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大少爷和小跟班四
事情的起源,还要从昨天开始说起,因为天气越来越冷,兰溪便叫上了好友去吃火锅,不要问为什么又是火锅,没办法,谁能不爱火锅呢?
但是火锅吃太多了,他就被辣椒之神诅咒,患上了一种难以启齿的病——屁股上长了老大一个火疖子,又红又痛,坐立难安。
虽然相对于痔疮来说,这个已经算是还好了,但兰溪这么要面子的人,怎么能忍受让别人知道自己屁股上长东西这种丢人的事。
于是今天才甩开保镖助理,独自一个人来到了医院看病。
结果医生说要动手术才能好,呜呜呜。
此时被对方问起,虽然觉得很丢脸,但兰溪还是实话说了,末了唉声叹气:“我以后再也不吃超辣火锅了...最多最多就是微辣,我发誓。”
听到这样奇葩的理由,极凌月免不了眼神微动,身上的戒备消散了些许。
见状,兰溪又问:“别说我了,你妈妈情况怎么样?”
对方刚想开口,却见手术室大门打开,负责抢救的主治医生匆忙走了出来。
“病人家属来一下。”
极凌月迅速走了过去,看见对方神色凝重的样子,心中升起了不好的预感。
果然,医生迅速开口:“病人现在刚抢救回来,需要马上转进ICU,还有,手术也必须尽快进行,你的钱准备好了吗?”
“......”
一阵沉默。
医生猜到了结果,顿时叹息一声:“我明白了,我这边再帮你想想办法...不过...很难。”
“我知道...多谢医......”
话还没说完,就已经被兰溪打断:“医生,要多少钱?”
虽然不知道两人关系,但医生还是说了:“ICU每天起码2万,手术费用是30万,目前最少最少要准备40万左右。”
“40万啊,那也不多。”
兰溪点点头,很有礼貌的说:“医生辛苦你了,我们这就去缴费,你放心好了。”
“那就行,我就先进去了。”
说完这样,兰溪才转头道:“走吧,我们去缴费。”
极凌月僵硬得如同一块石头,手情不自禁捏紧道:“你想要什么?”
啊?
兰溪疑惑了,要什么,我怎么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于是试探的说:“药药,切克闹?”
气氛顿时变得古怪起来。
感觉对方看自己的眼神好像在看一个傻子,兰溪脸上一跨:“我只是在开玩笑,你不准这么看我,好了,这钱就当我借你的,这总行了吧。”
说着叹气道:“你这个人真的很讨厌,明明知道我有钱,遇见这么大的事也不知道开口,面子有这么重要吗?”
“要不是我今天恰好来了医院,你妈妈不就危险了?”
对方的确毫不知情。
极凌月松开了手掌,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松了口气,不论是谁都好,他不希望这个人是兰溪。
于是才垂眸低声道:“事出有因...不过你说的对,面子有时候的确也没那么重要。”
“这就对了嘛。”
兰溪看他这个样子,不知怎么的就想叹气,真是倔强,就踮脚拍拍他的肩膀:“走走走,我们缴费去,你可是年级第一名,以后还怕挣不了这区区四十万吗?”
“而且实在不行,你还可以来我家的公司给我打工,嘿嘿,到时候就更不怕你还不上了。”
他在帮我。
想通了这件事,极凌月终于心中一松,一些压抑许久的感情,也莫名其妙、不合时宜地涌了出来。
兰溪很好。
对他抱有偏见,是自己的错。
我实在错得太多。
我不该把那些人做的事,迁怒到对方身上。
走到缴费处,兰溪眼睛都不眨的刷掉四十万,忽然有些感慨,这点钱其实不过是自己家里的一个摆件或者一件衣服,居然能救下极凌月的母亲。
他第一次觉得花钱变得有意义了起来。
不过这些杂七杂八的想法,兰溪很快丢在了脑后,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做完这些,自己好像也帮不了什么忙了,就挠挠头道:“没事的话我就先回家了,不瞒你说,我屁股好痛,呜呜,医生说我要做手术。”
也许是跟对方熟悉了起来,他不知不觉地就开始撒娇了。
极凌月轻声安慰道:“别怕,做手术有麻药在,不会痛的,你动手术还来这里吗,到时候告诉我,我来照顾你好不好?”
嗯?!
这态度?
这就是钞能力吗?
兰溪大为震撼,忽然理解了爸爸说的什么叫世上无难事,只要肯花钱。
极凌月对自己的态度有这么好过吗?
没有吧!
不过好像也不是不可理喻,毕竟自己可是救了他妈妈耶,他这么对我,肯定是心怀感激。
想到这里,兰溪心里反而不开心了起来。
我才不要他的感激,我想要的是别的东西。
不过...算了,徐徐图之!
于是就矜持的说:“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正好准备去办住院,不过你妈妈那边?”
极凌月摇摇头:“住进ICU以后,我就帮不上什么忙了,而且本身我也请了护工照顾她。”
毕竟男女有别,总归是不太方便。
“而且你的手术不大,只不过地方比较隐秘,你想让别人照顾你吗?”
什么?
兰溪突然想起来,自己有问题的地方可是屁股啊,是除了自己和小时候的父母以外,没人看见过的隐秘地方。
如果极凌月来照顾自己,那岂不是……
想到这里,他顿时感觉浑身热血上涌,脸蛋瞬间烧的通红,在心里尖叫!
啊啊啊,这也太刺激了吧!
“先不说了,我有点事先走了!!!”
说罢,整个人落荒而逃。
但走归走,害羞归害羞,兰溪却始终没有开口拒绝,而是默认答应了下来。
徒留极凌月站在原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的露出了个浅笑。
对方面皮太薄,自己还是当做不知道好了。
他返回手术室门口,看见那颜色通红的指示灯,心中终于不再彷徨无依,而是镇定了下来。
也许这次真的不一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