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特别的女人
楚明君本应与颜公子同处一室共卧一榻,但考虑到目前两人之间复杂微妙的关系,如果分榻而眠,只怕会引发诸多意想不到的麻烦和误会。
因此,即便心中有所不愿,也只得双双忍受这暂时的不便和委屈。
此刻,颜公子不知去向何方,屋内一片寂静。
然而,楚明君却敏锐地察觉到一丝异样——那阵阵沉重的呼吸声,绝非来自于熟悉的颜公子。
她小心翼翼地伸手摸索向枕边下方,触碰到了那把冰冷的匕首。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如鬼魅般猛地朝她扑来。说时迟那时快,楚明君迅速反应,手中的匕首毫不犹豫地抵住了来人的脖颈。
“不许动!否则,我立刻划开你的喉咙!”楚明君的声音冷若冰霜,手中的力道又稍稍加重了几分。
刹那间,鲜红的血液顺着锋利的匕首流淌而下,沾染到了她白皙的手掌上。
她的眼神坚定无比,丝毫没有放松警惕的迹象,那凌厉的杀意仿佛一头紧盯猎物的恶狼。
“告诉你身后的那个蠢女人,真正的仇人应当由自己亲手斩杀才能消解心头之恨让她亲自前来。”
黑暗中的男子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似乎对眼前的局面充满了兴趣。
“看来她所言非虚,你果然如他所说那般,是一个心狠手辣歹毒无比的女子。”
他一边喃喃自语着,一边缓缓地低下了头。
只见他的目光如同饿狼一般,紧紧地锁定在了楚明君那染满鲜血的手上。
紧接着,他竟然伸出舌头,轻轻地舔舐起了楚明君手上的血迹。
随着这一动作,他的呼吸也变得越来越沉重起来,仿佛一头正在享受美食的野兽,贪婪而又急切。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血腥与暧昧交织的气息,让人不禁毛骨悚然。
楚明君像被烫到一般,猛地将手抽了回来,胃里一阵翻涌,只觉得恶心至极。
那男人饶有兴致地看着她这副模样,嘴角的笑容愈发肆意起来,他迈着缓慢而又坚定的步伐,一点点地向楚明君逼近。
“你究竟对她做了些什么?竟能让她对你怀有如此深的愤恨!”男人眯起眼睛,语气中带着一丝好奇和戏谑。
楚明君只觉得那股恶心感越发强烈,仿佛手中沾染了世上最肮脏的东西,连这双手都变得不再属于自己。
她毫不犹豫地转过身,快步走向水盆,只想赶紧洗净手上那令人生厌的触感。
水流哗哗作响,楚明君用力搓洗着双手,似乎这样就能把那份恶心彻底清除掉。她的声音因嫌恶而颤抖:“在她一次次犯下愚蠢错误的时候,我没有出手阻拦,难道这就算是我的过错了。
她所走的每一步路,都是她自己的选择,如今她感到不满了,便妄图找个人来替她背负这份罪责,我为何要因为她的愚笨而去做出无谓的牺牲。”
直到手上突然传来一阵犹如被针扎般的刺痛感,楚明君这才猛地停下了自己的动作。
她低头看着那微微发红的手掌,仿佛能够看到刚刚用力时留下的痕迹。
“我就这么令你感到恶心吗?”一个哀怨而又略带愤怒的声音响起。
楚明君抬起头,目光冷漠地直视着对方,毫不犹豫地回答道:“没错,你的确令我作呕,但更让我觉得恶心的,是从你身上闻到的属于她的味道。”
提到那个女人,楚明君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厌恶,邹氏一直钟情于一种独特的香味,并且这种喜好伴随了她一生,哪怕时至今日,她依然没有改变这个习惯。
此刻,眼前这个男人的身上竟然沾染着邹氏所钟爱的香气,不用细想便可以猜到他们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
光是想到这里,楚明君就连胃里都不禁翻涌起一阵强烈的不适感,那种感觉就好像有无数只蛆虫在他的心头蠕动一般,令人毛骨悚然恶心至极。
“你难道就一点都不害怕我吗?”男人微微眯起双眸,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这个毫不畏惧、直言不讳的女子。
此刻,他正悠然自得地坐在窗边,那如鹰般锐利的目光却始终牢牢锁定在她身上,仿佛要透过她看似平静的外表看穿其内心深处的想法。
楚明君此时已然完全恢复了镇定自若的神态,只见她轻轻拾起一方手帕,优雅地擦拭着手中那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动作娴熟且从容不迫。
“按理说,我确实应该对你心怀恐惧才对。
毕竟,我尚且不清楚你的真实身份,但从种种迹象来看,想必你也是个颇有权势之人吧。
否则,又怎敢如此明目张胆地给肇王戴上一顶绿帽子呢。”楚明君抬起头来,迎上男人审视的目光,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
然而紧接着,她话锋一转:“不过,事已至此,我如今人都已经身在此处了,再去纠结怕或不怕,还有何意义可言呢。”
听到这番话,男人不禁对楚明君的聪慧感到有些惊讶。
他原本以为这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没想到竟能如此冷静地分析局势,并一语道破其中关键所在。
他心中对她的欣赏之情愈发浓厚起来,不由自主地噙起一抹微笑说道:“既然你已经猜到了我们之间那不为人知的秘密,大可以选择将此事告发出去啊。”言语之中,似乎带着几分挑衅的意味。
面对男人的话语,楚明君却是不屑一顾地冷嗤一声:“你们这般肆无忌惮的模样,想来肇王对此事未必一无所知,可他至今都未曾揭穿你们,这便足以说明他对你们的所作所为其实早已是默许了。
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多此一举,去做那个吃力不讨好的恶人呢?”说完,她再次低头专注地擦拭起手中的匕首,不再理会男人的反应。
一般情况下没有哪个男人能接受这个,除非那个女人他们已经完全不当做人来看了,一个微不足道的东西,他们根本就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