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宴会(一)
告别了米达文,凯罗尔在长廊的转角处遇到了曼菲士,他靠着墙站在那里等她。
看见凯罗尔他迎上前,把她圈在怀里,他把她的金发别到耳后,难得地温柔:“聊完了吗?”
凯罗尔点点头:“聊完了。”
“都聊了些什么?”
凯罗尔扯出一个微笑:“聊你啊。”
曼菲士脸上的表情僵住,他垂下了眼睑,深呼吸了一下才说:“对不起,凯罗尔,这件事我……”
凯罗尔用指尖按住了他的嘴唇:“不要说对不起,我知道你的苦衷,不用觉得抱歉,要说对不起的人是我。”
曼菲士呆呆地看着她,似乎不相信她会这样轻易原谅自己。
她抬手捋了捋曼菲士鬓角的长发:“最近过得好吗?”
语音刚落,曼菲士就欣喜地紧紧搂住了她,他用力到快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他埋首在她的颈窝,闷闷地说:“每一天都在想你。”
凯罗尔安静地让他抱着,过了一会,曼菲士又闷闷地说:“每一天都很害怕,害怕会永远失去你。”
英勇善战的曼菲士字典里从来没有“怕”字,蛮横霸道的他也从来不会承认自己的软弱,却在凯罗尔面前卸下了自己的骄傲。凯罗尔心头一软,轻轻拍着他的后背,以示安慰:“怎么会。”
“这段时间你有没有想我?”他抱着她问。
凯罗尔轻拍他后背的手停滞了一下,随后轻轻抱住他说:“有。”
她能感觉到曼菲士因为她的回答而变得很开心,他更紧地搂住了她。
过了一会,曼菲士突然牵起她的手大步往前走。
凯罗尔要小跑才能跟上他大长腿的脚步:“你要带我去哪?”
曼菲士没有回答,只是推开了一扇房门,牵着她走进去,然后转身把房门关上,把不明就里的凯罗尔抵在了关闭的门上。
“曼菲士?”
还没等凯罗尔发问,曼菲士已经托起她的后脑勺,吻上了她的颈项,他边吻她边说:“你这丫头害苦了我,现在我要用你洁白的身体来补偿……”
凯罗尔心跳如雷,连忙推开他:“等一下,曼菲士,等一下,不要……”
曼菲士停下了动作,他的呼吸伴随着情欲,显得有些沉重:“我想要你,一刻都不能等了。”
“待会马上有个欢迎埃及贵宾的宴会,是我为你举办的,你是主角,可不能不参加。”凯罗尔垂下眼眸,不让他看见自己的不自然,“再说了,现在大白天的,晚上再说吧……”
曼菲士嘴角扬起宠溺而不怀好意的笑,捏起她的下巴,在她的红唇上啄了一口:“好,这次依你,到了晚上你可逃不了了。”
……
下午欢迎埃及法老的宴会各国宾客都参加了,一方面是强国埃及的号召力,一方面各国宾客在皇宫里呆得无聊了,都想找找乐子。特别是有传言说比泰多的伊兹密王子也在受邀之列,大家一想到曼菲士、尼罗河女儿与伊兹密的关系,那颗八卦的心就被撩得火旺。
这次宴会办得隆重又盛大,宴会的场所从主殿一直延伸到了户外的花园,让宾客们可以在主殿里欣赏歌舞,把酒言欢之余,也可以到户外的花园里散散心和参加一些特别安排的户外活动;主殿的美食多以工序复杂且摆盘华丽的大菜为主,户外的美食则是各式精致小巧的糕点和料理,品类繁多的酒和颜色可人的饮料摆放在随手就能拿到的地方,足以让所有宾客开怀畅饮。策划者凯罗尔想用更多方式来丰富各国宾客的交流。这场宴会更像是一个大party,宴会计划从下午一直举办到晚上。
等凯罗尔和曼菲士到达的时候,宴会已经开始了,西奴耶、乌纳斯等等埃及将领早早就到达了那里,看见凯罗尔穿着埃及王妃的服装,挽着曼菲士的手臂走进大殿,西奴耶打趣道:“卿卿我我完了?我还以为你们两没法参加了,就让伊立修先开始宴会了。”
曼菲士牵起凯罗尔的手吻了一下:“这是凯罗尔特意为我举办的宴会,怎么能不来,亲热可以等到晚上。”
埃及将领们一阵艳羡的笑。
凯罗尔红着脸踩了一下曼菲士的脚,曼菲士皱了下眉头,看向身边的人儿说:“你这小妮子,为什么踩我?”
