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晴湘西(三十九)

怒晴湘西(三十九)

被无数毒虫毒蛇撕咬着的马振邦只觉得浑身冰冷,周身疼痛,四肢百骸都承受着无法忍受的疼痛,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四肢痉挛,嘴里不禁发出阵阵痛苦的呻吟。

人间地狱,不外如是,他甚至有些崩溃地想着,为什么自己没能死在刚才。

元宁不会放过马振邦,当然也不会放过其他人,她从还清醒的卸岭兄弟的口中问出了刚才对花灵和他们动手的人是哪几个。

另外,罗老歪是否还活着。

那个罗老歪也是运气实在不好,本来在马振邦手下还留了一条命,他原本是准备把陈玉楼和鹧鸪哨一网打尽之后再对罗老歪下手的。

但是奈何他自己点背,这瓶山可以致死的毒物除了几条毒蛇之外,也就只有地宫里面还幸存的几只蜈蚣能在几秒钟之内让人致死。

而罗老歪偏偏就碰见了那几只蜈蚣中的一只,他的身上没有元宁亲手调配的辟毒香囊,不可能像卸岭的那些人一样被毒虫无视,死的很透彻。

跟他的那些死在地宫里面的手下一样,尸体都化成了血水。

这样也好,那些人在地宫被蜈蚣毒死的时候,罗老歪不仅没有眨一下眼睛,甚至还觉得他们身上散发的尸臭味难闻,现在他也沦落到和他们一样的下场了。

这或许也是某种意义上的殊途同归吧。

那些动手的人,下场也跟马振邦差不多,被折磨的生不如死,直到身上的最后一滴血流完,才在无尽的崩溃和绝望中死去。

等陈玉楼带着人匆匆赶回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人间炼狱的场景。

血光冲天,无尽地血色雾气在缭绕,阵阵腥风闻之令人欲呕,猩红的血水,汇聚成河。

遍地的残破肢体,内脏,手脚,头颅,到处都是毒虫的毒液和马振邦及其手下残破的尸骨。

而元宁坐在花灵身边,轻抚她脸上的脏污与血渍,神情冷淡,仿佛这里发生的一切都与她无关,她只是这世间的一个过客,无悲无喜,无欲无求。

明明是如此可怖的场景,可陈玉楼却只觉得心疼的难受,他不应该方才离开,让他的宁宁一个人承受这些的。

她最在乎的人被人折磨成了这个样子,她不疯了才怪。

他一个箭步上前抱住了元宁,一下又一下慢慢地摸着她的头发安抚她的情绪。

“好宁宁,好宁宁,都没事了,都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花灵也没事,别生气别生气。”

陈玉楼温声细语的安抚起了作用,元宁在他的怀中彻底脱力晕了过去。

显然,鹧鸪哨对于这样的场景不算陌生,他有些担忧地看着元宁,蹲下身体为她诊脉,查看她的身体状况。

在探清楚元宁的脉之后,鹧鸪哨叹了一口气,她的身体透支了太多太多,现在属实是不容乐观。

“她本来就是以身饲蛊,这些年来,她的身体和蛊一直保持着平衡,彼此之间相安无事。她的确是个天才,可是再天才,也不能让她这么折腾自己的身体。她能控制的蛊是有限的,这次为了破除这个马振邦的诡计,她应该是透支了自己的身体来控制整个瓶山的毒虫毒蛇。

元宁本来就因为花灵受伤而愤怒惊惧,体内的蛊和精血失去了平衡,血气严重亏损,这次回去,她恐怕要调理很长一段时间才能恢复。”

陈玉楼越听越担心,恨不得以身相替,“都怪我没有发现有人暗中跟踪我们,又不知道有那个什么杨副官和马振邦里应外合,这才让兄弟们险些没了性命,还让我的夫人受了这么严重的伤。”

爱是常觉亏欠,陈玉楼看见元宁惨白如纸的脸和不见丝毫血色的唇,心里只有无尽的心疼和亏欠,心都快碎了。

鹧鸪哨也知道陈玉楼现在陷入了自责的情绪,他能做的,也只是为他医治好那些受伤的兄弟罢了。

“陈兄,你不必太过自责,发生这样的事,并不在我们的预料之中。要说有错,我也有错,花灵是我的师妹,元宁是我的旧友,她们俩如今受了重伤,也是我这个做师兄和兄长的没有照顾好她们。”

元宁的雷霆手段解决了马振邦和他手下蹦跶的最凶的几个副官。

剩下那些在虫潮下幸存的小兵也被分成了两类,一些跟着马振邦这些年来为祸一方,坏事做尽,屠戮百姓的直接送去见他们的马帅。

一些只是迫于生计或者被强征到马振邦军队里面的无辜百姓也是被放了回去。

元宁受了重伤,当然是不能参与剩下的墓下行动的了,陈玉楼本来想留在攒馆照顾她,元宁嫌弃他话多碍事,就把他打发给了鹧鸪哨一块带下去。

花灵虽然身上遍体鳞伤,被折磨的身上都是血痕,但是好歹还留着一口气。

在元宁的仔细调养下,总算是恢复了不少,但是身上受得那些伤,恐怕还得过上几年才能被彻底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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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影视:芙蓉不及美人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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