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热爱生命（1）
“要走了吗？”小詹森满是不舍，还以为能想留下来陪他玩的，毕竟不是每天都能捡到活人。
他塞了一把水果糖给泽空，和爷爷、狗狗站在木屋前挥手，目送大哥哥离开，并在心中祝福着：
“希望他能找到那位小黑姐姐呢。”
……
告别墨西哥爷孙俩，陆泽空嚼着糖果，消失在夜幕中。
他走寂静的马路旁，寻到一个红色的公共电话亭，挤了进去，用詹老头给的一点打车费，拨通了赛西利亚的电话。
很想知道她是否有了线索。
“喂，您好，陆泽空先生吧？”
出乎意料，接电话的是一个女人，她转交利亚的话：
“赛西利亚说，您的事，她已经取得了关键的发现，只要您能过来就会获得进展。她做足了充分的准备，可以安排您过来的。”
“谢谢。”
陆泽空挂断电话后，他又面临了两难的选择：去美国还是日本。原本计划是去日本的，可现在看来是不得不去趟她哪了。
可赛西利亚在洛杉矶附近，想要过去，只能是偷渡美墨边境，这很困难，可不去的话就无法获得线索。
思索再三，他又拨打了一个电话寻求帮助，他的好朋友——东文有希子。
以她的势力，一定可以帮助自己安全抵达，泽空没有考虑过她会拒绝，毕竟他们三人关系那么好，换作他也会义无反顾地。
“嘟……嘟……”
一连拨打了三次电话，都提示无人接听，这是有希子的私密号码，她不可能没有收到。
唯一的解释就是她不愿接。
有希子绝不是无情之辈，他明白她这么做，一定有她的理由。
毕竟她不是独自一人，代表的是东文会的态度，拒绝自己这个“发疯”的逃犯也是合情合理。
可人并不是纯粹的理性动物，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孰对孰错，人都会希望朋友义无反顾的向着自己。
这一刻，他心中涌出被抛弃的感觉，这感觉就像是两个要好的孩童，在对面不同的选择，理所应当地认为会支持自己时，却又站到了对立面。
心中泛着莫名的酸楚，他重重地挂上电话，走出电话亭，拖着疲惫的身子往北方走去。
……
“嘟……嘟……”
黎明的日本东京，豪华的东文大厦最高层，这个庞大黑帮的主宰者——东文有希子，正端坐在属于她的王座前。
双眼冷静地看着面前的手机，它在桌上响了很久很久后停息了。
她缓缓闭上了双眼，细长的秀眉轻微地颤抖着。
她想接，但她不能，因为陆泽空带着一把剑，一把八岐大蛇的剑！
她又想起了那位，梦想成为和平漫画家的友人。
“这就是你的计划？你个混帐东西，到死还把所有难题都推给我俩啊，八岐大蛇——苍介英也。”有希子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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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mallhighwater小高潮”
一家墨西哥边境的汽车旅馆，来这的都是过往的司机，憋着一身的火气，想在寂寞的深夜“停车枫林晚”。
简陋的接待柜台前，一个麻脸的胖女人正百无聊赖的刷着短视频，她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屏幕上的时间。
“凌晨2:30”
这个点都没什么客人，除了一些喝醉酒想要闹事的醉鬼。
她打了个哈欠，就在这时门被推开了，海边吹来的微风灌入。
她有些惊讶，进来的竟是罕见的亚洲面孔——一个看上去很疲惫年轻青年。
“中国人？还是日韩？”
她站起来接待，对面却率先开口。
“一间双人房。”陆泽空说。
胖女人点头，又隐晦道：“需要些特殊服务吗？先生。”
年轻人独自前来，点的又是两张床的双人房，通常是一张用来玩，另一张用来休息的。
所以她断定，这是一位想在旅途中吃点海鲜的游客。
“我们这的姑娘……”
“不了，就要一间双人间，快给我！”泽空强硬打断她的话，他现在已经走不动了，任何一个小颠簸都让他感觉身子跨下去。
听到这话，她微微愣了一下，明明自己见惯应对三教九流，竟有被这年轻人喝住的感觉。心中判定他并不简单，便不再说话，准备办理好入住手续。
说是入住手续，其实只也是记个名，写上对应的时间而已，交了钱，其它的都好说。
“等等。”
“不用登记了，我住两晚就走。”
泽空想了想，止住她，又付上三倍的价钱，这是种潜台词，意思是“收了钱，就要睁一只眼闭一口眼”，心中也打定主意，如果拒绝转头就走。
胖女人没说什么，手指头熟练地在钞票上划过，默默地收了钱，在这鱼龙混杂的边境，想赚钱就得冒点风险。反正也不是第一次。
“可真是位奇怪的客人。”胖女人心中嘟囔着。
因为接下来的一天里，这位年轻人都紧锁在房间内，明明只有他一个，却住着两人份的房间，每次都点吃不完的两人份的食物。
……
“是他吗？”海边小木屋，又迎来了新的客人。
那是两个古怪男人，一个戴着黑色鸟鸦面具，一个戴着牛仔帽，手中拿着一张照片询问爷孙俩。
正是鸟嘴医生洛姆和猎人K，他们在收到警方的消息才赶了过来，不过得到的帮助也仅限如此，墨西哥的警方对他们这种在自己地盘上抓人的都很不待见，所以没有派人协助。
不过这也顺了K的意愿，其他人在他的狩猎中都是累赘。
小詹森脚下的猎犬在见到K后，不知为何吓得瑟瑟发抖，夹着尾巴缩在跨下，生怕会挨上一巴掌的样子。
“不知道。”
小詹森没好气地说，他看这两人就不像是什么好人，戴着可怕的怪鸟面具，最重要的是吓到了他的狗。
一旁的詹老头坐在床头抽着烟斗，没有着急回答。
直到两人证明是从警察那得知此事并赶来的，才如实告知了一切。
K并有急着去追，反而去到了海边，饶有兴趣地观察起了病人飘流后的的小木笺。
“所以他在海洋上飘游了三十天吗？真是难以想象。”
看着千穿百孔的木笺，洛姆脸上仿佛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遂抬头看向前方无边无际的黑海。
他闭上眼睛，想像自己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被鲨鱼包围、风浪、暴雨…还有饥饿、干渴、孤独、恐惧、绝望、病痛的折磨、对自己以及整个世界的怀疑……
病人是怎么挺过来的呢，求生的本能？仅仅是因为这个吗？
“这也算是病人的幸运了，没有随着洋流流向太平洋中心。”
历史上就曾有一位墨西哥渔民，在太平洋上飘流了438天，才在一处小岛上奇迹获救。
洛姆准备好药品：“接下来我们去哪抓人呢？”
陆泽空应该在离此不远处，前提是没有乘车逃走。
“医生，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有时给猎物喘息时间，能让他变得松懈。”
K说着朝小镇上走去，不久他停下脚步，抬头看着面前的一家汽车旅馆，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