听见自己偷偷踩他的一脚也被他当众说出来,凯罗尔脸更红了,小声抱怨道:“干嘛跟别人说这些。”
曼菲士勾住凯罗尔的脖子,低声说:“你是我的王妃,跟我亲热不是很正常的事么?”
“那也不许说出来。”凯罗尔涨红着脸,一副要抓狂的样子。
周围的埃及将士们看着打情骂俏地两人,不由得打趣道:“尼罗河王妃不必害臊,小别胜新欢,我们都懂的,王和王妃宴会上提早离开也没关系的。”
埃及将领们又是一阵笑,曼菲士很享受这样的玩笑,而凯罗尔则躲在曼菲士身后连头都不敢抬了。
西奴耶看到凯罗尔因为自己的一番话与曼菲士重归于好了,心里甚是高兴与欣慰:“凯罗尔王妃,你离开的一年我们都很担心你,当然最担心你的就是曼菲士王了。在你不在的日子里陛下每天用工作麻醉自己,可把我们累惨了,你能回来可真是把我们解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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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罗尔被西奴耶逗笑了,她表情诚恳地道:“谢谢你,西奴耶将军。之前是我太任性了,让大家担心了。”
她与大家寒暄一番后,互道想念,唯独她的贴身护卫乌纳斯队长站得老远,一直黑着脸没有说话。乌纳斯是个喜怒形于色的人,看得出他还在生她的气。
凯罗尔走到他跟前,歪着头看他,乌纳斯立刻把头扭到一边,凯罗尔也跟着把头歪到另一边继续看他,乌纳斯将头又扭了回来,他比她高大半个头,画面看起来有些滑稽。
“喂,连主子都敢不理,你吃了豹子胆啦?”凯罗尔打趣道。
“我是为王抱不平,凭什么我们要和比泰多人共同赴宴?”乌纳斯终于开口,他想起昨夜看到她与伊兹密同骑一马回来的画面,就难以平息心中的不满,“你不是纳巴泰的宰相吗?为什么还要我们在这与这帮比泰多人争夺纳巴泰的归顺?”
凯罗尔再也笑不出来了,她尴尬地站在那里,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乌纳斯,你好大胆子!竟敢这么跟凯罗尔说话!”曼菲士不知何时已经来到凯罗尔身后,他怒喝道。他并不想一见面就给凯罗尔太大的压力,让她误会他挽回她的目的。
“王,我冒死也要说出心中的不平。”乌纳斯委屈地说。
“不,不,曼菲士。”凯罗尔抓住曼菲士的手臂,“乌纳斯生气我可以理解,如今我既然回到你身边了,纳巴泰自然是要归顺埃及的,这点我可以保证,但请给我点时间去说服伊立修。”她就是为了救他而从遥远的3000年后回来的,也是为了保护埃及才在叙利亚建国,在叙利亚掌权的,初衷她从来没有忘记过。
话语刚落,曼菲士就感动地当众抱住了凯罗尔,他的拥抱如此用力,让她的身体都微微发疼,他在她的头发上吻了一下:“凯罗尔……我的爱……这段时间让你受苦了,对不起。”
凯罗尔扭捏着挣扎了一下:“曼菲士,别这样,大家都在看呢。”
乌纳斯看着卿卿我我的两人终于收起黑脸,笑了。
