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4 郊游

番外4 郊游

季软最近觉得很奇怪。

不为其他,只为那个在宫中做御医的江昀,最近老是打着为庆飞治病的名号来侯府。

庆飞他是知道的,那身板,那肌肉,怎么可能经常生病嘛?

事出反常必有妖,他觉得这里面一定有什么古怪。

他将自己的怀疑偷偷给秦遂讲了,没想到秦遂却是一脸高深莫测地点点头,认可了他的说法。

不仅如此,秦遂还给他出了一个点子,叫他去探探情况。

你问什么点子?

嗯,这点子便是四人郊游。

季软先去找了庆飞:“庆飞庆飞,我跟侯爷想去郊游,但是担心有瑛贵妃余党对我们不利,你要不也跟我们一起去吧,来保护我们~”

庆飞:“……”

瑛贵妃早就树倒猢狲散,哪里还有余党,他怎么不知道?

季软又去找了江昀:“江大夫江大夫,我跟侯爷想去郊游,但是担心途中生疮害病的,要不你也跟我们一起去吧,以防万一~”

江昀:“……”

郊个游居然也要带大夫,奢靡还是你们奢靡。

就这样,一行四人一大早就出发了,雄赳赳气昂昂地往京郊的小森林赶去。秦遂和季软悠哉游哉地同乘了一辆马车,至于江昀和庆飞……

“哎呀侯府没有那么多马车,只有这匹马了,要不你们俩就同骑一匹马吧!”季软笑得一脸真诚。

江昀和庆飞:“……”

一路上,季软激动坏了,撩起帘子看了江昀和庆飞好几回。只见两个大男人坐在同一匹精壮骏马上,一路颠簸,两人简直是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坐在前头的江昀羞得满脸通红,口中乱叫着什么你的手别乱摸,你别抵着我之类的羞话。

季软笑嘻嘻地和秦遂对视了一眼:看吧,我就说有戏!

约摸过了一个时辰,一行四人终于抵达了森林。此时正是晚秋,红如晚霞的枫叶开满整片山间,煞是好看,季软看得呆了,又跳又喊,直呼这趟是来值了。

“江大夫江大夫,我们来玩游戏吧!”

季软找了一处草坪,将早就准备好的绸布铺在了地上,招呼其他三人落座。

“玩什么?”江昀不适地扭了扭屁股。刚刚两个人同乘一匹马,他屁股被硌得难受极了,现在坐下是怎么都不舒服。

“你怎么了?屁股不舒服么?”庆飞扭头低声对他说道。

江昀:“……”

啊啊啊!这人嘴巴怎么口无遮拦的!干嘛这么一本正经地说这些话啊啊!

季软看着这一幕,笑得更开心了。他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个木勺子,放在绸布正中央:

“这游戏叫‘心想事成’,简单地来说,就是我转动这个勺子,勺子指向谁,谁就要受罚。要么回答我们的问题,要么就要去做出格冒险之事!怎么样,敢不敢玩?”

江昀无语:“好幼稚。”

庆飞点头:“不错。”

季软拍掌笑道:“事不宜迟,那我们就开始吧!”

说着,他就转动起来勺子。那勺子轻飘飘的,转了数十圈圈才堪堪地停下来,指着的人正是一脸抽搐揉着自个儿屁.股的江昀。

“嘿嘿,江大夫,就由我来提问吧。”

季软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转,笑嘻嘻地开口了:“江大夫你且听好,我的问题是这样的——江大夫,就我们在场四人之中,你可有心悦之人?”

心悦之人?在场某人的耳朵竖了起来。

“咳咳!”江昀猛地咳嗽了起来,连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才好。

这什么劳什子问题……这在场就四人而已,除了自己,就只有季软、秦遂和庆飞。

这让他怎么回答嘛!

江昀一边抱怨着,视线却飘向了旁边竖起耳朵的某人,心中千转百回,脸上的红晕愈发明显,嗫嚅了半晌,才小声回答:“有。”

“哦?”季软的双眼都亮了起来。

“我、我喜欢我自己不行么!”江昀闭上眼睛大叫。

羞耻感一波波袭来,让他根本不敢看向身边他话音刚落时陡然升高温度的某处。

“嘿嘿,行,怎么不行?”季软狡黠地冲秦遂眨了眨眼睛,收获后者一个竖起的大拇指,继续转动起了勺子。

这次勺子指向了庆飞。

江昀:“……”

他怎么觉得这勺子有问题?

抓起勺子观察了半晌也没见有什么问题的他悻悻地放下了勺子,终于将注意力放到了庆飞身上。

这次换秦遂提问了。秦遂以手撑着头,一双琥珀色的桃花眼在庆飞和江昀二人身上逡视,良久才笑着开口:

“庆飞,你曾说过一辈子不娶妻不生子,愿意一生都当侯府的影卫。现在我问你,这话是否还作数?”

