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章 时辰差不多了,拜堂吧

第439章 时辰差不多了,拜堂吧

第439章时辰差不多了,拜堂吧

楚棣迟眉心一跳,隐约有种不祥的预感。

扬声唤住:“小九。”

“嗯?”

那边,楚狸扬起脖子,“皇叔,你回来了。”

楚傲天意犹未尽,看都没看楚棣迟一眼,赶紧牵着楚狸,“走走,我们去那边说。”

楚棣迟捏紧眉头。

都是当皇帝的人了,还这般不稳重。

这个饭桶。

萧夜行道:“听说秦牧雪在回来的路上,不消几日就能抵达帝都了。”

楚棣迟沉声:“一个秦牧羽,一个秦牧雪,霍霍我媳妇的人你们家就出了两个。”

几个人凑在一块,准没好事。

萧夜行:“别这么说,好歹媳妇还是你的。”

不像他。

一把年纪了,还没捉到那只忘恩负义的小野猫。

南蛮。

王都。

“恭迎九千岁回都!”

当殷王的大军挺进王都时,百官跪迎,无一不服,有不服的,但是都忍着了,顺应大局,不敢造次。

短短三日,殷王便在王都站稳脚跟,只待登基称王。

王宫。

“唉!”

拓跋墨趴在栏杆上,看着偌大的王宫,只觉得心里空荡得很,哪怕是有再多的金银珍馐也填不满。

“唉。”

“小世子,一个上午您已经叹了十八声了。”萧珏持剑,站在一旁。

拓跋墨双手托着腮帮,道:

“萧珏叔叔,你不懂我心里的空虚寂寞。”

萧珏眉心一跳。

空虚?

寂寞?

小世子才六岁,难道就思慕女色了?

“秦叔叔回去了,我很想他。”

萧珏闻言,大松一口气,“主子已经命人去请了。”

“他能办成什么好事?”拓跋墨冷哼一声,眉间的沉戾竟有五分殷王的影子,

“到手的鸭子都能飞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萧珏的眉心狠狠一跳。

小世子,话可不能这么说!

若是让主子听去,您这屁股定是要开花了!

“那是谁?”拓跋墨忽然指去。

偌大的宫殿广场上,两名太监正领着一名华贵美丽的贵女走过。

萧珏扫了一眼:

“是首辅嫡孙女孙妙妙。”

“哦,不认识,模样还挺好看的。”

“就是与主子有婚约的孙小姐。”

“什么?这个丑八怪想当我后娘?!”

她也配?

拓跋墨脸颊瞬间红温,攥紧双拳,拔腿便蹬蹬蹬的迈上台阶,飞快的追了去,却见太监领着孙妙妙进了正殿。

“臣女见过殷王殿下,殿下万安。”

女子福身,姿态绵软优雅,嗓音如出谷黄莺般好听。

殷王抬头,目光从折子上落在女子身上。

那身段确实好,仪态、容貌、气质,皆是大家族才能教养出来的顶尖。

他眸色淡淡:“不必多礼。”

“谢殿下。”

孙妙妙微微抬头,目光从男人身上掠过时,暗藏起深深的爱慕之光。

“孙首辅近来身体可好?”

“多谢殿下挂念,爷爷上年纪了,难免有些病痛,唯一放不下的便是我的终生大事……”

孙妙妙娇声问道:

“望殿下垂怜,不知你我的婚约……何时履行?”

门口。

拓跋墨扒着门框,半个脑袋冒了出去,听见这话,急的都快要跺脚了。

别答应她!

父王,别便宜了她!

殷王深眸看着面前之人。

按照以前的计划,取了孙妙妙,可得到孙首辅的支持,有利于他更好的掌控朝政,可真的走到这一步,他却心如止水,甚至极为反感。

他不喜欢此人。

“本王刚回王都,事务繁忙,暂时抽不开身来,这些私事押后再议。”

孙妙妙轻咬下唇,有几分不甘。

她爱慕殷王已久,如今有了机会,自然想迫不及待的与其成亲,更怕夜长梦多。

“殿下……”

“呜哇!”

她还想再说什么,却被一道哭声打断。

扭头就看见拓跋墨揉着两个眼睛,哭着跑进来。

“小世子,您这是怎么了?”

“呜哇!”

