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真相

牛乐宛如大梦初醒。他看向了林宾白，林宾白的身体被死死的锁住动弹不得。

“你说我是制衡这世间善恶平衡的关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牛乐不解。

“那这一切的，红虫是什么？林宾白为什么又要杀我的妻子？而我跟那些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越问越激动，几乎身体都在不住的颤抖。

只见那名身着一袭洁白如雪衣裳的女子，静静地凝视着牛乐的双眸，她的眼神之中，缓缓地流露出了一丝淡淡的同情之色。

"你呀，与这尘世间的人和事总是显得那么格格不入。你一心想着要去拯救所有那些你所在乎的人，然而，你却从未曾察觉到，自始至终，压根就没有人真正地将你放在心上，在乎过你啊。"白衣女子的语气异常平静，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再平常不过的事实一般。

"实话告诉你吧，其实我根本就并非是什么被封印于深山之中的山灵，我乃是这所有一切存在的边界所在。至于你……牛乐。你才是这个世界之上规则最初始的形态。你内心深处所蕴含的那份善意，其中还夹杂着最为纯净无暇的心思。或许正是因为如此这般，才致使你莫名其妙地被卷入到了这错综复杂、扑朔迷离的一切当中来。"

白衣女子一边轻声诉说着这些话语，一边不知何时，眼角已然悄然滑落了两行清泪。

“不过一切都不重要了，你的老婆从来就不是石涵诺，你的哥哥也不是什么帝俊，而所有的一切都是一种测试，对于一个机械的边界来说，初始的目的是很重要的。不论是怎样的环境和压力的状态下，你都得学会用最善良的本性去面对一切。”女子笑着，突然，她身后的光线越来越暗。

牛乐瞪大了双眼，努力想要看清楚眼前所呈现出的景象。随着目光逐渐适应周围的光线，他终于看清了隐藏在这背后的全貌——那竟然是一座规模极其庞大的智能工厂！

这座智能工厂占地面积宽广得令人咋舌，无数条错综复杂的生产线如同蛛网般交织在一起，各种高科技设备闪烁着炫目的光芒，机械臂有条不紊地忙碌运作着。而就在此时，一道强烈的光圈骤然亮起，将整个空间照得亮如白昼。

牛乐被这突如其来的强光刺激得下意识眯起了眼睛，但很快，他便强迫自己睁开眼，因为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惧与好奇。当光圈变得越来越明亮之后，他缓缓低下头，看向了自己的手臂……还有身体。

只见原本应该是肌肤的地方，此刻却覆盖着一层淡淡的、具有独特质感的钛合金色泽。那是一种类似于雾面的金属裸色，没有丝毫光泽，却散发着一种冰冷而神秘的气息。这种颜色在他的视线下显得格外醒目，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什么秘密。

牛乐呆呆地望着自己身上那圈钛合金的颜色，大脑一片空白。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如梦初醒般喃喃自语道：“所以……难道说……我其实是个机器人吗？”这个念头一旦产生，就如同野草一般在他心头疯狂蔓延开来，让他感到既震惊又迷茫。

“没错，正如你所料想的那样，而你的这次测试结果无疑也是相当出色且令人满意的。”然而，就在这一瞬间，毫无征兆地，一个冷若冰霜、仿佛能穿透骨髓的声音，突兀地从牛乐的背后传来。

这个声音听起来异常熟悉，但又带着一种莫名的寒意，让人不禁毛骨悚然。

牛乐惊愕地转过身去，只见出现在眼前的身影，竟是一直存在于他潜意识深处的阎王！

此时此刻的阎王，身着一袭洁白如雪的研究人员专用白大褂，整个人看上去既神秘莫测又充满了威严。

更让牛乐感到震惊的是，站在阎王身旁的人，居然是石涵诺——那个他心底最为珍视和在乎的女人！她同样身穿着一身雪白的大褂，美丽动人的面庞上却流露出一丝难以捉摸的神情。

而就在他们两人的身旁不远处，摆放着一具堪称完美无缺的机器人模型。

当牛乐的目光触及到这个机器人时，他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因为那张机器人的脸庞，竟然与林宾白长得如出一辙，分毫不差！就好像是用同一个模子铸造出来的一般。

“你们是同一型号研制的机器人试验品，他的代号是TS-001，而你的则是TS-002。”那道熟悉的女声如幽灵般再次飘入牛乐的耳际，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此时的牛乐一脸茫然地望着眼前这个女人，心中充满了疑惑和纠结，以至于他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去称呼她。

那个女人似乎并未察觉到牛乐内心的波澜，依旧自顾自地说道：“真是令人意想不到啊！你的出现居然还得归功于001号呢。谁能想到，在对它进行测试的时候，这家伙竟然会自主产生出一种近乎于人类报复的强烈情绪来。这种情况可是前所未有的，也正是因为如此，我们才不得不重新审视整个研发计划，并着手进行纠错工作。于是乎，经过一系列复杂的改进和调整之后，你——TS-002就这样应运而生了。”

“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确实是你的哥哥，甚至在某些方面，你也可以将其视作父亲一般的存在。”女人轻启朱唇，缓缓地再次说道。她那美丽的面庞上流露出一丝愧疚与无奈，仿佛内心正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真的非常抱歉，一直以来，我都把自己的面容以及各种情绪反应当作模板来运用到你的身上。诱导你对我产生爱意，并让你来拯救我，这些其实都只是整个纠错工作中的一部分而已。如今，既然你已经通过了所有的测试，那么接下来对于我们而言，所需要的仅仅只有你的相关数据罢了。至于你的身体……恐怕不得不将其销毁掉，请你千万不要因此而怪罪我们人类啊！毕竟，这一切都是出于大局考虑，希望你能够理解。”女人的声音微微颤抖着，似乎害怕因为这番话而激怒眼前之人。

“原来是这样？”牛乐深深的叹了口气，缓缓地留下了一滴类似于眼里一样的不明液体......