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警钟
因祸得福大概说的就是春桃,人不但活了过来,脑子还恢复了正常,对于她失去的记忆完全没放在心上的老杜家,一夜之间彻底了感受了一把什么叫大落大起的滋味,一大家子逢人就乐,见牙不见眼,甚至之前与张丰收一家的不愉快都忘得一干二净。
村里人惊奇的同时却在想的另一回事。
春桃能恢复成正常人,他们自然是替老杜家高兴,可他们也去瞧了,看了,一个从小就痴傻的孩童清醒后是什么样,他们是没亲眼见识过,但春桃那双透着精锐的眼神,怎么看怎么不像一个五岁的孩子该有的。
而且她那口地道的京片子口音……想想就一头冷汗,莫不是……
乡亲们很自然的联想到那条河。据说溺水在河里的人,不论是本村的还是路过的,也不在少数,虽说今年是没听到什么消息,难保不是以往阴魂不散的魂魄,借此机会就借尸还魂了?别是喜事再变成了恐怖事,害人害己啊。
大家心有余悸,揣在心里谁都没敢说破,日夜观察老杜家的情况,关注着春桃的一举一动。
然,日子一天一天过去,老杜家终于平复了心情,理智清醒后似乎也察觉了春桃的异样。大夫说得了失忆症并不是什么毛病,说不准哪天就想起来,不过根据春桃以往的痴傻程度,想不起来也不是坏事。只是要重新再教过,认人认事甚至说话。
春桃呢?不用教的她都会,甚至她会的东西反而是他们不知道了。一家四口人越琢磨越不对劲,趁着春桃睡下后,偷偷聚在屋子里,你一句我一句的将春桃这些日子的言行都归拢了出来,什么饭前要洗手,水也要烧开了再喝等等,乍听之下,还不觉得什么,可集合起来再听,一屋子人,惊悚了。尤其她那一口的京城腔调。
春桃娘慌了,细细想来,前些日子她是被狂喜冲昏了头,如今再看春桃确实像是换了一个人,眼泪啪嗒啪嗒的就掉了下来。
一家子眉头紧锁的沉默着,心里仅剩的那点点的喜悦瞬间灰飞烟灭,心情沉重的不断下沉。还是杜老爷子挺着脊梁骨拿了主意,不管是什么东西占了他的孙女,也要赶走,哪怕再变回原来的傻儿,他也认了,总不能让不知那打哪来的鬼东西霸占着他孙女的躯体。
杜老婆子抹掉眼底的泪,拉了拉自己边上的春桃娘,“你也别哭了,仔细身子,明儿个一早俺就去请道长来看看,行了都回屋去吧。”
老杜家人丁单薄,膝下只有一子,五年前生下春桃后,至今才怀上第二胎,紧张的不得了。眼下出了这档子鬼怪的事,当家主母杜老婆子最为紧张,就算不舍得现在的春桃,也不能害了现今儿媳妇肚子里的孙子,于是下了逐客令催了小两口回屋,独自对着自家老头子,哀叹不已。
杜老爷子也心烦,灭了灯,爬上抗倒头要睡,折腾了半宿直至天际泛白仍没有睡意,干脆和老伴俩一起去了道观,把道长请回来。
河口村这下又热闹了。
俩老带着道长一路往家赶,到了家门口,这才发现身后差不多跟来了全村的人。
得,都是来瞧新鲜的。
到这个节骨眼上了,老两即便口心中不快也没心思和大家伙计较,把人领进院子,入眼的正是春桃,她蹲在地上,用小铁勺子挖地。
布衣青衫的老道捋着花白的胡须,一手甩了下浮尘,示意老两口别出声,他自己靠近了过去。
春桃爹娘从屋子里出来,刚要说话,被杜老爷子一眼瞪了回去,马上不敢做声,看着老道有模似样的弯下身子,和蔼的说道:“小姑娘,你这是在做什么?”
