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麒麟之精
“父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周长麟问道。
“这件事，还要从二十年前说起。”周宏看向两人，尤其是看向林小鱼道，“叶家可曾跟你说过当年发生之事？”
林小鱼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说了，舅舅说我们叶家跟你们是仇人。”
说到这里林小鱼有些低落，周大哥是周家人，可是他真的没有办法不跟周大哥在一起。
周长麟看出他的低落，伸手握住了他的手。
他也一样，没有办法不跟小鱼在一起。
“其实，这一切都是假的。”周宏道，“一切都是迷惑敌人的手段。”
林小鱼脑子转得慢，一时还没明白周宏的意思，但周长麟却瞬间明了。
“您是说我们周家和叶家并不是仇人？！”周长麟急速道。
如果真的是他理解的那样，那他和林小鱼之间将再无阻碍。
林小鱼听到周长麟的问话，眼睛骤然睁大，紧跟着看向了周宏：“周叔叔，周大哥说的是真的吗？”
一旁的周景云也差不多，震惊地看着周宏。
他虽不是太子但整个离国上下都知道，他就是板上钉钉的未来离帝，但就算是他，也不知道这样的事。
看着三人震惊而急切的模样，周宏笑了笑。
“没错，就是你们理解的那样，我们和叶家从来都不是仇人，叶家从始至终都是我大离的忠良之臣。”
说着，他开始讲述起二十年前之事。
“二十年前，南蛮自西而来，吞并南边诸地之后盘踞于此，并试图入侵中原，只是中原地大物博，能人辈出，最终让他们折戟沉沙。”
周宏道：“当时南蛮有名九品尊者，兼之其下高手众多，实力算得上是强大，不过他们不知道我大离国有两名尊者，一是老祖，另外一位就是叶家的叶啸天，因此南蛮的那次入侵折戟沉沙，兵败后退。”
这时，我们和叶家商议，准备乘胜追击，将南蛮彻底从卧榻之旁诛灭或驱离，但就在我们准备行动之时，却忽然探知到一条消息。
南蛮中有一圣者。
“孩儿不解，如果南蛮中有圣者在，为什么还会输给我们？”周景云疑惑道。
周宏解释道：“那圣者早年间曾在中原游历过，对这里有着一定的感情，是以没有出手。”
“那后来呢？”林小鱼急问。
“后来。”周宏道，“后来我们寻得那圣者在中原的一位故人，托其探询对方的心思，从其口中得知，圣者已有出手的打算，不过不是帮着攻打中原，而是要杀了叶啸天。”
“为什么啊？”林小鱼不解，“他跟外公有仇吗？”
“是平衡。”周长麟帮着解释道，“当时南蛮只有一名九品，而中原有两名，他应该是不想暴露自己的存在，又希望天下能太平，因此只要杀掉叶尊者，那中原就和南蛮一样，都只有一名尊者，双方实力相同，自然都不会轻动刀兵。”
“那为什么是杀掉外公呢？”林小鱼很生气，那个南蛮人居然要杀掉他的外公！
“因为.....”周长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解释。
“因为我是主，叶啸天是臣。”周无归接话道，“若杀了我，周氏将无扛鼎之人，其余臣服之人会揭竿而起，届时中原依旧会乱。”
周氏凭什么能让四位八品宗师依附？因为上面有九品尊者压着。
叶家凭什么能招募其他八品？同样是因为有一个九品叶啸天。
林小鱼明白了。
“那然后呢？”他问道。
周宏闻言没有回答，回答的是周景云：“然后应该是周氏与叶家合谋，伪造分裂的假象，形成周氏、叶家以及南蛮三足鼎立之势，自然也就不用再除去叶尊师。”
林小鱼听懂了，但他不知道要不要相信。
他不由得将目光看向周长麟，周长麟看出他的疑虑，凑到他耳边轻声道：“这种事只要回去问问你外公就能知晓，所以应该是真的。”
听周长麟这么说，林小鱼才彻底相信了。
不过……
他回凑到周长麟耳边小声道：“那是不是说我们以后可以光明正大在一起啦？”
周长麟牵住林小鱼的手微微收紧，笑着点点头。
林小鱼见状，跟着嘿嘿笑了起来，抓着周长麟的手舍不得放。
这边两人你侬我侬，那边周景云眉头微蹙。
