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商女的落魄哥哥2

小商女的落魄哥哥2

“君公子,你跪了两日,还是先回去歇着吧。岁岁这里有老夫守着就行。”季老爷看着季姳岁,眼里满是慈爱。

“既然君公子对小女无意,就不要再对她好,免得她一直不死心,以后做出更加无法挽回的事情。”季老爷微微叹息,言辞恳切。

季姳岁毕竟是他的女儿,就算做错事情,他也会想尽办法维护她的名声,心疼她的遭遇。

君咏年低垂着眼眸,遮挡住眼底的情绪,冷声道:“我明白,等季小姐痊愈,我就会离开季府。”

季老爷微微点头,缓缓道:“如此也好。君公子既然已经想清楚了,老夫便不再多言。”

君咏年离开之前,盯着季姳岁的脸看了许久。

季老爷在床榻边上坐下,愁容满面地看着季姳岁,最终还是没忍住在季姳岁耳边絮叨;为人父之后的季老爷,似乎每日都有操不完的心。

“我的乖女儿,你就这么喜欢君公子吗?连女儿家的矜持都不顾了。我们岁岁是云州城里最好的姑娘,配得上世间最好的男子,君公子没有和你心意相通,我们就换一个嘛。”

“云州城里的好儿郎如此多,岁岁放心,爹爹一定给你物色一个最好的,比君咏年还要好。”

说到此处,季老爷不禁有些心虚,他似乎还未在云州城里看到比君咏年还优秀的儿郎。

季姳岁忍不住反驳道:“年年就是最好的,没有人能和他相比。”

沧沧附和道:“小殿下说的不错,反派大大就是最好的。”

不多时,弗玲领着大夫进屋,焦急万分地说道:“劳烦大夫赶紧为我家小姐诊治。”

季老爷起身道:“烦请大夫为我家小女诊治,看看是何原因导致的昏厥。”

大夫背着药箱走到床边,“季老爷不必担忧,我定当竭尽全力。”

大夫放下药箱后,从里面取出一方绢帕盖在季姳岁的手腕上,然后为季姳岁诊脉。

片刻之后,大夫收回手,并将绢帕折好放回药箱中,随后从药箱中拿出纸笔,专心为季姳岁写药方。

“季小姐头部受伤严重,又刚醒不久,身体本就虚弱,加之受到刺激,心绪不稳,忧思过重,故而昏厥。”

“按照老夫写的这张方子抓药,并配上老夫精心研制的安神定心丸,再好好休养一段时间,季小姐的情况就会好转。”

大夫将写好的药方递给弗玲,又从药箱里拿出一个白色瓷瓶,“这里面装的便是安神定心丸,每日给季小姐服用一粒即可。”

“切记最近万万不可再让季小姐受到刺激,一定要静心休养。”大夫临走之前特意叮嘱道。

季老爷感激道:“多谢李大夫。弗玲,你送李大夫回医馆,顺便把岁岁的药一同抓回来。”

弗玲道:“是,老爷。”

夜色之下,人内心深处的情感会被无限放大。

君咏年站在窗前,抬头望着明月,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季姳岁落泪的样子,他的心脏也开始抽痛。

“怎么回事?难不成我中蛊了?”君咏年抬手捂住胸口,低声呢喃道。

“阁主,有人花大价钱买刑部侍郎沈从新的命,是否要接下?”一名黑衣人突然出现在屋内,单膝跪在君咏年身后。

“沈从新为官清正廉洁,确实是不少人的眼中钉,不过这似乎还是第一个愿意花大价钱买他命的,是何人?”君咏年早就在暗中培养了自己的势力,不仅对朝中各大官员了如指掌,还能轻而易举除掉一些碍眼的人。

黑衣人如实禀告,“回阁主,是五皇子。”

“五皇子?他为何突然针对沈从新?”君咏年这两日一直跪在院子里,有些事情还未来得及过问。

黑衣人道:“五日前,转运使孙奇儒的嫡次子孙彬与提点刑狱使康裕世的庶长子康华因为望春楼的花魁大打出手,孙彬失手将康华打死,然后逃离现场。”

“康裕世亲自带兵前去孙府拿人,孙奇儒却推说孙彬并未回府,康裕世刚经历丧子之痛,哪会听孙奇儒胡说?康裕世带兵直闯孙府搜查,最终在马厩中抓到孙彬,直接将人带回了刑部。”

“孙奇儒想为孙彬求情,可死的是康裕世的儿子,康裕世自然不肯轻易放过孙彬,他当着众多百姓的面放出狠话,说一定会让孙彬偿命。”

“此案并无疑点,事发时更有众多世家公子在场,均可作为人证,刑部尚书便将此案交给沈从新审理。沈从新断案不偏不倚,公正不阿,最终判处孙彬死刑,一月后执行。”

“孙奇儒深知自己无法劝说沈从新网开一面,走投无路之下求到五皇子府上,五皇子想趁机拉拢孙奇儒,便承诺一定会帮他救出孙彬。可惜沈从新不是一般人,不管五皇子是威逼还是利诱,沈从新都不为所动。”

“沈从新坏了五皇子的好事,又不可能替五皇子做事,五皇子便想除掉沈从新。阁主,这单生意我们接不接?”