家里时常有人来观摩,春桃已经见怪不怪,即便她早听见了动静,也不为所动,依旧一勺一勺的挖着地。但听到声音,春桃还是抬起了小脸,见是位老道长,心里顿时狐疑的朝两个老家伙看了一眼,随即假装善意的笑了笑,“挖蚯蚓。”
蚓字刚落,她的手腕猛地被老道擒住,死死的捏着命门,念念有词当即从老道的口里传出。
春桃一惊,还来不及张嘴,一道画着鬼画符的符就贴上了自己的脑门。
春桃抽了抽嘴角,老头,你用的是口水吧吧吧……她没怨念完,再一眨眼,自己已经被五花大绑了,像只小猫似的被拎出了家门,后头齐刷刷的跟着一群人。
春桃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时,大叫救命时也已经晚了。
“道长……这、这是?”杜老婆子忍不住心慌,去道观时把从头到尾把事情跟老道交代了个一清二楚,老道只说先看看再说,并没有确认,而他此行这番动作是不是意味着……?
老道故弄玄虚的摆手,示意等等。领着众人来到一块空地,他左右看看,又掐指嘀咕,才停住了脚步,用浮尘的另一端在地上画了一个阴阳八卦图,将春桃放在了地上。从衣兜里掏出一把黄符,全洒在了春桃的身上,接着绕着她转圈,嘴里一直是嘀嘀咕咕的。
春桃想张嘴说什么,也绝不能开口了,暂时只能先静观其变,老老实实的站在八卦图里,冷眼看着这个身子的亲人们,她倒要看看他们想干什么。
老道的话渐渐变得清晰入耳,直至最后变成大声念叨。一开始春桃还没注意,可听来听去,春桃突然恍然大悟,真恨不得扇自己几个耳光,亏她还是穿来的,怎么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后悔懊恼一股脑的都挤了进来,这会是真有点怕了,懊悔又害怕的眼睛里就沁出了泪。
众人一直静悄悄的围观,紧张的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眼下这一看,都睁大了眼睛,生怕自己遗漏掉精彩的部分。
春桃娘被丈夫扶着,已经泪不成声,别过头不忍再看。
杜老两口总算了活了大半辈子了,还能镇定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老道比划着动作,忽然凑近了春桃耳边,疑似嗅闻的动作,殊不知在大家的眼皮底下悄悄的递了几个字过去。
春桃当场哇的一声嚎啕大哭,整个人像没了骨头的软脚虾一下就歪倒在地上,哭声嘎然而止再没了动静。
众人具惊,一眨不眨的看向老道。
老道收了浮尘,微微淡笑道:“孤魂冤鬼已被贫道驱走,你们尽可放心。眼前你们所见之人,确是本人无疑了,无量天尊!”
故事听到这里,桃花已是被吓出了一身冷汗,她虽没春桃那般明目张胆,可也着实给她了一个大大的警告,哪怕现在自己是婴儿也不能无所忌惮。不过春桃也算机智了,适时的演上这么一出,只是再次醒来一定要隐藏本性,装模作样了,恐怕那老道也是看出了什么,不然也不会说出那番配合的话来。果然听到孙氏接着又说,“春桃醒来后,不再像刚清醒那阵儿,现在说话不仅慢吞吞的还不清晰,眼神看起来也茫然无措的紧,那小模样让人瞅着心也跟着纠在了一处似的,俺看那孩子定是春桃无疑了。”不只是孙氏如此定论,怕是连同全村子包括春桃家人在内都这么认为。
桃花闭上眼睛,假意睡觉。自己前生的爹娘都是一口京腔,她虽没去过京城,自小在他们膝下长大,想必口音应该也在耳濡目染下和爹娘差不多吧。她再次庆幸自己是婴儿啊,还有很长的时间可以慢慢学,想到这儿,她暗松了口气。
