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严泽头颈部的伤太过骇人,导致秦旨尧忽略了它的身体,下定决心给它治疗时才发现它竟然长着一双巨大的翅膀。翅膀折和起来时有一米多长,难以想象展开后到底有多巨大。不过也对,不长那么大的翅膀也撑不起它庞大的身躯。

秦旨尧呆滞半饷,上方传来鸟群‘嘎嘎’的叫声才让才让他猛然回神。秦旨尧连忙掏出要用的东西,时间紧迫,再不动手这野兽就死定了。

严泽意识混沌,恍惚感觉到有人在身边,身体微微抽动了一下,脖子上的血洞立即涌出血来,浸盖住了原来的已经有些凝固的血液。

秦旨尧一惊,连忙捂住野兽的脖子,直接倒了大半止血粉。见血流的慢了,秦旨尧松了口气,从包里找出了一把宠物剃毛刀,小心翼翼地给野兽剔脖子上的毛。

严泽意识挣扎了一瞬,还是没能清醒过来,陷进了沼泽地般的混沌之中。

严泽脖子上的毛又厚又长,伤口附近的毛都被血液黏住了,秦旨尧只得先把伤口附近的毛剃掉。这剃毛刀秦旨尧是给阿德准备的,毕竟他们是来天朝最原始的森林,要是遇到凶猛些的野生动物阿德难免会受伤。现在阿德跑了,这剃毛刀却还是派上了用场。秦旨尧的背包里的医疗用品除了剃毛刀,还有消炎药止血药等治疗药品。

“伤成了这样,又没及时处理,伤口一定会感染的吧。还是给它吃两片消炎药吧。”秦旨尧想了想,掰了两颗消炎药,然后用双手用力地掰开了野兽的嘴巴。

“啧~嘴真大,要是咬你的野兽有你这么大的嘴,你脖子都会少一半吧。牙还挺白的,没有牙渍,是头年轻的兽,年轻的怪兽。”秦旨尧一边检查严泽的身体状况,一边给它喂了点水,用来润喉,然后把药片塞进了它嘴里,轻轻戳进喉管。

喉咙的野兽最脆弱的部位,是所有兽人最为禁忌的地方。连外部都不能侵犯,更何况是从口腔到内部。严泽顿时清醒了些,本能地想合嘴,可虚弱的他连合嘴的力都没有,血盆大嘴只轻轻动了动。

秦旨尧感觉到野兽的动作,摸了摸严泽的脑袋安抚道:“别怕,我不会害你的。”

许是秦旨尧的抚摸安抚到了严泽,严泽停止了动作。身边的人说了什么严泽听不见,甚至不知道他是雌性,只是野兽天生的直觉告诉他这人对他没有恶意。没有多想,严泽顺从地吞了吞,感觉一颗小石子顺着水流贴着喉咙落进了肚子。

严泽微微一怔,这人是谁?为什么给他吃石头?

“真乖~我要给你剃毛上药了,上了药你会好起来的。”

严泽意识渐渐变淡,心里却安定了些。

秦旨尧不敢再拖延,简单地剃了剃伤口边的毛。没了毛发的遮盖,伤口比刚刚看起来还要严重。两个血洞看不出深度,洞中心的软肉都被翻了出来,看着怪可怖。

秦旨尧不忍直视,赶紧给它上了止血药,血立即止住了。

秦旨尧见血止住也不敢大意,又给严泽检查了身体上有血的地方,剃掉毛之后发现皮肤上没有伤口。这是咬伤它的野兽流的血吧。

等秦旨尧检查完,严泽一身漂油光发亮毛发已经变得坑坑洼洼,像是被狗啃了一样。

秦旨尧看着野兽睡得死沉,忍不住摸了摸它的毛发,肯定地道:“你一定会好的,一定会好的!”

