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外出的途径
已经是深夜了，虽然格尼村民没有规定时间睡觉，但都养成了早睡的习惯，除了一两间民房还要为明天的工作而亮着灯外，其他的早已成了黑暗中的一部分了，而村间的小路也只能靠着微渺的月光才显现出来。
格尼村外，一条小溪静静地流淌着，小溪面不算太宽，但也不是容易就能跳过，因此村里木匠工——小峰的父亲在溪上建了座桥，出于职业毛病，小桥做得很精致。
月亮倒影在溪面上，一上一下的月亮显得这里比其他地方更光亮。溪水清澈见底，平滑的小石头显而易见，不时还有黄金鱼快速游过而留下的水痕。
炎妮趴在桥上的护栏杆上，无聊地看着水里的黄金鱼，这是平时撒雷给她的练习。
黄金鱼是水上最快的动物，平时也只能在很清澈的水里有，但即使有也未必能一睹它的外貌，而在晚上的时候它的速度会有所下降，游过的地方都留下一条金色的光影，故此得名。
炎妮的练习就是能看清楚黄金鱼的游动轨迹，但对于现在的炎妮来说，这已经不是困难的事情了，现在的她倒是想看看在早上的黄金鱼，希望自己能更强点。
“炎妮……”远处是伊辰跑来的身影，看起来好像很累的样子。
“真慢啊！”炎妮翘着手看着伊辰，一脸气愤的样子。虽然这样说，但已伊辰的速度来回跑动，已经算是很快的了。
“因为家里好像很乱的样子，我稍微收拾了一下。”伊辰不好意思地解释着说，同时在喘气，看来很累的样子。
“好了，你知道我不能回去吧。所以只能让你带钱出来了。”炎妮似乎把拿别人的钱当作是很平常的事了。
“你不回家看看，这样好吗？”伊辰担心地问了问，因为自己没有可以看望的对象了。
“不用了，既然要外面的世界去，就不可以回去了。”要说男孩子都是热血闯荡的野兽，那女孩子都是想念家人的小鹿。自从涯彦离开后，兰基和芙音都把心思放在炎妮身上，宠她、爱她，希望她过得好，过得快乐，可以说炎妮不是不想待在家里的。或许炎妮的意思是如果回去看到他们就会打消这个外出的念头了。现在自己的目的已经确定了，既然这样就不能回头了。
“恩。”炎妮复杂的心情伊辰很明白。炎妮不像自己，虽然呆在格尼村是最安全的，但伊辰终于知道自己真正希望的是三个人一起开心的时光。
格尼的港口离格尼村很远，主要是因为环境问题，在港口附近大多是乔木林，很少阳光照射到地上，而且水源来自咸咸的海水，不宜种植，所以村民们选择了格尼岛上的盆地居住。
自给自足的格尼村很少与外界贸易的，因此来格尼岛的船次很少，但现在已是深夜了，港口却还有一条船在。船是中型的大船，船身的大小对于还没看过船的人来说也不算小了，巨大的风帆更让人觉得船的雄伟。
“好厉害啊！”即使再怎么了解船的构造、大小，伊辰还是露出了激动的表情，因为这还是他第一次那么近距离看到这样的船。
“那是你平时很少来这的原因啦。”由于炎妮经常来港口取在外界订购的杂志，所以这艘船对于炎妮来说已经没什么特别了。但她还是很激动的，每当她看到这船的时候，她都会想到坐着它到外面的世界去，现在似乎可以做到了，这种感觉就像在梦中一样。
“哦？这不是炎妮吗。”离地面约五、六米高的船上有个人在问。距离不算远，透过船上的灯光看到那是个强壮的胡子大叔，一套正式的衣服和帽子可以得知他应是这艘船的船长。
“船长先生！”炎妮大声叫唤道，并挥手示意着。
“是来拿月志的吗，怎么这个时候才来。先等一等。”船长肯定了炎妮的来意后便准备离开船上的护栏。
“不是的，我是来乘船的。”炎妮继续大声的喊叫着。
“哦？”听到炎妮是来乘船的，船长很快地回到原地看着她。“似乎不是开玩笑的”的想法在船长看到炎妮的表情和后面的“小女生”后得知的。
“你准备好了吗？”炎妮是船长一个月来看一次的孩子，自从知道炎妮想到外面的世界起，船长就一直在留意，从炎妮的气息从有到无，他都清楚明白，这里不能再困住她了。