季软闻言,顿时睁大了眼睛。

这是什么鬼问题!这叫人家庆飞怎么回答!

这若是回答“作数”,江昀便会伤心;可这若是回答“不作数”,潜台词就是说庆飞不愿意一生为侯府效力了,可庆飞明明是这么忠心耿耿的属下,他又如何说得出口……

季软狠狠地剜了秦遂一眼,冲他比了个向下的大拇指。

果然如季软所想那般,庆飞听闻这个问题之后,一时间沉默没有说话。

他直直地看着秦遂。

看着这个他从幼时就决心为他效力甚至付出生命的男人。

他的确对秦遂说过那样的话,他曾经也确凿地认为他这样的人一辈子都不会对别的什么人动心,他的这一生就这样茕茕地过了,甚至极有可能会为秦遂而死。

可他没有想到……

他转过头,看向那个一脸懵懂看向自己的男人。

初见时就觉得极其的熟悉,心脏更是方寸大乱失了节奏,他当时甚至想着他们上一世是不是认识。

也许他们本来就是一对恋人。

他摇头:“现在不作数了。”

他了解秦遂。他知道他敬重的侯爷绝不会怪他。

果然,秦遂大笑,伸手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庆飞,是我小看了你!”

一边笑着,他一边伸手轻轻地揉了揉一脸错愕的季软的脑袋瓜子。

同样错愕的还有江昀。

江昀睁大了眼一瞬不瞬地看着庆飞——他是疯了吗?他怎么能在自己的主子面前说这样的话呢?!

他真想掰开他的脑子好好地瞧一瞧其中的构造,他好想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游戏继续了下去。

季软已经认定了江昀和庆飞之间的小小暧昧,转勺子就随意了起来。结果这一次,好死不死地转到了自己。

季软笑得很大方,很随意:“没事儿,你们随便问,我保证什么都回答!”

他这么光明磊落,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江昀阴恻恻地笑了:你这小样,看我怎么整你。

“季软,这次我不提问了,我要让你做出格冒险之事。”江昀说道。

季软耸耸肩膀:冒险之事他做的还少吗?他为了旁边这男人可是各种冒险事都做尽了,还怕什么呢?

“你放心大胆地说。”季软颇为不屑。

江昀一手揉着自己的屁.股,一边吹吹自己的手指:“你和侯爷两人共骑一匹马从这头骑到森林尽头,然后再折返回来,敢不敢?”

季软:“……”

天哪,他以前怎么没发现江大夫是这么个睚眦必报之人!

他让江昀和庆飞共骑一匹马可是让他们增进感情啊,可怎么到了最后这锅反而扣在自己身上了呢?

“可、可不可以换个……”江昀的屁股有多痛他可是瞧得很真切的。

“不可。”江昀斩钉截铁,庆飞也在一旁决绝摇头。

季软彻底哭唧唧了。

他苦着脸,看着秦遂:“夫君,走吧……”

秦遂点头:“好啊,娘子。”

就这样,季软在前头,秦遂在后头,前胸贴后背的,坐在了那匹骏马之上。

骏马:我做错了什么,要承受两次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

季软坐在马上,只觉得像是坐在了锅炉之上,烧得屁.股烫得可怕。你可能会问,不过是骑个马,他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季软有苦说不出啊,他总不能说是因为他昨天晚上第一次被秦遂酿酿酱酱了吧?!

一想起他那可怜的小屁.股哟,他就想要仰天痛哭。要知道,刚才一路上在马车上他都是趴着的,现在好了,居然让他骑马……

“夫君,能不能慢些?”他可怜兮兮地回头看向秦遂。

秦遂笑着点头:“娘子说什么就是什么。”

可就算秦遂同意慢些走,那骏马也不同意啊!像是带了怒气似的,那马在秦遂的一声令下之后,像是脱缰的野马似的(哦,它本来也是马)撒开蹄子就冲了出去!

“哇啊——”

季软痛得大叫,惊起树树飞鸟!

颠簸中,他只觉得自己的后背一下下地撞上秦遂结实的胸膛,自己的屁.股也和某处来了次次亲密接触。

慢慢的,他的脑中突然响起了一段话来:

“来我们翻到下一页,看,这便是这本书中最为勾人的手段,马背式。顾名思义,这便是男子与女子共骑一匹马,在马背上完成的体式。夫人,我偷偷打听过了,侯爷他能射善骑,是个马术高手。”

季软:“……”

夭寿啊,朱嬷嬷,现在你能满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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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的绝色丑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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