“苍泽,隐幽阁的宗旨你可还记得?”君咏年冷冷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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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泽认真回道:“老弱妇孺不杀,黄口小儿不杀,清官不杀,护国良将不杀,为民请命者不杀。属下知罪,还请阁主责罚。”苍泽的心脏骤然紧缩,浑身冒出一层冷汗,显然已经明白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君咏年冷声道:“自行下去领五十鞭。”

“属下遵命。”苍泽暗自松了一口气,还好阁主没有真的生气,这才罚得比较轻。

苍泽离开后,君咏年再次望向窗外的明月,眼眸中逐渐浮现出从未有过的坚定,前路遍布迷雾,若是行差踏错一步,极有可能粉身碎骨,他绝不能掉以轻心。

翌日清晨,院中的白玉兰花迎着朝阳盛放,淡雅清新的花香渐渐飘满院中的每一个角落。

季姳岁缓缓睁开双眼,盯着薄如蝉翼的床幔看了好一会儿,随即眨了眨明媚的眸子,缓缓起身。

“弗玲。”季姳岁喊道。

弗玲立马从外间走进来,欣喜道:“小姐,你醒了,有什么事需要我去做,你尽管吩咐。”

季姳岁轻声道:“帮我打些热水,我想梳洗一番。”

弗玲笑着道:“好的,小姐稍等。”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弗玲便端着热水回到了屋里,放置好水盆后,弗玲将脸帕放在热水中浸湿,拧干水分后开口询问道:“小姐,需要我帮你擦洗吗?”

季姳岁轻轻摇头,“不必了,我自己来。”

弗玲轻轻点头,随后将脸帕递给季姳岁,季姳岁伸手接过,然后开始轻轻擦脸。

弗玲站在一旁也没有闲着,她拿起毛刷蘸取茯苓香牙粉,只等季姳岁擦完脸便将毛刷递上。

季姳岁先把脸帕递给弗玲,然后接过毛刷开始刷牙,弗玲再次清洗好脸帕等着季姳岁。

等季姳岁盥漱完毕,便径直走到宝相花纹菱花镜前坐下,纤纤玉手拿起放在桌上的雕花黄玉梳,轻轻梳理如瀑般的青丝。

弗玲倒完水回来,自然地接过季姳岁手里的雕花黄玉梳为她梳头,“小姐今日想梳什么发髻?”

季姳岁垂眸思考片刻,浅笑着说道:“给我梳飞仙髻吧。”

弗玲笑着道:“好,我一定给小姐梳个最好看的飞仙髻。”

季姳岁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容,眼眸里满是期待,看得弗玲干劲十足。

一个时辰后,弗玲终于梳好了飞仙髻,还选了一些漂亮的珠花做装饰,“小姐,你觉得怎么样?”

“很好看,你的手真巧。”季姳岁望着镜中的自己浅浅微笑,“带几本书,再带些糕点,我们去凉亭里坐会儿。”

“好的,小姐。”弗玲开心地去拿书籍,在她看来,只要小姐不提君公子,不为君公子费心劳神就是天大的好事。

季府的庭院修建得很大,季夫人在世时特别喜欢荷花,季老爷便花重金在庭院里挖了一个大池塘,并在池塘里栽种了许多荷花。

为了方便季夫人赏荷花,季老爷还特意请人在池塘中央修建了一座凉亭,并在池中养了几尾锦鲤。

季姳岁坐在凉亭里看书,偶尔抬眸看一眼刚刚冒出水面的荷叶尖,有时碰巧能看到蝴蝶或蜻蜓停立于其上。

弗玲安安静静地站在一旁,直到快正午的时候才出声提醒道:“小姐,老爷快回来了,我们可以去前厅等候了。”

季姳岁合上书,缓缓起身,“走吧。”

前厅,君咏年早早等在此处,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发的什么疯?似乎是想早点见到季姳岁,但是这个想法很快就被他自己否决了。

季姳岁行至门外,瞥见君咏年的时候明显顿了顿,随即垂下眼眸进入前厅。

“君公子好。”君咏年这么大一个活人,季姳岁也不能当作没看见,于是不冷不热的打招呼,然后再找个位置坐下。

君咏年心里有些不舒服,轻嗯一声以示回应。

前厅里安静得可怕,气氛也有些怪异,季姳岁一直垂着眼眸,却也知道君咏年一直盯着她看。

好在没过多久季老爷就回来了,一进门就看见季姳岁,季老爷脸上的笑容藏都藏不住,“岁岁,我的乖女儿,你总算是醒了。今日这身打扮看着格外漂亮,你是不是想通了?”

季姳岁起身走到季老爷面前,眼眶微微泛红,哽咽着说道:“爹爹,是女儿不孝,让爹爹担心了。爹爹放心,女儿已经想通了,以后再也不会做傻事了。”

季老爷眼眶湿润,连连点头,“好好好,乖女儿想通了就好。正好君公子也在这,你们就趁此机会冰释前嫌,以后就当彼此是亲兄妹,可好?”

季姳岁轻轻点头,随后侧身看向君咏年,只一瞬便又垂下眼眸,轻声唤道:“兄长,请兄长原谅我之前做的错事。”

君咏年见季姳岁垂着眼眸,心里突然涌出一股酸味儿,他只好冷着声音道:“知错就改,善莫大焉。以后别再做糊涂事。”

季姳岁轻声回道:“兄长教诲,姳岁谨记。”

“你还是叫我年哥哥吧,兄长听着怪难受的。”君咏年冷冽的声音响起,犹如山间清泉流淌过心尖。

季姳岁眼底划过一丝狡黠,柔声道:“好,年哥哥。年哥哥以后同爹爹一样叫我岁岁吧。”

君咏年微微点头,“岁岁。”不知为何,君咏年的心突然微微颤动着,似激动,又似情动。

季老爷看到他们如此友爱,心情好得很,左手牵起季姳岁,右手拉住君咏年,笑着道:“这样才对嘛,吃饭吃饭。”

等三人都落座后,周伯当即命人上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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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反派又乖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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