拓跋墨揉着眼角不存在的泪水,汪汪大哭道:“父王,我做了一个噩梦,梦里父王有了后娘,我成为了一个没人要的野孩子,我好害怕!”

殷王放下折子,招手道:“过来。”

“父王,您会不要阿墨吗?”

“不会有那一日。”

“可是……听萧珏叔叔说,您要成亲了……”

“没有的事。”

殷王扶着他的肩膀,给他擦眼泪,有几分为难的看向孙妙妙,“孙小姐,你看见了,本王确实不太方便,若你愿意,本王可为你指一门上好的亲事,并封你为郡主,绝不苛待。”

孙妙妙神色一紧。

她不愿意!

此生,她非殷王不嫁!

“殿下,臣女心系于您,绝无二心,小世子许是尚且年幼,没有安全感,待臣女与他相处熟了,许就好了。”

“嗯,也行,退下吧。”

“是。”

孙妙妙福身,暗叹一声。

小世子真是个麻烦!

自古来,后娘不好当,看来想要嫁给殷王,得先搞定小世子。

孙妙妙退下。

拓跋墨揉着眼角,嚎了几声,见人走远了,连背影都瞧不见了,这才放下双手。

“胡闹。”殷王斥。

拓跋墨轻咬下唇:

“父王斥责阿墨,难道真的喜欢孙小姐,要与她成亲?”

“本王……”

喜欢?

自是不喜欢。

可一国之君,迟早要成婚,与谁成亲都得成亲,娶谁家的千金于他而言,有什么区别呢?

殷王念头刚起,脑中竟刺疼了下,有什么画面飞速闪过,呼之欲出。

嘶——

他揉着眉心,压了压心思。

他好像忘记了什么东西,却是朦朦胧胧的,什么也想不起来。

头痛。

“报!”

此时,一名暗卫闪身入内:“主子,属下去了一趟大楚,却并没有寻到秦少将军的行踪,查问一番,发现他并没有回大楚!”

拓跋墨瞬时坐不住了:

“你说什么?!”

大楚是秦叔叔的家,他不回家,还能去哪呢?

难不成……

遇到了什么危险?

“父王,秦叔叔一定出事了!”他急忙抓住殷王的衣袖,“快派人,不,你快去救他!”

殷王皱眉:“他没回大楚?”

在军营时,他日日夜夜都盼着回去,如今没有踪迹,这么大个人,难道还能凭空消失了不成?

他凛声道:

“没找到秦少将军的行踪,是你们无用,本王手底下不养闲人!”

暗卫心头一紧,立忙拱手:

“属下马上去找!”

身形一闪,溜得飞快。

“父王!”拓跋墨紧张到跺脚,“秦叔叔年轻美丽、温和文静,若是被坏人盯上……啊!”

殷王掐住他的脸,阴声道:

“看你跟他待久了,都学坏成什么样了,言行举止轻浮又离谱,哪还有半点本王的风范?”

“啊……我的脸……疼,疼疼!父王难道就不担心秦叔叔被坏人抓走了吗?”

“他一个大男人,有手有脚的,本王担心他作甚?”

“报!”

这时,另一名暗卫疾步而至:“主子,属下在大楚边陲一个叫杏林镇的地方,查到了秦少将军的踪迹!”

杏林镇。

镇子不大,却依偎在一条小河旁,河流穿插而过,周围建起一幢幢带院子的漂亮小房子,是个安宁静好之地。

秦牧羽一人一马,来到这里。

因是外人,又是生面孔,骑着马刚到时,便引得不少小孩、老人投来打量的目光。

他们远远避着,有些怕生人:

“这人是谁?”

“穿着轻甲骑着马,倒像是个参军的。”

“对了,王家!王家的儿子不就是去参军了吗?”

“王婶!”

这么一吆喝,很快,秦牧羽就找到一幢小屋前。

牵着马刚刚走到,就看见屋里走出来好几个人,一对中年夫妻,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婆婆,还有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

他们满脸高兴与期待,却在看见秦牧羽时,眼中的光暗了下去。

原来不是他们要等的人啊……

秦牧羽抿紧嘴角,走上前,“请问……这里是王恒家吗?”