越过曼菲士的肩膀,凯罗尔不自觉地环视会场,没有发现伊兹密的身影,心里不竟免有些失望,也对,为欢迎敌国法老王的宴会,他怎么可能会参加。其实现在看不到他也是好的,因为纳巴泰将属于埃及,而今晚上她也将属于曼菲士,这个想法一旦在脑海里出现,她心里就莫名难过起来。她努力忽视这种难过,她想着这种感觉也许是来源于尤蜜儿的,也许是源于她在书房看见的那不堪的一幕。曾经她和曼菲士在一起是那么开心的事,现在也不应该有这种难过,既然已经决心要呆在他身边,发生这种事是迟早的,和另一个自己合体后的第一次也许有些困难,但如果以后多做几次的话,应该就能找回以前的感觉了吧。宴会上她可以多喝一些酒,喝醉的情况下做这种事也许会容易些。凯罗尔这样反复说服着自己。毕竟她是爱他的。
这时,伊立修端着酒杯和几个纳巴泰大臣走了过来:“尊贵且至高无上的法老王,我代表纳巴泰向您表示我最崇高的敬意。”
曼菲士心情大好,对伊立修的态度也缓和了不少:“嗯,谢谢。”
两人碰杯,喝了一口。
伊立修看见凯罗尔身着埃及服装,心里已经有了几分明白,与她碰杯道:“丞相大人,哦,不,或许现在应该称埃及王妃更为合适,这身装扮衬得殿下您更加高贵了。”
凯罗尔听出他话中有话,莞尔一笑说:“陛下真有眼光,确实埃及的服饰更适合我,说不定埃及也更适合纳巴泰,陛下您觉得呢?”
伊立修看见凯罗尔挽着曼菲士的手臂,心中答案已了然,他笑着举了举杯:“佩特拉之母说什么适合,就什么适合,但具体细节我们还需择日另作商谈。”
曼菲士也朝伊立修举杯:“我的王妃为你们建国,埃及自然是有恩于你们,能加入埃及阵营是你国的荣幸,理应感恩。至于合作细节,大可派出你们的丞相大人来跟我谈,这样的话会好谈很多。”曼菲士转眼望着凯罗尔,宠溺地勾了勾她的下巴。
凯罗尔小小的身子一惊,她无视曼菲士的公开调戏,小声抗议道:“我来谈,不好吧。”总是要避嫌的,这样弄得她要出卖纳巴泰利益一样。
曼菲士凑到她耳边,诱惑地说:“今晚在床上谈,甚好。”
凯罗尔又立刻红了脸,这副娇羞模样,令伊立修都有些看呆了,丞相大人居然也有女人的一面。不禁又感叹,女人心海底针,前些天还觉得比泰多胜券在握,没想到曼菲士一来,凯罗尔就轻易将纳巴泰献上了,伊兹密那么多布局和努力,还不如曼菲士的一笑。
……
宴会期间,不断有各国使节和纳巴泰的官员过来向她和曼菲士敬酒,她基本都是来者不拒,一一喝下了,但没喝几杯,曼菲士就开始帮她挡酒,不让她再喝了。
“曼菲士,不用帮我喝酒,今天我开心,让我陪大家一起喝。”凯罗尔笑着跟曼菲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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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你不会喝酒,别逞能。”曼菲士目不斜视,与面前的外国使节碰杯后仰头喝了一杯。
凯罗尔颓废地靠在巨大的靠垫里,基本在外交上已经没她什么事了,曼菲士在她身边该做的都帮她做完了,她只需要在别人提到她的时候,点头寒暄一下就好。
各国宾客们又开始在私底下议论纷纷。
“佩特拉之母终究是埃及的王妃尼罗河女儿,纳巴泰早晚都是属于埃及的。”
“这可不好说,听说她失忆的时候跟伊兹密在一起过,也是比泰多的尤蜜儿王妃。”
“你没看见她今天穿着埃及服装吗?纳巴泰的站位已经很明显了,一定是站到埃及那边了。”
“这女人之前还跟伊兹密王子打得火热,曼菲士王一来就立刻又贴上去了,真是水性杨花。”
“纳巴泰这种小国要想稳住强大的比泰多和埃及,除了用美人计还能用什么计策?”
