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魂骡
很快这家伙就从树干的豁口进入了树干下面的空间。
我i立刻想下树看这人到底是谁,结果被叶虫拦了下来,轻声说:
“先别打搅她,看看这人要干什么。”
他说完指了指这枝干上的洞,我们立刻心领神会,分别钻进几根枝干里,然后从枝干内部下到枝干的顶部位置,从那儿正好可以看到树干底部的情况。
这时那女的已经来到火炉旁边,明亮的火光瞬间照清了来人的容貌。我们三个瞬间惊呆,原来这女的竟是毛牛。这家伙也真是风一样的女子,每次出现都让人觉得意外。
我顿时松了口气,以为不会再有太大的危险,心里却有种异样,感觉他此刻出现在这里很不合时宜,让她此刻清丽的外表染上一种鬼魅的色彩,内心更是波云诡谲。
毛牛先是弯腰看了看那炉子上的图案,嘴角刚露出一丝微笑,然后把背在身后拿出了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东西,提溜在这炉口。竟然是刚才被我背出去那老僵尸的脑袋。
我惊的差点从树洞里直接掉下去,心说:
“这丫头真厉害,我们斗了一晚上的老僵尸,她一会儿就把它脑袋给取了下来。”
“临死之前,你还有什么话说?”
毛牛突然说,声音在寂静的墓室显得很是突兀。
我心里正疑惑她到底是在和谁说话,结果下一秒她手里的那只脑袋肉皮一颤,竟然说话了。
“不是我把时间搞错,赶上了日出,否则——”
可毛牛不能这脑袋把话说完,手一松,这脑袋就噗通就掉进了炉子。
我心真是太疯狂了,这家伙究竟要干什么,当时就要跳下去。谁知那脑袋一落入炉子,里面的火顿时熄灭,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难闻的黑烟,顺着空心树干就窜了上来。炉子熄灭后本来就一片漆黑,加上被那黑烟一呛,我们瞬间手忙脚乱,赶忙摸到矿灯打开,从树里爬出来并跳到地面。
下面的空气好得多,我们随即涌入树底去围堵毛牛,可这丫头却已没了踪影。
“怎么回事儿?跑哪儿去啦?”许大庆问。
我们不由自主的抬头往上看去,树干空洞内早已是烟雾弥漫,根本什么也看不到。就在这时,上方突然传来像是什么动物呕吐的声音,我们赶紧从树底出来从外面往上看。三台矿灯同时往上照射,此时这假树简直跟个大烟囱一样,无数股黑烟从枝干里冒出来。
我看得有点入迷,旁边的叶虫忽然说:
“不好,这丫头的目标不是这炉子,而好像是树上的那只怪虫呢!她这是在拿烟熏那虫子吧?”
她这话真是让我们醍醐灌顶,那丫头很可能是沿着树洞上了树,于是我们赶紧用湿布把脸一蒙,然后再次往树上爬。很快我们就爬到距离树顶部大概有六七米的地方,却却没看到毛牛的任何痕迹,不知是藏在了哪个枝干上的哪个树洞里了。
我们并没有寻找,因为这时我们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被上面那个铁蜈蚣吸引了。
这东西已再次苏醒了,半死不拉活的脑袋挂在树枝上正在干呕。更奇怪的是,这东西嘴张的特别大,足有半米,里好像塞着什么东西,黑咕隆咚的,烟雾弥漫也看不清怎么回事儿。
我就问:
“这虫子嘴里好像塞着一个东西呀,是毛牛干的?”
