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番外:百里的成长
我一路顺风的回到家,大哥看到我,明显一愣,避开欢天喜地的母亲,找了我说悄悄话。句句不理桃花的名字,当时我还不懂,如今想来,才知道原来大哥心里对桃花是存了别样的心思的。
那年,大哥早已成了亲,娶的隔壁村的姑娘,我瞅着嫂子那双眼睛总觉得似曾相识,特别是笑起来的时候,我仿佛看见了桃花的缩影。曾有几次我都会看着嫂子的那双明媚大眼发呆。无意间被母亲撞见,硬是被狠狠的说了几回,我才长了记性,明白小叔子是不应该这么看嫂子的。
日子过的越发平淡枯燥,尤其是没有桃花在身边的日子,而母亲自见了我掏出来的银子后,见天眉眼都带着喜庆。
日出而左,日落而息,不记得这样的生活过了多少天,突然府衙来人招兵,可以减免赋税。李虎子好像说过,当兵很苦,可能还有生命危险,但是一旦闯出名堂,会为家族增光,是好儿郎。
当时,我的脑子里不知为什么只有一个念头,只要我去当兵,桃花就能回到我的身边。
于是我偷偷离开家,去参了军,没有告诉家里任何一人。
回过头想想,我却是不孝了。
当兵的日子,到底有多苦,我无法比较。和在家里的农活比起来,每天的操练,身子疲累的让我倒头就睡。如此过了几天,我的体力严重透支,在一场大雨操练中,我病倒了。
脑子混沌,耳边总能听到细碎的声音,可我的眼皮却怎么都睁不开,感觉有人将我架起,又放下。开始每隔段时间就会有人撬开我的嘴,灌些不知道是什么的汤水,甚是苦涩。之后,被灌的次数越来越少,直至我再也听不到声音,再也没有撬开我的嘴。
我想那时对我是不省人事,同仁做了最坏的打算,或者对我能否挺过来没有抱多少希望,所以当我撑开眼皮,入眼的不是我熟悉的营房,而是堆砌的马房。
我半睡半醒,全身毫无力气,还是马夫发现了没有死绝的我,不然哪怕不是伤风病死,也得饿死在这里。
之后的恢复如大家肉眼所见那般,热度渐渐退了,苍白的脸色也在我胡吃海塞中有了变化。脑子也渐渐清明,脑海里的一幕幕飞快的流转,在我彻底病愈的那一刻,以前懵懂和无知,这一刻都明白了。
桃花,你要等我!
我无数遍的对着天上的星星说着,拼命的提升自己的能力。除了操练的时间,其余的空暇里,求着文书教我认字,练字,不停的看书,跟伍长学武,射箭。一天十二个时辰里,睡眠的时间被我一再压缩。和我同时期入伍的大牛,原来叫我傻子,后来直接唤我疯子。以至于他们都忘记了我的本命,全都以疯子称呼我。
回想起来,那时,呵……确实很疯。
军队里怕是再也找不到第二个如此折腾自己的人。
但是我的努力和辛苦没有白费,加上开窍后的思维敏捷,以及豁出去的胆大。我一步步被提拔上来,记忆最深刻的是那次深入敌营,毁坏炮竹那次,上官副将在三军面前,要我们自动请缨,我想也未想第一个站了出来。
其实那次也是我命大,敌军防守严密,我们十人潜入进入,要分散开来,寻找目标。未等潜入我方就已损失了一半。许是我运气过硬,找到堆放炮竹的营地,完成任务后,全身而退。
所以才有后来上官副将的提拔。
可是之后的几次再没有那个幸运了。
我们在炮竹上了吃几次亏,损失了不少人马,上官副调整作战,终于将损失降低,只守不攻,我们还是打的很艰难。
我想不出什么对策,更没有御敌的法子,幸好在我军陷入艰难境地的时候,一种称作炸药的东西解了这种困局。
炮竹碰炸药,简直是鸡蛋撞石头。
战事一面倒的有理于我方,很快,我们掌握了大局,将敌军赶出了我国疆土。
我们胜利了,我要跟着军队回京,那时我激动的夜不成寐,好像立马就飞回京城,去见我日想夜想的妙人。
但,她却躲我。
宴会上,她明明看见了我。
难道……
我不敢往下想,几杯酒下肚,谎称放水,迫不及待的跑了出来,我不管会不会被扣上乱冲宫闱的罪状,我只想找到她,我想问她,是不是把我忘了。
她坐在凉亭上,望着月亮出神,那一刻,看到她静静的不愿被打扰的模样,我竟不慌了。
她看见我惊慌万分,我担心她细嫩的手掌拍在那冰凉的石桌上回疼,忙垫在她的掌下。
我再也克制不住,将她揽入胸怀,好像再也不放开。
之后的事,顺利的让我像做了一场梦。
扳倒丞相,娶了桃花,衣锦还乡。
如今,儿女双全,我这辈子……如愿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