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三 ‘绪’家的家底
自打子月和荆芥踏上出去游玩的路,走了已经大半年的光景,冬去春来转眼到了夏天,荆芥终于不用天天困在马车之中,无聊的难受了。
同子月一起坐在前面赶车,看着外面鸟语花香的风景,没事喝上一口梨汤,这小日子过的别提多美。
最值得一说的,就是这半年来,凡是路过的城镇,总有那么一家客栈属于绪家的生意,所以荆芥和子月这一路上,住店从未花过自己的银子。
虽说绪家的所有子月都交到了荆芥打理,但是荆芥万万没有想到,人从李叔那里接过手的帐,只不过是绪家在京城以及附近城镇的一小部分而已。
绪家的产业遍布东靖大小地界,就连蛮夷和番邦都有涉及。荆芥原也是知道番邦也有买卖,谁知道绪家的家底是大到他根本无法想象的,若非要用四个字来形容,那只能是‘富可敌国’。
荆芥坐在马车上,喝了一口甜梨汤想着这些事,心里当真是美滋滋的。他时常想着,自己上辈是不是拯救了什么玉帝、王母,才让自己这辈子捡了个这么大的便宜,更何况他最爱钱、爱财,眼下真的是任他花几辈子都是花不完的了。
“哈哈哈。”荆芥最近时常都在想着这些事,每每都会开心到不能自已。
子月从旁赶着马车,用如同看到了疯子一般的眼神看着荆芥,荆芥像这种动不动就傻笑的样子,已经持续了近一个月,不管是现在,还是吃着饭,没事就哈哈哈,有时甚至半夜自己还会被荆芥的笑给吵醒,子月一度的怀疑,荆芥病了。
“夫人……为夫有可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子月有些为难,试探性的说着,若是荆芥当真得了失心疯,他性子那么要强,怕是会更受刺激,所以子月想慢慢的说。
“你要说啥,你知道的,不好的话我不听,若是你非要说,听了我也是要骂你的。”
子月皱眉看向荆芥,眼前这人成亲前后变化的也有点太大了些,而且自打出来游玩后,荆芥又变了。
子月说实话,天不怕地不怕,唯独就怕自己这个夫人,应了那句话,自己选的媳妇,不宠着还能和离了杂的?
“咳……那个,夫人啊,你最近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什么的,或者是夜里睡不好之类的。”
“没有啊,最近觉得特别有精神,吃的好、睡的好、玩的也好,整个人从来没有如同现在一样舒坦!贼棒!”
子月擦了擦额头的一层薄汗,就这样了还没事呢?子月表示严重怀疑。
见子月不说话了,荆芥转头看向子月,子月在谁人面前都藏的住心思,唯独到了荆芥面前就不好使了。
“绪,子,月,你有什么事意图瞒着我是吧?”荆芥一字一顿的唤了子月的全名,子月听后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记得上次荆芥这么唤自己的时候,几天几夜色没让自己上过床,睡其他房间荆芥还不让,所以子月就在没有被子、枕头和褥子的情况下,活生生睡了几天的地。最后受了疯寒,荆芥这才让他可以回到床上睡,可是荆芥给他煮的药,那都不是一个苦字能够描述的。
一碗浓浓的黑汤药里,包含了酸甜苦辣感~
子月的喉结滚动吞咽了一口口水,他战战兢兢看向荆芥。
“没有的事,我怎么敢瞒夫人你事情啊,我那不是找死嘛?”
“呦,这自觉性还可以,知道是找死,那还不快点说,扰了我的好心情,让你跪河豚你信吗?”
“别别别别,夫人你别激动,为夫就是看着你这几天时不时自己偷笑,你虽是个医者,但是咱们若是有病就治,不要因为自己会医而磨不开脸面,在耽搁了。身子是自己的,总要以自己身体为第一才是。”
“你有病吧!”
荆芥听后一把揪住了子月的耳朵,子月疼的呲牙咧嘴,但又不敢抵抗。
“夫人,夫人饶了我吧,我就是随口一说,看夫人气定神闲,力大如牛。”
“你竟说我如牛,绪子月你今天怎么回事?停车!”
“吁~”子月一把拉住了缰绳,马一声嘶鸣停了下来,子月左右前后看了看无人,趁着荆芥揪着自己耳朵的姿势,立马开了马车走了进去。
到了马车内,子月推着荆芥坐了下去,自己则摆了好跪姿,跪在了荆芥面前。
“夫人,我错了,你别生气。”
“哪错了?”