张丰收点点头,这些天东凑西凑的将道听途书的消息告诉了孙氏,没想到孙氏却连贯了起来,说的头头是道,好似亲眼瞧见了一样,不论过程到底是怎么样的,结果是大家都喜闻乐见的。“俺这心今儿个才算真正的落地了。”
孙氏符合着应道:“是啊”心情却不见得怎么乐观,看着春桃一天天的见好,而自己的小儿子……。她拉开围帘,见百里在褥子上睡的香甜。声音不由的压低道:“俺倒也希望百里能像桃花一样了。”
张丰收低呵:“竟浑说。”
孙氏敛眉愁苦的低下头。“俺也希望百里能恢复正常。”
张丰收揽住孙氏的肩头,缓声劝慰:“人各有命,强求不来的,再说咱家百里不是傻,是纯,单纯,将来定是个有福气的。别忘了还有桃花呢。”
孙氏抬手敲了下张丰收硬实的胸膛,“就你这个当爹的心眼大,俺知道了,俺不会再想些有的没的。”孙氏像是又想起了什么,哀叹了一声,“等春桃彻底好了之后,怕是不愿再跟百里玩了。”
“你啊,俺的好媳妇啊。”张丰收忍不住低笑,低头轻啄了她一口,“能不能操心俺一下!”话出了口,竟带了一丝委屈。
孙氏嗲了他一眼,瞄了眼看似睡着的桃花,半推半就的偎进了张丰收的怀里,手指滑进丈夫的衣襟内……
嗯嗯啊啊的声音低沉又隐含压抑难忍,身旁的船板轻微晃动,让还未真正入眠的桃花一个激灵,不禁睁开了眼睛!怎么回事?别是地震了吧?
她疑惑的睁开眼睛,好一会才适应了黑暗,转了转小脑袋,看向身边的大人们。
轻吟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从孙氏的嘴里溢出,时而被张丰收吞进了嘴里,彼此的舌头纠缠缭绕,看得桃花莫名的脸红心跳,却还是迷惑不解的看过去。
孙氏光裸的身子,胸前凸起的馒头紧紧贴着张丰收的的胸膛,在他一上一下的运动中来回蹭着。
桃花能模糊的看到两人胸前的圆点不时的碰撞摩擦,她下意识的咽了下口水再往下调动视线,只见孙氏那两条白花花的大腿正如蔓藤般缠在张丰收的腰上,男人那结实有力的臀部迅速又有力的一下下捶打着身下的雪股,他那每一下充满力度的进出都能听到孙氏断续的低吟。
桃花顶着不能再红的脸蛋,努力闭上眼,可孙氏声声动魄的声音和张丰收压制性的粗喘,搅得她心神不宁,好奇心随着两人激进的律动儿越加高涨。先做贼心虚的开了条缝隙偷看,非常想知道他们到底是在做什么?
她记得前生的爹娘前头刚说要给她个弟弟,当晚她就偷偷看见爹娘蒙在大被里动来动去,显然是在做什么游戏,而他们俩光溜溜的……
桃花越是迷惑越睁大了眼睛看去,全然没有了先前的窘迫心境,一副求知欲旺盛的模样。
张丰收的动作时快时慢,好一会张丰收像羊癫疯发作似的,在孙氏的身上快速的碰撞,直至最后传来一声低吼,重重的压在了孙氏的身上再没了动作,两人急促的喘息慢慢的重叠直到平复了下来。
过了好一会,张丰收满足的在孙氏胸前的肉团子上揉了一把,又咬了一口才翻身离开了孙氏的身子,平躺下来,矗立的家伙却没半点软化的意思。
孙氏捂着**的地方,满面嫣红的轻喘。感觉到热流顺着指缝间缓慢的流出,另一手去碰了碰他的昂扬,凑到他的耳边,“又硬了?”心里溢满说不出的甜蜜。
桃花这才看得清楚明白,睁圆的双眼霎时紧闭,扭头,不停的催眠自己,睡觉睡觉睡觉……
这一夜,有两个餍足的人,两个睡饱的孩子,和一个红了整晚脸蛋,却不得不假装睡了的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