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这个间谍我不当了(27)
姜九昭偏头,含住了谢怀手心里的一堆药,就着他端过来的水,一饮而尽。
“还疼不疼?”
“……”
妈的,明知故问。
姜九昭没理他。
谢怀见他一副爱搭不理的模样,有些失落地扭头:“你还是不原谅我吗?”
“……”
姜九昭蹙眉:“别逼我,行吗?”
谢怀愣了下,这才觉得自己有点着急了。
“……你好好休息,我……”
谢怀看了一眼门,还是说道:“我在这里守着你。”
“……”
谢怀默默地坐在床边,眼神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姜九昭。
姜九昭则背对着他,假装睡觉。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房间里一片寂静。
突然,姜九昭开口道:“我接受不了。”
“就算如此,我还是接受不了。”
谢怀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走到姜九昭身边蹲下。
他许久没有说话。
随后,从喉咙里挤出来了几声笑。
这笑容满是苦涩,甚至夹杂着讥讽。
“姜九昭,你应该很恶心我吧……”
“……”
谢怀死死盯着姜九昭的后脖颈,这里是那么的脆弱,只要人轻轻捏住,就能掌控他的生死。
“……可是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还是会这么做。”
谢怀的手轻轻抚摸着姜九昭的耳垂。
他目光微斜:“因为我不能失去你……”
就算你的心不在我这里,人也必须是我的。
姜九昭的眼中闪过一丝动容,但很快又恢复了死寂。
“别碰我。”
谢怀动作一顿,眼中闪过受伤,不过很快就被恶劣取代。
“不让碰?”他俯身,热气抚过姜九昭的脖颈,撩出一片绯红:“不让碰也碰过很多回了……我碰过的地方可不止这里……”
他的手缓缓向下抚摸,所及之处一片燎原似火。
姜九昭只觉得大脑充血,一巴掌就挥了过去:“别碰我!!”
谢怀的脸被打偏了,皮肤上泛起了红。
他顶了一下后牙槽,低下眼眸,却看到姜九昭已经跑针的手。
他神情一下子紧张起来:“你跑针了。”
跑针的正好是打他的那只手,可这只手现在又被谢怀心疼地握在手里。
“换另一只手扎针,别乱动。”
姜九昭心烦意乱。
“你乖一点,等你病好了,想怎么打我我都不还手。”
姜九昭依旧没理他。
谢怀娴熟地给姜九昭扎上针,把他的手放在床边。
“再睡会儿吧。”
“……”
也许是药物的缘故,本来刚睡醒不久的姜九昭又犯了困,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姜九昭醒来的时候,身上松快了很多。
旁边的椅子上坐着一夜未眠的谢怀。
谢怀见他醒来,沙哑的声音响起:“醒了?”
“嗯。”
身体轻松了,头脑也变的清醒很多。
佣人适时的推门而入,把洗漱的东西推到了姜九昭的床边,让他实现不下床就可以洗漱。
谢怀给他挤上牙膏:“起来洗个脸,该去吃早饭了。”
姜九昭看着谢怀的动作,心里五味杂陈。
“我不想住这里了。”
谢怀熬了一晚上,迟钝的脑袋立刻清醒了,他垂下了眸子:“你还是想走。”
“是。”
谢怀声音沉了下去:“你明知道我不会同意。”
姜九昭却耸了耸肩:“你应该误会我了,我只是想离开这个别墅,并不是想离开谢氏。”
谢怀眼睛微亮:“你说的是真的?”
“嗯。”
“好!我这就让人去打扫新房子,咱们换一个地方住!”
