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 木讷
回家后，我给欧阳打了电话，我也只有从他那里了解到一些基本情况了。欧阳一个月前在北京遇到她，蔡书玥没有在国外工作。读完博士之后就回国工作了，目前在北京工作。
欧阳说蔡书玥可能是长时间研究宇宙的关系，跟人的交往生疏了，有时候看上去像个没有感情的人。跟她一起工作的人也说她很冷淡，像是独自与世隔绝一样。
这正是我担心的事情，她不像以前那样会笑了，读书时期的活泼都消失了。
“她以前不是这样的，高中时候很爱笑的，也很温柔。”
欧阳：“应该是只对你温柔吧，她对其他人没有像对你那么热情。”
是我记错了吗？我怎么记得她对谁都会笑的。
我紧张地问道：“那她现在是一个人？没有跟男生结婚吗？”
欧阳：“啊。她之前不是有女朋友吗？她一直都喜欢女生呀，你应该知道的呀！”
我喃喃道：“我……不知道……”
欧阳很纳闷：“不对呀！你们两个高中不是在谈恋爱吗？”
“没有，我们当时只是朋友的关系。”
欧阳郁闷地问道：“我以为你们在搞对象，那么亲密。那她上次带的那个外国女朋友，你见到之后为什么那么生气？差点把桌子都砸了。”
“哎，我恼怒了而已。我从高中开始就喜欢上她了，只是我不知道那是喜欢，你懂的，我们两个性别一样。我把喜欢当成友情了，然后犯蠢了。
到了大学之后，我们寝室有人有女朋友，我才认清自己。自己喜欢的人有女朋友了，我当然很生气，然后就没控制住。”
欧阳：“行吧，我以为你们两个是和平分手的。因为你大学就有男朋友了。”
“一步错步步错。都是我自己的问题，我不会控制情绪。我被情绪左右，两次了都是在情绪激动的情况下做决定的。”
欧阳：“那这次你总该重新把握住了吧。我是看她的样子太封闭了，像抑郁症一样。我是想着你应该能帮助到她，所以才给你创造机会的。”
“可是，我倾心于她，她好像并不喜欢我。”
欧阳：“啊？怎么可能，她初中的时候就喜欢你了。”
“怎么会……”
欧阳沉默了一下：“高晗欣，你对于感情这方面是真的很木讷啊！初中的时候，我不是跟她交往过吗？
她跟我说不喜欢我，我说不喜欢我为什么要跟我交往，她说为了气一下你才跟我交往。
巧了，我初中那会儿也是为了气一下你才跟她交往的。哪里知道你什么反应都没有。她就跟我分手了。
我们两个都是你感情的受害者，你就是那种偶像剧里的大女主，被很多人喜欢着。”
我傻傻地听着：“你初中时候喜欢我吗？我怎么没感觉到呀……”
欧阳：“所以我才说你木讷呀！你连自己喜欢蔡书玥都不知道。算了，陈年旧事，不提了。你好好想想蔡书玥以前是怎么对你的，在我这个旁观者看来已经很明显了。我以为你们两个高中的时候在热恋呢。”
我挂断电话躺在床上，不知为何整个身体突然放松了。脑海里的思绪也变得轻盈，我的身体好像没有了任何压力。我安稳地睡了过去，任由自己在回忆里畅游。
可能睡得太舒服了，闹铃响了我也没有听到。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上午10点了，我急急忙忙洗漱完。拿出手机点开通讯录，在脑子里组织了几遍语言之后拨通了蔡书玥的电话。
“喂，是我。你现在在哪儿？”
蔡书玥的声音有点疲惫：“在机场。”
“你要去哪儿？”
“我回北京，先挂了，上飞机了。”
她是回去工作了吗？我查了一下飞机票，还有最后一班飞机，到的时候已经晚上十二点了。没办法只能在酒店睡了一晚。
我知道她工作的地方，所以一大早就等在门口，等到上午10点都没有见到她。
我走进去询问，那些跟她一起工作的人说蔡书玥已经离职了。
“离职了？那她去哪里工作了？”
她们摇头。
“请问你们知道她住在哪里吗？”
其中一位年纪大一点的人说：“她太神秘了，平时都不怎么跟我们聊天，我们也不知道她的一些情况。”
这个时候走进来一位比较年轻的女孩子，在知道我找蔡书玥后，她说：“我之前听她说她的母校想让她回去执教。她现在辞职了，应该去美国任教了。”
“那你知道她住在哪儿吗？”
小姑娘摇头：“不知道诶，她也不住在单位公寓里。她很少说自己的事情。”
我连忙道谢走了出去，我给蔡书玥打了几个电话，都无人接听。我只好打电话给我爸，拿到了她爸爸的手机号，问了她爸才得到地址。
我看了眼地址，这不是汤晶晶住的地方吗？汤晶晶自己买的房子就在那里，高档小区，一套房子差不多三四千万。
小区安保很好，不准陌生人进入，需要户主同意才行，我打不通蔡书玥的手机，只好求助汤晶晶了。汤晶晶恰好从外面回来，我坐到了她的车上。
汤晶晶：“你怎么会到这边来？”
“我认识的人在这儿，刚刚打不通她的电话。”
“在哪栋呀？”
我给她看了地址。
“走吧，我带你过去。”
这小区里也有很多猫，楼层不高。
“就是这儿了，等下晚上一起去吃饭吧，让你朋友也一起。”
“她不太喜欢社交，到时候我问问她吧，她如果愿意我就带她去。谢谢啦！”
电梯是独立的，没有房主允许上不去。蔡书玥工作的地方工资应该不高，这房子大概是她自己买的。也难怪她不愿意透露自己住在哪里。
我按响门铃。
“哪位？”
“是我，我在你家楼下。我可以上去吗？”
电梯门开了，我到的时候，蔡书玥刚好把大门打开了。她披散着头发，穿着一件米白色的蚕丝睡裙。
我走到她跟前。她的表情依然很平静，眼神冷淡。
“进来吧。”
房子很大，蔡书玥正在客厅收拾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