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只是不想见他
翌日清晨,阳光刺眼,江雅月单手捂住眼睛,伸了个懒腰,腰来回扭着,忽地踢到个物件,她猛地睁眼,见萧恒的脸近在咫尺。
她一脚踹过去,“你怎么在这儿?我们都和离了,你可真不要脸,又来占我便宜!”
江雅月又踹了萧恒一脚,低头见自己外衫敞开,连忙揽紧衣衫,可左右找着,腰带不知放在何处。
萧恒将双腕伸到江雅月面前,江雅月见自己的腰带捆着萧恒双腕,顿时弱了气势,回想昨夜,不由脸红。
萧恒咬开束缚,褪下内衫,江雅月忙遮住眼睛,“作甚!作甚!”
萧恒拉下江雅月的手,将脖颈亮于她眼前。
见萧恒脖间牙印密布,江雅月羞得捂住脸,“糖葫芦有毒,你不知道吗?我中了毒,嗯,梦见啃猪蹄来着,哎,我可是没有别的意思,都和离了,我可不是那方面的意思。你别想多。”
萧恒未言语,起身穿上外衫,江雅月偷眼瞄他,见他下巴都是红的,心中羞愧诧异,“怎么回事?我只记得吃鱼,你是不是在鱼肉里放了东西?”
前世,徐长明给她下毒,她吃过这种药,只是失眠亢奋不记事,她可没有干过这种事。
她见萧恒自顾自穿衣服,不理人,跑下床,“咬……咬疼你了?不好意思。你可以留我自己,我中了什么毒?是徐长明在冰糖葫芦上做手脚了吗?”
萧恒见她光着脚,将她打横抱起,“小心着凉。”
萧恒声音沉稳,不苟言笑。
江雅月被放在床榻之上,她双手扣着指甲,打量着萧恒的脸色。
她记不清昨夜的事,但她清楚自己毫发无损。
反倒是萧恒伤痕累累,萧恒无法做到自己咬自己下巴,他锁骨处有块皮好似要掉下来。
“我给你上点药?这几天别碰水,可能会红肿,我咬人,你怎么不制止我?堵住我的嘴,就好了!”
江雅月语带愧疚,偷眼看萧恒。
萧恒确定江雅月缓了过来。
深夜,江雅月突然发疯,骑在他身上,还绑了他,他差点把持不住,清晨又踹了他一脚,正中要害。
“你好了?”萧恒手抚在江雅月头上,“冰糖葫芦没毒,你是喝了乐满楼里的茶水,茶水里有五石散。幸好,你喝得少,发作得慢。”
江雅月挑眉,真的吗?他冤枉了徐长明?
“徐大哥呢?我以为是他,绑了他。”
“哦,我放了他。他受伤了,你要去看看吗?”
江雅月闻言更加惊奇,“他怎么了?”
“被人砸了后脑,听说医不好会残废,可能要瘫在床上。”
“啊!”江雅月瞪大眼睛,“谁干得?”
萧恒叹了口气,“听说他自己摔得。他毕竟对你我有恩,过几日,我们去徐府探望他。”
萧恒见江雅月沉思着,提示道:“今日,先送些人参等药材如何?”
江雅月点点头,她瞧着萧恒,目露狐疑,但想想,兴许这才是实情,毕竟以萧恒的性格,不会为了自己收拾徐长明。
“徐大哥,可真倒霉。他怎么不小心些,哎?是不是有人故意害他?”
萧恒附和,“兴许,你觉得是谁?”
江雅月斟酌道:“有可能是齐王,因为那天,齐王羞辱他,齐王嚣张惯了,兴许看他不顺眼,想教训一二。或者是景王,景王可是有太多理由了。再或者白知念,也有可能,这么一想,徐大哥真是得罪不少人。可他只是个徐家庶子,能怎么样?”
萧恒愣了下,他觉得他有必要告诉江雅月应该知道的事,“他不是。”
“啊?”江雅月吃惊地张大嘴,萧恒知道徐长明大的身世!
萧恒就怕江雅月天真无邪,被外人看出端倪,但他不能再让江雅月怜惜徐长明,“他是徐太傅的私生子。徐太傅很重视他,你莫在觉得他可怜,徐太傅为了他不惜杀害庶子,你莫再接触徐长明,很危险。”
“他母亲是谁?”江雅月兴致勃勃,八卦谁不爱听,“庶子的媳妇儿不也死了,可见不是乱伦。”
萧恒摸了摸鼻子,他就怕江雅月刨根问底。
“你知道!哎,你知道!”江雅月开怀大笑,“快说,快说。”
萧恒叹了口气,江雅月是个急性子,还藏不住事。
“谢夫人的母亲。”
“啊?”江雅月怅然若失,原来萧恒不知道!
“不对吧。一个寻常百姓占为己有不好了吗?没必要弄成孙子,掩人耳目。”
萧恒抿着唇,江雅月的脑袋还真是灵光。
江雅月嘟着嘴,萧恒又再骗她,“不是乐满楼茶水有问题,是徐长明给我下毒了!他昨日还想借机接近我。如果不是我把他绑起来,如果我跟她走了,我……我……我就咬他了!丢人丢大了,我!”
江雅月心里委屈,鼻中酸涩,胸中堵了口气憋在心里。
昨晚,她既然能咬萧恒,定是还做了其他过分的事。
如果她白日真跟徐长明走了,不,只要接触,徐长明抓住她,等到夜里,她药性发作,她……后果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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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雅月越想越怕,抱住自己,蜷了起来。
萧恒心中反复念叨着江雅月的话,月宝说只咬他,萧恒不禁勾起嘴角。可他不愿江雅月看到黑暗与不堪,更不想江雅月每次吃最爱的糖葫芦,都想起被人下药的事。
他思索着,想找个更好的说辞,转回身见床榻被床幔遮住,“月宝?怎么了?不舒服吗?”
他掀开床幔,见江雅月已经躺下,被子盖住头,将自己全都遮盖住,“月宝?请太医看看好吗?”
江雅月声音平静,“我没事。你出去,你我已经和离。我过几天会搬走,十万两也会还给你。账本明日给你,你出去。”
听江雅月语气疏离冷漠,萧恒放下床幔,原来江雅月只是不想见他。
萧恒沉声说道:“我命人将花香园东侧砌起围墙,和侯府分开,你想住多久住多久……想离开也可以。银子不用还我,我还有些银子,稍后一并给你,你我拜过堂,无论何时,我都会照顾你。以后你有事,都可找我。”
萧恒自嘲地笑了笑,“即便你再嫁人,生子,只要我能做到,我都会帮你。”
他心中落寞,说罢,快步走出房间,到了门口,他忽地顿住脚步,想再叮嘱两句。
忽想起,昨夜江雅月说得话,对,江雅月哭起来,可以无声无息。
“月宝!”萧恒猛地转身,快步走回床榻,“月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