他看向周宏道：“那父皇您将我们召集在老祖这，是不是因为情况有变？”
听周景云这么问，林小鱼和周长麟也敛下心中喜悦，跟着看向了周宏。
周宏点点头：“没错，南蛮那边出了个天才，有望在几年内晋入九品，一旦那样，平衡就会被打破。”
周宏的意思很明显。
一旦那人晋入九品，那南蛮就将拥有两名尊者，即便不借助圣者之力依旧有入侵中原的实力，到时叶家必然不得不重归离国，若是南蛮获胜，中原遭劫，若是中原胜，难保那名圣者不会出手帮助南蛮，毕竟南蛮说到底才是他的本国。
“可有解决之法？”周景云急问道。
他从小就被当成储君培养，守护中原是他刻在骨子里的使命。
“以前没有，但现在有了。”一旁的周无归接过话道，“这二十年来，我和啸天一直闭关不出，为的就是能冲破圣者之境，然而圣者之境非凡人所能及，我们都失败了。”
说着，他看向林小鱼道：“幸亏上天垂怜，让你出现了。”
“我？”林小鱼用手指着自己，不明白周无归的意思。
“对啊，就是你。”周无归抚着胡须，微微一笑，“你是饕餮转世，能吞吸真气以快速提升修为，比我们更有希望成为圣者。”
林小鱼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会被寄予厚望，还希望他能成为那种传说中的人，要知道前不久他还只是个五品小菜鸡呢。
“我真的可以吗？”他不自信。
“不试试又怎么知道不可以。”周无归道，“你能从五品通过吞吸他人真气晋入八品，且没有任何副作用，已经能完全说明这并非是不可能之事，要对自己有信心。”
“我明白了。”林小鱼道，“我会努力去吸的，不过我感觉最近吸不了了，有点撑。”
他说着还摸了摸有点鼓胀的肚子，周长麟见了，伸手去帮他揉。
周无归道：“毕竟是他人的真气，吸纳之后还需转为自己的，不过已经比别人要快上无数倍。”
一旁，听着两人的对话，周景云道：“我这就秘密抓捕一些高手回来，供小鱼吸纳。”
周无归摆了摆手：“不必如此，想要晋入圣者所需真气浩瀚无比，非一人或几人所能及，即便是我和啸天加起来，恐怕也只是沧海一粟。”
说着，他轻叹一声道：“若非如此，又怎能体现圣者的可怕，那几乎已经算得上是神仙了。”
“那该怎么办？”周景云皱眉道。
“我记得有一个地方是很多高手都想去的，叫圣灵之地。”周长麟虽然不会武功，但他看的书多，“传闻那是个修炼圣地，灵气充裕至极。”
“没错。”周无归点头道，“那个地方我和啸天都去过，或者说每一个晋升到八品的人都会去，这也是我要让小鱼去的地方，只有在那里他才能吸纳足够的灵气化为自身真气。”
“圣灵之地距此极为遥远。”周长麟不由握紧林小鱼的手，看向面前的几位长辈道，“我想跟他一起去。”
几人闻言有些沉默，最后还是周宏开口道：“经过先前之事，小鱼的身份恐怕瞒不住，你们一个是叶家之人，一个则是周家的子弟，不能再让人看到你们在一起。”
看着周长麟还要说什么，周宏挥了挥手止住道：“无需多言，你们且暂时分离一二，待小鱼他成就圣位归来，你们自然能再相见。”
“那要去多久？”
众人将视线投向周无归。
“少则数载。”
“周大哥！”林小鱼听了顿时抓紧了周长麟的手，满眼都是抗拒，“我不要跟你分开！”
数载就是好几年，两年也是数载，九年也是数载，而且还是‘少则’，那么长的时间，不管是对林小鱼还是周长麟，显然都无法接受。
“唉，”周宏轻叹一声，“小鱼啊，此为无奈之举，若是让别人知道叶家和周家并未分裂，引得那圣者提前出手，我们所有人，包括你叶家的亲人，全都会死。”
林小鱼闻言骤然沉默，心里乱成一团。
他不想和周长麟分开，可他同样不想要自己的亲人朋友死亡。
“周大哥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他看向周长麟，眼里带着无措。
周长麟心中同样慌乱，他握着林小鱼的手紧了又紧，却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他又何尝想与林小鱼分开。
......