“若是我国也强大到可以威胁纳巴泰,你们说那黄金公主会不会也主动爬上我的床?”
众人一阵哄笑。人们很喜欢根据自己看到的表象猜测故事背后的故事,但不是当事人你永远都不会知道这背后的真实是什么。而这些人充其量也只是敢在背后议论罢了,当他们来到当事人面前时还是要表现出恭恭敬敬的样子,毕竟这个世界是靠实力说话的。
……
角落里的议论并不被宴会的中心所察觉。曼菲士在应酬着,人们虚伪的外表下穿着华丽的宴服,说的话题也是应酬对方虚伪的心灵,凯罗尔实在受不了这种虚伪做作的氛围,她笑得脸发僵,假装得累了,便起身去花园散步。
正要放松一下,便看见花园里有一群仪态万千、莺莺燕燕的女眷正在赏花,百花丛中是一片粉妆玉琢、莺歌燕舞。这一群美人中的几个人不禁令凯罗尔轻轻皱了眉头,本想尽地主之谊去跟女眷们打声招呼,但看到嘉芙娜公主、缪塔莉丝公主、亚尔安王的宠姬乔玛莉都在人群中,她打消了上前寒暄的念头。
她转身走到摆放在花园里的长桌旁,想挑一块漂亮精致的糕点尝尝,却看见米达文一个人斜靠在花埔旁边的软塌上喝酒。在看见她一连喝了第三杯酒后,凯罗尔忍不住了,她走上前按住了她的酒杯:
“少喝点。”
“你管我。”米达文面露微霞,白了凯罗尔一眼。
凯罗尔板着脸说:“待会喝醉了,可别在我的宴会上闹事。”
米达文不屑地冷笑:“你以为我是你么?”夺过酒杯又仰头喝起来。
凯罗尔觉得自己真是自讨没趣,转身刚想离开,不远处的女眷们就朝她们围了过来。
曾经曼菲士的第二王妃嘉芙娜公主比在埃及时更胖了,令站在她旁边丰满的缪塔莉丝都显得娇小起来。嘉芙娜皮肤黝黑,浓眉大眼,微嘟的厚嘴唇也可称之为性感,一头自然卷的爆炸头经过精心梳理扎成两个辫子搭在肩头。放在现代她应该属于狂野性感的巧克力美女,丰乳肥臀的样子或许也能吸引那些重口味男人的注意。在她的衬托下缪塔莉丝显得秀气起来。
她们站在不远处的长桌前,做出好像在吃点心喝酒的样子,用不大却足以让凯罗尔听见的声音在聊天。
“唉,快看,那边不是尤蜜儿吗?哦,不对,现在人家已经是真正的尼罗河女儿了。你们可不知道她在比泰多怎么使出浑身解数勾引伊兹密王子,回到埃及居然还能继续当曼菲士的王妃,真是本事。”率先开口的是缪塔莉丝。
她话音刚落,女眷们就议论起来。
“有夫之妇还这样乱搞,真是不知羞耻。”
嘉芙娜听到缪塔莉丝这么说,气得脸都绿了,她那么卖力讨好曼菲士,曼菲士却只是跟她表面的客套,即便利比亚与埃及已经签订了联姻同盟合同,他还是要坚持退婚,并要求跟利比亚重新签订同盟合同,至今这份同盟合同还在纠纷中。而凯罗尔对曼菲士做了那么过份的事居然还能得到宠爱,凭什么?!那个瘦小的毫无魅力的小女孩,凭什么获得列王们的心?!