“恩。”炎妮自信地点了点头。
船长沉默了一会儿后，打了个响指。随即，四个身影从船上跳了下来，出现在炎妮的前面，他们是跟随船长的四个最强的水兵，炎妮一看就知道了。
“这是对我的考验吗？”炎妮对着船长笑了一下。
“恩，算是吧。”船长用手摩擦着唇上的胡子，似乎很期待这场战斗。
“……”看到这样的情景和听到这样的对白，伊辰开始担心着炎妮，虽然他知道炎妮是撒雷教出来的，但炎妮还只是个女孩子，和四个粗壮的男人打架，还是觉得有点勉强。
“伊辰，你先到旁边一会。”炎妮的笑容很是自信，伊辰心中的担心很快就被消除了，在炎妮说完后，伊辰便跑到旁边的大树后。同时，那四名水手也在瞬间包围了炎妮。他们都知道，既然是船长要四人一起对付的对手，对方也一定不是容易打倒的角色。
“由于赶时间，所以我会很快结束这场战斗的。”炎妮的话看来是对自己的能力有一定的自信，但对于四名水手来说却是贬低。
“虽然你是女孩子，但不好意思了。”四人中的一个人很有礼貌地说，应该是四人中最有发话权的人吧。
话音刚落，四人便扑向炎妮，企图用密不透风的攻击在一瞬间让炎妮失去战斗能力。但站在中间的炎妮却毫不在意似的，在攻击差不多来到的时候，她那双火红的双眼才变得锐利，可怕。
四人的攻击使地面上的灰尘扬了起来，应该是打到炎妮身上的攻击却实实在在地打在了地上，灰尘迷糊了船长的视线，谁胜谁负看来也只能等到灰尘散开后才知道。
眼前的一幕使船长震惊了，灰尘被像剑痕般的“气”向着四边冲散，视野很快地清晰了。炎妮向着船长那边望去，刚刚的严肃已经转变成淡淡的笑意。她所站的地方凹陷了，而四人也以不同的姿势在远处倒下，时间这么短暂，看来都是被一击引致丧失战斗能力的。
“这样可以了吗？”船长在那一瞬间真正感受到了炎妮的厉害了，不由地流下冷汗，但同时为自己看到一个那么厉害的人而兴奋中。虽说这是炎妮的第一场实战，但却很漂亮地打下来了。
“好舒服啊！”炎妮站在船头的护栏杆上，享受着船在行进时迎面而来的海风，寂静的黑暗里显得炎妮的声音特别大。
伊辰则是选择坐在宽敞的甲板上，静静看着天空。海上的天空和陆地上的天空不一样。海上的天空一望无际，长长的海平线把天空与海水连接在一起，漆黑的海水和倒影在水面上的银河，感觉船就在空中行进般。
“你叫伊辰吧。”正当伊辰陶醉在夜空中时，船长已经坐在他的旁边了。
“恩。”伊辰慌忙地抬头看着船长。
“我还以为认错人了。”船长用笑来表示自己松了口气，可能是因为伊辰很像女孩子的原因吧。
“炎妮她每次来我这都会提起你和一个叫艾琳的女孩。”船长笑了笑说，如果不是炎妮平时都在说，船长还会以为是艾琳。
“恩。”伊辰点了点头，了解到炎妮原来也会谈起关于自己的事。
船长的原名叫土顿，本来是在旦坭的船员，但因为激怒了船长后便被赶了下船，当时兰基收留了他，还让他拥有了属于自己的船。自此，土顿便成为兰基与外界商人的海上运货船长。除了每月晚上把货物运过来，还要带走一部分货物到外界销售。而炎妮发现这条船后便开始计划搭乘这条船到外面的世界了，只是她不知道这是他父亲的船而已。
“这几年来，炎妮她真的长大了。“土顿船长意味深长地说，感觉就像炎妮的亲人般。
“尤其是身材。”土顿船长玩趣地说道，可能是因为说话的对象是个像女孩子的小孩子。
“……”伊辰脸红了一下，因为这只是会令他不好意思的话题。
“之前涯彦也是从我这送出去的。”土顿船长发觉这是不太适当的话后，很快地调整了话题。
船长也知道涯彦，这令伊辰觉得很是突然。“涯彦哥哥……？”伊辰很问了问，希望土顿船长能更详细地说一下。
“那时候，涯彦也是一个人对付我那四个船员，前后只用了七秒。自此我那四个船员便更专于练习武术了，而现在炎妮却只用了一半的时间便把他们击倒了，哈哈！”土顿船长的话让伊辰不由地向炎妮那望去了，平淡的眼神里没有一丝惊奇和佩服的意思，有的只是普通的对待。