王婶神色一怔:

“是,是的,请问你是……”

“我叫秦牧羽,他的少将军,此次我们支援南蛮平乱时,王恒他……”

秦牧羽语气渐缓,逐渐凝重。

一家人的表情也凝固起来。

世间最悲苦的事,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

当得知王恒的死讯时,王父王母与祖母失声痛哭,那挺着肚子的女人更是哭得几近晕厥。

秦牧羽心中有愧。

从军多年,即便已经习惯了生死离别,可面对这一幕时,心中的涟漪仍久久无法平息。

“是我没有护好他,是我对不起你们。”

一家人泣不成声。

哭了许久,王父先缓过来,哭问道:

“敢问少将军,我儿上阵杀敌时,可勇?可曾临阵脱逃?”

“不曾,不曾!他是我见过最英勇忠义之人!”

“那就好。”

王父哀声,“没有辱我王家颜面,对得起大楚,对得起忠义,也算是死得其所,也为我王家留了后代。”

他含泪的双眼看向旁坐的女人。

秦牧羽看向她:“你是二丫吧?”

女人眸色一颤:“少将军,您知道我?”

秦牧羽小心取出怀里的绣球,道:

“王恒临死前,托付我将此物交还于你,还说此生误了你,你们没有成亲,他愿放了你,任你自由婚嫁。”

二丫抓起绣球,“是我给他的!这是我亲手绣的!”

“恒哥!”

她怎会改嫁?

她父母双亡,是个苦命人,被黑心肝的婶婶下了药,差点被卖到青楼去。

去年,若非王恒回家省亲时救了她,她哪会有今日?

只可惜当时王恒回家省亲,只待了五日,十分仓促就离开了,他们还没有拜堂成亲,但她却怀上了他的骨肉。

二丫捧着绣球,泪流满面:

“婶儿,自我来到你们家,你们拿我当亲闺女对待,我愿意嫁给恒哥!”

王母心口一痛:

“二丫,恒儿他已经走了,你何苦……我不愿误你一生……”

“我心甘情愿!”

二丫道,“是恒哥救了我,我的命是他给的,他不在,我便为你将孩子生下来,好好抚养长大,替他照顾好二老,为祖母养老送终,好好打理这个家。”

王母心痛又感激,握紧二丫的手,哭着久久说不出话来。

一家人伤心于王恒的死,但又期待着二丫腹中的血脉带来希望与新生。

秦牧羽走到院中,难捱心中的悲怆。

他知道王恒的情况,来的路上,也做好了安排。

从自己的私库里给予三倍的抚恤金,安顿好王恒家人,并为他们家修缮了房子,将来更会对他的孩子格外照顾。

只是二丫还未与王恒拜过堂,即便她要嫁给一个牌位,没有仪式,终是名不正、言不顺。

思虑再三后,他替王恒行礼仪,抱着王恒的牌位,将亲礼成了。

王家感激不已,立即去准备。

这是秦牧羽第二次假成亲了。

第一次是跟楚狸,在江南时,其实那一次有他的私心,想要成全儿时的心愿。

这一次是代王恒行礼仪,替他跟二丫将拜堂仪式补上。

两次的情况截然不同,心境不同,但却觉得自己即便穿上喜服,也拥有不了幸福。

相反,喜服穿多了,反而没有任何期待感,习以为常了。

六日后。

该安顿的、该准备的都差不多了,这场婚礼与寻常不同,拜堂放在了晚上。

烛火通明。

镇上的百姓来参加,都在悄声议论:

“王家儿郎战死,二丫姑娘却生死不离,真是一段佳话。”

“是呀!”

“唉,上天不开眼,叫有情人生离死别……”

“二丫是个好姑娘,忠贞不渝……”

二丫穿上红色的嫁衣,哭了几日,眼角的红肿一直未消。

秦牧羽捧着王恒的牌位,目光复杂的走向她。

“节哀。”

“我不难过,能够嫁给恒哥,还为他生育孩子,我很高兴。”二丫边说边哭,边擦眼泪。

悲喜交加,大抵如此。

王母道:“时辰差不多了,拜堂吧。”

二丫含泪上前,挽着秦牧羽的手臂,与他并肩走进厅内,齐齐弯腰拜天地。

拜天拜地,二人正要对拜时,夜晚掀来的冷风中,突然带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院门外,几个男人神色惶惶的跑进来:

“不好了!”

“有一批骑马拿剑的陌生人闯进镇子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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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饶命,小娇娇她柔弱不能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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