了还他双腿,你不惜以身喂魔,吸男人阳气,以自己的血为药引,用自己来治他。可不知是真傻还是装傻。”
阿香笑了起来,苍白的脸上微微有些红晕,她慢慢伸手捋了捋耳边的碎发:“啊,没办法啊,紫杉医生,我爱他啊。”
“爱他?”紫杉醇猛的收住笑容,冷哼一声:“倒是好大的借口,为了所谓的爱字,就可以用其他人的生命来还吗?还有,你睁开你的眼睛看看,你身边的他可还是原来的他?”
“你看看他,三年来贫困,残废的生活在他的心中所带来了什么,自卑,自暴自弃,大男人主义,已经完全吞噬了他。”难道的犀利语气,紫杉醇冷冷的说道。
“啊,我知道,我知道啊。”阿香看向身边自己的丈夫,温柔的说道:“我知道他已经完全被自卑和自暴自弃吞噬了,我也知道如今的他不过是贪婪着我的血以求长生,以求成妖。”
她看向紫杉醇,眼中的金色已经完全不见,温柔的笑着:“可是,在我心中,他永远是当年那个他,那个明知道我是妖却仍然奋不顾身救我的他。”
突然向紫杉醇鞠躬,头深深地埋下:“紫杉医生,求你,再给我一个晚上的时间,只要一个晚上,他就可以恢复成以前。求你。”
紫杉醇定定的看着她,突然双手一摊:“切,算了算了,反正也是我自己没事找事,多管闲事。”
阿香眼中一亮,再次低下头:“谢谢,谢谢你,紫杉医生。”
扶住阿木,两人正准备离开。
“等一下。”
阿香一愣,不解的看着这个突然改变主意,反复无常的男人。
紫杉醇脸上带着不甘的表情,上前一步,猛然一脚踢在阿木的屁股上:“喂,我说,你到底听见没,听见了就赶快清醒过来。”
若是卫非宁没有晕倒,她一定会跳起来大叫:紫杉医生,当心人家告你人身伤害哦,当心警察告你私放逃犯罪哦。
可惜站着的另外两个人,一个双手抱在胸前装冷酷状,一个饶用兴趣当看客状,都没有插一言的打算。
阿香愣愣的看着紫杉醇的飞来一脚,慢慢的绽放出一个微笑:“唉,紫杉医生,你真是一个好人啊。”
她扶住阿木,两个身影慢慢的离开,越走越远。
阿木,今晚我将以自身为药,让你回到以前。
阿木,三年了,欠你的东西我也终于可以还清了。
苏含香看向天边,一样的暮色沉沉。
想当年情到浓时的一句玩笑话,到如今却是一语成谏。
阿木啊,你爱我,那么今晚就吃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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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人???”
紫杉醇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猛的打了一个冷颤。好人这个词的确不适合我呢。
转过头吓一跳,马悠然奸诈的笑容在眼前放大:“唉,我说紫杉醇,你就这么放她走是不是不好呢?我怎么记得她好像还是杀人犯啊。”
紫杉醇却是满不在乎:“哦,这个啊,我可记得有一个人也在看着,什么也不做,就算我有牵连,那个人恐怕也有一个‘不作为’的罪名吧。”
“切。”奸诈的笑容有些悻悻然,马悠然看着远去的两个背影:“我说,紫杉啊,就这么让他们离开可是不大好吧。”
紫杉醇给她一个白眼:“装什么蒜,你不是在她的身上安了一个‘千里测听仪’,在哪里还不是逃不过你的手掌心。”
“哎呀呀。”马悠然跳起来大叫,“你不要一副什么都看穿了表情好不好,很没有成功感呢。”
猛然想起什么,一把抓住紫杉醇的衣领,“说起来,请我来,我可是费了这么多的功夫,我的劳务费呢,我的加班费呢,虽然是熟人,亲兄弟也是明算账,拿钱来。”
谁料到紫杉醇的声音比她更大:“哦,这个,你还好意思提前的事情。”他指着昏倒的卫非宁,“我叫你来保护她,你看看,这叫保护?”
“喂喂喂,你公平些好不好,只要没死,我的责任就尽到了。”
“不管怎么说,反正委托没有完成,就不算。”
“你到底给不给?”
“不给。”
“给不给?”
“不给。”
。。。。。。。。
眼看着两个人就要上演一场腥风血雨,一个冷冷的声音传来,内容比声音更冷:“原来所谓的紫杉医生也是一个弃同伴不顾,知法犯法的人。我啊,倒真是高估你了。”
两个人停止争吵,一致对外,看向说话的人。
石决明冷冷的哼了一声,说完这句话,头也不回的走了。
马悠然一时间气的跳脚,新仇旧恨一起来:“喂,你。。。。”猛的却被身边的人拉住。
转过头却看见紫杉醇盯着石决明的背影,若有所思。
她叹一口气,正想说些什么。
天空中突然传来一声轻笑。没错,是天空中。
一个声音传来:“哎呀,哎呀,没想到比起女人来,紫杉你可是更受男人喜欢呢。”
声音清清脆脆,柔柔软软,分不清男女,只觉得既有女人的柔软又有男人的阳刚,只觉得好听的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