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心事被发现

番外:心事被发现

央央带着萧时域往厢房去,一路上就在前头领路,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萧时域要在郊州至少待上一年半载,日后要长久相处的,想跟她攀谈几句增进些了解,却无从开口。

央央领着他到了厢房门前,“世子若是有什么需要,叫底下人告知我便是。央央不打扰世子休息了。”

说完行了半礼便走了。

她经过庭院往后厨去张罗晚上的宴,立在荷花池畔朝书房的方向望去,雕花窗上投了两道影,不知他们在商议什么,是不是在商议嫁娶之事。

刚才付霖威回来见到虞夫人的喜悦是她从未见到过的。

他真的喜欢她吗?

她不知道,也不想见他们亲近。

暮色铺陈,半边天都穿上了彩衣,张罗好晚上的饭菜,央央带着给长愧和周贤淙的衣裳,还有些吃食,坐车出城了。

说她小性子也好,赌气也罢,若让她晚上与他们共桌吃饭,看虞夫人在她面前缠付霖威,还不如拿刀杀了她。

看不得只能躲,可往哪躲呢!

只能往玉虎山上走。

临到城门口,今日是雷驰守南城门,瞧见将军府里的马车,同央央打招呼。

“四小姐,这么晚了还要出城啊?”

这糙汉子可稀罕央央了,拿她跟庙里的观音娘娘作比,在他心里一样重要。

央央挑帘子与他打招呼,“雷将军。我出城给长愧送些东西。”

她带了有院子里新摘的樱桃,从食盒里抓了一把递给他,“雷将军值守辛苦,给,甜甜的樱桃。”

哎哟哟,这还了得,忙伸手接了过来。

哪管樱桃甜不甜,反正人比较甜。

他嘿嘿一笑,“天马上要黑了,我差人送你一程吧,你一个人走山路太危险。”

说着就朝城门口值守的人喊了一声,喊了两个士兵来,粗声粗气吩咐他们护好央央。

出了城,车马快起来,月亮新起挂山头,两个士兵将她送到了草屋门前才折返。

夜沉如水,月光照不到门前。

屋里的灯未明,估计周贤淙又带着长愧进山夜猎去了。

央央推门入内,云栽燃了一盏油灯,将带来的东西都收拾了,见厨房冷锅冷灶的,主动去生火做饭。

央央独自在桌边坐了,盯着油灯出神。

她来郊州已经一年了,到了他身边,虽不能时时见他,心里却是满足的。

可现在有人破坏了这份平衡,就像行路到了岔路口,该做选择了。

若继续掩藏心事,那便是将他拱手让给虞夫人。

若挑明了说,万一他……他拒绝呢!

央央不敢,她不想失去他。

愁上心头,柳眉微颦,实在难以抉择。

周贤淙和长愧一人拎着两只野兔回来,远远瞧见屋里有灯便知是她来了。

到了门前,将兔子交给长愧剥皮处理,洗干净了手进去,见妹妹满脸愁容问,“怎么了?一副不开心的样子。”

他在她对面坐下,拿茶壶倒水喝,往小姑娘脸上投去一眼,伸出去的手顿住了,“怎么还哭上了!”

他给自己倒了杯水一口喝干,“心上人要娶别人了?”

他本是一句玩笑话,却正中小姑娘的心事。

央央哭得更凶了。

这倒弄得他不知所措了,搁下杯子问,“出什么事了跟哥哥说,哥哥帮你。”

央央摇摇头,“你帮不了……”

这世间最麻烦的莫过于情爱之事,他爱她,她爱他的,绕来绕去就是不得圆满。

他不说话了,哄小女孩他不拿手,静静陪坐着。

将军府,晚宴张罗出来,付霖威招呼客人落座,却不见央央出来。

他毫无所觉地随口叫赵嬷嬷请央央过来,赵嬷嬷这才告诉他,四小姐去山上了。

“她说要送给小公子的吃食存不住,得尽早送去,下午本来就要去,这不,来了客,张罗好饭菜了才走。”

付霖威没再说什么,招呼客人吃饭,可好酒好菜下肚子,嘴里却吃出别样滋味来。

有贵客来,丢下人避开了,央央从来不是这样的。

宴毕,待虞夫人和世子都去休息了,他私下问赵嬷嬷怎么回事。

赵嬷嬷半猜半蒙地说,“将军,老奴觉得四小姐好像不喜欢虞夫人……不过老奴也说不准。”

这一年来他忙于军事,时常忽略小姑娘。

再者人都大了,太过亲近于她名声有碍,故而能少接触就少接触。

也不太希望她到营地里去找他,别人倒不提,就雷驰那小子,似乎对她格外不同,见到她眼珠子都粘她身上了,寸步不离跟着。

付霖威叹息一声,山里没地方过夜,不方便,天又这么黑了,下山不安全。

他挥退赵嬷嬷,牵了马往城外走。

到了城门前,雷驰在城门口守着,听见他的马蹄声,跑上前来问,“将军,出城去接四小姐啊!”

离得近了,付霖威看见他嘴边上叼着一根蒂,淡淡嗯了一声,“央央出城的时候你见到她了?”

雷驰嘿嘿一笑,喜滋滋地从怀里摸出几颗红彤彤的樱桃,“四小姐给属下的。我都舍不得全吃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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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霖威抿了抿唇,不大赞同央央的做法。

她到底明不明白,女子无意的动作会让男人过度解读,尤其还是垂涎于她的人!

万一因此缠上她了呢?

他沉声吩咐,“开门!”

守门的人看见他要出城,已经开了角门。

借着月色,他快马朝山上走。

傍晚的时候雨停了,小路边的杂草上头还有雨珠,一路清新。

付霖威心里闷着事,没有欣赏夜景的情志。

到了草屋门前,周贤淙老远便听见马儿打响鼻的声音。

他看看趴在桌上睡着了的妹妹,起身到门外的桌椅上坐了,点了点桌面,“我们聊聊。”

付霖威将马拴在梧桐树上,朝门内望了一眼,人好像睡着了。

他过去在周贤淙对面坐下,卷了卷袖子问,“央央怎么了?”

周贤淙开口问,“你要娶妻了?”

付霖威愣住,茫然看着周贤淙,“谁说的?”

周贤淙什么都没说,进屋去他枕头底下拿出来一封信交给付霖威,“回去看吧。”

付霖威莫名其妙,接过信塞进胸口。

“她独自带着丫鬟上山,来了就哭,好不容易睡着了,我这里没地方歇宿,你带她回去吧。”

付霖威隐隐有不好的预感,总觉得周贤淙看他的眼神不对劲。

他有些迟疑,正要过去叫醒央央的时候,又听周贤淙说,“雪茹临死之前可是将央央交托给你照顾的,你可别辜负了她!”

付霖威僵住,一时分不清他说的“别辜负她”中的“她”是指谁。

直到回到府里看了信,付霖威才明白周贤淙话里的意思。

次日一早,周贤淙起床开了门,看见披着一身朝露的付霖威坐在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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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惹阴鸷权臣,侯府嫡女带球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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