荆芥挑眉开口问了一句,其实刚刚进来后,荆芥的气已经消了,毕竟根本就没生多大的气。
“我不该说夫人有病,其实是我有病,夫人打我两个消消气可好?”
荆芥倏地松开了手,看了子月一眼:
“子月,你到底为何说我有病啊?”
“这一个月以来,你时不时就自己在那边偷笑,白日里也就罢了,深夜熟睡之时,我都被你的笑声惊醒。我真的不是为了自己,我只是担心你。”
子月隔外认真,荆芥看了看子月,又看到已经被自己揪红的耳朵,不由得叹了口气,上手给他揉了揉。
“我那偷笑,是真的打心里高兴的,咱们成亲这么久,你也知道我的性子,除了喜欢医术外,就喜欢银子了。出来这大半年,看到了咱们家的这么多的家产,我真的控制不了自己开心啊。
“想当初,我就是个孤儿,若不是师父将我带回吴家,我就死了。不知道自己爹娘是谁,也不能指着师父一辈子,所以我省吃俭用为了养老做打算,谁知老天爷让我遇到了你。”
荆芥连着说了这么多,子月目不转睛的看着荆芥,这些他都知道,他从来没有嫌弃过荆芥如此,正如同荆芥当初也没有因为不知道他的家底而嫌弃他。
不过,子月刚刚被揪了耳朵,心里还是想要小小的欺负一下荆芥,所以他装作有些生气。
“嗷,那你当初和我在一起,定是看中了我们家的家底,原来京中的那一小部分就能拿下你,现在知道你有了我这个么富中敌国的夫君,梦中都笑成那样,果然你是爱钱,而不是爱为夫。哼!”
子月一屁股直接坐到了马车地上,荆芥一听这话便立马慌了,他怎么会是那样肤浅的人,是他爱财,但是这成亲是终生的大事,另一伴可是要同自己过一生的,他怎么可能是因为钱?
“你说的这是什么屁话,我当初认准的是你这个人,就在你从狼群中救下我后,我便已经对你动了心。当时没因你的家底,也没因你是男是女,就是那一刻我觉得你就是我在等的人。”
荆芥从未对子月说过这种掏心窝子的放,子月听了后心里别提有多美了,看着荆芥的那一脸严肃,根本不可能存在说假话哄自己的可能性。
子月一个起身将荆芥紧紧的抱住:
“夫人,我就知道你最爱为夫了,刚刚都只是开玩笑的,你别往心里去。咱们家的东西都是你的,你就算是喜欢钱与我成亲,我都没有任何意见,谁让我就是喜欢你。”
“可我记得你当初可喜欢关喻楼喜欢的紧哦!”
对于关喻楼这个人的存在,子月只觉的是他这一生的一个污点,不是说关喻楼不好,而是自己当初懵懂,竟因为关喻楼的长相,肤浅的喜欢上了关喻楼,直到遇见荆芥,子月才明白一个道理:
“那特么哪里算喜欢啊!!”
荆芥知道这是子月的痛,不到万不得已从来不曾拿出来说事,今日也是见子月和自己闹,所以关喻楼这三个字就派上了用场。
“咱不说好不提他了吗!你怎么又翻后帐了!”子月有些急。
“切,你纵然家里富可敌国,但人家关喻楼可是拿下了东靖的天子,与天子比起来,你就不算什么了。好在我心软,可怜你这个人,把你收入了房中,你总该好好感谢我才是,你一定要紧记!”
“是是是,夫人说什么都对,咱们赶路吧,天黑前就能赶到月老镇。你不是一直想尝尝那镇子中的果酒吗?晚上我去给你买。”
“好,走吧。”
夫夫二人吵架,床头吵架床尾和,说的就是子月和荆芥现在这种状态,二人谁也真的生不起来谁的气,因为对方足够的信任自己。
又是两个时辰的路,正如子月预计的,天黑前刚好到了月老镇。月老镇好家最好的客栈,也是子月家产业。
到了店中,子月亮出了身份,掌柜的立马出来迎接自己家的主子。子月要了一间上房,将马车交到小二手中,便带着荆芥走了上去。
到了门前,荆芥一把将门推开,谁知里面却有两个人,他们正在桌边吃饭,而且是互喂的那种,但让荆芥震惊的是,眼前的二人,不就是刚刚在路上,他和子月提到的关喻楼和那个所谓有的东靖天子苏鸿启吗?
“你们怎么在这?”子月见荆芥不动,一步跨了房间问着。
关喻楼一脸的尴尬,立马将筷子放下,苏鸿启也被来人扫了兴,黑着脸开口道:
“这是我们的房间,我们怎么就不能在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