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赈灾人选
盛安帝皱眉道:“太师的意思是?”
林太师道:“臣斗胆请皇上派皇子前往江州赈灾,一来可彰显皇恩浩荡,二来皇子身份贵重,手下的士兵和百姓也不敢造次。”
群臣闻言面面相觑,现如今的三位皇子中,二皇子受了责罚还在禁足,三皇子还处于昏迷之中,要说派皇子赈灾,那能去的恐怕就只有太子了。
盛安帝若有所思道:“那依太师之见,派哪位皇子前往赈灾最合适?”
林太师接着说道:“如今三皇子受伤昏迷,自然是去不得,二皇子刚刚受了杖责起不了身,更何况还有一个月就是二皇子的婚期了,他自然也去不了。如今最适合前去江州的就是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作为储君,由他前往赈灾最能安抚民心。”
闻言徐云洲第一个不赞同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太子乃是储君,其安危关系国本,江州之行危险重重,太子怎能前去?林太师所言未免太荒谬了。”
林太师道:“徐大人这话就不对了,正是因为太子是储君,由他前去赈灾才能最大限度的体现皇上对江州百姓的看重,太子在边关时力克敌军,边关将士无不称赞,区区赈灾如何难得倒太子?更何况此去赈灾有军队随行,重重保护下太子怎会有闪失?徐大人不要太杞人忧天。”
徐云洲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林太师这话说得轻巧,若到时太子当真有了损伤,你难道负的了这个责任不成?”
林太师摆明了要把萧烬推出去送死,徐云洲自是不愿意。不是他偏袒萧烬,只是盛安帝子嗣稀少,膝下唯有三个皇子,二皇子骄纵跋扈,毫无明君之相,三皇子虽然行事稳重有几分可取之处,但因为并没有接受到合格的教导,缺乏远见和为君者的能力。
唯有太子,无论是文治武功还是对其他国家的震慑能力都是首屈一指。这样的人是天生的君王,若是此次折损在江州,那将是大盛不可挽回的损失,届时若皇位落到二皇子手中,那大盛还有何前途可言?
面对徐云洲的诘问,林太师没回答他的问题,说道:“我只是向皇上提个建议,至于究竟派何人前往江州赈灾,还要看皇上的抉择。”
他把问题抛给盛安帝,盛安帝心里的念头百转千回,最终还是想要除掉萧烬的念头占了上风,之前他几次出手都无功而返,如今有一个能光明正大除掉萧烬的机会摆在眼前,他若是错过了怕是就不会再也这么好的机会了。
“二位爱卿所言都有理,但现如今最重要的是要先安抚民心,防止灾害继续蔓延到其他州府。太子前去赈灾虽说有些冒险,却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更何况身为储君自当身先士卒,若是害怕危险便躲在后方,日后如何能令天下百姓心服?依朕看,便如太师所言,派太子前往江州赈灾吧。”
“皇上请三思啊!”徐云洲着急道。
盛安帝有些不耐烦道:“朕意已决,徐爱卿不必再多言。传旨下去,让太子即刻整装待发,前往江州赈灾。”
徐云洲劝说无果,一脸失望的看向盛安帝。
这时林太师又道:“皇上,除赈灾外还有一事刻不容缓。剑河决堤,若不将冲垮的堤坝重新筑好,恐怕洪水还会蔓延到其他州府,因此工部恐怕也要派遣官员一同前往。”
盛安帝闻言冷哼一声道:“朕差点忘了还有工部的事了,周卿,朕明明记得户部每年都有拨款维护剑河的堤坝,朕倒要问问你,这些钱你工部都用到哪去了?好好的一座堤坝像纸糊的一样一冲就垮,你该当何罪!”
工部尚书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满头大汗道:“皇上恕罪,维修堤坝的银钱微臣绝对没有贪墨一分一毫啊。这剑河堤坝乃是前朝所建,时间久远,剑河水势凶猛,哪怕工部年年都有派人维护,也不能让其恢复如新啊。此次江州暴雨数日不绝,剑河水位大涨,这堤坝自然是撑不住了,并非我等不尽力啊。”
工部尚书虽然是个墙头草,但向来谨小慎微,绝不轻易让人抓到把柄。要说户部拨给工部的银钱他没有贪一点那是不可能的,可他深知剑河堤坝的重要性,从未在这上面贪墨过。本来剑河堤坝年代就有些久远了,哪怕年年维修也不能让它永远不溃堤。这次江州又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大暴雨,剑河水势本就湍急,水位大涨后堤坝就撑不住了,确实不是他们工部不作为。
盛安帝道:“不管怎么说,此事你工部也有一定的责任,朕命你立刻调派人手随太子一同前往江州,务必将堤坝重新给朕筑好。”
工部尚书抹了抹额头上的汗道:“回皇上,工部大部分官员都已外派到其他地方修筑水利工事了,一时之间征调不出人手,还望皇上宽限几日,待臣将人召回后便立刻命其前往江州。”
盛安帝想了想觉得他说得有几分道理,正要答应便听到林太师道:“皇上,江州灾情迫在眉睫,早一天修好堤坝便能少一些损失,实在是耽搁不得。不如看看哪些官员得空,让其直接转道去江州,说不定还能赶在太子之前到达江州。”
盛安帝道:“太师此言有理,只是不知工部如今有哪些官员得空?能负责修筑堤坝一事?”
林太师道:“臣昨日刚刚收到榆阳送来的折子,工部侍郎谢瑄已经完成了水渠修建一事,上书请求回京。依臣看,不如让他带着榆阳的几个工部官员直接从榆阳出发去江州,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此言一出,谢筠立刻道:“皇上,臣以为太师所言不妥。谢瑄初任工部官员,迄今为止也不过才主持了水渠修建这一事宜,于修筑堤坝上毫无经验。再者他毕竟太年轻,江州之行事关重大,臣怕他担不起这份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