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危机即临
以谢逆的性格,既然有了明确的目标,他就不会再像以前那般没心没肺的混下去。
就像他前世做销售那样,平时倒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但只要有了产品和明确的销售目标,他就会下苦功去钻研产品的卖点、同类产品的优缺点这些东西,为未来的销售做足准备。不然你以为谢逆凭什么去忽悠那些大婶大妈、舅子老表们买他的产品。还是那句俗话说的好:“牛皮不是光靠吹就吹得圆的。”
前世谢逆那破公司领导对他们的销售要求就是:“没有最好,只有更好!”
那换到现在,谢逆对自己将来的目标就是:“没有最纨绔,只有更纨绔,我要将纨绔进行到底,最终纨绔这个国家,乃至这个世界!”为了自己这个伟大且艰巨的目标,谢逆这准备工作当然不能马虎。
东晋王朝乃是公元317年,西晋琅琊王司马睿在南渡过江的中原氏族与江南氏族的拥护下建立起来的,其政治背景与历史上绝大多数朝代有着极大的区别。
东晋的统治阶层大部分是由过江避难的中原名门望族与江南的土居氏族组成的,其中又以中原氏族占据统治的主导地位,而南方土居氏族则一直被排斥。
其实质是一种由文化高门与武力豪族共同建立起来的盟主政治,司马氏名为帝王,实际上并不具备至高无上的权威。只要拥有了足够强大的实力,像是谢逆的谢氏一族、桓玄的桓氏一族、琅琊王氏等等名门望族都会有左右时局的能力。在东晋的历史上就曾经出现过“王与马”共天下的典故。
想要在东晋这个封建社会纨绔的潇洒,纨绔的嚣张,那谢逆自身就必须拥有足够强大的实力。
按照前世的经验,评价实力大小最基本的两个条件,那就是有没有足够多的“钱”和足够大的“权”。
“钱”这个东西从谢逆穿越到东晋后就从来没考虑过,害的他也有点大脑短路,暂时没什么可行的想法。
至于“权”这个东西虽然谢逆现在没有,但是“一门四公”的谢家有啊,他老爹谢玄有啊,正所谓“背靠大树好乘凉”,资源就得合理利用,有道是“不用白不用”!
这不,遇刺后第三十一天,谢逆在三儿的搀扶下第一次主动来到了他老爹的卧室。不过卧室里不仅有他的老爹谢玄,还有他老爹出于政治原因续娶的谯国桓氏。
看谢逆老爹对待他这位继母不冷不热的态度,让他这个二十一世纪的“被”女权主义者不由得替她感到悲哀。一个普通的贵族妇女,却被当成了政治的牺牲品,呜呼哀哉!
经过一阵让谢逆头疼的繁文缛节后,他和谢玄单独步入了书房。
“急甚子?以前可没见你对这些事情如此心急过,本还以为你深受族内“玄风”所染,不屑于功名利禄。”
还未落座,谢玄就似笑非笑的看着谢逆,调侃道。
这次受伤以来,谢玄对谢逆的态度改变了不少,让他渐渐从父亲身上感受到了点亲情的味道,不禁让他其乐融融,颇有点“父慈子孝”的架势。
只见谢逆嘟噜着嘴,不服气的回道:“命都差点没了还不急,难道非得您为我烧纸了才急吗?”
“哼!”
谢玄板着脸瞪了儿子一眼,旋即又没好气道:“就你这副样儿还想入我大晋军队,别堕了我谢氏一族的威名。”
噢耶,看样子有戏!谢逆立马装作一副受教的样子,恭敬道:“孩儿也知道自己有诸多欠缺,所以想从军锻炼锻炼。”
谢玄没有理睬谢逆,自顾自坐下后方才平静道:“在为父面前少说这些官面话,你的心思为父还是能猜到一二,你既想从军,为父可以保荐,不过.....”