嘉芙娜微微扬起了利比亚第一公主的高贵头颅:“什么尼罗河女儿?什么佩特拉之母?不过是靠张开双腿来获得所谓的战绩罢了。她的这些名号都是靠跟男人睡觉睡出来的。”
“我想有个问题,只有无所不知的尼罗河女儿可以解答。”嘉芙娜继续说。
“公主说的是什么问题……?”缪塔丽丝媚笑道。
“难道你们不想知道,曼菲士王和伊兹密王子谁的比较大一点吗?我想这个问题只有尼罗河女儿可以解答吧。”嘉芙娜淫笑起来,一身肥肉花枝乱颠。
女眷们发出一阵妖里妖气的笑声:“什么大一点?公主说什么我们可不明白呀。”
“真是搞不明白,曼菲士王和伊兹密王子是瞎了么?居然为这种女人争得头破血流。”乔玛莉傲慢地说,她不愧为亚述的第一美女,在众多女眷中是最美的,身材妖娆性感,柔亮的褐色长发像波浪一样垂到盈盈一握的腰际,容貌精致而娇美,皮肤玲珑剔透,一双大眼睛有道不尽的楚楚动人。虽然乔玛莉把所有美丽都发挥到了顶点,但与凯罗尔放在一起,凯罗尔那种不加修饰,浑然天成的纯净与甜美,竟让乔玛莉都显得世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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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时的米达文并不啃声,她看看凯罗尔又看看女眷们,然后继续面无表情地坐在一边喝酒。凯罗尔一直被拉进男人的世界里参与斗争,她的对手从来都是奴隶主们、朝野上与她作对的大臣们、企图吞噬埃及或纳巴泰的列王们,她从来没想过要对付女人。
凯罗尔转身刚想走,嘉芙娜不阴不阳的声音传来:“只要是曼菲士的东西,伊兹密都要抢。谁让伊兹密王子就喜欢捡曼菲士王的破鞋呢?”
听到这句凯罗尔停住了离开的脚步,折了回来。本来跟嘉芙娜一起奚落凯罗尔的缪塔丽丝此刻也是脸色很不好看了。愚蠢的嘉芙娜并不能很好的权衡所有人的关系,在攻击别人的时候,不小心把队友也得罪了。
嘉芙娜看见凯罗尔过来,做出害怕的样子嬉笑道:“你们看她过来了,不会是想打我吧?”
凯罗尔此刻真的非常想扇嘉芙娜一巴掌,但她的理智却在权衡着如果这一巴掌打下去,会给纳巴泰和利比亚的关系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她是公主打不得,凯罗尔只能开口还击,正想要回嘴,米达文已经走到了跟前,她看着凯罗尔对女眷们说:“我跟你们说,她就是一个善于诱惑列王的妖女,还抢走了我的曼菲士,今天我就替大家教训你!”说完她抬起手,反手一巴掌用力抽在嘉芙娜的脸上,最后轻轻落在了凯罗尔的脸上摸了摸。
她挑挑眉对凯罗尔勾了勾嘴角,凯罗尔立刻心领神会地偏了一下头,捂住自己的脸愤怒地说:“米达文!你居然敢打我?!贱人!”语毕,她也立刻抬起手朝米达文打去,抡起手臂的瞬间一巴掌用力抽在嘉芙娜脸上,最后才轻轻落在米达文的脸上。
嘉芙娜被打得发晕,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只是短短十几秒钟她就挨了两巴掌。还没回过神,米达文一杯酒已经泼在了她和缪塔丽丝的脸上,米达文对着凯罗尔说道:“长得跟只黑猪一样,脑子还不好使,内心黑暗,嘴还贱,像你这种女人活在世界上就是为了衬托我的优秀的。”
凯罗尔微微一笑,毫不示弱地说:“就喜欢你这副看不惯我,又拿我没有办法的样子。”她边说边拿起手中的酒向旁边的女眷们撒去,女眷们惊叫着躲开,却都脏了裙子。
见人躲远了,米达文和凯罗尔对视一眼,十分默契的同时抓住桌布的一角,以迅雷之势掀起桌布,桌上的食物饮料全都飞了起来,向女眷们的身上砸去。
这时,再笨的人都反应过来了,明明是米达文和凯罗尔在打架,可她们身上毫发无损,身边看热闹的女眷们却已经浑身脏污,嘉芙娜更是莫名其妙挨了两嘴巴子。
嘉芙娜气成了红黑色,像只行走的猪肝,她咆哮道:“你们!你们是故意的!”
