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八代黑
在这儿楚连翘偷偷混淆视听,用昆仑奴代替了所有的奴隶,毕竟跟他们讲基因疾病这群老顽固未必听的懂。
八代黑呀!八代黑!多直接,多具有冲击力的画面,这要是子孙后代在找几个昆仑奴,这一枝子都别想白回来了。
众臣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答案,这是真没有啊!八代黑难不成是真的?
满朝文武惊出一身冷汗,如此放任下去,汉家不出几代就要灭族了。
不知不觉就被楚连翘牵着鼻子走,想象家里家外晃荡着一色黑黑的子孙,就拼命的摇头。这不能接受决不能接受。
庆安伯见事情不对,面色有些焦急,抬头直视女皇:“孩儿长相随父随母或随祖父母、外族父母,本不由人决定的,陛下怎能如此武断,就是陛下自己的也长相完全承袭了前太傅宇文渊。”
楚连翘撇撇嘴:“庆安伯我说的话你是一句没听进去,你俩人种不一样啊!别说肤色了,后代还会伴有各种基因缺陷。”
见底下的人一脸听天书的表情,楚连翘知道这触及到他们的知识盲区了,尽量简单化:“驴和马看着很像,它们也能产生后代,但是骡子优点和缺陷各位想必也有所了解。”
楚连翘说完底下的众臣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庆安伯左顾右盼独自站在大殿中央,他做梦都没想到请封世子最大的阻碍竟然是女皇。
“陛下人和畜牲怎能混为一谈,陛下所说八代皆黑可有依据”庆安伯忘记分寸大殿之上居然大喇喇质问楚连翘。
“放肆”
“放肆”
大殿之上传出两声呵斥一道是凤羽的,一道是楚大山的。
楚大山面色不善的盯着庆安伯:“安庆伯你这是质疑陛下?”
庆安伯知道自己失了分寸,连忙请罪:“陛下恕罪,微臣子嗣艰难,膝下连一儿半女也无,好容易喜得麟儿,就想倾臣之所有倍加呵护,谁知事情却如此一波三折,不孝有三无后为大,陛下臣百年之后愧对列祖列宗啊!”
说着说着庆安伯竟在这大殿之上掩面轻声啜泣,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楚连翘自觉心软就见不到这个:“诸位爱卿啊!你们看这事要不就……。”
“不可,陛下!”左右二相齐齐出声站在庆安伯身前将人挡了个严实。
两人恭敬的向女皇施礼,左相率先开口:“关乎种族血脉的大事,陛下莫要心慈手软,庆安伯此例不可开!”
“不错”右相顾之槐附和,二人难得有政见相同时,他转身对着身后的满朝文武:“难道列为想那以后五颜六色的蛮夷与尔等同殿称臣?”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一人站出来附和道:“岂可让这些贱奴登堂入室。”
“大胆你这是暗讽陛下吗?”庆安伯将矛头对准站出来的御史中丞:“可是暗指陛下会覆灭我大齐江山,通敌卖国。”
御史中丞心中一凛,腿就软了下去:“陛下,安庆伯他血口喷人,为一个不知是不是他的儿子简直是得了失心疯!”
“陛下御史中丞狼子野心今日暴露殿前”安庆伯面目狰狞,对御史中丞起了杀心:“合该诛起九族以儆效尤。”
“庆安伯你是被我戳中心思所以图穷匕见”御史中丞对的狰狞的面庞半分不惧:“你多年无子嗣显然就是个不中用的,要当王八也找一个与你有几分相似的,偏偏找一个连人种都不一样的,还是最丑的那个,庆安伯嗜好有些特别啊!”
男人,一个多年无子的男人,一个多年无子且一院子姬妾的男人,被骂活王八这与掘起祖坟有何区别?
庆安伯本就狰狞的面孔显出几分癫狂,闪身就夺了披甲武士的佩剑冲着御史中丞就砍了过去。
众人没想到庆安伯如此颠狂,居然敢在大殿之上夺兵杀人,纷纷反应不及,眼看御史中丞就要血溅当场。
一只鎏金莲花五足香炉飞了出去狠狠的击打在安庆伯肩膀上,剑刃偏了几分砍在了御史中丞的右肩上。
御史中丞惨叫一声,捂着渗血的伤口身体不由自主的歪倒在地。
披甲武士纷纷抽出佩剑,将几近癫狂的安庆伯压跪在地。
他手里的凶器已经被夺下,脖子上架着十几把利刃。
楚连翘自始至终默然看着这一场闹剧,庆安伯反应如此激烈,她的噶蛋计划真的能顺利吗?
看着同样冷漠置身事外的左右二相,楚连翘笑了,看来她多虑了。
世家这一群体可是更加的排外,就是她这个女皇他们都敢排斥,何况此事不过是萌芽期,只要她不阻拦,别说一个庆安伯,就是十个庆安伯都不足为惧。
一阵兵荒马乱之后,大殿之上的女皇未发话,场面一度安静了下来,就连被砍伤的御史中丞都忍着哀嚎。
宏伟的大殿袅袅的熏香伴着若有似无的血腥味飘散在空中,气氛越发的诡异。
文武有序的分列两旁,个个眼观鼻鼻观心。
中间分别是被几个披甲武士压跪的安庆伯,那被夺了佩剑的披甲武士亦跪在一旁,不敢言语等待圣裁。
他们身后就侧躺着着受伤的御史中丞,捂着伤口蜷缩在大殿中间。
庆安伯似乎恢复了清明,顿时就失了胆气:“陛下,臣罪该万死,臣不敢为自己辩驳,只是御史中丞欺人太甚,臣才失了分寸,还望陛下明鉴!!!”
说着不顾架在项间的利刃,深深的叩首伏地,以示忠心。
楚连翘缓缓开口:“庆安伯,你在大殿行凶,此罪难赦。但念你一时冲动,朕也不欲赶尽杀绝。”
众臣皆诧异,女皇向来杀伐果断,这次怎如此宽容?
楚连翘接着道:“夺爵,杖三十,披甲武士失职杖三,失剑武士杖五十,罚俸半年,拖出殿外即可执行。”
庆安伯面露绝望,却只能接受。女皇没有按谋逆处置已经是法外开恩。
披甲武士却无任何怨言,真追究起来他们今日当值披甲武士有一个算一个都得掉脑袋。
失了剑的披甲武士更是浑身一松,简直是逃出生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