说到这里,谢玄眉头一拧,续道:“你还太小,这件事等你成年了(16岁)方可。”
“哇呀呀!说了等于白说。”
谢逆心里不由得骂道。
听到谢玄如此说,谢逆心里虽然有些郁闷,但总是隐隐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事,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片刻后,见自己老爹不肯松口,谢逆也不愿再多做纠缠,恭敬道:“一切听父亲安排。”
紧接着话锋一转,说道:“不过这次事情以后,孩儿自觉以往行事还是太过孟浪了一些,对家族的事情了解的也太少,故今日前来还有些问题想向父亲您请教一二,顺便再向父亲您要几个人,嘿嘿。”
谢玄深深看了谢逆一眼,正色道:“你能说出这些,总算是有些长进了。你以为当年你三叔公将谢五派到你身边是为了什么?”
谢逆被他老爹这突然的一问弄得一愣,片刻后恍然回答道:“难道是...........”
不等谢逆说完,谢玄继续说道:“谢五跟着三叔近二十年,专为我谢氏一族处理一些隐晦之事,对我族的境况和各大氏族的情况可说是了如指掌。放着这么一个人你之前不但没有请教,竟然还没有给过他任何机会主动道来,现在反而来问为父,你叫为父怎么答你?”
晕菜呀,走眼了捏。虽然谢逆知道谢五从前一直在帮谢安做一些隐晦事,但一想起谢五那猥琐的面容,就根本无法把他和自己心目中“谢家一号密探”联系起来,直接浪费了这么大个宝贵资源,亏大了呀!
有了谢玄的指点,谢逆算是知道了这些事要问谁了。不过谢逆是谁,这“入宝山空手而归”的事情可做不出来,犹自不甘心道:“那孩儿还想要几个人....”
“蠢材!”
看着儿子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样子,谢玄怒了,骂道:“你要人做什么以为为父我不清楚?!既然已经知道了谢五的能耐,难道要他给你推荐几个人还很困难么?滚!以后这些事别来烦我!”
谢玄不耐的一挥手,把谢逆赶出了书房,如果不是他还有伤在身,恐怕是用“踹”的。
正当谢逆愤怒的想对着书房做一个国际手势的时刻,谢玄的音声突然再次响起:“你以后的安全为父调了谢九回来全权负责,不过你记住,他只会负责你的安全,至于其他的事,你好自为之吧。”
吓得谢逆赶紧收回手势,不小心扯动了胸口伤势,疼得他龇牙咧嘴的。
“我靠!你丫的和死了的三叔公一样,没一个是好鸟!”
出了书房,谢逆找到一直等候在外的三儿,一路上骂骂咧咧的往自己卧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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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刺后第三十二天,谢五卧室内。
“我的谢府前‘密探’头领,你丫的瞒得少爷我好苦!”
谢逆看着躺在床上的谢五,阴阳怪气道。
还是那张猥琐的老脸,不过现在的表情很苦,还带着些委屈。只听谢五弱弱答道:“小人冤枉啊,小人以前做的事跟少爷您提过,不过那时您对这些毫无兴趣,没给小人机会详细解释呀。”
谢逆表情古怪的看了这猥琐男一眼,憋笑长叹道:“恩,这事儿不怪你,只能怪你长得太猥琐了点儿,联想不到啊……..”
“扑哧…..”
站谢逆身旁的三儿这丫头终于憋不住了,笑出了声来。那小脸涨的通红通红的,那个美啊,赞一个先。
不过谢五就郁闷了,本就猥琐的老脸现在更是苦得滴得出水来。
哇哈哈哈,这口气总算顺了,谢逆也不再逗老五这猥琐男了,正色道:“说说吧,你对这件事怎么看,我去问过父亲,不过他不说,叫我来问你。”
说到正事,谢五眼中精芒一闪,正色答道:“这批刺客是冲着少爷您来的,并且对我们那晚人员状况如此了解,再加上少爷回建康不久没什么仇家,那一定就是桓玄或者王国宝干的!”