海边湿气重,不适合伤口愈合,地上又有大亮血液,一定会吸引来野兽。秦旨尧便找了个大树皮,想把野兽搬到树皮上拖着走。这野兽似乎有千金重,比大学时两三百斤的室友大圆还重,秦旨尧估计这家伙至少有四百斤,也许还不止。

秦旨尧使出了吃奶的劲,才把长着翅膀的怪兽挪到了树皮上,脸上已经布满了密汗,脸颊红扑扑的。秦旨尧有手扇了扇风,然后把背包背在了胸前,用狗绳拴住树皮的前端,隔着背包套在胸前,艰难地把严泽拖下了满是碎石的石台。

沙滩是软的,拖起来分外费劲,秦旨尧便拖着野兽进了森林,拖起来省力了不少。

秦旨尧运气不错,进森林没多久就找到了一个天然石洞。石洞不深,一目就可了然,没有野兽在里面。奇怪的是,明明满是落叶的地上,靠近洞穴口的地方却很少落叶,只是地上布满了碎石,秦旨尧踩在脚下都有些扎脚。

这让秦旨尧想起了野兽受伤的石台,那里也是满地的碎石。

“难道这个洞是大瞎子或是咬伤大瞎子的野兽的?还是说野兽都喜欢在碎石里活动?”秦旨尧这么想着,放下了严泽,一个人跑到了洞穴检查。

洞穴内只有一堆干草,有睡觉的痕迹,秦旨尧在里面找到了一些棕色毛发。这个洞穴应该是大瞎子的。

从大瞎子的伤口就可以看出咬伤它的野兽跟它不是同一个物种,和大瞎子毛发一样的可能性太低了,秦旨尧因此确定就是大瞎子的洞穴,放心地把严泽拖进了洞中。

“你可真够可以的,在家门口就差点被咬死。”秦旨尧用食指重重地点了点严泽的额头,颇有些恨铁不成钢。

严泽一动也不动,要不是它腹部微微起伏,秦旨尧都要以为他死掉了。秦旨尧看着野兽沉睡的样子心疼道:“流了那么多血,要是能给你输点血就好了。”

秦旨尧想了想,从背包翻出了一包葡萄糖粉,然后用矿泉水冲了很浓一瓶葡萄糖水,然后掰开严泽的大嘴巴往里倒。

也许是因为味道不错,这次严泽没有清醒,身体却立即有了精神,本能地胡吞海咽,喉咙发出‘咕哝咕哝’的吞咽声。直到秦旨尧把瓶子里的葡萄糖水全部倒进了他嘴里,严泽还一下下吞咽,显然没吃饱。

秦旨尧打了个哈欠,眼角溢出了少量泪水。“好了,还有一点点。”

说着,秦旨尧又冲了小半瓶水喂给了干咽口水的野兽。

严泽照单全收,尤嫌不够。

“好困,大瞎子,明天再给你找食物,我先睡了……”秦旨尧的声音越来越低,话音未落就躺在了严泽身边。

秦旨尧早就到了睡觉的时间,遇见严泽又忙活了半天,费尽了体力。这时严泽的伤势稳定了些,秦旨尧就晕晕欲睡起来,连帐篷都懒得搭,躺在地上就沉沉睡去。

雄性兽人是绝对强悍的存在,就算命悬一线很有机会救活。严泽喝了葡萄糖很快就有了些好转,在秦旨尧睡着后没一会儿就醒来了。

严泽动了动脑袋,眼眶立即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疼痛尖锐得直达大脑,疼得他差点直接晕厥,身体不断颤动,好一会儿才缓了过来。

唉?什么味道?严泽精神一震,鼻尖急促地耸动。严泽突然瞪大了破损的双眼,连右眼的疼痛都忽略了。

雌性!是雌性的味道!为什么会有雌性在我身边?被灵蛇抢走的雌性不是掉蓝水里了吗?不对,这不是那只雌性,这只雌性的味道更好闻,比灵蛇抢走的那只还好闻,严泽一闻就情不自禁地喜欢上了这个味道。

原来我被这个雌性救了,可是为什么没有雄性的味道?雌性怎么会单独出现在野外?

严泽想靠近雌性,但虚弱的身体让他连四肢都很难抬起,更别说移动身体了。严泽尝试了一会,就体力不支,虚弱得直喘气。

严泽身体太虚,大脑和身体只动用了一会就又开始犯困,不多时就又陷入了晕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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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攻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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