姜九昭盯着明显高兴起来的谢怀,心里有种难以言说的心疼。
他想明白了。
他不能接受的不是郑琅和王瑞的死。
而是不能接受因为自己的大意,差点断送了自己和谢怀的性命。
谢怀的做法无可厚非,就算换做是自己,也只可能先保住自己的命。
他可不是圣父。
只怪自己眼瞎。
还跟谢怀闹了这么一出,白白伤心了好几天,屁股现在还隐隐作痛。
他真傻,真的。
姜九昭洗漱完,被谢怀按着量了体温。
“36度7,已经退烧了。”
姜九昭点头。
这么些年的锻炼已经给他累积了很好的底子,自然很快就能康复。
只是想到自己身体一康复,很有可能就遭受到谢怀的“体罚”,还是决定让后者回归工作狂模式,距离产生美。
于是他咬了一口三明治:“谢怀,你已经好几天都没上班了。”
谢怀抿了一口咖啡,下巴指了指电脑:“不耽误。”
姜九昭:“……”
你不走?那我走?
“那明天你在家办公,我就去公司了,说起来,我也好几天没上班了。”
谢怀扭头,静静地看着他。
姜九昭被看得发毛:“干嘛?”
谢怀放下了咖啡。
“给我一个理由。”
“什么?”
“想远离我的理由。”
“……”
姜九昭尴尬,轻咳了一声:“谢怀,我……”
“我知道了。”
姜九昭:“???”
你知道个鸡毛啊?!
谢怀垂眸,指尖摩挲着咖啡杯:“一会儿搬家的人就来了,我先去换身衣服。”
“……”
说完,他起身上了二楼。
姜九昭很抵触一楼,毕竟这里存在着并不美好的回忆,视线转移到了谢怀刚刚坐的位置,那里还剩下空了一半的咖啡,还有丝毫未动的早饭。
他觉得谢怀误解了他的意思,于是端起早饭,也跟上了二楼。
“笃笃笃。”
谢怀打开门,看到是姜九昭之后,有些意外。
姜九昭先开了口:“你早饭还没吃。”
谢怀愣了下,目光缓缓移到姜九昭手里的餐盘。
“你……”
他的目光满是疑惑。
你不是想离我远一些吗?
为什么还要主动靠过来?
姜九昭……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姜九昭见他没反应,又往前凑了凑:“你误会了,我刚刚是想说……我不想跟你上床,但是你菜瘾还大。”
说完,他耳尖微红,别过头没在看谢怀。
谁知下一秒,腰间多了一只坚硬的手臂,一把将他拉入了房中。
手中的餐盘被人放在桌子上,姜九昭眼前经过一片混乱,就躺在了谢怀的床上。
床单是简约的黑色,闻起来有谢怀平时经常用的香水味。
“我活很烂?”
姜九昭被压着,但气势丝毫不输:“跟我比差了八百个来回带拐弯!”
谢怀蹙眉:“你跟别人做过?”
姜九昭犹豫了一下。
突然,衣服被人撩起,光滑的皮肤裸露在空气中。
姜九昭还没来得及叫停,谢怀含着薄怒的声音已经传到了他耳边:“告诉我,还有谁?”
姜九昭推拒不成功,也怒了:“你个禽兽,现在是大白天!”
“名字!”
谢怀一口咬住了他的胸口。
姜九昭吃痛,“嘶”了一声。
“你属狗的啊!老子不想说你非要老子说是吧!”
谢怀快速地从床头柜里拿出了东西。
“真让我说啊?好,我来给你报个名字……闵庭……艹!啊!”
谢怀看姜九昭的脖颈整个通红起来,心中的占有欲才满足了半分。
“继续。”
姜九昭痛得面孔扭曲:“活就是烂还不让人说……唔啊啊!”
谢怀喘着粗气:“我是说,名字。”
手下的床单快要被他抓烂了,姜九昭咬牙切齿:“还有伏……唔!”
姜九昭眼冒金星,终于不再当犟种,闭上了嘴。
谢怀充满侵略性地吻住了姜九昭的喉结,音色饱含性感的低哑。
“我不管之前,我只看以后。”
姜九昭被攻略地溃不成军。
谢怀身居高位,审视地看着他逐渐瘫软,随后眯着眼舒适地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