从周无归那出来后，两人沉默地回到了王府。
“周大哥，我会好好修炼的，用最快最快的速度修炼。”院子里，林小鱼蹲在水池边，看着里面游动的鱼儿，已经有了决定。
“我相信小鱼。”周长麟跟着在一旁蹲下，声音低沉。
“可是周大哥，”林小鱼揉了揉眼睛，泪水从眼眶里哗啦啦流出，滴落在水面上泛起一阵涟漪，“我真的好舍不得你啊。”
他哭得哽咽，眼泪也越发汹涌。
周长麟心中一痛，他转身将人搂在怀里，紧紧抱着，却什么安慰的话也说不出，只有赤红的眼睛昭显着他内心的不平静。
“我会去找你的，我保证。”周长麟收紧着怀抱，认真道，“等过一段时间，我们的事被众人淡忘之后，我就偷偷过去找你，好不好？”
林小鱼闻言从周长麟怀里抬起头：“真的吗？”
“嗯。”周长麟擦了擦林小鱼脸上的泪水，“真的，就像我当初偷跑去药山一样。”
林小鱼听了终于破涕为笑。
他从周长麟怀里钻出来，自己胡乱抹了一把脸，忽然想到了还有一个问题。
“对了周大哥，你还没告诉我麒麟之精是什么呢。”
周长麟看着他，眼中带着他看不懂的深邃：“想知道？”
林小鱼点点头：“想啊。”
周长麟轻轻一笑，向他伸出了手：“那就来吧。”
林小鱼懵懂地将自己的手放了上去：“周大哥你要带我去哪吗？”
周长麟道：“带你去了解什么是麒麟之精。”
......
点着熏香的温暖帐房内，林小鱼坐在床沿上，莫名地有点紧张。
“周大哥，为、为什么要带我来你房间啊。”
周长麟没有说话，他来到床前，微微俯身，声音低沉而带着诱惑：“小鱼，抬起头。”
林小鱼愣愣地跟着照做，一双圆眼睛睁得亮亮的。
周长麟轻笑一声，他捏着林小鱼下颌，俯身在他额前轻轻一吻。
那吻轻若鸿毛点水，却让林小鱼的心狠狠一颤。
他放在床上的手下意识攥紧，将手下的被子攥得泛起褶皱。
周长麟没有停下动作，他微微抬首，一双精致的薄唇滑过林小鱼的鼻子慢慢下移，连着滚烫的呼吸一同落到林小鱼不自禁颤抖的唇上。
林小鱼狠狠一颤，一双眼睛陡然睁大。
下一刻，他感到有一只手搂上了他的后腰，将他整个人向上带起，带到对方的怀抱里。
“唔...”林小鱼不自禁地发出轻吟，唇齿间异样的感触让他浑身如同过了电一般。
“周大...哥..”破碎的声音从唇缝中溢出，紧接着又被对方的唇给重新堵上，他再没办法说什么，只能跟随周长麟的动作而任由摆布，渐渐闭上了双眼。
衣服滑落在地，两道滚烫的身躯相拥着倒入绵软的锦被中。
呻吟，粗喘...在这幽静无人的空间里不断响起。
帐帘外，一缕熏香自香炉中缓缓飘出，隔着飘香能看见帐内相互拥抱的两人，正随着飘香的不断摇摆而变换成不同的姿势，直至一炉熏香燃尽，依旧未止。
从白天到黑夜，又从黑夜到黎明，林小鱼沉浸在极乐体验中而无法自拔，他也终于明白了，什么是麒麟之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