“笨蛋!”叶虫轻声说“是这蜈蚣正在吐东西。毛牛肯定就是为这东西来的,而这黑烟正是撬开它嘴的钥匙。这毛牛,可真牛呀,真不愧是巫师的后代。”
我恍然大悟,立刻意识到毛牛此刻可能就在周围哪个地方藏着,正等着这虫子把那东西吐出来,她好将其收入囊中。我就向叶虫提议,说:
“要不要离那虫子近点,好近水楼台先得月。”
我这话刚出口,却为时已晚,叶虫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毛牛就从蜈蚣旁边一个树洞里窜出。就见他手里还拿着一个白色蛇皮袋,一下子扣在那虫子头上,然后抬腿往那铁蜈蚣脖子上就是一脚,那虫子嗷呕的一声,然后一个如冬瓜般大小的球状物体噗通落入她的袋子。然后她往蛇皮袋里掏出一根绳子随手绑在一根树杈上,然后顺着绳子刺溜一下就下去了。
整个过程大概也就六七秒钟,看得我一愣一愣的。
许大庆随即大喊:
“可不能让她跑了!快追“
这时再慢慢下树已来不及,见不远处毛牛的绳子还耷拉在那儿,我们也就过去借着那绳子下树。我是最后一个,在我拽住绳子开下滑的时候,忍不住扭头看了看那蜈蚣,顿时吓了一大跳。就好像是幻觉一样,那虫子身体一边收缩一边冒黑烟,好像是在变形。
这时已顾不上它了,身子快速下滑,很快就下到了地上。
毛牛这丫头也就比我们早落地不到一分钟,等我们来到甬道口时,她已经把装着东西的蛇皮袋子扔出地表,身子也正在往外爬,可就在她即将爬出去时,忽然受到了阻挡,又退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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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正纳闷呢,忽然有个人从外面跳了进来,摁住毛牛就打。
此人是个男性,看上去还挺壮,毛牛根本就毫无还手之力。
我们以为那人是要杀毛牛,这我们可不干,便赶紧上去阻止,结果就在趁这时,毛牛突然从身上掏出三根雷管——引信一拉,然后被胡乱的扔甬道里。
三根雷管,已完全没有去捡的可能,吓得我们赶紧往墓室里跑,而毛牛却往甬道另一边的出口跑,不久甬道传来三声巨响,整个出口轰隆一声瞬间坍塌埋没。好在我们几个都平安无事,只是我心里还担心着毛牛,不知他是否已安全逃出。
我们回过神来,在看刚才进来的人,惊得我当时我就愣在那儿。
此人是罗帽。
这时他的头发已经理短,脸看着比以前瘦了不少。
许大庆和叶虫都还一头雾水,我简单的做了介绍以后,就问罗帽怎么回事。
“你问我怎么回事,我还想问你们呢。我已经摸清楚了他的底细,你们和他在一块,肯定是被她骗了。不过这事儿说来话长。现在还是赶紧想办法出去吧,出去以后再说。
此时墓室里那个鼎已不再冒烟,成了一个死炉子。我们就只能借着灯光挖土,结果垮塌的土石量太大,挖了好大一会儿也没见挖出名堂。
“不急,慢慢挖,反正鼎在咱们手上。”
许大庆抱着那鼎说。结果就在这时,就听上面的树上再次传来脚步的声音,而且这声音异常奇怪,有点像是高跟鞋打在地板上的声音,我心说怎么回事。可紧接着又传来一阵铃铛声。我抬头一看,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就见一头四条腿的动物正在沿着树干往下走。就见它走的那段树几乎与地面垂直,这家伙就像没有引力,或者叫上脚上有吸力似的,步伐僵硬却又十分稳健。
我正疑惑呢,旁边的罗帽忽然说:
“这东西不是活的,咱们快避避。”
我也听不懂他说的不是活的什么意思,但隐约感觉来者不善,赶紧就钻到树底下的那个空间,同时为了看清外面的情况,特意留了一台矿灯在外面,从而创造一种敌人在明我在暗的有利环境。
那东西很快从树上下来了,站在树下不停的张望。通过我们放在树下的那盏矿灯,就见那是一头黑色的骡子。这时我已非常肯定,这骡子就是刚才的那只铁蜈蚣变的,而且就是我爷爷的那只,只是因为它吐出了体内的灵气功力散尽,现出原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