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剥皮惩罚
许修心可以肯定的是,这行字并非正常人类所书写的字迹。
形状扭曲难以辨识。
一眼看去,有点像是雨水滴落在窗台上之后滑出来的痕迹。
长条形状,刻在石墙之上,反倒像是不知名之物留在上面的诡谲符号。
然而令人感到诡异的是,尽管明知道其不是字体,但许修心还是发现自己认识。
甚至有种亲切的熟悉感,仿佛自己亲笔书写的内容一样。
他盯着怪异的“符号字体”,一时间驻足晃神,直到旁边传来疑惑的声音。
“有什么问题吗?”
这才回过神来。
看着带领自己走进来无法分辨雌雄之人,缓缓道。
“没什么,只是感觉这墙壁上的符号十分醒目特殊,不知道是有什么寓意吗?”
“不要多问。”
对方突然语气没有起伏的打断道:“不要乱看,我带你去见关主,关主同意后,你们就可以通过关隘了。”
“多谢...”
许修心作揖道谢,跟着此人继续行走,不再言语。
但内心相当复杂。
那些古怪的符号,自己不仅认得,而且写的竟然是“红衣仙长,到此一游”通俗内容。
难道说,红衣仙长曾经来过这里?
许修心知道的是,在自己成为红衣仙长之前,便已有仙长居住在仙居之中。
很难说不是原先的仙长所作所为。
可曾经的红衣仙长,为什么会来这里呢?
并且这行踪怪异的字迹,看起来倒是和倒拜神留下来的符号极其相似。
都属于一种正常人完全无法理解的记录。
许修心思虑间,抬起头。
恍然间看到,巨大的红色关隘位于两座巍峨的雪山之间,仿佛一只巨兽的血口,要将他们吞没其中。
跟着带路之人,一路向前。
许修心很快看到,关隘之中有许多人。
她们,亦或者说是他们,身上全部穿着破损的盔甲,手中有的拿着长枪,有的拿着弯刀。
站在雪中,面无表情。
这些人的形态看起来像是战场上败落的士兵,无论是精神气,还是姿态,都呈现出一副疲惫不堪的模样。
皮肤仿佛雪一样苍白。
同样无法分辨是男是女。
“到了。”
走不多久,领路之人突然停下来。
紧跟着,抬手指着一个方向道。
“关主就在屋中,进入之前,我想要再问一次刚才的问题,男人还是女人?”
许修心微微皱起眉头。
感觉有些古怪,但还是回答道。
“有男有女。”
“善人还是恶人?”
“善人。”
“仙人还是凡人?”
“凡人。”
“罪人还是净人?”
“净人。”
“最后一个问题,你是否确保自己的答案,没有虚假?”
听到这话,许修心脸上的表情愈发有些凝重。
这就是一种反问,当你撒了某种谎言之后,对方反过来问你,敢保证自己说的都是真话吗?
只能硬着头皮回答。
“没有虚假。”
但许修心自己心里很清楚,他撒了谎。
而且不止一个。
自己是仙人,也是罪人。
可问题是,他没有选择。
总不能把脸上的假面撕下来坦白说,我是罪人许修心,把老子抓了吧!
“进去吧,一个人就行。”
对方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随后直接转身走了。
许修心站在略显破旧的屋子前,一时间有些不解。
跟在身后牵引着马车的黄之羲见状,小声道:“少爷,这些人真奇怪啊...真的看不出来是男是女。”
许修心扭头见他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站在雪中士兵的胸脯,半天没有转。
立刻伸手拍了他一下,绷着脸道。
“别看了,好好看着马车,我进去请关主放过我们通关。”
“少爷,我总觉得不太妙啊,为什么他一直反复问你有没有说谎?”
黄之羲目光还在不安的四下观望,嘴中不停小声道。
“而且这里明明是关隘,应该有许多人通关才对,怎么只有我们一队人马?这些人面无表情,他们在这里吃什么喝什么?看起来简直像是孤魂野地...”
他还在说着话,一扭头,发现少爷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已进入了屋子里。
....
....
许修心走进房间,比想象中还要大。
但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陈旧的摆设略显清冷。
墙壁和台子上点着昏暗的蜡烛,烛光幽幽燃动。
往房间深处走了几步,许修心借着阴暗的烛光这才看到,房间高台上,有一张椅子。
上面坐着一个人。
这人穿着一件貂皮毛绒大衣,头发很长,盘了起来。
还戴着宛如女人常用的簪子发饰。
许修心仔细看了一下对方的脸,忽然有种错觉感。
他感觉那张脸,像是在变化。
一会变得像是个男人,一会又变得像是女人。
就好像那颗脑袋上长着两张人脸,正在来回的切换一样。
十分不真切。
他下意识不安的揉了揉眼睛。
就听上面的人忽然开口道。
“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了,【无神】向来不喜欢外人。”
许修心闻言,恭敬开口道。
“见过关主,小人只是饱经风霜的过路旅者,携带亲友前往豫州,还请关主通融允许通过,感激不尽。”
“唔...”
许修心话音刚落。
坐在椅子上的人。
突然像是叹了口气一样。
声音浑浊,不安。
紧跟着又刺耳般道。
“【无神】不欢迎仙,也不欢迎邪,有人来这里,但少有能顺利通过者,【无神】不允许【背德】之人通关。”
许修心听到这番话,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他刚要开口。
就听关主忽然声音嘶哑道。
“你撒了谎!”
“判为——【背德】之人,予以剥皮刑罚!即可执行!”
话音刚落。
许修心忽然感觉手腕一疼。
猛然低头一看。
发现自己的皮肤,正在一点一点像是被人用刀割开一样。
向下硬扯着撕裂,鲜血淋漓。
就好像...
有人在剥自己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