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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衣不贪万户侯,布衣不贪万户侯,仄---,平仄仄平......
墨迹未干,卓布衣放下笔,挠破了头皮也想不出下半句。
窗外风轻云淡,天底下,云来渡安静而祥和。
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平静,接着进来的是狗娃。
卓布衣见是狗娃,倒也还是客气,招呼茶水,然后问道:狗娃,有什么事吗?
狗娃二话没说,掏出手绢,然后指了指桌布衣。
桌布衣看见手绢,突然脸色苍白,后退几步,几乎站立不稳,自言自语道:前几日听说吴家要提亲,原来是真的,原来是真的。
语气悲凉,带着撕心裂肺。
狗娃上前,再次递上手绢。
卓布衣看见手绢,睹物思人,不忍心来接,哀怨道:昨日佳人,今作人妇,悲哀,悲哀。
他接过手绢,轻闻手绢,道:昔人余香犹在,只是红颜消。
狗娃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是那份悲凉让他的心里冷到低,他感觉得到,这件事情一定很复杂,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
卓布衣突然问道:她同意了。
狗娃点头,然后摇头。
卓布衣道:我知道一定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心里也一定很苦,唉唉唉,相思已成无奈。
卓布衣伏案,几乎痛哭。
狗娃见状不知道说什么,因为他本来就没有办法用言语表达自己的心情,也没有去拉卓布衣,只是默默地站着。
四周一贫如洗,几卷文书,一道破败屏风,隐约有诗,狗娃看不懂写的是什么,只见有月,有柳,月上柳梢头。
卓布衣突然跳起来,拉起狗娃的手,请求道:狗娃,狗娃,我有一件事情,你一定要帮我办妥,不管怎么样,你一定要让我和英子
见最后一面。我写一封信给英子,你一定要交到她手里,还有,你去找江边的张打鱼,把另外一封书信交给他。
卓布衣急忙挥笔,行文似流水,龙飞凤舞,很快就写好,然后装在信封里,交给狗娃,并再三嘱托。
狗娃拿住信,感觉有什么事情发生一般,心情十分沉重。
出了卓布衣的家,约摸半盏茶的功夫就是张寡妇的家,张寡妇嫁入张家不到两年,打猎的张三就莫名其妙摔死在山里,有人说是触
犯了山神的禁地,还有人说张寡妇天生的克夫相。
这时,张寡妇的门轻轻吱哑了一声,半开的木门钻出一个人来,正是王大麻子,接着是探出头的张寡妇。
王大麻子先是一愣,见是狗娃,便放宽心来,一声吆喝叫住了狗娃。
狗娃害怕王大麻子,只得呆呆地站着。
张寡妇却有些心急,脸上的红云似西天的晚霞。
王大麻子拍拍她的手道:怕个啥,这狗娘养的还是个哑巴!
王大麻子慢慢走上前,懒洋洋地审视道:你个杂种在这里转啥子转,手里是啥子!
狗娃急忙把手里的信件藏到身后,但王大麻子出手之快,一把已经把信抢在了手里。拆开,读了起来。
王大麻子读的很慢,毕竟他也是大字不识几个----
......今晚月圆,运来渡口,相什么来着,哦,后面是来见,什么跟什么,唉,***,布衣字。
他还是懂了这封信的意思,用手摸摸下巴,狡黠地笑了笑。
这时王大麻子突然感觉另一只手一阵剧痛,像是被什么咬着了。
只见狗娃抹抹嘴巴,一口咬在王大麻子拿信的手上,然后他抢过信,正准备逃跑。
但是王大麻子也不是吃素的,他一把拉住狗娃,举起老高,几巴掌掴了下来,扔在地上。
王大麻子看看自己手上的牙印,大骂道:狗娘养的,今天老子不打死你。
然后逼身上前。
狗娃骇得直往草堆里钻,但是这一切无济于事,王大麻子另一只拳头已经打将过来。这一拳打在狗娃头上,打得他两眼直冒金星,
头脑嗡嗡作响。接着王大麻子又是一阵毒打,狗娃基本上失去了神智,他似乎见到了死神,又似乎看见了十八层地狱,隐约中他还
想起英子,还有卓布衣,还有那个黑衣人。他还感觉自己的左手背似乎还有跟树枝摁着,突然他似乎看见黑暗中一道光亮,还有莫
名其妙的动作,一步接一步,每一步连贯有致,毫无破绽。
狗娃以为自己在做梦,但肚皮上正是一只脚踢来,王大麻子打了半响加上了脚。
狗娃突然一骨碌滚身,抓起树枝,来了个龙腾虎跃,指着王大麻子的心窝狠狠刺了过去。
王大麻子哎哟大叫一声,这一变化实在太快。他几乎动弹不得,身子一阵酥麻,不由得打起寒战。
那正是惊天地动鬼神的无上绝招。
只是没有人看出来而已,都以为是狗娃狗急跳墙,只有张打鱼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