紧接着顿了顿,续道:“不会是王国宝,此子能有现在的风光全靠他身为琅琊王司马道之王妃的堂妹,本身并没有这么强的实力。”
哇呀呀,又是一个靠女人吃饭的软蛋,鄙视一个先!如果说这件事情是桓玄干的,那就有些谱了,毕竟这傻鸟将来做了皇帝。想想自己得罪了一个将来有实力做皇帝的小人,谢逆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谢五也看出了谢逆心里的担忧,不过他却不知道他是因为想到了桓玄是将来有做皇帝的实力而担忧,开口道:“少爷您也不必过于担心,以桓玄个人的实力也不可能指挥得动那批刺客,依小人看来,这次其实是个意外,只是桓玄的个人行为。”
“这是什么意思?”
谢逆不解道。
谢五答道:“这批刺客一定不止这么些人,混进建康应该还有更大的图谋,只是碰巧少爷您得罪了桓玄这个非常记仇的小人,所以才会有这次的刺杀行动。这次不仅刺杀您失败,还暴露了那些刺客的行踪,桓玄这厮现在也一定不会好过,断不敢再如此嚣张的派人行刺了。”
不愧为专业出身,竟然和谢玄猜的一样,不过这一点谢逆自己可不知道。
谢逆听懂了谢五的意思,不过还是像在谢玄那里一样,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犹自担心道:“现在我谢氏一族到底是何种情况,为什么我总还是不怎么放心?”
说到这里,谢五的脸上流露出一丝悲哀,凄然道:“‘淝水之战’虽然让我谢氏一族拥有了‘一门四公’的无匹荣耀,站在了大晋权利的顶峰,却也同样站到了风口浪尖上,成为了各大氏族打压的首要目标,特别以琅琊王司马道之为首的皇族和谯国桓氏为最,明的阴的对我谢氏一族做了不少龌龊事。”
“以前还有安公硬顶着,不过自他老人家仙去后,这种情况就越演越烈,所以玄老爷才会称病请辞,主动交出了北府兵的军权,想用此举转移各大氏族的目标,为我谢氏一族留得喘息的机会。”
“虽然此举收到了些效果,不过以琅琊王为首的皇族和谯国桓氏仍然不肯放过我们,只不过不再像以往那般明目张胆,所以才有了少爷回来时参加的那场‘清谈’。他们是想借用这次‘清谈’打击我族年轻一辈的子弟,间接消弱谢家在大晋的声威。”
“原来如此,怪不得谢混那小子一次普通的辩论大会会吸引如此多的老家伙,原来是醉瓮之意不在酒啊。”
谢逆一边沉思着,一边细细的消化着谢五这翻话,直到此刻才后知后觉他谢氏一族原来已经到了如此地步。
“不对!我知道我忘记什么了!”
想着想着,谢逆突然一拍大腿,终于想到了自己忘记什么事了,但片刻后就惊出了一身冷汗。
还真是“不想不知道,一想吓一跳”,形势异常严峻呀!
谢五不可能知道,在谢逆的记忆里,好像谢玄这位康乐县公不久也将因病离世,而从未谋面的六叔公南康郡公谢石应该也和谢玄差不多时间离世。再加上已经离世的三叔公谢安,短时间内“一门四公”只剩下叔父望蔡公谢琰一人,到那时谢氏一族更将岌岌可危。
而谢逆自己现在得罪了以后在东晋朝廷一手遮天的琅琊王司马道之的头牌打手王国宝,还得罪了不久以后谋晋的桓玄,照这样发展下去,那他还不得死得连渣都不剩啊!
“不行,决不能让历史就这么发展下去!”
谢逆心里不甘的吼道。
如果前些日子他是因为刺杀事件感觉到了危机的话,那么现在这危机就**裸的摆在了他的面前。
不过一时间谢逆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只得满脸忧愁的从谢五的房间里出来,拉着三儿往自己的卧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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