守卫们看到了这边的事端,立刻赶了过来。各国公主们的侍卫们也跑了过来,见状都惊呆了。
凯罗尔淡定地对女眷们说:“不好意思,我和米达文之间有些私人恩怨,不小心殃及大家了,看热闹要离得远一点嘛。”
她又扭头对士兵们说:“带公主们下去换衣服吧。”
公主们气愤地向自己的护卫控诉,护卫们又找纳巴泰的官员交涉,场面有些混乱,凯罗尔把外交大臣和内务总管叫过来处理,然后和米达文镇定自若地离开了现场。
……
凯罗尔和米达文一路跑到了大殿上一处人烟稀少的角落,爬在阳台上哈哈大笑个不停。
“缪塔丽丝和嘉芙娜的样子好蠢哦,气炸的样子像不像一只烤乳猪?”米达文笑得前俯后仰。
凯罗尔笑到捧腹,直向米达文比大拇指:“简直太解气了,还是你反应快,演技丝毫没有退步啊。”
“你也不赖啊,马上能会到本公主的意。你看到嘉芙娜脸上的五指印没有,爽不爽?”米达文得意洋洋地大笑。
凯罗尔笑着直点头:“爽!我手上还沾着她的脸油呢,呃,真恶心。”说完,抬手就往米达文身上擦。
米达文大笑着躲开:“喂!别弄脏我衣服,我手上也有嘉芙娜的脸油哦!”两人开心地打闹起来。
太阳已经落下,天空中泛起如梦似幻的晚霞,仿佛印象派画家手中随性却充满美感的油彩,涂抹了半张天空,斑斓的色彩互相交错着,美得如同安纳托利亚高原上的霞光。
这一瞬间,好像又回到了在艾尔杰士山那段无忧无虑的时光,那个时候她们最大的烦恼就是,伊兹密到底爱不爱自己啦,怎么斗缪塔丽丝啦,怎么逃出宫去玩啦,诸如此类,天真得像个花痴。
米达文还是像以前那样,最看不得她被欺负,每次她被欺负时,她总是挺身而出挡在她前面。凯罗尔其实就是只纸老虎,仗着有米达文在,她才敢狐假虎威,如果只是她一个人,她是绝对不敢上前抽嘉芙娜耳光的。事到如今,在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之后,即便她抢走了她最爱的人,米达文还依然像过去一样保护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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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达文说过,如果在凯罗尔和曼菲士之间选一个,那她一定会选凯罗尔。米达文心里崇拜着凯罗尔,一直暗暗努力想要成为像姐姐一样优秀的人,虽然她表面上总是跟凯罗尔互怼,也会跟凯罗尔争吵,但她内心深处却以凯罗尔为目标,想着她能怎么样,我也要怎么样,像个跟屁虫一样模仿姐姐的一举一动。凯罗尔开心地时候她跟着开心,不开心的时候她也跟着不开心,两人的默契程度就跟一个连体婴似的。
两个人笑着笑着就都安静下来,凯罗尔趴在栏杆上呆呆看着眼前美丽的晚霞,觉得眼睛有点发热,于是把脸埋在了双臂间,她不知道为什么要在笑得最开心的时刻却想流眼泪。
米达文看见她像只鸵鸟一样趴在栏杆上,知道她心里难受,她把手放在她微微抖动的肩头,沉默不语地望着天边的晚霞,眼睛也有些红了。
那一切终究是都回不去了。
……
两人在感伤之际,风中隐约传来了大殿那边悠长的通传声:“伊兹密王子,战争女神伊修塔驾到!”
心脏跳动的频率随着通传声突然变得不一样,凯罗尔抽泣着缓缓直起身子,她有些意外,本以为他不会来了,怎么会……她擦干眼泪,在风中站了一会,努力压抑住心里翻滚的情绪,直到自己又重新恢复成平静的样子,才转身往宴会大厅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