“伊辰，你应该知道外面世界的恐怖吧。即使这样，你还要和炎妮一起去吗？”船长的话突然转向了伊辰。
“这个……因为……我还想见一个人。”伊辰想说的那人是艾琳。而一想到艾琳，伊辰的脸不自觉地红了起来。
“是这样啊。”伊辰那明显的反应很快令船长明白了什么一回事。“既然如此，那我教你风的魔法吧。”船长自豪地说，毕竟风属性魔法都是每个船长的必修项目。
“真的吗？”伊辰有点期待的问。
“恩，只要你有一技之长，或许能帮上炎妮什么忙也不一定哦。”土顿船长笑着解释学习魔法的好处，就像个买糖的老伯。
“恩，恩。”伊辰点了点头，对于土顿船长说的话，他很是赞同。
虽然伊辰看了很多书，但关于“气”和“法”的知识却没有。“气”与“法”都是力量的表现，不是每个人都能可以擅自学会，所以有关这方面的书籍都不能流入人群当中。而现在船长可以教他，伊辰更是期待了。
“我先作个示范吧。”船长说完后便把右手举了起来，然后温柔地向前方挥了一挥。海风突然变得强烈了，把船上的风帆吹了起来，船的速度也加快了。
“怎样，很简单吧。”
船长慢慢地放下了手，海风也随即停了下来。
“恩。”刚才的变化伊辰也能察觉到，他的眼睛里充满了好奇，喜欢知识的他对刚刚发生的事产生了兴趣。
“学我刚才那样做一次试试看。”船长笑着，希望伊辰照着他那样做。
“好的。”伊辰说完后慢慢地举起了手。
“集中精神，心里面想着你所遇过的风的感觉，然后再想一想自然中的风。”船长指示着伊辰说。但由于很难集中精神，伊辰闭上了眼睛。
“想完后，试着把那风的感觉送出去。”船长静静地说，希望不要的打扰到伊辰的精神。
“恩。”伊辰学船长那样轻轻地向前挥了挥手。
时间慢慢地过去了，但似乎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不行吗？”船长对此感到奇怪，因为他学习魔法时，那老导师也是这样对他说的。但他却没发现他能学会是因为自己拥有学会魔法的能力而已。
“恩，可能是因为我没这个能力吧。”伊辰不像船长那般，很快地明白了什么回事。
“这就怪了，那老头明明说‘每个人都可以学会的呀’。”看来土顿船长忘了那老导师当时还说了“在这里的每个人”。
“恩，那也没办法呀。”伊辰笑了笑说，眼睛里没有责怪的意思。
“船长，乌云从后面来了。”突然，从船帆上的船员大声地对土顿船长说。
“哦，你先下来吧。”土顿船长示意在风帆上船员下来，开始奇怪这突如其来的乌云。“真糟糕啊，这么晴朗的的夜晚却来了乌云。”船长一脸不满地说。
“炎妮！你和伊辰先回船里面吧！”这时的炎妮坐在栏杆上，可能是害怕被风吹起裙子，但她似乎忘记自己还穿着裤裙。
“我知道了。”炎妮摆过头看着船长，大声回应着。
“你们先回去休息一下吧。”土顿船长拍了拍伊辰的肩膀说，虽然伊辰很像女孩子，但最起码对待他的方式要像个男人才行。
“小心点。”伊辰担心地说。
“放心吧。明天晚上就会送你们到旦坭的了。”面对过不少的风雨，土顿船长很自信地说。
过了一会儿，伊辰和炎妮回到船厢里了。船上的控制室里则是海员们的咒骂声。
“今晚又不可以睡了。”
“怎么这个时候来啊，太不应该了吧。”
“#￥%…”看来船员们都不太喜欢海上风暴，咒骂声充满着控制室。
“好了，工作吧。这种小风暴一下子就挺过去了，不是吗？”土顿船长很有威严地说，这个时候，作为领导者的他要先提起精神，虽然他也不是很不情愿。
乌云没到，风已经逼近了，那似乎是很强烈的风，使船的速度一下子提高了很多，由于惯性的问题，船员们都倒向后去了，伊辰则是被炎妮拉住才可以稳定下来。
还真是不寻常的风，照现在船的速度，明天一早就可以到旦坭了。似乎是在帮助伊辰和炎妮早点到旦坭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