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表里不一的北静王,疑点落到了一处
北静太妃回到北静王府后,向来给人风轻云淡,总是无欲无求的北静王,把书房里头砸的乱七八糟的。
北静王妃听到婢女的禀告,依然面无表情,但她手中的黑子却怎么也落不下去了,她的心终究是乱了。
幽幽道:“原来也有人不慕北静王府的权势啊。”
与此同时,在安国侯府正堂的暖阁里,贾敏黛玉也从林刚的口中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巫家的这个二丫头还真不错呢。”贾敏叹道。
黛玉放下手中的书,很狗腿的替她捶起了腿,“都是我母亲大人慧眼识珠的结果,真是便宜贾琏那小子了。”
恢复上岗的春杏噗嗤的笑出了声,将剥开的龙眼,用牙签挑着投喂给她们母女俩。
“我可不觉得北静王就这么轻易的放弃了。”贾敏说道。
黛玉蹙蹙眉头,“我感觉到还有些什么,可就是触摸不到,抓不住,唉,娘,您说这个水溶是不是已经知道太祖爷留在贾家的底牌了?”
“难讲,初代的北静王太过惊才绝艳了,他太祖爷可以留一手,难道人家不可以吗?只可能是隐藏的太深了,皇家跟世人都没有发现而已吧。”
黛玉点点头,“不过,他们此举反而吸引住了陛下的注意力了,如果水溶也是个有谋算的,这么做又是为何呢?要换做是我,才不会干这么蠢的事呢,还张口就是两家武将家的闺女,图谋的也太过明显了吧。”
“也许,人家就是故意的呢?”茯苓喂了黛玉一口茶,插了一句。
黛玉的眼睛一亮,随即又暗淡下来,“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送敬大舅蓉儿的那天,我见过北静王,单论长相,不输琏表哥的,只是气质上阴沉如水,是个让人无法看透的。”
贾敏撇了撇嘴,“像由心生嘛,如果水家真的有秘密,他从一出生便要死守着了,还因为一天天的长大,自身的野心快控制不住了,可在外面却要处处装着平易近人心如止水的样子,他不累,我说着都累了。”
“还是娘看的通透,这小子十成十的是个伪君子。”
黛玉对她娘讨好的笑笑,却被贾敏刮了个鼻子,又捏了捏脸蛋。
“已经是十岁的大姑娘了,怎么还这么淘气?”
双胞胎挤到母女俩中间,“娘亲,姐姐乖,志儿也乖。”
“嗯嗯,泊儿也乖着呢。”
晚上的时候,贾赦散在京中的人手没找到冯魁,便直接来了林家。
见时间也不早了,林如海便让郑霖他们都回各自的院子了,来到了正堂,贾敏和黛玉也都没睡呢。
来人揖首道:“属下冯奇,是冯魁的胞弟,对杀害贾蓉凶手的调查,一直是我麾下的那一支小队在负责的。”
林如海微微颌首,替他斟了一盏茶,“坐下来说吧。”
“谢姑老爷。”
“都发现了什么了?”
“我们摸查了贾蓉遇害那天傍晚,出现在红街附近去寻欢的所有嫖客,除了那些留宿直至天亮离开的,最可疑的便是那些只喝花酒和不曾留宿的。”
冯奇喝了一口茶,“而只喝花酒的,大多数都是结伴而行的,像贾蓉这样落单的不多,而嫖了的却不曾留宿的也不少。逐一排查之后,只有一个人非常可疑,可是又有人目击到在他出了那道巷子时,还有一个人跟在他的身后跑出了巷口,而且速度极快,肯定是个有武艺的。”
“你们锁定的那个人是谁?”
“薛蟠,薛家大房的。”
“那个才被流放回来的?”
“是。”
“以他的一击之力,能给贾蓉的身上造成那样的致命伤吗?”林如海皱着眉头,揪着下颌上的胡子。
“如果是愤怒之下,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黛玉说道:“如若致命伤不是薛蟠所致,那么疑点就在他后面走出巷子的人身上了。对了,贾蓉身上除了胸口一处的伤,别的地方还有吗?”
冯奇想了想,“有,他的左手掌跟左手肘上都有擦伤和瘀青,还有后脑勺上,鼓了个包。”
贾敏瞅瞅冯奇,“你哥也够粗心的,这些当时怎么没说呢?”
“我哥应该说的是致命伤。”冯奇回道。
“那我们就此推演一下,造成他手跟手肘,以及后胸勺上的伤的可能性有两种,一种就是他喝的五迷三道的,自个儿给摔的,还有给,就是有人推他了。那么,这个伤他之人是偶遇呢,还是蓄谋已久呢?如果是前者,那人见他不动弹了,要么直接给了一拳,要么便吓的要跑,可又实在气不过,于是狠狠的砸了他的胸口。但也可能在第一个人跑了走后,一直隐在暗处的人补了一拳。要弄清楚这些疑问,只能先撬开薛蟠的嘴巴,排除掉一种可能,确定方向后再继续追查了。”
冯奇连连听头,“林姑娘所言不差。”
林如海跟贾敏也认同的点着头。
“那属下便先去将薛大傻子逮起来。”
“去吧,记得人先别弄死了,毕竟京兆府跟陛下的人也在查这件事呢,他们要功绩,而我们要真相。”林如海叮嘱了一句。
黛玉打了个哈欠,“玉儿觉得背后的这只大手从很久很久以前就在搅和了,也许在我们以为已经解决的事情中,怕都是有着我们并不知道的东西呢,这个人,或者是这些人,很可怕,啊~哈~,可怕的我都困了。爹爹,娘亲,玉儿告退了。”
林如海哈哈的笑了起来,“嗯,快回去歇着吧。”
贾敏抿着嘴翻了个白眼,“这孩子的性子也不知道是随了谁了?瞧着挺正常,挺正经的吧,她偏偏又语出惊人的淘气的很,唉,海哥,你确定她是我亲生的?”
“哈哈哈哈哈~,自然是咱俩一道生的了。”
在薛蟠被冯奇抓起来后,当今的人也很快摸查到了薛蟠跟那个跟在他后面的人身上。
可却并没有找到薛蟠,当今一寻思,“可能是贾家的人先咱们一步了,阮河啊,你亲自去找林如海一趟,把我们查到的情况告诉他。”
“如果贾家的抢先了一步,那么林侯爷很可能已经知道了吧?”阮河说道。
“你个老货,难道不懂难得糊涂的意思吗?他知不知道与朕何干?”
阮河笑道:“要不说您是主子,而奴才只能是奴才呢。”
当今被这一记马屁拍到了麻筋上了,笑嗔道:“还不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